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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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当!”顾子钧的手骤然一疼,锋利的瓷片随即坠落在地,发出一声脆响,旁边的仆人连忙上前制住顾子钧。

“王爷,你没事吧?”石景麟有些恍惚,听到熟悉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

顾子钧像发了狂的野兽似的,满脸怨毒,“季临渊!我本以为你清明,原来你也跟那狗贼一伙!助纣为虐!”

季临渊摇摇头,不知何时被石景麟搀扶住,转头又看向顾子钧,“子钧兄,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现在这个石景麟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石景麟了,请相信我。”

顾子钧楞了楞,眼眸中似乎有些动摇,但很快又被仇恨所覆盖,“我不信!都是你们的把戏!”

季临渊无奈地看了眼石景麟,表示自己也劝不住了,顾子钧心高气傲,从小在清修之地长大,没有遭受过任何玷污,看来景麟王把他伤得很深,想痊愈几乎是不可能了。

石景麟也不想管这些麻烦事了,所有人中,还是季临渊最让人省心,“你怎么跑出来了?”语气中是他也无法察觉的担忧。

“临渊来迟一步,让王爷受惊了,请王爷责罚。”季临渊正要下跪,被石景麟连忙扶起,“你来得刚刚好,罚什么,我扶你回去休息,你背上的伤可还没好。”

折腾了半天,石景麟终于可以歇口气了,他见府中景色幽美,四下闲晃起来,隐隐约约听见议论声。

“……那还能有假,那么多人都看见了呢,王爷亲自背季王妃进了寝殿,刚刚还他扶回来呢。”

“不对啊,难道季王妃开窍了?”

“应该是王爷被王妃感化了吧!听季王妃信誓旦旦地对顾公子说,王爷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王爷了。”

“不可能!就王爷那样的人怎么可能……”银环刚要说话就被她姐姐银月捂住了嘴,拉着她一块跪下,“我妹妹年幼无知,还请王爷赎罪!”嚼舌根的三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头几乎都要埋到地上去了,浑身抖得跟个筛子似的。

石景麟倏地蹲到地上,嘴里还叼着一根草,“啧,我是吃人的老虎吗?这么怕我。”

以前的景麟王怕是比吃人的老虎还可怕,李进财叩了几个响头,连忙答道,“王爷不是老虎,王爷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玉树临风。”

“得了得了!马屁还挺会拍!”石景麟挥了挥手,“都起来吧,你们不累,我都替你们累得慌。”石景麟一屁股往身后的大石头上坐去,“给我说说吧,你们觉得我是个怎么样的人啊?”

三人抬起头来,面面相觑了一阵,一时半会儿竟找不到什么词来形容石景麟,让人感觉回答这个问题像是在难为他们似的,只能摆手道,“算了算了,我换个问题,你们觉得,季王妃怎么样?”

三人不约而同地点头,李进财大胆些,把季临渊平日里的好都说了出来,“季王妃人很好,温柔又善良,很为我们这些下人着想,王府上下也都是他和刘管家在打点。”

银环也插了进来,“季王妃白天很忙,一直在处理府中各项事务,晚上还不能睡好觉,经常在花园待到后半夜才回去休息。”

“不能睡好觉?这话怎么说?”

银环银月两人对视了一眼,还是银月开口回答了他这个问题,“季王妃所住的寒山居临近洛公子的合欢殿,王爷夜夜与洛公子笙歌至深夜不寐,季王妃如何能安枕入眠。”

银月本就不喜景麟王,与他说话的语气也有些冲,石景麟倒是没有发现,只觉得原主太过分,看来原主真的亏欠了季临渊许多。

银环这性子本就开朗,一聊起来就没大没小了,“王爷,季王妃好可怜,被您冷落了好几年,奴婢们经常能看见他深夜站在花园的芭蕉树下叹气呢!我们都希望您能多宠宠他,不然他一个人在这里会很孤独的。”

“咳。”石景麟抵唇轻咳了一声,像季临渊那样的大美人他自然是会宠的,宠到天上都可以,“本王会把这些年亏欠他的补回来的。”

入夜,石景麟吩咐那银环叫厨房做些好菜端来他的寝殿,银环兴高采烈地就去了,石景麟笑着摇了摇头,果然小姑娘就是有活力。

石景麟推开寝殿的门,见季临渊还在熟睡,便压低了脚步声,悄悄走进来,蹲在床边,两手托着下巴打量起季临渊来。

他睡着的时候和醒时一样,都会给人一种极其安静的感觉,他的呼吸很浅,浅到几乎听不到了。

石景麟拨开挡在他额前的几缕细发,闭上眼睛,缓缓移动脑袋,头顿在半空,关键时刻就怂了,楞是没敢下嘴,叹了口气,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发起了呆,而这个时候,季临渊却悄悄地睁开了眼睛……

夜里,季临渊被留宿在了石景麟的寝殿,原本是季临渊要打算要回寒山居休息的,石景麟却叫住了他,“你伤没好,别到处乱走动,睡这里就可以了。”

石景麟又不禁吐槽起季临渊的住所来,寒山居,听着感觉就像冷宫一样,果然季临渊不是很受宠啊,“你好好休息。”

孤男寡男共处一室的,他怕他把持不住对季临渊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在石景麟眼中,季临渊是那种超凡脱俗的谪仙一样的存在,不容许任何玷污的。

石景麟关了寝殿的门,一出来就遇见了刘管家,灵机一动,润了润嗓子,故意抬高声调,“王妃受了伤,暂时在我那处住着,管家你去收拾一下书房,我今晚到那睡。”

刘管家楞了一下神,微弱的烛光让他脸上的诧异无处遁行,王爷待王妃竟能如此体贴,真是老天开眼呀!刘管家连忙应下,领着石景麟去了书房,叫下人收拾了一下书房。

这书房宽敞明亮,书架上摆满了书,石景麟随便翻了几本,几乎每本都是崭新的,估计是原主摆在这里装逼的,这些书他压根看都没看过。

第二天清早,石景麟是被枝头清脆的鸟叫声吵醒的,他睁开眼,两只小雀落在窗台,东啄啄,西看看,仿佛很是好奇,一点也不怕人。

银月银环在门外轻轻唤了一声,“王爷,该起了。”

“进来吧!”石景麟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眼睛,洗漱完毕后,两个丫鬟又替他换上一件青黑蟒袍,石景麟在铜镜面前转了个身,臭美了好一会儿,又凑上去看自己的脸,自从还魂后他还没认真仔细看过自己的脸呢。

镜中的男人剑眉星目,五官棱角分明,天生一副凶相,用暴戾一词来形容他是再合适不过,石景麟捂住脸,腾出一只手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拿走吧。”

帅是挺帅的,就是太凶了,真不知道他用这么凶恶的面容露出一副傻相的样子时是不是把原主的形象都给毁完了。

石景麟郁闷了几秒,忽然李进财弯着腰出现在了门口,“王爷,萨满节度使前来求见。”语气毕恭毕敬,无不显露着对主人的忠诚。

石景麟瘫坐在椅子上拿起一块糕点漫不经心地啃了起来,把懒散王爷的形象发挥得淋漓尽致,“长得好看就让他进来,不好看就打发走吧。”

“……”李进财思虑片刻后,回了话,“节度使长得挺好看的。”简直就是祸国殃民的那种好看,和府中的洛公子完全有得一拼。

石景麟嚼巴嚼巴将口中的糕点咽下,“先招呼着,入夜后直接把人领到这里吧,我要跟他好好促膝长谈一番。”石景麟故意将尾音咬重,似乎有些特殊的含义在里面。

看见自家王爷那副饥渴的模样,李进财转身下去,摇了摇头,感叹又一个无辜青年要落入狼口咯。

季临渊醒来后,银月银环二人便过来伺候他洗漱了,他望了望空荡荡的床榻,昨晚石景麟出去后好像就一直没有回来,“王爷现在所在何处?”

银月银环面面相觑了一阵,终是将真相告知了季临渊,“刚刚萨满节度使来访,王爷这会儿应该是在招待他吧。”

萨满的节度使?他亲自登门来访绝无好事,季临渊赶到书房,却发现书房门紧闭,李进财守在外头,看样子是不允许其他人打扰,季临渊沉默片刻,终是转身离开。

金铎泽在客厅等候良久,入夜后得到传讯,心下一阵窃喜,这景麟王果然如传闻中说的那样荒淫无度,凭他这容貌,想从景麟王这里套点东西是再容易不过了。

李进财将金铎泽领到书房门口就止住了脚步,“王爷就在里面,节度使请进吧。”

金铎泽同李进财道了谢,走到书房门口,发现景麟王一身蟒袍,英姿不凡,端坐案前翻阅文书,此等气度一改他原先对景麟王的认知。

金铎泽在心里直犯嘀咕,不是说景麟王无心政事吗?怎么这会儿却泡在书房里,且左右竟无一栾宠伺候,难道他被谣言给骗了?

石景麟合上看到一半的书,缓缓抬眸看向对面的金铎泽,对方一袭浅紫华袍,腰身细瘦,面容俊俏,的确是难得的佳人才子,“不知节度使前来有何贵干?”

石景麟出声后金铎泽才反应过来他刚才的失礼,他前来拜访,竟让主家主动打招呼,真是失态,他连忙作揖行礼,“萨满使臣金铎泽参见景麟王,刚刚被王爷的威仪震撼,多有失态,还望王爷见谅。”

石景麟扬唇轻笑,这节度使倒是会说话得紧,“威仪倒是不敢当,本王再有威仪哪有我朝皇帝厉害,节度使连皇帝都拜访过了,怎么倒被我一个小小的王爷给吓楞了呢,可真是折煞本王了。”

石景麟一张嘴就把金铎泽给怼了得差点回不了话,对方只能尬笑,“贵朝皇帝与王爷各有其威仪,是鄙人没见过什么世面罢了。”

石景麟哈哈一笑,起身刚要走过去,金铎泽就往前迎,假意被拌倒,倾身倒进了石景麟怀里,这一倒,还把衣领给扯松了,锁骨若隐若现,石景麟伸手将其扶起,绕有趣味地勾起对方的下巴,低语道,“倒是有几分姿色。”

感觉到石景麟对自己的兴趣后,金铎泽也愈发大胆起来,勾住石景麟的脖子,装模作样地喊起疼来,“嘶……刚刚可能是脚崴了。”

“还走得了吗?”石景麟看了眼金铎泽,对方秀眉紧蹙,手紧勾着石景麟的脖子不放,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石景麟二话不说将人打横抱起,绕至屏风后,把他放到白虎皮的榻上,开始撸袖子,“忍着点,我帮你把骨头正一正。”

“……”

金铎泽进了书房后季临渊就一直候在附近的亭轩中,还没等他把板凳坐热呢,里面忽然传来一声惨叫,那尖锐的声音听着应该不是石景麟的,季临渊暂时没有轻举妄动。

书房内,金铎泽瑟缩在角落里,打死不肯再往前一步,石景麟笑得一脸和善,还将手伸向到对方面前诱哄着他,“过来呀,正骨是有点小疼,不要怕,你不过来我怎么帮你治,乖,听话。”

“我、我不治了,王爷,我没事,真没事。”

“啧啧啧。”石景麟皱了皱眉,“你看你又不乖了,不治怎么会好呢!过来。”石景麟虽是哝声软语,但那个样子看着就像个地狱里的魔鬼,金铎泽眼含泪花,摇了摇头,那副可怜样的确楚楚动人。

“过来。”石景麟面含带愠色,金铎泽怂了,更加不敢动了,石景麟刚要抬膝上榻,金铎泽跳起来撒腿就跑,夺门而出,连头也没回,石景麟一脸地莫名其妙,他还什么都没做呢,“我有那么可怕吗?”

季临渊看见金铎泽狼狈地落荒而逃,悬在心上的石头像是落下了一般。

夜色越发浓重了,池中游鱼翻到水面打了个挺,激起一阵水花,露气湿寒,他多看了书房一眼,随即起身回了寒山居。

第二天一早,石景麟洗漱完毕后随意穿了一件大氅就在王府的园子里散起了步,昨天来时没仔细看,现在仔细一瞧,发现这池塘里的鱼还真不少,王府的其他地方他没去过,本想闲逛一会儿,谁知道迷路了,这下可完了,怎么回去来着?

这王府也太绕了,又是石子小路又是拱门什么的,走着走着,石景麟就来到了后花园,晨雾缭绕,带着沁人心脾的清凉。

季临渊穿了件素色长衫,静站在一棵海棠树下,头微微仰着,白皙的脖颈仿佛带着一圈淡淡的光晕,石景麟看得楞楞地出神,完全无法想象这样谪仙一样的人物居然是他的妻子。

对方仿佛感觉到这边的异动,转脸往他这边一看,目光不禁放柔,整个人仿佛融进了这绝美的景色中,盛开的海棠花紧紧簇拥在一块儿,就像一朵朵粉色的云落在了枝头,还有几瓣落在了季临渊的头上。

“王爷昨晚睡得可好?”礼貌的问候有着别样的味道。

石景麟没有回答他,而是迎面走来,步伐沉稳,顿步停在季临渊面前,解下身上的大氅,往前一翻,衣服披落在季临渊背上,石景麟低头替他系好衣带,故意将两人的距离拉近,“大早上在这里闲晃也不多穿点。”

石景麟极其自然地抬手拿下落在他脑袋上的花瓣,季临渊的心脏一悸,下意识地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石景麟一靠近,身上的热气全传了过来,这大氅也还保留着对方的体温,差点让季临渊失了神,不过他还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季临渊松开了石景麟的手,想着对方应该不是专门过来找他的,毕竟他对王府的环境还不太熟,“王爷可是在园中闲走,忘记回去的路了,又正巧遇见了我?”

石景麟满脸惊诧,“你跟踪我?”好不容易装出来的沉稳又瞬间被打回了原型。

“我一直在此处,如何来的跟踪一说?不过是随意一猜罢了。”

石景麟不禁感慨这季临渊也太聪明了,随便猜都能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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