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只想和我谈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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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他到底是不是gay?

他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他知道我不直吗?就这么瞎撩?

万一我要是当真了怎么办?

茅毛觉得自己脑内像是被无数个问号包围,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继续和郝帅相处下去。

“看来目前你和你自己的身体还是有通感的。”郝帅一边说,一边带着椅子滑到了茅毛的写字台前。

简易的白色宜家组装书桌上一尘不染,郝帅抬手掀开桌上的mac屏幕:“介意我用你的电脑吗?”

茅毛摇头:“不介意,你用吧。”

他看到密码框,又马上补充了一下密码:“1234567”

郝帅听到这个密码,嘴角勾了勾,心里想的是,密码倒是和他这个人一样简单。

他输入密码唤醒了屏幕,调出系统终端,快速敲下一串代码。

一个上世纪设计风格的网站首页出现在了电脑屏幕上。网站banner上用丑出天际的挂着几个字:非正常现象研究中心

郝帅在论坛发了一个贴子:

题目:灵魂和身体分离了怎么办?

悬赏:1000元

内容:我有个朋友,灵魂和身体好像分离了,他的灵魂附着在了某件物品上,但是身体又和灵魂有通感。有没有相关人士能提供一下解决方案?

点击发帖。

目睹这一切的茅毛觉得郝帅是不是精神有点问题?

但是又不能如此直白的质疑对方有精神病,除了沉默,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要不,我们去找个道观或者寺庙,咨询一下?”令人尴尬的寂静后,茅毛觉得自己提出了一个比发帖求助靠谱的办法。

郝帅不置可否,此时他正在这个奇怪的论坛里浏览帖子。

茅毛看了一眼,觉得这个论坛可能是个妄想症和神经病的聚集地,里面充斥着各种奇葩的问答。

【我怀疑我弟弟是个重生者,请问怎样才能验证我的猜测?】

【求助!我老婆好像是个老虎精,怎么办啊啊啊啊!我好害怕!】

【我跟我的好兄弟一起上厕所的时候发现他又两个JJ,请问到底是我散光还是我兄弟天赋异禀?】

……

网络那边的兄弟们,你们的这些问题让我怀疑我们生活在不同的位面!

片刻后,郝帅刷新了页面,茅毛发现他这条带着悬赏的内容回复评论已经翻了页。

他顺着郝帅滑动的页面跟着他浏览,发现自己对人类神奇的脑洞真是一无所知。

有建议给身体喂符水的,又建议把他的身体和灵魂附着的物体一起丢到炉子里炼到一块儿的,还有建议楼主效仿王子唤醒睡美人亲一下的……

“唔……”郝帅手指停顿了一下,在茅毛看不到的角度露出一个若有所思的微笑。

郝帅重新带着椅子划到茅毛床前,抬手拨了拨茅毛眼前的碎发,慢慢俯身下去。

“喂!你要干什么?我跟你说啊郝帅,你现在的想法十分危险你知道吗?”

郝帅看着睡颜乖巧的茅毛,柔声安慰:“吻醒睡美人,这个可以有。”

“啊——,你给我住口!!!”

一个带着柠檬味的亲吻,落在了茅毛的唇上。

茅毛觉得自己当场冒出一缕青烟。世界仿佛陷入安静。

郝帅重新起身,认真观察了一下床上睡的依旧安详的身体,有点遗憾的说:“好像没用。”

“有用才怪了好吗?!十几年前有个著名的歌手都已经说过了,童话里都是骗人的!你……你……我……”茅毛语无伦次的尖叫。

郝帅皱着眉捏住了床上茅毛的嘴,把他做成一个扁嘴鸭的造型:“别喊了,你是尖叫鸡吗?叫的我头疼。”

“啊啊啊啊!我!我要杀了你!”茅毛继续尖叫。

郝帅笑了一声:“你能不能杀我我是不知道,但是目前来看,我杀你倒是轻而易举。”

说着,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似的,他温柔的捂住了茅毛的口鼻。

糟糕,这窒息的感觉——

不过一会儿,茅毛就有点想要翻白眼。

他后知后觉的恐惧起来:【我会死。】

他的恐惧还没来得及降临一秒钟,郝帅已经松开了手。

茅毛深吸一口气,接着,反射性的大口喘气起来,整个灵魂被刚才的惊吓弄的有点颤抖。

“别害怕。”郝帅笑着用指尖捻去他额角的微汗。

“和谐社会,杀人犯法,我们又没仇,我杀你干什么?继承你的PSD文件吗?”

茅毛瑟瑟发抖,觉得自己这个同事真的是个变态。

妈妈我孩怕!(;´༎ຶД༎ຶ`)

在确认亲吻并不能使小王子苏醒之后,郝帅建议道:“你要我把你的身体带回去吗?这样也好观测的是身体状况。你一个人在这里,过两天要是还不醒的话怕是要被推进火葬场。”

是的,茅毛现在这具身体虽然能跟他的灵魂共感,但是却没有呼吸和心跳,在茅毛情绪平稳的时候,这具身体没有任何生命体征。

茅毛也不好意思频繁的麻烦郝帅来自己家照顾,于是立刻点头答应了。

于是郝帅开始给朋友打电话,报了个地址,让朋友开车来接。

“谢……谢谢你了。”茅毛有些别扭的道谢。

郝帅收到朋友已经到楼下的消息,走到床边,弯腰一手穿过茅毛腋下,一手穿过腿弯,轻而易举的把他抱了起来。

茅毛的脸又红了。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脸贴着郝帅的肩窝,甚至能闻到他呼吸间带来的柠檬的味道。

啊~这难道真的是恋爱的酸甜味吗?

啊呸!

茅毛在脑内甩了自己一个耳光。强迫自己冷静,不要这么禁不起诱惑。

出了楼道,楼门口停着的白色途观驾驶座下来个人,看到郝帅怀里抱着个男人,有些诧异的挑了下眉。

“帮我开车门。”

郝帅和车主关系应该很好,茅毛听他说话的语气即放松,又随意。

车主帮忙打开了后座的门,郝帅抱着人钻了进去。

车子缓缓启动,车主这才出声:“我说帅啊,这么折腾,你怀里这小朋友都不醒,怕不是被你玩坏了吧?”

茅毛:……

破案了,郝帅是gay无疑。

不过听到对方这熟稔的口气和习以为常的口吻,茅毛心里又是一沉,觉得郝帅不但不直,甚至有可能都阅尽千帆了。

他顿时有点心酸,自己因为害怕暴露性向,连恋爱都没谈过,在郝帅眼里,自己肯定不够看的吧。

郝帅抬头从后视镜里看到自己,头顶上的呆毛蔫蔫的没什么精神。

他斜了后视镜里好友探究的眼神一眼:“别满嘴跑火车,他是生病了。”

好友诧异的多看了两眼后视镜,皱眉道:“生病了就该去医院,往你们家带什么?”

郝帅只是将人调整了一个更舒服坐姿,没有搭理他。

“玩归玩,违法乱纪的事情可不能干啊,不然我可会报警的,大义灭亲知道吗,说的就是我。”好友半开玩笑半警告。

“滚你的吧,开你的车。”郝帅笑骂道。

到了郝帅家楼下,朋友开车走了,郝帅把人抱回房间,放在床上后,便转身离开卧室。

茅毛现在十分没有安全感,他有点看不懂郝帅,觉得自己根本不了解他。一边被他的美色所迷惑,不由自主受他吸引,一边又觉得这位男同事并不像自己表现的那么无害,想要抱紧弱小的自己,远离危险。

郝帅从冰箱里拿出两个鸡蛋,又从冷冻室里拿出一盒虾仁,动作迅速的炒了个虾仁滑蛋,又下了一把挂面,随便吃了顿午饭。

茅毛看着他熟练的做饭姿势,有点羡慕。

他和厨房天生犯冲,外号厨房终结者,刚开始独居的时候自己不信这个邪,坚强的尝试了几次,无一例外不是毁菜就是毁锅,有一次甚至惊动了楼道的烟雾报警器,从此接受现实,老老实实吃外食。

郝帅的中午饭虽然简单,但看上去闻上去都香喷喷的,让茅毛想起了妈妈的味道,天知道他已经有多久没吃过家常菜了。

会做饭真的太戳一个厨房终结者的心了!

哎,不能想,一想就有点伤感。

毛毛尽忠职守的当好一撮正常的头发,就着饭菜的香气忧郁的想象着郝帅给自己做饭的童话故事。

直到饭后半小时,茅毛忽然觉得自己全身慢慢泛起一股酥麻的痒意。

他后知后觉的想起了自己海鲜过敏。

马的!别人吃虾他过敏,这到底是什么倒霉剧情?

他有点暴躁的抓耳挠腮,奈何越来越痒,他一边挠,一边难受的细细喘气。

郝帅也感觉到了,自己头顶上那撮不安分的毛总是晃来晃去。

“你又怎么啦?”郝帅问

“痒,过敏了。”茅毛没好气的回答。

郝帅一顿:“你海鲜过敏?”

茅毛没理他,虽然知道自己生气生的毫无道理,但是真的控制不住。到底还是把这个无妄之灾迁怒到对方头上。

郝帅皱眉:“那你怎么不早说?”

他一边说一边走向卧室,低头看躺在床上的茅毛,发现他的脖子上已经蔓延起一片密密麻麻的红疹。

“啧——”郝帅伸手稍微掀开他的睡衣衣领看了看,锁骨连着被衣服覆盖的位置也有些泛红。

微凉的手指碰到茅毛的皮肤,他控制不住的呜咽一声。

郝帅的手顿住了。

茅毛红着脸,艰难的开口:“我好痒,你帮我挠一下……”

郝帅勾了勾嘴角,用指腹蹭了蹭他脖子上泛红的位置。

茅毛舒服的头皮发麻,忍不住想要追逐他的手指,可惜身体一点也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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