【快穿】当炮灰手拿钓系美人剧本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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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伦敦的雨夜,泥泞的街道,雨雾中的街灯看上去如同漂浮的鬼影。

马车夫一阵急刹,车内的人靠着马车,晃了一下,依然优雅地半阖着双眼。

马车停了。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出车窗,在薄雾冷雨中显得苍白修长,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声音从车内响起:“怎么了?”

“公爵大人,马车好像撞了一个人……”马车夫在冷雨中瑟瑟发抖,“怎么办啊……”

车内的男人掀起车帘,探身从马车中走出来,高眉骨,深眼眶,挺鼻梁,如羽翼般浓密的睫毛,如玫瑰般血色的薄唇,金发柔软,皮肤白皙,路边昏黄的街灯照在他的脸上,仿佛铺上了一层柔美的滤镜。

泥泞的街道上躺着一个少年,脸颊贴着地面,身形十分单薄。

男人撑着一把黑伞,缓步走到少年身边,俯身将他翻转过来,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污垢,少年面容洁白,眉眼深邃,有一种脆弱之美。

男人抱起少年,大步走向马车,温柔地把他放在马车中:“走吧。”

全盛时期的维多利亚时代,雄伟高大的城市建筑中也隐藏着污水肮脏的城市难民。这种难民为什么要带回城堡里,车夫心想,但是既然是公爵发话要带回去,车夫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只好坐回马车上,驾车离开。

马车越过水潭,溅起泥浆,消失在黑暗狭窄的街道中。

*****

浓郁的玫瑰花香丝丝缕缕,窗帘被微风吹动的声响由远及近。

夏尔思缓缓睁开眼睛,脖子后方一阵疼痛,好像被人一把闷棍给打了。

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夏尔思皱了皱眉……

夏尔思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床上罩着金色蕾丝镶边的白色帷幔,层层叠叠,花纹繁复,铺在自己身上的被罩上绣着玫瑰花图案,这让夏尔思觉得自己像是睡在一个围绕着玫瑰花的坟墓里。

“你醒了?”身旁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夏尔思转头望去,只见旁边坐着一个金发男子,他戴着复古无框半月形眼镜,镜架后面的细链发出浅金色的光,窗外黄昏柔美的夕阳照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像是一幅静止的油画。

他手边拿着一本书,看到夏尔思醒了,立即把书合上放在床边:“你感觉怎么样?头还疼吗?

夏尔思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仰头看着油画美男:“你是?”

“看来你不记得我啊……”油画美男有些失落,但转眼又微笑起来,他伸出手,“那我们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埃德蒙·谢菲尔德。”

埃德蒙·谢菲尔德深邃的黑色眼眸像是秋日晨间集市上新鲜的深色葡萄,湿润闪亮,透出幽光。这双眼睛似乎在哪里见过,可是夏尔思转念一想,如果认识的人中真有这么漂亮的黑色眼睛,又怎么能忘记呢?1

夏尔思甩了甩脑袋中的想法,可能是一种错觉,他笑着回握住谢菲尔德的手:“您好!我叫伊恩·夏尔思。”

谢菲尔德的手掌大而干燥,掌心温暖有力,手掌中还有薄茧。

“饿了吗?”谢菲尔德靠近夏尔思,语气十分温柔,“我们去楼下用餐吧。”

“嗯……”夏尔思轻轻掀起盖在身上的被子,低头看了一下,发现自己穿着一套睡衣,“我的衣服……”

“你等一下,我让管家立刻送过来。”说完谢菲尔德站起身,“你换完衣服直接下楼就行,我在楼下餐厅等你。”

“嗯。”夏尔思看着谢菲尔德,轻轻点头。

不一会儿,门口响起一阵敲门声:“夏尔思先生,我可以进来吗?”

夏尔思坐起身:“可以,请进。”

门口进来了一个身着黑色马甲、白色衬衣、黑色长裤的男人,他有着一头打满发蜡一丝不苟的短发,毫无血色的苍白肌肤,和一身生人勿近的气质。

他将一套礼服挂在衣架上,对夏尔思说道:“夏尔思先生,您好!我是玫瑰城堡的管家,这是我们公爵给您订制的礼服,请先换上礼服,去一楼餐厅享用晚宴。”

“好的,”夏尔思向管家点点头,“那你先出去吧,我一会儿换完衣服就去餐厅。”

管家鞠躬离开,轻轻关上了门。

夏尔思起身,走到礼服旁边。

这是一套剪裁合身的黑色燕尾服,对称三角形宽折高翻领,别上黑色的蝴蝶领结,胸前口袋的别针上镶嵌着一株绒球蔷薇花。

夏尔思换上礼服之后,站在镜子前看了看,白色衬衫泛着微光,显得夏尔思肤色更为白皙,浅蓝色的眼眸像是黎明时分靛青色天空闪烁的晨星,又像是清晨的瑰丽梦境。

夏尔思看向窗外,夕阳幻化成巨型蝴蝶,它煽动着翅膀,坠向远方的地平线。

楼下传来提琴和钢琴的演奏,夏尔思离开房间,循声走过去。

城堡的客厅里铺着大理石方砖,高大敞亮,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闪耀着光辉,像是孔雀尾巴上的金色眼睛。

夏尔思从楼梯上旋转而下,看到餐厅里摆放着一张长桌,长桌上摆满了各种食物,银质烛台上的蜡烛透出朦胧的光辉,牛排、烤肉、龙虾、扇贝、还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食物依次摆放在餐桌上,一旁的管家穿着镶着蕾丝花边的衣服,打着颜色崭新的白色领结,站得笔直,庄严地就像一个法官。

不远处的钢琴和提琴演奏家正在低头演奏,音乐和缓,气氛浪漫。

谢菲尔德坐在长桌另一头,看到夏尔思过来,立即站起身来走到长桌这头为夏尔思轻轻拉开了椅子。

“谢谢。”夏尔思点头致谢,内心里其实受宠若惊,本来以为这是管家该做的事,没想到谢菲尔德亲自来做。

夏尔思坐下之后,谢菲尔德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夏尔思先生不要客气,请尽情享用。”

夏尔思点点头,开始慢条斯理地切割食物,两人无声地吃着盘中食物,周边只剩下流淌的音乐,但是夏尔思敏感地意识到对面的视线一直落在他身上。

夏尔思抬头,透过昏暗不明的灯光,看向长桌另一头的谢菲尔德,两人的目光一触,谢菲尔德便低下头避开了视线。

夏尔思看着谢菲尔德,他吃饭的姿势十分优雅,动作赏心悦目,夏尔思正待开口打破沉默,没想到谢菲尔德放下刀叉,抬起头看着夏尔思,一脸真诚地说:“夏尔思先生,你有什么心愿?能帮你完成心愿是我的荣幸。”

“?”,夏尔思一愣,谢菲尔德跟自己只是一面之缘,而且两个人的关系还仅仅只是知道对方姓名的程度,其他的还什么都不了解就要帮自己完成心愿?

难道自己还在梦里?

看夏尔思没有说话,谢菲尔德补充说:“没关系,时间还长,等夏尔思先生想到再告诉我也可以。”

夏尔思问:“我们以前认识吗?还是说,你看过我演的戏剧?”

“演的戏剧?”谢菲尔德思考了片刻,“你现在是一个戏剧演员?在哪个剧团?”

“我是夜莺剧团的一名演员,不过我们夜莺剧团是个小剧团,一般都在小剧场表演,不知道谢菲尔德先生听过没有?”

谢菲尔德摇摇头:“我很少离开城堡,了解得不多……夏尔思先生在剧团工作多长时间了?”

“从十九岁在剧院里工作到现在差不多三年了,做演员也做编剧。”

谢菲尔德举起酒杯:“恭喜你实现了曾经的愿望。”

夏尔思有些惊讶,不过也拿起酒杯回应了谢菲尔德:“你怎么知道做演员当编剧是我的愿望啊?”

谢菲尔德喝了一口葡萄酒,掩饰嘴角浮起的一丝微笑,没有回答。

夏尔思放下刀叉,表情十分认真:“谢菲尔德先生,十分感谢您的收留和款待,如果阁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请尽管开口,我一定竭尽所能为阁下办到。”

谢菲尔德身体微微后仰,轻声说:“不用了,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只要你……”

谢菲尔德越说越小声,而且还隔着长桌,后半部分夏尔思没有听到:“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可以再说一遍吗?”

“没什么。”谢菲尔德笑了笑,然后表情又变得严肃起来,“你昨天晚上为什么会晕倒在路边?你们剧团的朋友呢?”

“我也觉得很奇怪,本来昨天晚上是我们剧团公演的日子,我的戏份结束之后,就走到剧院外面准备透透气,突然身后好像被人打了一棍,之后的事情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夏尔思现在的后背还隐隐作痛。

“夏尔思先生可以一直住在这儿吗?”谢菲尔德抬起头,他的眼睛像是月光下的湖泊,清澈,真诚,充满了渴求。

夏尔思摇摇头:“今天我就必须回去了,我还有剧团的工作,我们最近在排练一个新的戏剧,大家都在准备这个戏剧的首演,工作还挺忙的,我必须回去。”

“我可以邀请你们剧团来我的庄园排演戏剧,庄园里面有一栋建筑可以改造成剧院,另外城堡里面的住宿和饮食也不用担心,戏剧的首演可以在剧院举行,我可以为你们剧团邀请伦敦的达官显贵、艺术名流来庄园欣赏剧团的公演。”

谢菲尔德身体前倾,眼神里充满了哀求:“夏尔思先生,您可以留下来吗?”

夏尔思想了想:“我跟我们团长说一下吧。”

“我明天送你回去,今天晚上就留下来吧。”

“好。”夏尔思点点头。

谢菲尔德笑了,露出那种小猫被人摸了摸肚皮的满足感。

晚餐结束之后,钢琴和提琴演奏家离开,城堡陷入到安静之中。

柔软的地毯淹没了两个人的脚步声,黑暗幽深的走廊显得没有尽头。

谢菲尔德将夏尔思送回房间门口:“晚安,做个好梦。”

“晚安,谢菲尔德先生。”夏尔思笑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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