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成了男主的彩虹屁精

精彩段落

宁钰此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空有一副漂亮皮囊,却不安于室。终日同那小叔厮混,明里暗里勾搭。偷情败露后,宁钰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被寒知远打断手脚,扔到了郊外的破庙内,活活饿死。

宁钰瞪大了双眼,没看错。

他刷到了和自己同名同姓的小说人物,还是个古代潘金莲。

宁钰气得脑仁疼,他扫了一眼评论区。好家伙,全是骂’宁钰’的。

他偏要反其道而行之。

宁钰删删减减写了快三百字,大概意思就是作者,我替你问候你祖宗十八代。

点击发送后,宁钰又点了举报。这种垃圾读物,就不要祸害未成年人了。

“少爷,都日上三竿了,该起床了,今日还要去布庄试嫁衣呢。”

一道明媚的女声响起。

宁钰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竟是嫩黄色的帐幔,头顶是一袭一袭的流苏。他身下不是柔软的席梦思,而是冰冷坚硬的床榻。

看来他是魔怔了,居然做了这么离谱的梦。

脆桃见宁钰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登时跪到床前,愁眉苦脸的说道:“少爷,我知道你不想嫁给寒少爷。但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少爷要嫁到寒府去。”

宁钰打量着跪在床前的人,十五六岁的样子,梳着一个双环髻,眉目秀丽,一身月色的百褶长襦裙。

他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脸,嘶。

操,他穿到小说里了。

宁钰眉头皱得快夹死一只苍蝇,他扯了扯及腰的长发,又对那丫鬟说道:“小妹妹,你先起来。”

脆桃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宁钰:“少爷,你发癔症了?”

宁钰:……

“且听我慢慢道来。”

“我懂了,少爷你是得了婚前恐惧症。”脆桃说到这,忽然停住,啜泣道:“呜呜呜,少爷,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虽然寒少爷是个残疾,长得獐头鼠目,传言还不能人道。”

就这情绪变换,宁府欠你一座小金人。

宁钰嘴角抽了抽:“那什么桃,宁老头在哪?”

“少爷,我叫脆桃,你说的是老爷吗?”脆桃思索了一会:“老爷应该在二夫人那里。”

“你退下吧,记得把门带上。”

“少爷可是嫌我不中用,笨手笨脚的。”脆桃撇着嘴。

桃,这要是搁现代,至少三年起步啊。

宁钰还没有丧心病狂到让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来伺候他。

他挥了挥手:“脆桃,你去门外给我站岗。切记,连一个蚊子都不能放进来。任务艰巨,我相信你。”

少爷原来这么看重她,脆桃点了点头:“放心吧少爷,包在我身上。”

宁钰对着衣服犯了难,古人的衣服层数多,步骤还麻烦。正值夏日,室内温度快有二十七八度了。

裹这么厚,肯定会捂出一身痱子。宁钰向来不是委屈自己的人,他挑了件靛蓝对襟广袖衫。原身头发多还长,宁钰本想披头散发,但实在是太热了,他就拿了一根青色的发带绑了起来。

收拾好后,宁钰看着铜镜里的脸。

镜中人眉目舒朗,睫毛长而微卷,雪肤红唇。面部线条柔和,典型的男生女相。

他妈的,这不就是他自己的脸吗?

垃圾小说,害人不浅。

只要毁掉婚约,宁钰就能避免悲惨的结局。

首先是说服宁老爷。

“脆桃,带路,去找我那便宜爹。”宁钰手里拿了把折扇,指着前方的小路。

“少爷,这话可不能在老爷面前说,会被关柴房的。”

“那是自然。”宁钰还不至于傻到那种地步。

啧,别人穿书不是系统就是金手指。到了他这,只有看了个故事梗概的剧情,全凭自力更生。

粗眉大眼,黑紫面皮,高颧骨,准头端正,连着鬓角的络腮胡。

正是宁天雄。

旁边还坐着一位妇人,朱唇粉面。她见宁钰来了,嗲着嗓音说道:“钰宝来啦。”

宁钰皮笑肉不笑的作了个作揖:“爹,我来是想跟您说个事。”

宁天雄抿了口茶:“说吧。”

“我不想嫁给寒少爷。”

“钰宝,你都二十三啦。像你这个年纪还没嫁人的哥儿,都叫卖剩蔗。能有个人家看上你,应该抓紧才是。”二夫人捏着帕子,轻笑了几声。

这大婶内涵谁呢?

宁钰也不是软柿子,他当即就怼了回去。

“二夫人,你还真是咸吃萝卜瞎操心。我嫁不嫁,关你屁事。”

“好了。”宁天雄把茶杯重重放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钰儿,你这口无遮拦的习惯该改改了。寒家是京城有名的富商,能嫁过去是你的福气。”

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宁钰翻了个白眼,爷不演了。

脆桃站在一旁,不确定的问道:“少爷,你要离家出走吗?”

既然宁老头不同意解除婚约,那就直接跑路。有手有脚的,随便找份工作,就当体验一下古人的生活了。

宁钰把屋里值钱的东西全装进了口袋,满满一大包,“脆桃,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脆桃也不想看到宁钰郁郁终身,她握住宁钰的手:“少爷,你走吧。”

宁钰拍了拍脆桃的肩:“脆桃,如果我开公司了,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让你当公司的股东。”

公司?股东?

完了,少爷开始胡言乱语了。

宁钰准备趁人都睡着了,再翻墙出去。

他想到刚刚二夫人说他是哥儿,不免有些好奇。

“脆桃,哥儿是什么意思?”

“我们的性别一共分三种,哥儿、男人、女人。哥儿介于男人和女人之间,哥儿的身上会有红痣,颜色越深越容易怀孕生孩子。”

生孩子?!

宁钰此刻只想把作者拉来打一顿,放着好好的人不写,非要凭空捏造物种。

脆桃以为宁钰是在为痣浅的缘故烦忧,“少爷,据我所知,痣浅也是有机会生孩子的。”

“大可不必。”

从现在起,宁钰要当守男德第一人。

没有手机,没有空调,没有电脑,宁钰仿佛失去了灵魂。

他一会儿躺床上,一会儿又对着窗外枝头上的鸟自言自语。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古代人睡觉早,七点钟就洗漱了。

宁钰拿黑布将自己的脸蒙住,他看了一眼脆桃:“后会有期了,桃子。”

“少爷,我叫脆桃。”脆桃语气有些哽咽:“少爷,苟富贵勿相忘啊。”

宁钰比了个OK的手势。

宁府的围墙大概有四五米高,徒手翻墙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喊脆桃拿梯子来,万一惊动了府里的人就跑不掉了。

宁钰看向了墙角的狗洞。

那狗洞容纳一个身材纤细的人,绰绰有余。

若为自由故,爬狗洞又算什么。

宁钰把包袱推到了外面,然后又小心翼翼的把头伸进狗洞。

头刚伸出去,眼前就出现了一个木质轮椅。宁钰抬起头,就被那双眼睛给震住了。

寒知远的眼睛黑漆漆的,面无表情看人时,有股无端的压迫感。

宁钰咽了咽口水:“兄台,能让一下吗?好狗不挡道。”

“你说我是狗?”

寒知远冷笑一声,声音低沉沙哑,如地狱恶鬼。

大晚上碰到这么个玩意儿,怪慎人的。

宁钰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奈何这人堵在洞口,还得低声下气的求着人家挪个位置:“哎呀,帅哥,我夸你呢,狗可是人类最忠诚的朋友。”

“是吗?”寒知远挑了挑眉。

装批装怪,宁钰咬牙切齿的说道:“我是狗行了吧。”

“我怎么没听见狗叫声呢?”

要不是看他是个残疾人,宁钰早口吐芬芳了。

“汪汪。”

寒知远欣赏了一下宁钰脸上的表情,随即挪开了位置。

宁钰拍了拍身上的灰,捡起地上的包袱,对寒知远竖了个中指:“狗逼,拜拜了您嘞。”

还没走几步呢,他就被定住了。

寒知远推着轮椅,面向宁钰:“怎么不继续走了?”

宁钰的身体被定住,话也说不出来,但他双眼放光的看着寒知远。

每个人都有武侠梦,宁钰也曾幻想过他会飞檐走壁,一言不合就点穴。

拜托,这真的很酷。

寒知远解开了宁钰的穴道,宁钰跪在地上,双手抱拳,目光坚定:“帅哥,收徒吗?我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最重要的是,我有一颗爱你的心。”

爱你的武功。

“宁钰,你还真是花言巧语。”寒知远面露愠色:“如果你想解除婚约,直说便是,不必拐弯抹角。”

他就是寒家少爷,寒知远?

天呐,还逃什么婚啊,学功夫他不香吗?

宁钰脸上的黑布在钻洞子的时候,被蹭掉了。他脸上灰扑扑的,偏偏一双眼睛亮的惊人。

“寒少爷,你下次路过能不能不勾我的魂,直接带我走。”

“我是黑白无常吗?”寒知远戴着黑色的面具,下颚处隐隐看的见伤痕。

“不。”宁钰低着头:“我被你帅得口水直流,头晕眼花。”

“多嘴贫舌。”寒知远甩了甩袖子,墙上突然蹿出来两个黑衣人。

“宁钰,这可是你自己选的。”

说完黑衣人便推着寒知远消失在巷口。

寒知远,典型的美强惨。

长相俊朗,精通商道,是个女人,哥儿都想嫁进寒家。奈何惹了小人嫉妒,趁他睡觉时,往里面放了一把火。他的腿被房梁压断,半张脸也被烧伤。

昔日面冠如玉的贵公子,成了只能坐轮椅的丑八怪。

小炮灰偷情难道是因为寒知远丑陋的脸?格局小了。

宁钰又从狗洞钻了回去。

次日一早,脆桃同往常一般来喊宁钰。她知道少爷已经走了,为了不让人起疑心,她对着屋内喊道:“少爷,起床了。”

宁钰一宿没睡,床实在是太硬了。

他眼底一圈青黑,眼球布满红血丝。

“小桃子,给我倒杯水。”

脆桃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她推开门,惊讶的看着坐在床上的宁钰:“少爷,你没走?”

“先给我倒杯水,嗓子遭不住了。”宁钰嘴唇干涩,面容苍白。

狂喝四杯水之后,宁钰才醒了神。

他擦了擦下巴上的水渍:“桃桃,我昨晚遇见寒知远了。我对他一见钟情,非他不嫁。”

脆桃已经懒得纠正自己的名字了,她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宁钰:“少爷,糊涂啊,难道你还没有忘了寒家的二少爷?”

等等,莫非小炮灰和寒义康早就暗通款曲?那昨晚寒知远来宁府,是想要将他灭口?

造孽啊。

“桃桃,我现在只喜欢寒知远,他才是我的真命天子。”宁钰说的情真意切,就差掉两滴眼泪了。

“没想到钰宝对寒家大少爷用情至深。”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二夫人身穿一袭盘金彩绣棉衣裙,外搭丝绸罩衣。

宁钰光看着,就觉得热。不得不说,这二夫人是有点魄力在的。

“二夫人,怎么哪都有你?”

“呵呵。”二夫人娇嗔道:“钰宝,明日就是你和寒家大少爷的成婚之日,我不过是来看你准备妥当没有。”

“那我谢谢你啊。”宁钰敷衍了回了一句。

“小桃子,不是说要去试嫁衣吗?”

宁钰对脆桃使了个眼色,脆桃立马说道:“对啊,布庄的人老早就在催了。”

二夫人自讨没趣,碰了一鼻子灰后,愤愤离去。

作为一个好奇心旺盛的人,宁钰已经按耐不住雀跃的心情了。

这可是在繁华的京城诶,宁钰想着淘几个值钱的小玩意。万一哪天他穿回去了,身价直接翻几番。

简单收拾了一下,宁钰就带着脆桃出府了。

原本府内有轿子,但宁钰想熟悉一下周边环境,就提议步行。

脆桃耷拉着脸:“少爷,你可知宁府离布庄有多远的距离?”

“有多远?”

脆桃伸出手,比了个五。

宁钰还以为有多远呢,他拍了拍脆桃的肩膀:“小桃子,区区五百米就把你吓的走不动路了。年轻人,要多锻炼身体才行。”

“少爷,是五公里。”

“好了,什么都别说了,轿子在哪?”

宁府在京城也算是富贵人家,光轿子就有六辆,配了专人打理。

轿子内摆放着软垫和零食,宁钰斜倚在窗口,嘴里含着蜜饯。

睡一觉的功夫,就穿到了和自己同名同姓的炮灰身上,真是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

过了一个时辰左右,一行人才到了布庄。

庄主是个三四十岁的妇人,她见宁钰来了,连忙端上准备好的茶水,笑得合不拢嘴:“宁少爷,是来试嫁衣的吧。昨天宁少爷没来,我还以为宁少爷选了别家呢。”

内卷,无处不在。

凤凰锦做的嫁衣是京城女子和哥儿所梦寐以求的东西,此锦与鸳鸯锦不同,凤凰锦虽看似不显眼,但在阳光下,会浮现出栩栩如生的凤凰图案。如果穿在身上走动起来,则有一种凤凰飞舞的错觉。

宁钰早上吃了两碗饭,腰腹处被挤得难受。结个婚而已,至于搞得这么繁杂吗?

“少爷,你好美。”脆桃惊叹道。

“小桃子,我这是帅。”

庄主也在一旁附和道:“宁少爷,这嫁衣简直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

宁钰没去看镜子,他被捂的又闷又热,快喘不过气了。脱掉嫁衣后,他拎了拎,少说也得有两斤。

“小桃子,我就穿平日里穿的衣服不行吗?”

脆桃把宁钰拉到一旁:“少爷,万万不可啊,婚姻乃头等大事。再者,你这样做,会丢了老爷的脸面。老爷发起怒来,谁也劝不住啊。”

宁钰被说的头疼,他揉了揉肿胀的太阳穴:“行吧行吧,你就当我刚刚在放屁。”

“少爷,你……不能这么粗鲁。”

庄主面带惋惜的看了宁钰一眼,可怜这宁家的哥儿了。嫁给谁不好,偏偏是那毁了容不能人道的寒家大少爷。怪不得行事疯癫,换谁,也受不了这刺激。

试完婚服后,宁钰想去逛逛,就让轿夫先行回去。

“小桃子,你知道哪有青楼吗?”

“青楼?”脆桃跪在地上:“少爷,青楼去不得啊,要是被人看了去,你的清白就毁了。”

动不动就跪的习惯得改。

宁钰将脆桃拉了起来:“脆桃,今日一过,我就迈进了婚姻的坟墓。再不疯狂,就来不及了。”

脆桃被说的一愣一愣的。的确,少爷马上就要嫁到寒府去了。恐怕以后就成了那笼中雀,井中月。

“少爷,我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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