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爆一颗水蜜桃

精彩段落

搞什么飞机?

曹旬把我放到一张他平时写谱子的木桌子上,双臂撑在我身体两侧,眯着眼睛打量我,道:“你现在还有机会可以重新考虑。”

“考虑什么?”

“考虑这会儿要留下来,还是逃跑?”

我双手环住了曹旬的脖子,道:“我不逃,哥,我想跟你好,我,我喜欢你,一直都喜欢。”

曹旬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低头亲我。

我觉得很羞耻,从小学六年级到现在,我认识曹旬六年了,还是头一次在他面前光着膀子。

他手掌贴在我脊背上的时候,我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就坐直了,我特别害怕,可是对方是曹旬,这个想法又让我没有这么害怕了。

曹旬突然埋头在我的肩胛骨吻了一下,我居然颤抖得像是在筛糠,更丢脸的是我居然哭了。

曹旬什么都没有做我就哭了,他笑了一声,把我抱起来坐到他腿上,道:“我还什么都没做,你哭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哭什么,可能是因为太羞耻了,我缩在他怀里,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面哭。

曹旬轻轻地拍打着我的背部安抚我,道:“早就跟你说了我不是什么好人,我要是控制不住,你今晚就被我……”

我也是脑子有病,非要在老虎身上拔毛,不怕死地问:“被你什么?”

曹旬往我背上拍了一巴掌,道:“嘿,你他妈都十七岁的人了,一点儿人事儿都不通是不是?”

我趴在他肩上哭得一抽一抽的,曹旬叹了一口气,拿过一旁的衣服给我套上,道:“你要是再大点儿,老子弄死你。”

我双手环在他腰间,道:“弄死了我,谁还愿意跟你好?”

曹旬:“阿野,给哥摸一下。”

他就是要我跟他摸一百下我都愿意,我突然想起了有个词语叫色字头上一把刀,曹旬这个老混蛋是真色啊。

长得色,说话色,做的事儿也色。

曹旬说等我成年之后就跟我好,到时候非要在他写谱子的木桌上把今天的事儿给补上。

我觉得吧,好是肯定要好的,补今晚的的事情嘛,可以放到以后慢慢来,我又不着急这个。

有一次凌晨两点过我睡不着,就起来看了一部电影,叫《call me by your name》,看到结局的时候我哭的稀里哗啦的,大半夜跑到曹旬家楼下,疯狂地给他打电话。

当时曹旬在睡觉,被我吵醒之后,他就只穿了一条内裤就下来给我开门了。

一见到我他就开始骂我:“狗逼崽子,你怎么回事,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我一想到那个电影结局就特别难受,跑过去抱着曹旬,道:“哥,我难受。”

曹旬打了个哈欠,问:“怎么回事?做春梦了?”

“我看电影有两个男的搞在一起,最后又分开了,我不想跟你分开。”

“没说要和你分开,你大半夜看的什么鸡/巴电影?”曹旬搂住我的肩膀往他房间里去,道:“别想什么破电影了,赶紧睡觉!”

我睡不着,翻了个面正对着曹旬,一直在他腰上挠痒痒,曹旬握住我的脖子,低声道:“大晚上来勾引老子,妖精都没你精力旺盛。”

“曹哥,你亲我一下,行吗?”

“服了,你心也真够大的,真不把老子当男人了?”曹旬把我压在身下,我听到了自己怦怦怦随时都要跳出来的心跳声。

曹旬亲了我很久,久到我浑身都出了很多汗水,他的呼吸声越来越重,之后他猛地从我身上弹起来。

我吓了一跳,问:“怎么了哥?”

“你先睡,我去冲个澡。”

“哦。”

我根本就睡不着,在曹哥柔软的床铺里翻来翻去,全都是他的气味,烟味、沐浴露的气味、还有汗味……

一直到曹哥回来我还在他床上“造次”,曹旬过来带着我钻进被窝里面,把我搂的很死不让我乱动。

“乖点儿阿野,睡觉!”

一整晚曹旬都是把我搂在怀里睡的,我突然就心安了,电影什么的也全部飘到十万八千里去了,在曹旬这里我就什么都用不着害怕。

我太喜欢曹旬了,喜欢到我甚至不敢去想象如果他没出现在我生命里,我会是什么样子?喜欢到我不敢去想他不爱我的事情,喜欢到想随时随地见他。

我以为我和曹旬会一直这样下去,我们还这么年轻,以后有很长时间可以一起度过,一起在幽蓝长街肆意挥洒汗水,一起为了梦想而努力。

光是这么一想,我就开始期待未来光辉般的日子了。

然而事情的进展,总是不如我所愿。

高二的春天,天气都还没有完全回暖。

那段时间曹旬有很多演出,省外的,街市的,总也见不到他,那时候的训练是萧典和林子昂带我的。

萧典和林子昂是曹哥乐队的朋友,我经常和他们在幽蓝长街玩音乐,萧典还好,天生的直男肠子。

但是林子昂不一样,他长得很漂亮,还是长发,我从来没想过有男孩子会长的这么精致,而且他还老是围着曹哥转。

还公开跟我挑明过,说他喜欢曹哥,我才懒得管他喜欢谁,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我其实还是有一点不爽。

曹旬那个老混蛋总是能勾人于无形,喜欢他的人一大把一大把的,我心里特别不平衡,一口就把面前的白酒喝完了。

曹旬似乎看出了我的不爽,搂过我的肩膀,朝坐在对面的几个人说:“我这儿已经有阿野了,别打我的主意,找别人玩儿去。”

我被曹旬说的这句话给爽到了。

林子昂当时就发脾气了,他从小就是被身边的人惯着长大的,小姐脾气说来就来。

除了萧典就没人去哄他了,如果曹旬敢去哄他的话,我,我当场就翻脸。

二月底的周日。

当我可以单独唱完一首摇滚的时候,季琳姐说要把那天晚上幽蓝长街的舞台交给我。

我很忐忑,要是被我搞砸了怎么办?

那晚曹旬在街心广场参加演出,我跟他说了今晚我要单独上舞台唱摇滚的事情。

曹旬在另外一头,嘴里叼着烟,痞笑道:“可以啊你小子,真没人让老子白教。”

“曹哥。”

“嗯?”

“你会来看我演出吗?”

“废话,你的大事情老子能不来吗?我这边忙完了就过来看你演出,看看你到底长进了多少。”

一听他要来我立马就兴奋起来,如果人类有尾巴的话,此刻我的尾巴都该翘到天上去了。

“哥,如果我单唱成功了,作为对老师的报答,你想要什么礼物?”

“给老子弄一次。”

曹旬说话的方式向来很直接,而我是个想象力很丰富的人,脑子里当时就想象出了他日我的样子,我顿时就觉得脸发烫。

在这之前我和曹旬牵过手,也接吻过,最过分的一次就是在他写谱子的木桌上,相互摸遍了对方身上,但没有更近一步,曹旬总说我是个小孩儿,让我乖乖地等着。

随即我就听到他在电话那头低声地笑了,道:“想什么呢?半天都不说一句话。”

“没什么。”

“那你倒是说啊,给不给弄?”

这种事也是要用催的吗?而且我也没经验,“曹哥,我……我没做过,不会。”

“你他妈还真敢想啊?”曹旬笑了两声,道:“把老子当什么人了,你没成年之前我能对你干这事儿吗?”

我不知道心里飞快闪过的失落是怎么回事,不满地“哦”了一声。

曹旬似乎听出了我的不满,放低声音道:“生气了?”

“没有。”其实我生气了,但是这么丢死人的事儿,谁会放在嘴上说?反正我是不会。

“真想跟哥好了?”

“我不是一直都想跟你好吗?是你总想办法推开我。”

“你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可以反悔,到时候你要再敢说这话,老子绝对让你下不了床。”

“好啊,谁怕谁?”还有一个星期就是我十八岁的生日,到时候我就是真正的男人了,可以和曹旬做最亲密的事情。

电话那头的人在催促着曹旬去演出,曹旬扔掉了手里的烟头,道:“就来。”

我猴急地加了一句:“曹哥,你可别说话不算话啊。”

“小兔崽子,赶紧去练你的乐器,别瞎撩扯老子。”曹旬笑了笑,道:“挂了,待会儿再找你算账。”

外面下雨了,我不停地去看钟表上的时间,一直到我上台也没看到曹旬身影。

我的演出很糟糕,注意力根本就不在电吉他的弦上,我一直在幽暗的人群中寻找曹哥的身影。

骗子,明明说好要来的。

我很生气,如果他不好好哄我的话,我觉得我肯定消不了气。

我突然听到了外面隐隐传来的救护车的声音,可能是因为太紧张了,这样的声音都能扰乱我,我居然没有拿得稳吉他,吉他从我手上摔到了地上。

最后还是萧典和林子昂救了我的演出事故,一下台我就开始疯狂地打曹旬的电话,我必须要骂他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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