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穿成炮灰后我手撕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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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走下击剑台,付之秋避开人群聚集的舞池,走到餐台边。

趁着人少,他悄悄在西装袖子底下转了转手腕,感到一阵发酸。

原主的身体还是太弱,回去后必须要多安排点体能训练了。

刚刚被图灵顿挑衅时,付之秋并没什么把握,好在对方的实力并不算强,凭借他对格斗技巧的熟悉,也能应付下来。

至于他最后问的……为什么自己知道他买通裁判战胜尤金这件事。

那还得归功于原主。

付之秋也没想到,原主满脑子的贵族黑料,真有能派上用场的一天。

估计图灵顿也没想到,他以为周密的买通计划,早在一开始就已经被原主发现了。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这位老兄之前曾向原主炫耀过自己某方面的强大能力,原主不相信,就悄悄在他衣袖上装了个窃听器。

结果,那方面的事没听到,倒是把一场阴谋听了个全,也算误打误撞了。

离王子到场还有一段时间,付之秋在餐台上给自己斟了杯红酒,端着酒杯缓缓走向大厅中央。

“……说起来,那位尤金少爷是不是也没来啊?要是有他,今天的剑术切磋可就有的看了……”

“确实,不过刚刚付二少那场也挺精彩的。但你这么一说,似乎真的很久没见到尤金了,上次露面,还是三个月前的剑术比赛。他倒真是位养眼的美人,可惜一直没分化……”

舞池边,几位贵族凑在一起闲谈。

听到“尤金”二字,付之秋停下脚步,端着酒杯微笑搭话,状似随意地问起了尤金的信息。

“您是说,尤金少爷还没分化?”

刚刚在台下围观了付之秋的剑术切磋,贵族们对他也稍有改观,便答道:“是啊。一般来说,十五岁就该分化了,像他弟弟乔希,刚过十五岁生日就分化成了Omega。”

“但尤金已经十七岁了,却还没有分化的迹象。”

另一位贵族忿忿接话道。

“要不是他还没分化,这两年中央军校的第一名肯定就是他了,才不会被那平民小子占去!”

“话也别说那么死,你怎么知道,他就一定能分化成Alpha呢?万一……”

“万一什么?就算他分化成Beta,肯定还是这届年轻贵族中的佼佼者。不过,要是他分化成Omega嘛……”贵族青年眯起眼,延长了声音。

“哪个Alpha敢娶这么能打的Omega啊?哪有细皮嫩肉的那种玩起来快活。”

“分化成Omega后,身体素质自然会下降,你担心什么。”首先开口的贵族瞥了他一眼,唇角上扬起来,“我倒觉得,让如此高傲的人低头臣服,反倒别有一番滋味……”

他抬眼看向付之秋:“付二少觉得呢?”

冷不防被问到,付之秋的脑中不禁浮现起那双蓄满水光、脆弱中却带着狠戾的眼睛。

想让他臣服?

那你得小心点,指不定哪天就被这只爪子颇利的小猫给挠伤了。

或者直接被挠死也说不定。

想让高傲的猫咪心悦臣服,乖巧地趴在你膝上,就绝对不能来硬的。非得让他从心底认同你,依赖你,才能做到。

迅速收回思绪,付之秋笑道:“不知道诸位有没有听过驯鹰?既不折断鹰的双翼,放手让它能在空中恣意翱翔,又能让它自愿飞回身前,栖息在你的肩上。这样一来,不是更加有趣么?”

对面的贵族听闻怔了怔,旋即也笑了:“看来我们所见略同啊,付二少?”

说完,他还朝付之秋暧昧地挤了挤眼睛,似乎难得找到了同类似的。

付之秋忍不住嘴角一抽。

不,我们不一样。

发觉对方完全没理解自己的意思,付之秋朝他微一点头,转身离开了。

此时,恰好到了皇室成员入场的时间。各贵族都站到了一旁保持安静,等着礼仪大臣宣布成年仪式的开始。

站在观礼的人群中,付之秋感觉周围有很多道视线注视着自己,其中有一道格外让人不适。

他转头望去,看见一双略显浑浊的苍绿色眼睛,和一张颇为冷酷的中年男人的脸。

察觉对方回望过来的目光,兰伯特公爵舒展眉头,朝付之秋笑了一下。

站在公爵身边的乔希也好奇地望来,目光天真无邪,一副不经人事的乖巧甜美。

啊,要来了。

一瞬间,付之秋的脑中闪过“联姻”两字,相应的剧情也在他脑中自动浮现。

在小说中,原主最后是在小巷里直接把尤金弄到昏厥的。

发泄的劲头一过,原主恢复神智,才发现地上躺着个人事不省的Omega。他当时就有点慌神,立刻跑路了。

而尤金,则被路过的另一个Alpha发现,带了回去。

这个Alpha,就是原著的另一个主角攻,平民出身、后来逆袭成帝国将军的边秦。

被救了一命,尤金因此对边秦充满感激,也心生些许好感。

但真正让他动心、并对边秦情根深种的,是临时标记两天后的另一件事。

当时被救后,尤金问边秦借了一件外套。两天后,他亲自上门还外套,却刚巧遇见前来抓边秦的黑帮成员。

抓一个是抓,抓两个也是抓。

于是,黑帮就把边秦和尤金一块抓了,关在了黑帮势力的地下赌场内。

Omega的发情期一般都要持续近一周,即使被临时标记,他的身体也还是会不受控制地释放信息素,渴望着被标记他的Alpha再次安抚。

边秦的信息素比较特殊,刚好具有安抚效力,因此,即使他没有标记尤金,也能让对方的信息素逐渐安稳下来。

可黑帮的人不是边秦,没有坐怀不乱的心思。

本身抓到Omega就很难得,更何况是抓到一个长相极品、还处在发情期的贵族Omega。

不享用一番,岂不可惜?

但边秦毕竟是主角攻,怎么也不会坐视Omega任人凌辱。他承受着黑帮的鞭笞,一边暗中设法解开了绑住两人的绳索,最终带着尤金九死一生地逃了出来。

在吊桥效应的影响下,加之AO之间天然的相互吸引,尤金难以自控地爱上了边秦。

在任何一本小说里,不是主角受的人爱上主角攻,都是不会HE的。

回家之后,他原本想和父亲说自己有了意中人,却被告知自己必须去联姻。

随后,他意外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份,发现自己在兰伯特家族的眼中只是件博取地位的工具,又意外撞见边秦和弟弟乔希拥吻在一起。

心灰意冷之下,尤金选择了联姻,却在婚后被折磨得身心憔悴,逃出来时就已经疯狂黑化了。

再后来,为了报复,他加入地下势力,给主角攻受和潘西帝国带来了很多麻烦。

但在最终,主角攻受还是力挽狂澜,拯救了帝国。而作为反派,尤金也被关入军事监狱,最终病死在牢里。

标准的“惨到深处即反派”剧本。

要是付之秋再穿来的早一点,他就不会做出在小巷中对尤金这样那样的事了,这就能把尤金对主角攻的好感掐死在苗头。

不要爱上主角,会变得不幸。

可惜……他还是来晚了,而且咬脖子强制爱的事儿,也的确是他本人、而非原主做的,即使他当时并不清醒。

他欠尤金一句对不起,无论对方需要怎样的补偿,他都愿意尽力弥补。

算了算时间线,明天就是尤金去找边秦还衣服的时候了。

原著里没说边秦家具体在哪,所以付之秋没法拦住黑帮抓人。

但拦不住人,他可以救人啊。

原身可是赌场常客,而且帝国任何一家赌场,都非常欢迎付二少的到来——谁不喜欢这种人傻钱多的冤大头呢?

找到文中地下赌场的位置,付之秋又和贵族们寒暄一番,便提早离开了宴会。

他要抓住机会,在明天边秦还没九死一生挣扎之前,把人救出来。

上午九点的地下赌场,空空荡荡。

但在赌场后台的小黑屋里,却聚着一群人。

他们有的皱眉紧盯着牌面,有的叼着烟头哼笑,还有的对着旁人肩膀猛地一拍,烟雾缭绕间,夹杂着洗牌声、筹码碰撞声、还有毫不顾忌的大笑与荤话。

而在小黑屋另一边的地上,躺着两个被五花大绑、塞住嘴巴的人。

正是主角攻边秦,和惨遭牵连的尤金。

“嘿,二十一点!”一个大胡子男人大笑出声,双手推倒了面前所有的筹码,“今天运气不错。”

在他身后的不少小弟纷纷附和:“哪有,分明是于哥你聪明,能记牌!我们才是真的只能碰运气。”

“哈哈,我也就是小聪明,能记个两副牌,像赌场里那些老油子,记个四副牌都不在话下呢!”

大胡子嘴上应付两句,心中还是十分得意。

所谓“不入流”的记牌,却也足够让他在一般牌局上赢个盆满钵满,最起码在这个赌场里,鲜少有人能赢过他。

“于哥,你有没有感觉,好像有什么味道……”

一个小弟忽然迟疑地开口,在空气中使劲嗅了嗅。

“好像是种花香……”

旁边的Beta拍了拍这个小弟,笑道:“瞎扯啥呢?咱这废弃仓库里,还能给你变出花儿来?做梦呢!”

大胡子却面色一变,闭上眼感觉了一下:“不,的确有花香。”

几人顺着香味源头望去,目光逐落在了小黑屋的另一端。

大胡子站起身来,朝着那个角落一步步走去,身后的小弟亦步亦趋。

每走一步,香气就越浓郁一分。

一种骤然产生的燥热感,让他脑中清醒。

哒,哒,哒。

脚步声愈来愈近,但躺在地上的黑发青年却已无暇顾及。

无端的高热又开始侵袭神智,仿佛千百只蚂蚁从身上爬过,掀起疯狂的痒意,后颈未愈合的伤处阵阵疼痛。尤金双眼紧闭,冷汗顺着额角滑落。

下巴被人粗暴地捏住,青年被迫使着抬起头来。

“一个Omega,嗯?”

勉强睁开眼,尤金看见一张胡子拉碴的Alpha的脸,脸上的欲望毫不掩饰。

“真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剑术天才尤金少爷,居然是个Omega。”

大胡子哼笑了一声,看着他加重语气道。

“还是个不满足于自己Alpha的标记、在发情期找其他Alpha偷情的小jian货。”

听到这话,旁边的边秦上身一震,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嘴上被布团塞住,只发出了一阵呜呜的声音。

大胡子皱起眉,对着地上的男人就是一脚。

“老实点!”

边秦吃痛地哼了一声,蜷起身子,不再说话。

大胡子转过头,再次盯着尤金的面孔,却并没看到想象中Omega羞愤欲绝的表情。

青年只是漠然地看着他,苍白艳丽的脸上,是一双毫无波澜的碧绿眼瞳。

那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件毫无用处的垃圾……

胸中涌起一股无名火,大胡子俯下身,用力地掐着青年的下巴,恶狠狠道:“你那是什么眼神?瞧不起人?不过是个Omega罢了,还敢用这种眼神看人?你以为你是谁,还是那个剑术天才么?”

“我告诉你,屁都不是!”

他掐住青年的下巴,猛地摇晃起来。

“Omega就该乖乖被人c,知道么?”

青年被他粗暴的动作晃得不禁蹙眉,甚至闭上了眼,再睁开时,却依旧是和先前一样的冷淡神情。

“你他妈……”

大胡子愈发恼火,抬起手掌就想往下打。

咣当!!

身后突然发出一阵巨响,小黑屋紧闭的铁门晃了两下,震落一阵灰尘。

大胡子转过身,向小弟做了个手势。

小弟会意点头,走到铁门的猫眼上往外看,而后狐疑道:“来的是付二少。”

“付二少?”大胡子也愣了,“一个人来的?”

“不是,后面还跟了个人,就是平常跟他一起来赌场的小跟班,不过他看起来……好像有点奇怪。”

大胡子问:“哪里奇怪?”

小弟迟疑了片刻:“他精神萎靡,看起来……像是被人榨干了。”

大胡子:“……”

有钱人总有些奇怪的癖好,他理解。

不过,他依稀记得那个小弟,浓眉大眼穿搭猎奇,就这样,付二少还能下得去嘴……

真是令人生畏啊!

铁门之外,跟在少爷身后的付欢完全想不到,自己在别人眼中的形象已经沦丧至此。

看着面前男人挺直的站姿,付欢摸了摸自己被强行剪成寸头的脑袋,幽幽叹了口气。

明明都是晨跑十公里,再做一百个俯卧撑,为什么二少还能这么有精神?难道这就是帝国猛A的强大之处吗?不愧是少爷!真厉害!

而自己,光是勉强应付完,就已经快跪了……

“箱子带了吗?”

穿着黑色长风衣的年轻男人停下脚步,转身问道。

“带、带了!”

付欢连忙拎了拎手中沉甸甸的铁皮箱,向付之秋展示着。

“带这么多钱干嘛呀,二少?”他实在好奇,“赌场白天不开门啊。”

付之秋没有回答,而是微微后退一步,随后一脚踹上面前的紧闭的大门。

付欢怔怔地看着,不禁张大了嘴巴。

没过两秒,大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门后露出大胡子的脸:“赌场还没到营业时间,二少还是晚点再来吧。”

应付完毕,他正准备关门,一只穿着长靴的脚却不偏不倚地卡在门缝处,挡住了他的动作。

“我不是来玩儿的,”付之秋抬起眼,懒懒望向对方,“我来要人。”

“要人?”大胡子心中微紧,面色却仍保持着笑容,“我们这儿能有什么人啊?都是群耍枪的粗汉,想找人玩儿,二少该去楼上的会所里才对。”

“你觉得……一个Alpha会闻不出自己Omega的气味么?”

付之秋看着大胡子的眼睛,口中一字一顿。

空气中的蔷薇香弥散开来,只要是个Alpha都会发现,那香味中杂件着些许龙舌兰的烈酒气息。

大胡子沉了沉脸,转而又笑:“原来是付二少的人,但是,人是我们抓的,没有白给的道理。”

付之秋向后勾了勾手指。

身后的付欢会意,提着箱子走上前来。

付之秋示意他打开,露出一整箱码的整整齐齐的钞票:“一百万星币,换一个人。够不够?”

饶是在赌场混迹多年的黑帮成员,乍一看见这么多现金,大胡子依旧呼吸一滞,眼中依旧贪色毕现。

付之秋却没关注他的神色,而是暗中观察着四周环境。

在他们头顶,还有一层绕墙而建的环形走道,构成了凌驾于一楼赌场上的看台。

走道与许多房间相通,付之秋注意到一个人影无声无息地从其中一间房里走出来,立在了门口。

他迅速收回视线,重新落在对面的大胡子身上,不动声色。

“想要人也不是不行,但是——”

“得按道上的规矩来。”

出乎付之秋意料,大胡子并没有直接答应,而是眼珠一转,提出了一个要求。

“规矩就是——牌桌上见。五十万星币做筹码,三局里,只要二少能赢下一局,我就把人给你。”

身后的付欢听见大胡子嚣张的语气,破口而出:“大胆!你怎么敢对二少提条件?你就不怕……”

付之秋转头打了个手势,付欢瞬间噤声。转回头,他对着大胡子淡淡笑道:“行啊,规矩我懂。”

看见对方没有收钱,他心中颇为遗憾。虽然本来也没指望能用钱解决问题,但他难得拥有这种简单粗暴、拿钱砸人脸上的机会,不能实现,还是有点可惜。

可惜了,送到嘴边的钱都不要。

见对方答应,大胡子缓缓将门拉开,侧过身。

“请吧,付二少。”他声音嘶哑地笑起来,恰似胜券在握的老赌徒。

“二十一点定输赢。Winner winner,chicken dinner.”

从付之秋进门开始,尤金就已注意到那股愈来愈近的龙舌兰香。

在大胡子等人注意不到的阴暗角落,青年面上的坚冰终于消融,红潮重新泛上双颊。

眼睫颤动两下,他抬头望向门口,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尽管对方的外形已和那天大相径庭,那股熟悉的龙舌兰香还是如此刺鼻、如此令人生厌,如此粗暴地……勾动起他身上所有本不该出现的反应。

得知联姻的当晚,尤金就忍着烦躁在星网上查了一遍付之秋的资料。

“震惊!十年首次!中央军校开除新生,身份竟是……”

“818那个除了有钱一无是处的付家小少爷”

“纨绔圈新贵Alpha:颜值尚可、品味堪忧,据知情O报道,那方面存在不为人知的秘密……”

粗浅浏览了两眼,尤金反倒平静下来了。

网评通常真假参半,但不难看出,付家二少的形象,是个有钱无脑、性格暴戾的Alpha,虽然讨厌,但不算太难应付。

而且,他还是自己的偶像付淮夏上将的弟弟。

既然联姻已经无法避免,不如试着主动接近、假意迎合……

说不定,日后就能逐渐掌控对方,进而为自己在兰伯特家已经看不见希望的梦想,再次谋一条出路。

牌桌上有八副牌,每种花色的牌都有32张,上面印着帝国历史战役中的元帅头像。彻底洗乱后混在一起,是没人能揣摩的乱数。

“补牌。”付之秋说。

“补牌。”大胡子也说。

发牌员是楼上会所里中的艳丽女郎,她看守着长条形的牌盒,用一块修长的木片把牌发到两人面前。

“二十一点。”大胡子翻开牌,声音不由上扬起来,“我又赢了。”

他已经连赢了两局,只要再赢一局,对面半箱的钞票,就将被他全部收入囊中。

“下一局,All in。”付之秋平静道,“一百万,全部换成筹码。”

大胡子险些倒吸一口冷气。

这付二少不是在开玩笑吧?明明已经连输两局,却还敢all in,真是……不把钱当钱的愣头青啊。

他下意识地望向青年的双眼,却只看见一片沉静的深蓝,不禁一阵恍惚,忐忑地回想起刚刚的细节。

应该……应该没问题。

不知该说他句人傻钱多,还是盲目自信。在开始游戏前,付之秋甚至做了一件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事。

他问赌场借了本《常见赌博游戏规则》翻了起来。

这个举动一开始让大胡子有些恼火,好像对方瞧不起自己似的,但后来在牌桌上,他发现付之秋的表现的确和初学者别无二致,便渐渐放下心来。

嗐,别瞎担心了。那可是公认的纨绔圈废柴,能翻起什么水花来?

“补牌。”大胡子说。

新补的牌入手,他彻底放松下来,那张梦寐以求的牌果然和他推算的一样,牌面加起来恰好是21点。

21点的游戏规则是看谁的牌面加起来的点数高,但又不能高过21点,超过21点就是“爆掉”,反而会输得一败涂地。

依仗着自己记牌的能力,大胡子确信胜券在握,已经两手离开桌面,眼神绕着对面桌角上的钞票打转了。

“补牌。”付之秋也说。

他补了第四张牌?这在21点中是很罕见的情况,四张牌加起来还没爆掉,每张牌的平均点数不能大过6点……

大胡子猛然警觉起来,他发现自己忘算了一件事,在21点里,有一条极为罕见的特殊规则……

付之秋眼皮微抬,再次说出了那句话:“补牌。”

第五张牌!

大胡子感到呼吸急促,浑身发冷,仿佛脑中炸开一串响雷,一种难以置信的绝望升腾开来。

付之秋抬起手,缓缓翻开面前的五张牌,两张3和三张2,加在一起只有区区的12点,但这是所谓的“五星”,补到第五张牌还不爆掉就是“五星”,只有最弱的牌凑在一起才能凑出五星,可弱小的五星偏偏能胜过大胡子手上那手21点!

周围的抽气声此起彼伏,许多老牌手也愣在当场,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

“结束了。”

轻飘飘地落下一句,付之秋向后靠在椅背上。

大胡子死死盯着绿色桌面中央的那几张薄薄纸片,面色阴沉地能滴出水来。

“你演我。”

虽然嘴上这么说,大胡子也实在无法想象,一个连赌博规则都记不清楚的、在前两局打的和初次来赌场的菜鸡毫无差别的人,是怎么做到在最后一局猜牌、并精准卡住那条特殊规则的。

但是,不管对方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就凭那一百万,把自己卖了都还不起。

只能这样了。

他缓缓握住藏在牌桌下方的手枪,杀心渐起。

付之秋则靠在牌桌另一侧,看起来毫无防备,上身放松地靠在椅背上,似乎等待着什么。

气氛渐渐僵持起来,大胡子的拇指摸上了扳机。

“够了,于六。”

低沉的男声从他们头顶上方响起,众人抬头望去,看见二楼走廊的灯光下,站着一个穿西装戴眼镜的男人。

“老、老大!”

大胡子瞬间僵直了身体,紧张出声。

“愿赌服输,也是道上的规矩。”被称作“老大”的眼镜男继续说道,“别坏了规矩。”

大胡子立刻点头如捣蒜,后背已经汗湿了一大片。

付之秋扬起头,和眼镜男望来的视线对上了。

“付二少,是么?”他看向付之秋的眼神深沉,却又夹杂着几许微不可查的赞赏,“从前没注意到你,倒是我的损失了。”

“当拥有共同的敌人时,自然会发现身边的朋友,或者说,同盟。”

付之秋的意思十分明显,让眼镜男不由得眸中一闪。思忖片刻,他忽然笑了:

“有意思。但不知道……这是你的想法,还是你哥的意思?”

付之秋静静地看着他,没有答话。

眼镜男又笑了,朝着下方摆摆手。

“放人。”

黑帮小弟们愣了愣:“放那个Omega?”

“两个都放了。”眼镜男回道。

他又转向付之秋:“为了表现诚意,那个门罗家新招的Alpha,也一起送给二少了,或许能从中套出点儿有用的消息。”

“合作愉快。”付之秋说。

目光扫过人质所在的区域,他再次察觉到那道有点儿刺人的视线。

之前在牌桌上时,他总感觉背后有一阵带着敌意的目光,但他并没去管。这回,他不再无视,而是直直望了回去。

对上Alpha毫无掩饰的眼神,尤金身体微僵,不由自主地避开了。

空气中的蔷薇香却比之前更加浓郁起来,让在场的不少Alpha都开始躁动,信息素有外泄的苗头。

付之秋见状,立刻走到阴暗处,脱下身上裁剪利落的黑色风衣,裹住躺在地上的青年,直接将他打横抱起来。

早在对方靠近时,尤金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再次不争气地软成了一滩水。后颈的伤痕明明还未痊愈,却仍渴望着被对方的气息安抚。

可恶……

感受到男人低头靠近,尤金自暴自弃地闭上双眼,心想随便他咬吧。反正一次也是咬,两次也是咬,等他咬完后自己恢复正常,有的是机会报复回来。

然而,他想象中后颈上的刺痛感并没有到来。

耳畔骤来的热息,让他浑身一颤。

“回去之后,跟我做个交易怎样?尤金少爷……”

男人的嗓音低沉微哑,让他敏感的耳尖瞬时灼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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