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家的社牛今天吃药了吗[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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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啪嗒——”

一枚筹码旋转落地,荡漾起一层层白色的涟漪,延伸蔓延至纯黑空间的边界。

司涉神经质的笑了几声,从蓝白纹的病服里伸出来一条发青的手臂,上面扎满了触目惊心的针孔。

他弯下腰捡起掉落在地的筹码,用惨白的手掌牢牢攥紧。

涟漪沸腾成激涌的浪花,变成一团团白色的光团驱散了黑暗,暴露出隐匿在黑暗中的一男一女。

两人衣着简朴的欧洲务农服,男人的面部被硕大的牛仔帽遮盖,女人带在脸上的薄纱只留下一小段白皙的下巴和血色的红唇。

他们动作迟缓地朝司涉伸出一只手掌,像是被定格的木偶,在等待回应的过程中一动不动。

浪花涌动的声音和急促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诡异的和谐中又参杂着些压抑不住的低笑声。

形如枯木的手指慌乱地摸向腰间的小盒子,翻出一颗颗五颜六色的药丸。

司涉面无表情的吞咽手中的药丸,不停颤抖的身体出卖了他伪装的平静,凌乱的刘海下露出一只幽深的眼眸,里面闪烁着近乎病态的癫狂。

“无聊的日子,终于结束了!哈哈哈哈哈哈——”

司涉是一个躁郁症患者,小时候发病时失火杀了全家,之后被送到精神病院内进行治疗。

清醒时他是一位侃侃而谈的阴郁公子,发病后他是一头毫无理性的野兽。

长大后,司涉厌倦了在院内两点一线的生活,提起出院诉求后,得到的都是医生的一纸诊断证明和法院的驳回书。

无聊的生活让他更加烦躁,病情加重。每天活在一大堆药物堆砌成的海洋里,他的身体开始变得虚弱不堪。

某一天,送来的药盘上多出来了一份信件,里面除了一封信,信纸的背后还携带了一枚筹码。

读完信件内容,司涉毫不犹豫地摘下了信后的筹码。

筹码脱离信纸的一瞬间,信纸骤然悬空自燃,犹如签订了某种邪恶的契约,蓝黑色的火焰占据了司涉的瞳孔。

跳跃的火光狰狞地舞动在他苍白的脸上,黑色的光影变成一条毒蛇,从他纤细的脖子蜿蜒而上。

胸腔内的心脏欲要破壳而出,焚烧的焦香味堵住鼻腔,司涉的意识逐渐变得模糊。

筹码应声落地。

司涉抬起握着筹码的手臂,停滞在两个人的手掌上空,阴郁憔悴的脸上挤出一张亢奋的笑容。

“我不在乎什么报酬,死亡令我嗤之以鼻,我只希望这个游戏能让我玩的开心一点。”

男人微微抬头,女人脸上的薄纱飘动。

空气里弥漫着两股截然不同的味道,司涉鼻翼翕动,一种是令人垂涎三尺的香味,一种是令他十分熟悉的气息。

熟悉到令他作呕的——病房的气息。

司涉眸光一闪,看向右边的女人。

女人血色的红唇鲜艳动人,正是这股熟悉气息的来源。

握着筹码的手往右边倾斜。

司涉很好奇,为什么这个女人会有他熟悉的气息。

禁锢的手掌裂开一丝缝隙,探出头的筹码摇摇欲坠,浪花拍击的声响不知何时消失不见。

暴风雨前总是格外的宁静。

司涉的身体一僵,红血丝从瞳孔处炸裂,侵占了黑白分明的眼眶。

他大张着口喘息,眼睛里写满了慌乱和恐惧。

这股熟悉的气息突然间如同呼啸而来的海浪,淹没他的头顶,吞噬裹挟在他的四周,浓郁到他无法呼吸。

一只虚幻的手影在司涉的手心下方凭空出现,点点荧光汇聚成实体。

司涉甚至还能感受到这只手的温度。

条件反射下,他的手下意识向左偏移,筹码最终落在了男人的手里。

男人脱下牛仔帽朝司涉行礼示意。

女人的身体幻化成一只只黑凤蝶,簇拥起司涉飞向空中,扑闪的蝶翼阻挡他探究的双眼。

蝴蝶消散,失重感席卷全身。

世界坍塌成碎片,在极速坠落的司涉身下挤压揉合成另一副画卷。

鼻尖氤氲着食物散发的热气,昏黄的灯光透过黑长的刘海穿过眼皮,刺进眼球。

司涉猛地吐出一口气,睁开双眼。

三道灼热的视线齐刷刷奔向落座在最后一张椅子上的人。

耳边响起男人成熟低沉的嗓音。

“欢迎各位赌徒Jack,来到杰夫的农场。”

残缺的窗户吱呀不停,冷冽的风裹挟着泥土的腥臭味与食物的香气混合。

诺大的房屋内充盈着难以描述的味道。

老式灯泡忽闪忽暗,男人白的像瓷器的脸上带着标准化的笑容,声情并茂地张口介绍。

柔软舒适的羊毛,鲜甜醇厚的牛奶,爽口劲道的肉禽……都是杰夫农场的招牌,更是这座贫瘠小镇的骄傲。

在战火纷飞的年代,黑色的硝烟笼罩湛蓝的天空,蔓延到祥和安宁的小镇上空,小镇从此变成了滋生死亡的温床。

清澈的河流被泥沙掠夺,无情的炮弹击碎房屋,昔日欢声笑语的街道上占满了流离失所的居民……

小镇的生命力被透支殆尽。

这股恶臭的硝烟潇洒远去,带走了镇上的活力和居民。

只遗留下一个顽固坚守的人和一座破败衰落的农场,书写着小镇最后的篇章。

……

“热情好客的杰夫得知我们的到来,特别准备了丰盛的晚餐来招待各位。”

J略微抬高了语调,忘乎自我的深情流露,高歌赞扬,动作更加浮夸,像是在舞台上极力卖弄的小丑。

两只不合时宜的苍蝇,在灯泡下飞舞交缠。

他拉高牛仔帽,露出一双全黑的眼睛,犀利的扫过四个面无表情的人。

“既然各位兴致恹恹,那么在饭局开始之前,我们开始抽牌吧!”

回应他的是死一般的寂静。

J显然已经做好了把独角戏演完的准备,他挑了挑眉,手中多出一副扑克。

精致的扑克牌流畅连贯的穿梭在细长的手指间,被他变着戏法似的玩弄,看的人眼花缭乱。

洗牌是个漫长的过程,飞累的苍蝇停留到木桌上搓手休息。

司涉盯着苍蝇莹绿的身躯,瞳色逐渐变深。

根据信上的提示和男人的称谓来看,这个游戏玩的应该是赌局中的经典——黑杰克,别名21点。

玩家需要通过不断的抽牌,使手中牌的点数凑够21点后即可胜利。

不过……

司涉上身后仰,把脸隐藏在光照不到的地方,视线快速的瞄过其余的三位“饭友”。

正对面坐的是一个眼神呆滞的小女孩,一袭白裙,梳着一头黄褐色鱼尾辫。

姿态端正,双手放在木桌上,像是认真听课的学生,那么格格不入。

她旁边的男人就要憔悴许多。

黑色的眼镜框下是肉眼可见的乌青,朴素的白大褂一尘不染,似乎在思考什么,目光炯炯地盯着某个方向。

坐在自己旁边的是位金发碧眼的男人。

这人全身上下仿佛是被刻意铸造一般,完美的不切实际。

除此之外,他的衣着怪异,一身面料在黑暗中居然也能隐隐发光。

视线停留的一瞬,男人就察觉到了司涉的目光,两个人眼神短暂的交流了几秒,最终以男人回退告终。

司涉若有所思地看向漆黑的窗外。

冷白的月光下,一棵光秃秃的树在风中轻轻摇晃着枯瘦干瘪的树枝,时不时搔刮着油腻的玻璃,发出细微刺耳的声响。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半握的手掌,微不可查的唇角微扬。

所有东西都在告诉他一个结论。

——这个游戏绝对不是单纯的抽牌这么简单。

富有节奏的洗牌声停止,在座的四人一瞬间眼里共同闪过一丝诧异。

一张扑克牌出现在每个人的脑子里。

流动的空气在四道意味不明地视线中慢慢凝固,又因J独特的古怪语调推波助澜,诡异的气氛被推向了高潮。

“结果发放完毕,剩余的牌面已经散落在农场的各个角落里,静候各位赌徒们的发掘。”

“为了感谢杰夫先生提供的场地,每位赌徒从明晚开始,入住房屋时需要向杰夫先生提交3点牌数。”

J虚张声势地敞开两条胳膊,灵动的五官挤出一张滑稽可笑的表情,他撑大一张嘴,露出八颗牙齿,吟唱最后的独白。

“是绝境中的重生,还是在黑暗里腐烂,当数字定格在21,一切终将会有答案。”

“亲爱的Jack,再会。”

J的身体逐渐虚幻,最终变成了一群光点,消散在空气中。

“砰——”

一位身强体壮的络腮胡男人打开暗红色的大门,击破了凝固的气氛。

在四人的注视下,男人平静地拿起桌上凉了的烧肉,豪放地塞进口中,然后模糊不清道:“我就是杰夫,这个农场的主人。”

司涉注意到,杰夫的手中还拿着四把钥匙。

杰夫胡吃海喝了一会儿,才把注意力分散到默默观摩他的四人,他随意地抹了抹油光水滑的嘴角,走到饭桌前。

“这里有四把钥匙,两把可以打开储存农具的房间,两把可以打开装有医药箱的房间。”

杰夫扒拉着手中的钥匙,一双布满皱纹的眼睛虽然混沌,但是释放出的锐利目光还是威慑满满。

打量片刻后,杰夫走到小女孩的身边,放下了一把钥匙,又走到司涉的身边,给他邻座的男人一把钥匙。

最后,杰夫的步伐停到了司涉的身后。

“这两把钥匙,是属于你的。”

司涉从杰夫手中拿到了两把不同的钥匙,他余光瞟了一眼白大褂,面色并没有任何起伏,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无感。

发完钥匙后杰夫准备上楼,转角时看到小女孩伸着短小的手想要去掰一块鸡腿,抬起的脚步变成了后退。

杰夫帮小女孩掰下鸡腿,送到她白嫩的小手里,意味深长道:“这座农场除了这间小屋,到处都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回来后一定要紧闭窗户和房门。”

杰夫的语气尤为认真,他的面色沉重,霎时间苍老了许多。

“宵禁后,千万不要弥留在室外。”

古老的大笨钟咚咚敲响,杰夫关上半开的窗户。

身后站着一群面露疑惑想要开口询问的人。

他转身,伸出一根手指:“嘘……”

钟声停止,忽闪的灯光定格在最暗的一瞬。

“宵禁了。”

……

小女孩舔了舔嘴角,把盘子规整的放到一旁已经积累成山的空盘子上,双眼瞄准下一个猎物。

司涉动作一顿,抬眼回视小女孩灼灼的目光。

“你想吃这个吗?”他晃了晃手里的鸡腿。

小女孩先是呆呆地点点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白大褂,又摇了摇头。

“莫奇不允许。”小女孩木讷道,视线转移到别处。

司涉对别人的私事不感兴趣,张开口享受食物带来的快乐。

突然,他的眉头一皱。

又来了,那股熟悉的味道。

司涉放下鸡腿,幽深的眸子看向站在窗口的那位金发碧眼的男人。

男人单手托着下巴,出神地盯着脏污的玻璃。

司涉眯了眯眼睛,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他总觉得男人这个样子是在做什么重大的决定。

眯起地眼睛骤然睁大,司涉屏住了呼吸。

男人居然打开了窗户!

吱呀声吸引了其余二人的注意力,三个人不约而同的用惊悚的眼神看向窗边平静的男人。

窗外是一片化不开的墨,就连屋内的灯光都无法穿透。

窗户上长满了类似藤蔓一样的黑色物体,胆大包天的男人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开口惊呼。

“温的?”

男人凑身上前仔细查看,很快他就发现了一个大问题,这些黑色物体表面有着看不见的液体,他的手被粘在上面,取不下来了。

更坏的消息接踵而至。

这些黑色的物体像是有了生命,开始拉着他的手往黑暗中探去。

男人的身体一个趔趄,他的半个手臂消失在了黑暗中,紧随而来的是一声清脆的“咔”声。

豆子大的绿色液体从黑暗中渗透出来,滴落在男人的手臂上,皮肤在接触液体的一瞬间就被腐蚀的飘起一层皮焦肉透的香烟。

与此同时,房屋内响起了不知从何而来的咀嚼声。

男人的半只手臂,就这样被吞噬掉了。

眼看着绿色的液体还在不断的溢出,司涉不耐烦地啧出声,游戏不能刚开始就被团灭,他欲起身跑向窗边。

怎料,司涉刚起身,窗户就被关上了。

失去半只手臂的男人不仅没有悲痛哀嚎,甚至从容不迫地抽出剩余的手臂,用另一只手关上了窗户。

就好像没有痛觉一样,而且……

“你的血呢?”

小女孩歪着头,瞪着呆愣的大眼,问出了所有人的疑惑。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男人的伤口处长出了一根新的骨头,光溜的白骨很快被新长出来的肌肉组织覆盖。

野蛮生长的肉芽,修复平整的皮肤。

男人扭过身,朝小女孩展示崭新的手臂,调皮道:“因为我的手臂还在呀。”

明亮的灯光照射在他黄金比例的面孔上,司涉终于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了。

这个人的胸膛,从始至终都没有起伏过。

男人调整了一下衣物,做了一个优雅的鞠躬礼。

“诸位古人类们晚上好,我是来自三十二世纪的仿生人,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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