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故男友突然对我发起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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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暴风斩!星云裂!回旋劈!!”

游戏音效呜啦啦的响着。

关漠缘坐在电脑前发愣,他被疯狗给杀穿了,装备全爆了。

没关系,他有钱,动动手指就又能有的东西,这倒是小事。

只是……

这个叫“漠上林缘斋”的ID,怎么看怎么像自己三年前已故的男友?

怎么说?三年前这人车祸当场死亡,入土前还抽空卖了个游戏ID?

漠上林缘斋发来私信:“呵,贱人。”

关漠缘:???杀老子,用老子亡夫的id,还骂老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关漠缘愤怒敲出三个大字:“你是谁?”

漠上林缘斋:“呵,才三年就不记得我了?关漠缘,你真是绝情。”

关漠缘吓得扔掉鼠标。

客厅里,给林斋精心布置的灵堂,好似隐隐约约泛着幽光……

——

关漠缘是个年轻有为的成功商人。

29岁的他,今年成功挤进全球30岁以下富豪榜榜首。每天活跃在各大头条新闻里面,娱乐博主每日都在发问:今天关老板进军娱乐圈了吗?

娱乐圈的各个流量爱豆都在瑟瑟发抖,祈祷这个倾国倾城绝世无双美若潘安艳压群芳的关老板不要过来和他们抢饭碗。

这个关老板可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身边从来没有任何男男女女。一副不食人间烟火、无欲无求的禁欲系男神模样。他不好女色,更不好男色。

他越是禁欲,越是性感。

他越是清冷,越是令人向往。

他究竟是多少年轻男女的毕生梦想?

只是没有人知道他的秘密。

他爱了4年的男友林斋,在3年前的一场车祸中一命呜呼了。

他甚至连林斋的葬礼都没有被邀请参加。

人就这么没了。林斋的妈妈带着一纸死亡证明出现在关漠缘面前,从他和林斋共同的家里带走了二人同居时留下的衣物。也是那一刻关漠缘才知道,林斋并不是一个穷小子,而是一个离家出走的富家少爷。

林母离开屋前嘲讽着:“住在这种鬼地方,我儿子就这样跟着你受苦了4年?”

林斋走后,关漠缘每天听不欲生,没日没夜的哭到晕厥。这个没有林斋的世界他是一刻都不想呆了。

他站在都市最高的写字楼的顶层,呼啸的寒风吹过他的裤腿,吹着他消瘦的身体,吹着他单薄的身躯。

关漠缘低头看着脚底小得像蚂蚁一样的车水马龙的街道。一闭眼,想去那个世界找他的爱人。

善良的清洁工大叔救下了关漠缘。

看着瞎了一只眼的单亲大叔,每天努力打两份工,起早贪黑,努力的活着,为了能挣足够的钱给得白血病的女儿治病。

关漠缘突然觉得人活一世也不容易。大叔都在那么努力的生活,他一个年轻健康的大活人,又有什么理由放弃自己的生命?

所以他发誓,要带着林斋的那一份好好活下去。

然后就一不小心,做大做强,成了一个万人敬仰的超级大富翁……

——

关漠缘坐在办公室发着愣。昨天游戏里发生的一幕把他给搞傻了。

这是3年来关馍缘第一次怀疑林斋的生死。

如果林斋没有死,为什么他从来都没有联系自己?如果林斋死了,又是谁用他们名字合成的ID突然攻击自己,还发私信叫出他的名字?

带着这样的疑惑,关漠缘从抽屉里拿出二人的合照。抬手轻轻抚摸着照片中22岁林斋青涩的面庞。

如果你还活着……为何不来找我?

我一个人活着,多痛苦啊……

情到深处,关漠缘马上就要掉眼泪了,秘书突然推开门。

关漠缘慌乱的收起相片,摸了一把脸,抬眼看着秘书,“有事?”

“关总,有一个自称林斋的人找——”

秘书话还没说完,关漠缘瞬间被吓得人仰马翻,从椅子上栽了下去。

“关总!”

秘书小姐惊呼着,刚想踩着高跟鞋上前拉一把老板,从她身后伸出一条大长腿,一个休闲的轻奢运动裤,气宇轩昂的凛冽男青年,带着一丝微妙的笑从秘书小姐身后走进办公室。

关漠缘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对上来者一脸蔑视的笑容。

关漠缘吓到失语。

这是一张三年来他每天每夜日思夜想的脸,如今他回来了,是这么熟悉又陌生。

他是林斋?!可林斋是不可能用这种表情看着自己……

他曾是那么的乖巧温顺,像只小狗狗一样每天用着天真浪漫的眼神看着自己……

林斋扭曲着表情张扬地笑着:“关总的办公室可真是气派。”

关漠缘:“……”

“关总,三年未见,你可曾想过我?”

想?当然想过!

这三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中度过。

如今死去的爱人突然回来了,关漠缘甚至不敢与之相认。

他愣了好半天才回神,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想去抚摸那张不再有三年前稚气的面庞。强忍住胸口涌上的情愫,颤抖着问:“斋儿……你真的是斋儿吗!”

记忆中的林斋是一个对自己眼睛都不敢瞪一下的大天使,面前的这个人却有着凛冽的神情,就好像是……一个仇人的灵魂住进了林斋的身体。

听到关漠缘这样称呼自己,林斋厌恶的咂了一下嘴,抬手打开关漠缘伸过来的手,极为不悦的皱着眉盯着关漠缘说道:“别碰我。”

关漠缘一愣。

林斋扬着头,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与曾经听话的犬系少年完全判若两人。

“曾经的林斋已经死了,现在的我是——”

林斋的话还没说话,关漠缘突然像失了控一般揪住林斋的衣领。

今天的林斋比三年前还要高了一些,比三年前还要壮了不少。原本二人不太明显的身高差,现在有了非常明显的断层。

关漠缘尴尬的发现,拎不起他的领子……

林斋挑着眉,饶有兴趣的看着关漠缘。

关漠缘死死盯着比自己高出半个脑袋的林斋,强忍住心中复杂的情绪,咬着牙一字一顿质问着:“你知不知道这三年我是怎么过的?!为什么这三年来一次都没有联系我!”

“你还好意思说我。”林斋哈哈大笑着,用着蔑视群雄的眼神看着关漠缘,“关总这企业干的不错,说说看吧,启动资金哪里来的?”

关漠缘皱紧眉头:“你什么意思?”

林斋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我什么意思你还不知道?”

关漠缘被问的一头雾水:“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可能知道?”

林斋继续反问着:“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我什么意思?”

关漠缘怒了:“我怎么可能知道你什么意思!”

“……”

“……”

门口的秘书也不知道他们这是什么意思,到底几个思议?是不是让她离开的意思?

她默默的关上了房门。

办公室里短暂的寂静下来,只能听到二人略微粗糙的呼吸声。

这种此起彼伏的呼吸声,曾经也是经常会在他们共同的屋子里响起……

想起曾经的过往,关漠缘的心脏就会疼的发胀,他身体的每一片血液都充斥着名为“思念”的情感。突然到来的失而复得,原以为是很幸福的重逢。但是林斋反常的表现,让关漠缘意识到,这里面有事,这事还不简单……

关漠缘心痛的闭上眼睛,深深叹了一口气。“林斋,我以为你死了。”

谁知林斋听到这句话,竟然没由来的暴跳如雷:“你好生歹毒!”

关漠缘被吓了一跳,听这口气,以为这人被戏精附体了。

林斋突然死死按住关漠缘的肩膀,歇斯底里地吼着:“关漠缘,我曾经对你那么好,我那么爱你!在我们最困难的时刻,我陪你睡网吧,我陪你吃泡面,我们两个挤在一米宽的小床上……你竟然……如此狠毒的咒我?!你竟然咒我死!”

关漠缘被突然发癫的林斋吓得不敢动弹,像一只弱小待宰的羔羊被按在他手里瑟瑟发抖。

“……你在说什么?”关漠缘颤抖着问。

林斋冷笑着,松开关漠缘的肩,随便坐在沙发上,翘着腿,仰着脸一脸不屑的模样,冷眼看着关漠缘:“说吧,我妈三年前究竟给了你多少钱,你就能这么狠心离开我?”

关漠缘皱眉,果然事有蹊跷。

他没有回答林斋的话,反问道:“你这三年都在哪里?”

林斋一副嫉恶如仇的模样死死盯着关漠缘,咬牙切齿着:“阿鼻地狱!”

“……”完了完了,没救了,人傻了,三年的蹉跎孩子疯了。

关漠缘无奈半晌,按着办公桌上的对讲:“王秘书,现在立刻带林公子去最近的医院看病,我严重怀疑他是从精神病院里逃出来的。”

林斋持续着冷笑,质问关漠缘:“你对我就没有任何的一丝愧疚吗!”

“我对你能有什么愧疚。愧疚你三年后长成了一个中二少年?”关漠缘抱着胸靠在办公桌上,看着这张他曾经深爱的脸,如今多了几分成熟男性的性感。

林斋抿着薄唇,一言不发的看着关漠缘。

他努力凹出来的癫狂人设还是露了馅,眼中一闪而过的委屈被关漠缘妥妥的拿捏住了。

他还是原来的那个林斋。

关漠缘垂下眼:“林斋,你让我很失望。”

“……”

“我以为你会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具体发生了什么,关漠缘似乎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无非就是林母这边骗他林斋死了,那边骗林斋他收了钱远走高飞。

只是关漠缘做梦也想不到,林斋竟然真的会相信林母的话!

他们四年的感情,就这样不堪一击?他们一起吃过苦,依偎在小破出租屋里也曾笑得幸福快乐。关漠缘曾以为他们彼此是心连心的,到头来……他最爱的林斋竟然对自己一点信任都没有吗?!

关漠缘抬起头,换上一副云淡风轻的脸,对林斋平和的说着:“林公子,我很忙。如果想合作,可以和我的秘书谈。我三十分钟后还有会议,下次进门,请记得先、预、约!”

关漠缘忙完一天的工作,凌晨时分,终于回到他400平的大公寓,刚下电梯,就看见林斋像只没人要的小狗蹲在关漠缘家门口。

一天的疲惫荡然无存,关漠缘下意识的往后推了一步。现在的林斋就像一只大疯狗,指不定下一秒就会对自己发起惨无人道的攻击。

“你怎么进来的?”关漠缘问道,“我要叫保安了!”

林斋抱着腿坐在地上,像个二流子。他搓着三只手指,鬼魅一笑:“钱,真是一个好东西。这点关总应该比我还要清楚吧?”

关漠缘冷漠的白了他一眼:“你三句话离不开钱是吧。”

林斋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副欺男霸女的模样贴上来:“关总,我妈到底给了你多少?我真的很想知道,我在你心中值多少钱?”

“五毛,拿走!”

关漠缘说着随手把用不出去的硬币扔给林斋,林斋就像一只和主人玩飞盘的小狗“嗖”的一下就冲出去捡硬币。关漠缘趁机开门进屋关门,想把林斋拒之门外。

但是还是慢了一步,林斋借着体格优势,在关漠缘马上就要关门的一瞬间,把住房门,强行挤进屋内。

关漠缘还没来得及把人赶走,两个人的目光同时落在了客厅里,摆放井井有条的灵堂上……

上面还有一张林斋笑容明媚的黑白照片。

真的有种,音容宛在的即视感……

林斋以为自己看错了,眨眼再看了一眼,与自己的遗像四目相对。

没错,是自己的灵堂。

他不可置信的问:“这是什么……”

关漠缘:“……”

活人看到别人家里供着自己的灵堂是种什么样的体会?

是肺都要气炸的体会!

林斋捂着自己快要爆炸的胸口,满眼都写满了愤怒与痛苦。

活像一个戏精……

他龇牙咧嘴的、恶狠狠地瞪着关漠缘,从牙缝中挤出来一句:“关漠缘!你竟然……你竟然!!”

如果这时候认真的说,我真以为你死了,他会信吗?

他不会信吧,他肯定不会信!这人现在已经失了智,当务之急是把他赶出了,解释什么的都是徒劳!

林斋像失心疯了一样在关漠缘家里乱逛,他打开碗柜,看着柜子里摆放着双人用的餐具,冷笑着:“竟然是两个人的碗筷……关漠缘,区区三年你就另找新欢!你怎么忍心放得下我!”

关漠缘懒得跟他解释,站在玄关处,抱着胸,冷眼看着这个傻缺的一系列行为。

傻缺晃到客厅,拿起沙发上快被洗褪色的廉价抱枕,它放在这个气派的意式高定沙发上显得是如此格格不入。

林斋认识这个抱枕,他将抱枕拿起,笑得快要流泪了:“这是我们用过的枕头!你竟然用它给你的现任垫脚!”

所以他究竟是从哪里看出来这个靠枕被拿来垫脚了?

关漠缘抬手默默看了一眼手表,已过零点,真是一个危险的时间。

“林少爷,参观完了就出去。我家不是博物馆,还请您自重。”

林斋完全无视掉关漠缘的提醒,像个搜查犬一样溜进了关漠缘的卧室,不一会的时间,他抱着一个旧枕头跑出来。

凶巴巴的林斋绷不住了,他委屈吧啦的望着关漠缘,声音颤抖着甚至带着哭腔:“缘缘……这是我用过的枕头啊,你怎么把它放在你旁边了,你怎么把它给别人睡觉了!”

关漠缘放下手,夺过林斋手中的枕头,“林少爷,您这样让我很难堪,看来我只能请令母来接您回家了。”

一听要叫母亲来,林斋瞬间神色大变,“你不要让我妈知道我回来了!她会把我抓回英国去的!”

“英国?”关漠缘抓住了重点。

很好,一切都解释通顺了。

林母骗走了林斋,把他送去了英国。难怪这三年完全找不到这个人的消息,难怪他会相信林斋死了三年。

林斋吸着鼻子,“缘缘,你好狠心……”

关漠缘推搡着林斋,把他轰出家门,“我是狠心,你走吧,这里不欢迎你。”

林斋扒着门,仅存着最后一丝希望,问着关漠缘:“你真的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吗!”

当他愿意相信关漠缘会为了钱分手,他们之间就没有感情了。

“你,快滚。”关漠缘冷冰冰的下令。

被凶了的林斋下意识流露出可怜的狗狗眼,可怜巴巴的望着关漠缘。突然他意识到现在的自己不够霸气,他要霸气!他是沉寂三年回归的复仇狗!

他瞬间收起可怜的眼神,拉紧衣服,挺胸站直。装作一副饱受失恋之苦,撕心裂肺的模样。

“关漠缘,你给我等着!”

关漠缘懒得理他,“碰”的一声关上门,差点碰瘪林斋高挺的鼻梁。

三个小时后。

车内,后排的醉醺醺的男青年又哭又喊着:“爱情的苦,谁吃谁会哭。”

司机的看了眼后排喝的烂醉如泥的林斋。心想:这可怜的年轻小帅哥,不知道又是被哪个大姐姐给玩弄了感情。

林斋抹了一把口水,趴在驾驶座的椅背上,问着司机:“大叔,你知道爱情是什么吗?”

司机头也不回:“吐车上200。”

“哦……”林斋缩着脖子趴回去,突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等等,这他妈是我的车!”

“关漠缘,你好生歹毒!竟然制作了我的死亡证明!你个蛇蝎毒妇!”

一大清早,真不消停。

刚进办公室的关漠缘瞬间感到一阵头疼。

阴魂不散的玩意。

三年前这家伙就巨粘人,明明是个攻,在床上还猛的要死,站起来比自己高出半个脑袋,大大的身体,奶奶的笑容。还每天一副狗狗眼的样子可怜巴巴望着自己,有事没事就趴在他身上问:“老婆,你爱我吗?”

开个玩笑说句不爱了,他能一个人缩在角落里难过半天。

说起来,当初是为何要喜欢上这个人的呢?看了他无可挑剔的好看皮囊?

显然不是。

可能是7年前的那个夏日,那个阳光不太毒辣,气温闷热躁动的午后,那个令关漠缘窒息的大四监狱……

突然有一个男孩子笑着向关漠缘伸出手:“学长,我可以认识你吗?”

世界,仿佛清爽了起来。

男孩子笑的很腼腆,高中刚毕业不久的模样,青涩又稚气。清爽的学生头,干净的白衬衣,出淤泥而不染。

从此,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来的,狗狗一样的大学一年级男生,就莫名其妙的粘上了自己。

冲这家伙笑笑,如果他真的有尾巴,仿佛都能把小尾巴摇上天。

当关漠缘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早就习惯有他陪伴的生活了……

他本以为林斋是一个天真无邪的的大男孩,他本以为他们彼此都十分了解对方。如今关漠缘才知道,他错了,彻底的错了。

林斋可能没有他以为的这么单纯,也没有他认为的……那么信任自己。

……

关漠缘的目光落在林斋的手上,他手中捏着的一张纸,是三年前林斋妈妈带来的一纸死亡证明。

林母带来林斋去世消息的那天,关漠缘信了,毫不质疑的信了。

一信就是三年,真的以为他的斋儿走了。

他像爱惜珍宝一样爱护着这张证明,他小心翼翼将纸张放在抽屉的最上格,这是斋儿给他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信息。

他曾经对前男友的一片痴情,到头来,在突然回归的林斋眼里,竟然是被曲解成了如此的恶意?

失而复得的感情一点没有幸福,反而让关漠缘感觉他错付的感情才是个笑话!

关漠缘不想再多看林斋一眼。在他身上多停留一秒,他的心脏就会多刺痛一分。关漠缘转身问门口的秘书:“谁让他进来的?”

秘书有些不知所措:“关总……林少爷说是来谈项目的,所以……”

“他谈个屁的项目。”关漠缘冷笑一声,“在英国都毕都没业的一个小屁孩,和我能有什么可谈的。”

对,关漠缘昨天晚上特意查过,林斋是去了英国不假,并且正在英国一家封闭的皇家商学院攻读硕士学位,还有一个学期就要研究生毕业了。

“呵呵呵,小屁孩么……”林斋捂着心脏,一副痛彻心扉的模样,“关漠缘,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吗?我的心真的好痛!”

关漠缘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那人演的一出闹剧,淡然的吩咐秘书:“王秘书,听见了吗?林公子说他心脏疼,我怀疑是严重生理疾病,请立即为他叫一辆救护车。”

王秘书:“……”

叫还是不叫呢,小两口拌嘴,吵到打电话叫救护车,可是太浪费社会资源了!

林斋像个鸠占鹊巢的恶霸,坐在关漠缘的老板椅上,嚣张的还翘着腿,自认为很酷炫的邪魅一笑:“关老板这是在骂我有病。我听出来了。”

“既然听出来了,就哪凉快上哪呆着去。”关漠缘懒得和他解释,打算直接把人丢出去,“我很忙,没空陪小孩子过家家。”

他说着,正要把林斋的背包扔出办公室,看见两个又大又笨重的行李箱好端端的靠在桌边。

关漠缘一皱眉:“这是什么?”

林斋扬眉:“我的行李。”

关漠缘问:“你拿行李做什么?”

“消费异常,银行把我的卡停了。”林斋说着,好像这是件非常光荣的事情,“酒店把我赶出去了,我现在身无分文,无处可去。”

样子嚣张至极,就差把“给我地方住”写在脸上。

关漠缘问:“你买什么了?”

“车。”

“……”关漠缘无语片刻,“所以楼下那辆迈凯伦是你的?”

不知道这句话哪里又戳中了林斋的嗨点,好不容易可以相对正常交流的他,突然又开始阴阳怪气起来:“呦,你还认识迈凯伦呐,看来关老板这三年没少坐。”

关漠缘无视掉了林斋的挑衅,看着刚刚为他随手下单的酒店信息,云淡风轻的说:“汇金路28号的凯宾斯基,我给你定了标间。账记在我的卡上,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还要开会,先失陪了。”

没料到关漠缘对这样刺激的言语竟然无动于衷,林斋有些不可置信,突然起身拉住愈离开的关漠缘的胳膊:“我这么说你,你都不生气?”

关漠缘甩开林斋的手,情绪毫无波澜:“你不值得消费我任何的感情,包括生气的情绪。”

“……”

突然,一直嚣张的林斋沉默了,眼中滑过一丝丝的忧伤:“是么。”

关漠缘的心,突然像针扎一样的刺痛。

这个男人,还爱着自己。他也是个受害者,只是被他的妈妈骗了,所以才会愤怒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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