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木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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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我一不小心睡了我的竹马。

阳光照进窗户,那一瞬间我从床上惊醒,伴着浑身的酸痛,以及某个不言而喻的地方撕裂的痛。

昨晚宿醉的恶心感还让我有些发晕,我迷糊地睁眼,朦胧地望向窗口。

一时大脑有些发懵。

我的小竹马顾望此时此刻赤裸着上身,坚实精装的胸膛上布满暧昧的吻痕。

他侧着身子,手里夹了根烟在吞吐云雾。烟雾环绕间我看见他流畅的下颌线。

身材颀长,眉眼俊郎,不可否认,顾望这逼崽子长得真tm好看。

我一时竟然看呆了。

窗口的人似乎注意到我已经醒了,慢慢偏头朝我睨了一眼。

声音有些沙哑,说不清的性感,眼神像是一潭深泉,让我捉摸不透。

我“卧槽”一声猛然回神,腰间的酸涩感让我不得不清楚地认识到昨晚发生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床下我的衣衫内裤和顾望的衣物交织在一起,床上还有可疑的痕迹。

被单凌乱不堪,我仿佛还能感受到昨晚的战况激烈。

我一时呆住了,愣愣地朝被窝里看了一眼——tm的,老子是光着的!

连个裤衩子都没有。

小鸟就这么露在外面,仿佛笑眯眯地在和我打招呼。

顾望浑身带着压迫,那张几乎完美精致的面颊带着一股子成熟的气息,不像我这么稚嫩。

他缓缓走到床边,运动裤的神没系好,松松垮垮卡在劲瘦的腰腹那,露出黑色内裤的一角。

我抬头和他对视。

眼神里的吃惊和惊恐快要溢出屏幕了。

那逼干了干什么事,不言而喻。

而我26岁的处男身终于被破了。

还有一个让我很绝望的事实,比起顾望神清气爽的状态和我发软的腿我可以肯定,我是被压的那个。

对面还是那么漫不经心,他把烟灭了,眼神慵懒地扫视过来,看了看我胸口同样存在的吻痕,片刻,喉咙间都发出愉悦的低笑。

唇角勾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顾望轻笑,那张勾人的脸此时此刻都生动了起来。

他说,“裴裴,我会对你负责的。”

我去你妈了个*!

谁要你负责!

我揉了还在发酸的腰,气得浑身发抖,心里唾弃的骂到老流氓!

然后也不管自己穿没穿了,急忙下床,身子刚跨出被窝,我感觉腿一软,“啊”地一声直直地朝着顾望某个昂扬的大家伙扑过去……

清晨总是带着一丝躁动。

尤其是小小顾。

也幸亏我没张嘴咬上去,不然我怕顾望这厮下半辈子都得缠上我。

但我的手还是拽疼小小顾了。

顾望被我扯得腿一软,直接和我在地上滚作一团。

要是这时候有人闯进房间,一定会以为我们在干什么不可描述的运动。

画面极其香艳。

我不负友友们所望,裤衩子都没有,就这么赤条条地跨坐在顾望的腰腹上。

他给人当人肉垫子。

我看见顾望的脸黑得放佛快要滴水,胸腔发出的震动给我带来一丝微妙的感觉。

“裴簿,你给我下去。”

我白皙的脸庞潮红一片,昨天一定是被压的惨了。

身体某个地方被这么不经意一蹭,我只觉得燥热。

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我双眼微微有些迷离,只能张着口小声地喘气,大片的皮肤染上了绯红。

要是有雾气就更好了,顾望肯定被我迷的死死的。

不过也差不多。

因为我身下的小小顾肉眼可见地苏醒了,顶着我,让我忍不住咬紧下唇,飞快地抓起地面散落的衣裳盖住自己的重要部位。

等收拾好一切的时候,我身无可恋地坐在沙发上,心里恨不得把顾望这个der扎死。

脸上的红晕还没有褪去,顾望从浴室里走出来,朝我走过来往那一站。

他浑身带着热气,黑发上还沾着水珠。一言不发,眼神却带着侵略性地看着我,像是黑夜中蓄势待发捕捉食物的猎豹。

我微微有些不自在,但是我知道,气势这块我一定不能输。

我决定先发制人。

“顾望,昨天的事……就当没发生吧。反正你爽也爽过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也不需要你负责……”

我像极了一个渣男,抬头与顾望对视,眼神里写满了认真。

然后,对面的人唇角勾起轻笑。

不屑的弧度。

他依旧那么云淡风轻,就差把“不在意”刻在脑门了。

然后我听见这逼开口了:“谁说……我想要对你负责了!”

我日fuck去你**

“ ,顾望你这逼崽子几个意思?”

我就差真把眼睛瞪成铜铃了。

去他娘的,那早上的那句“负责”是谁说的被狗吃了啊!

“你几个意思,拔x无情啊!”

虽然说不负责是我提的,但是只可以是我主动!!!主动权要在我手上!

总之这波我血亏,要是负不负责这个问题都得让我吃瘪,呜呜呜,让我撞死得了吧。

“裴裴。”

行,又开始叫我裴裴了。

明明刚刚还恨不得把我宰了叫我“裴簿”。

顾望的脸上难得带上了几分认真。

他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不再与我闹。

依稀可见眼底的愉悦,宠溺十足。

我却在心中默默吐槽这人国粹学的那必须是十级了吧。

变脸大师。

“抽个空,带我去见见阿姨吧。”

我眉眼狠狠地跳了跳,连心中的吐槽都停了下来,一时沉默。

刚刚的欢脱放佛一刹那不复存在。

看着他有些期待的眼神,我张了张口,哑口无言,却有些不忍心告诉他残酷的真相。

沉默足以说明一切。

我瞥头的那一刹那,自然错过了顾望眼底一瞬间的黯淡。

他好脾气地揽住我,语气如常,似乎在安慰我。

但更多的,我感觉是安慰他自己。

“没关系裴裴,慢慢来。”

他轻声低喃:“慢慢来。”

————————————

我的母亲是一个很传统古板的人。

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

我的父亲出轨,我被判给了妈妈。

她几乎是一个变态完美主义的人。

对于我生活中的一切都要挑挑拣拣,都要以她的安排为主。

几乎可以说,在我不懂事的那些年,我所有的路都是她给我铺好的。

顺风顺水过了18年,后来我上了大学,遇见了顾望。

我们大学是一个专业的,读的都是金融。

当然了,这个专业也是我亲爱的母亲大人强行逼迫着我去读的。

被管制了十几年,我很想叛逆一次,但她以自己的身体威胁我,让我不得不妥协。

也许是工作和生活都过于压迫。

我的母亲近几年身体开始衰败。

精神状态十分不好,医生嘱咐我平时一定要多多照顾她。

她有时候疯起来,连我这个亲儿子都要追着打。

最严重的一次,就是我告诉我妈出柜的事。

那一次,家里几乎能砸的都被她砸光了。

我原本抱着侥幸的心理和她坦白。

终究是我高估了一切。

她嘶吼尖叫的声音几乎在我的脑海里环绕了几个星期。

“真恶心!你是我儿子吗!”

那个女人的脸上全是嫌恶,憔悴的面容狠狠地打击着我的心。

我是个胆小鬼。

她以前好着的时候,很强势,但是她养了我十八年,我没有资格说她是一个不称职的母亲。

高中那会我也比较混,欣欣然接受了她给我所有的安排。

所以,我也没有理由在看见外面的世界就抛下她,像当年我爸一样。

我被连夜叫回了老家,她打我,让我发誓,我喜欢的永远会是女孩子。

我当时有些沉默。

我的母亲突然就有些诡异地安静。

她似乎很平静地问我,“那个男孩子,是叫顾望吧。”

我那时一怔,脑子里一片空白。

“妈,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笑了,“我在你电脑里看到的。”

我背后的寒毛都立了起来。

她又开始了。

变态的强势,要知道我的一切。

她是个很可怜的女人,却又有我也恨的地方。所以我爸离开之后从来都没回来过,哪怕一个电话,这也让我母亲更加癫狂。

她不允许自己一生中有这么个大污点。

然后她对把一切施压在我身上。

但我后来学聪明,很少回家。

哪怕大学期间放假,我也是含糊着打个电话回去,慰问几句,然后把我身上能寄回去的钱一股脑给她。

那时候我和顾望才认识。

他不知道我家里的情况,只是以为我单纯的穷,于是就几乎每天和我混在一起。

他就像包养我一样,让我出去和他住,说什么我给他烧饭打扫卫生,他给我工资。

我记得当时顾望坑蒙拐骗我的时候,“含情脉脉地对我说:“裴裴,钟点工我用起来没你放心。”

我嘴角狠狠抽了抽。

我呸。

后来的画风逐渐诡异。

我这个穷的叮当响的小白像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整天等着顾望回来服侍我。

做饭,他来。

洗碗,他来。

衣服,还是他来。

我呢,我拿了钱干啥?

嘿嘿嘿,我只要舒舒服服地在沙发上时不时撩逗一下顾望就可以了。

我们确定关系很快。

他当时也才20出头,眉眼还都是少年气,天天像个小媳妇一样伺候我。

在床上,还得服侍我。

不做到最后一步,也得让我爽。

说什么有助于感情。

我信他个鬼。

不过顾望这活是真不错,我们就这么没羞没燥地生活在一起。

但是变故来的往往来的比意料之中快的多。

那一次,也就彻底导致了我和顾望的决裂……

甚至很长一段时间,我们在街边撞见了,也只能当擦肩而过的陌生人。

我们明明离得不远,却总是隔着茫茫人海。

那时候,他红着眼,对我比着“我想你了”的口型。

我却无能为力。

我没有办法摆脱这一切。

只是希望顾望等等我。

等时间再拉的长一些,等我们再长大一些。

等我不再是一个胆小鬼,我一定会奋不顾身的奔向他……

从二十岁到二十六岁。

仔细算下来,我和顾望之间,大概隔了一段五年的光阴。

那段时间我是怎么过来的呢。

我都快要记不清了。

每天无所事事,被我的母亲捆绑在身边。

她给我介绍了一个长得很可爱的女孩子,说是我小时候的邻居。

很巧合的是,她叫顾澜珊。

也姓顾。

她大概知道我所有的故事,也知道我是被我母亲所迫才和她一起。

但是很奇怪,这个女孩总有一种不达目的不可能罢休的气势,她执意要和我一起。

不能做恋人,做朋友总可以吧。

我那时存心想糟践自己。

就含糊地应下了。

却忘记了顾望的感受。

刚开始我想以偏激的方式结束这一切。

可是我是胆小鬼。

我连生气发火都要小心翼翼。

我不敢。

因为我承担不起。

然后我妥协了,装的风平浪静。

我和顾望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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