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狗驯养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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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分手?你认真的吗?我们在一起都没有超过一个月!”

咖啡厅的钢琴曲温和而悠扬,却好像在这声压不住的低吼下滞了滞。

有近处的人忍不住好奇地回头看向声音尽头的位置,却正好被店家为了气氛而布置的盆栽和栏栅挡住了视线,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两个人影,其中一个姿态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另一个几乎要站起身来。

就算看不清楚两个人的模样以及神情,大家也能从这样泾渭分明的肢体动作上猜到哪一个才是刚才失态低喊出声的人。

爱凑热闹好像是人类的天性,尤其是这种听起来就很狗血的爱情戏码,更加让人好奇。

即便看不清楚,但仔细听听扩充一下自己的脑补素材还是可以的——有人还特意斜过了身体,好像近那么几厘米就能把对话一字不落地听进去,能把来龙去脉知道得一清二楚似的。

但可惜的是,刚才说话大声的人好像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引起了别人的关注,声音很快就低了下去,坐在周围的人只能听见说话的声音,却听不清具体说的是什么。

就这样过去了十几分钟,正当大家都以为这场戏应该就要悄然无息地落幕了的时候,那边又传来了巨大的声音。

只听见“哐当”一声,不少没有准备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身体一抖,正在柜台里忙碌的店员也听见了这明显是杯子磕到桌子上的声音,不由得探出头去看,生怕自家的杯子被磕碎了。

但是还没等店员们商量出让谁过去看一看,顺便劝导一下对方有话好好说,实在不行要打出去打时,就见有个打扮时尚长相好看的男生从那个被遮挡住的位置走了出来。

从表情上来看,这个男生应该就是刚才怒喊出声的人,他现在好像平静了一些,伸手狠狠地抹了一把脸后面对着座位上还老神在在坐着的人,缓缓站直了身子,半放狠话半诅咒地喊道:“算我自己不自量力,但总有一天,你会遇到治你的人的!”

他说完后也不再看对方的表情,生怕丢脸一样捂着半张脸跟被狗咬了一样,脚步匆匆地离开了咖啡厅。

等那个男生走后,才有一声不算太大的咂舌声响起。

“啧。”

许承煊——也就是刚才坐在椅子上被骂的人甩了甩头,刘海上的水顺着他的动作被甩了出去,变成水珠落到了本就湿了的衣服上。

他毫不在意地把湿漉漉的头发往上一拨,没有了刘海的遮挡,那张帅气的脸更加分明了起来。

他看起来一点也没有被泼水的气恼,目光挪到了放在自己右手边的两杯咖啡上,挑了挑眉后小声道:“幸亏我手快,把咖啡挪走了,不然得多粘啊……”

他一边说,一遍伸手准备拿两张咖啡厅自备的抽纸,只是还没等他碰到纸巾,面前就先多出来了一块叠得方方正正的手帕。

这个年头已经很少人用手帕了,更何况是眼前这样一片素色,没有任何花纹的手帕。

饶是许承煊,也没忍住呆了一呆,就在这眨眼之间,他下巴上悬挂着摇摇欲坠的水滴落了下来,在浅色的牛仔裤上洇开了一小片水色。

下一秒,原本轻柔地托着手帕的手瞬间攥紧,手帕边缘都被抓出了皱褶。

它的主人好像有些着急,手帕被带着往前送了送。

眼看着手帕都要直接拍到他的脸上了,许承煊可算是反应过来,身体往后躲的同时抬起头——一张看不清到底长什么样子的脸撞入了许承煊的双眼里。

说看不清楚,是因为对方低低地垂着头,下巴几乎要顶到胸口,垂下来的有点过长的刘海把勉强能看见的脸也遮了个干净。

这样的发型,如果放在十几年前,一定是非主流的佼佼者,但放在现在就显得有点过分不合时宜了——说难听点,就是又土又邋遢。

许承煊身边的朋友一个比一个光鲜亮丽,这会儿他突然遇到这样的人对他示好,一时没忍住皱了皱眉,屁股也不着痕迹地往后挪了几分。

他看着这个死死低着头,但就是不愿意把手帕收回去的人沉默了两秒,终于凭借自己过人的记忆力想起来这个好像有点熟悉但又实在是没什么交集的人是谁了。

好像是叫……景熠来着?

景熠,许承煊的大学同学,可以说是非常有存在感,却又非常没有存在感的一个人。

从名字上来说,他的父母应该对他抱了很大的期待,熠熠生辉,偏偏景熠本人和这个名字没有任何关系,阴郁又孤僻,十棍子敲不出来一个闷屁,跟幽灵一样独来独往,连宿舍都没有住,自己在学校外面租房子。

说没有存在感,是因为他总是低着头不说话,连正脸都没让人瞧上过几回,说有存在感,是因为这么一个怪人,免不得给别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八卦时拿出来说上几回。

许承煊在大学四年间就没有和景熠说过几句话,他还以为毕业了就再也见不到这个人,记忆里也只留下了个模模糊糊的总是畏缩着的影子,却没想到会被撞破分手现场,对方还在他被泼了水之后主动送手帕。

奇了怪了,这个人不是看谁跟他靠近都恨不得退开一百米远,好像所有人身上都有细菌似的吗?怎么大学毕业就转性了?

他奇怪地打量了景熠几眼,却发现景熠这副低着头不吭声的样子和大学时没有任何变化——反正都还是那副不太讨喜的样子。

“谢了,我不用。”许承煊懒得再追究景熠为什么会突然给他送手帕,他无视了景熠的动作,抽了几张纸巾随便地擦了擦脸,推开椅子上起来就准备走——衣服湿了贴在身上怪难受的,他现在只想赶紧回家换衣服。

只是还没等他迈开脚步,他就听见有人小小声地喊他:“许承煊……”

声音跟蚊子似的,如果不是靠得近,许承煊压根听不见。

他低头看了眼站在旁边的景熠,发现对方原本伸直着的递手帕的手已经收了回去,手帕被握在拳头里,指骨都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许承煊看着景熠收紧的拳头,下意识地回想了一下自己应该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对方,让对方要来揍他的事情吧。

然而还没等他想出来个所以然来,就见景熠突然抬起了头,双眼透过偏长的刘海半分不错地看着他。

许承煊被那双眼睛看得心里突然打了个顿,他好像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见景熠的眼睛,没想到对方的眼睛这么亮,盯着人看着显得分外专注。

景熠就用这样专注的眼神看着许承煊,慢吞吞地开口道:“我的话,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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