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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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黑色的商务车平稳的停在陈越面前,陈越把自己粘在手机屏幕上的视线扒下来,有些出神的看着面前的车。

车窗从里面敲了两下让他回了神,七月份的天气燥得不行,陈越咽了口口水沉默的拉开车门。

周渡温穿着西装,应该是从哪个会场刚出来,看到陈越就冲他笑了笑,放下手里的羊毛毡让他过来――羊毛毡是继粘钻石画之后的新爱好。

“放假有什么打算?”这话说得很有意思,周渡温明明才三十五岁,就变得这么鸡婆,这陈越当然不可能当面吐槽,一般都在心里想。

陈越才和朋友打完球,累得摊在椅子里,瞌睡上来了,说话也懒懒的:“不知道,闲着吧……”

周渡温惦记还没有戳完的猫耳朵,敷衍的“嗯嗯”两声,继续做自己的事了。

陈越没撑住,车上冷气打得舒服,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醒的时候视线昏暗,他缓了一会神,慢吞吞的想起自己是和周渡温一起回家,现在应该到了。

车厢了打着昏黄的灯,助理和司机都走了,只剩下周渡温和陈越还在车里,周渡温手上捏了个羊毛毡做的小东西,陈越仔细一看才认出是一只粉色的小猫,周渡温正在给它戳尾巴。

陈越耐着性子看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好丑。”

周渡温听到陈越的动静才知道他醒了,白了他一眼笑着说:“等会儿给你挂脖上。”

陈越撑起身来,按着周渡温的肩接了个吻,周渡温手里不得空,只能支着手让他为所欲为,鼻息间都是大男孩身上的味道,有淡淡的汗味,但周渡温一心只有他手里没有戳完的小猫尾巴。

两个人亲了一会儿,陈越赖在他腿上看周渡温继续戳羊毛毡,漂亮修长的手指握着小巧的物件来回的翻转,陈越看得又想睡了。

周渡温看陈越发愣,把陈越喊回神:“想什么呢?”

陈越眼神有些复杂,像是有话说但是憋自己吞了回去,为了敷衍他才随便扯了句话:“晚上吃什么?”

不得不说,陈越很会做饭,从他十九岁跟着周渡温开始,他就知道他很会做饭,只是平时犯懒,做不做全看他心情,做成什么样也看他心情,对于周渡温无中生有的挑剔,陈越会明明白白的告诉他:“爱吃不吃。”

周渡温低下头亲了亲陈越的嘴角,和他贴在一起说话:“茄汁大虾好不好?好久没吃了。”

其实今天的庆功宴上就有,但是味道没有做得陈越好,糖放得有点多,吃起来腻得慌,他剥了一两个就不吃了。

陈越低低嗯了一声,两个人又糊里糊涂的亲了起来,猫尾巴还是没戳完,他俩下来车一前一后进了公寓,周渡温边走边踢鞋,陈越用脚给他踢来摆好,好好的高定的皮鞋愣是被俩败家子轮番糟蹋了一遍。

周渡温窝在沙发里继续戳,陈越进厨房洗了手就开始做菜,冰箱里的基围虾肉肥得很,陈越直接跳过给周渡温做了西红柿炒鸡蛋,随便搞了一锅大杂烩就端上了桌。

周渡温闻着味儿上了桌,看了看桌子又看了看陈越:“是不是少了个菜?”

刚刚在车上就觉得陈越情绪不对,他性格冷,嘴也硬,周渡温知道要是直接闻他屁也问不出,说好了的茄汁大虾上桌却没有,明晃晃的告诉周渡温他有事儿,快来问他,简直把周渡温可爱笑了。

“没少。”陈越抬眼看到周渡温眼角眉梢的笑,觉得腮帮子发酸,“你说了我又没答应。”

话是怎么说,陈越也确实没答应,人家刚刚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啄了一下周渡温的唇。

周渡温底气不足,低头就扒饭,晚上忙着和主办方拉扯,肚子来根本没什么东西,只有被灌的酒水,出来就饿得不行。

“还有一个多月。”

“什么?”周渡温脑子没转过来,听陈越“啧”了一声才明白怎么回事儿。

明面上呢,说得好听是周渡温的保姆,是签了合同有法律效力的,实际上是周渡温的情人,跟了周渡温很久,是最长性的一个。

还有一个多月合约就到期了,他俩是一年一年的签,陈越在问他要不要继续,按以往来,在陈越提醒了他之后周渡温都会马上告诉他,但现在他要好好想想。

“再说吧。”

这下陈越连话都不说了,很轻的笑了一下,周渡温觉得他今天真的是哪哪儿都奇怪,就这三两句话他又不高兴了。

果然,晚上在床上的时候陈越把他弄得更狠了,这次还在脖子上留了个牙印,不太遮得住,气得周渡温当时就咬了回去,一口咬他胸上。

陈越疼得“嘶”了一声,下手更狠了。

完事了周渡温靠在床头抽事后烟,陈越窝在飘窗喝可乐,时候已经不早了,小区下偶尔传来几声猫叫,陈越睫毛一颤一颤的,看得周渡温心痒痒。

周渡温哑着,在朦朦胧胧里咳了几下,说的话都散在了烟雾里:“今天为什么不开心?”

周渡温还是直接问出来了,今天哄了这么一会儿,刚刚又随便他弄,怎么着也不能继续不高兴了。

陈越不知道怎么去说,低着头来来回回的捏易拉罐,噼啪作响,希望这点动静可以遮掩他的沉默,但周渡温显然不会放过他。

“陈越,说话。”

陈越如他愿说话了,只是听起来说的话不太美妙:“周渡温,不用再续了,我十九岁跟的你,腻了吧?”

周渡温像是在大太阳天底下被人兜头浇了冷水,他嗤笑一声,本来还想着这个事怎么解决,结果人家直接贴心的给你送来了枕头,作为一个情人来说不能再合格了。

他本来还带着点儿笑的嗓子冷了下来,和五年前刚刚见到的周渡温重合了:“要什么?说好的补偿。”

冻过的汽水冰凉,陈越抬头看他的眼神亦如此,突然走到这一步对两人而言都是没有预料的。

前段时间周渡温看着陈越窝在沙发打游戏还想着这样也挺好,现在想来,一个见不得光被包养的情人,或许不是陈越想要的生活,他是一个二十四岁的大男孩,而自己比他大了十一岁。

“按照说好的给就行,没什么别的想要的。”

这是自欺欺人的假话,偏偏从陈越嘴里说出来和真的一样,周渡温受不了陈越对他冷漠成这样,怎么说他俩还有一个多月,再多别扭至少都应该装装样子。

周渡温泄了气,他当陈越还在说气话,掐了烟,下床立在他面前,从他手里抽出了汽水放在一边,握住冰凉的手:“别闹脾气,告诉我,有什么事说出来。”

陈越眼睛突然就红了,被周渡温这么一问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周渡温,我好累啊,我不知道怎么办,我不想续了,我想走。”

事情向无法挽回的方向走去,周渡温改变不了陈越的想法,在合理范围内,周渡温能给的,他都会给:“陈越,你要想好了。”

陈越别过头,声音有些翁:“想好了,就这样吧。”我们都该正常了。

周渡温松开他的手,从床头柜上摸出了烟又点了一根,两人都没有说话,陈越像雕塑一样颓然的坐在那里,房间里唯一的动静来自于周渡温在抽烟。

抽了几口,周渡温觉得自己稍微冷静了一点才开口:“可以,这套房子给你,钱会按照说好了的打给你,车也留给你……明天我搬出去。”

揉了揉自己的脖子,目光沉沉的看着他:“一个月不用续了,就当是我反悔的。”

陈越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自暴自弃一样的闭上了嘴,沉默的点了点头。

“我睡客房。”

这是离开前周渡温说的最后一句话,半小时前他们还在床上紧紧的贴合在一个,明明是最亲密的关系,现在坠入冰点,变成了客客气气的熟人。

陈越没声没息的哭了,他觉得自己挺没出息的,自己提的却又犯贱的一个人哭。

他那么喜欢周渡温,但周渡温对他的态度让他很模糊,在忍受了那么多次周渡温的绯闻后,他终于发现了自己和他的差距,还有对周渡温而言,自己不过是比较特殊一点的情人,因为自己听话,从不讨要什么,所以这才值得他花费一点耐心去应付。

他蜷在飘窗上睡着了,他不想去收拾床,更多是不敢去看。

第二天陈越起晚了,他刻意躲着周渡温。

周渡温一向是说到做到的人,说了今天会搬走,就是今天,以后都不会进入这套公寓,重要的东西他会安排人来搬,剩下的让陈越自己处理。

这是陈越知道的,因为他看到过周渡温是怎么处理上一段包养关系。

收拾的人来来往往,一整天陈越都被这些人搅得不清静,他窝在沙发上和朋友打游戏,企图靠外界来分散注意力,实际上他一直神游天外是

“陈越,舔包啊,杵哪儿干嘛?给人当靶子。”

文单把陈越喊回了神,但他提不起精神,懒懒的答应着来了,结果没跑两步就被别人狙死。

“卧槽,不是吧哥,干嘛呢干嘛呢?”文单急了,最近在冲号,这么一搞他比谁还咋呼。

陈越说了声抱歉,又说不玩了先下了。

最后一波来收拾是人也走了,陈越仔细的打量这这栋房子,少了一些周渡温的东西,但也有很多没带走,经常喝水的杯子,他的拖鞋,茶几上的半包烟……

陈越眼睛发酸,脱力的陷在了沙发里,哪里都有周渡温的影子,哪里都不是周渡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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