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回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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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大菲姐向新来的小妹妹秀她买的YSL浆果色唇膏,被过来打水的JASON撞到胳膊肘,殃及了大伟哥这一条池鱼——

不偏不倚正画到他衬衫领口上。

这一幕刚巧被走进办公室的夏新雨看了个满眼。

大伟哥不干了,嚷嚷着不把衣服给他洗干净谁也别走,玩什么不好玩唇膏,回家怎么跟媳妇交代……

三个罪魁祸首顿时笑作一团。

笑着笑着就没声了,众人发现了站在门口的夏新雨。

几人立马收敛,打招呼问早,错落有致地喊着夏总。

“早啊。”

夏新雨笑了下,眼尾稍稍上扬便很快沉下,这已经算很给面子了,作为净蓝中科的二当家,跟一把手最大的不同就是他沉稳内敛的性情,这个笑虽说寡淡了点,却也难得。

老板来了没人再敢站着不动,纷纷散开,各回各位。

“魏伟,”要进经理室的夏新雨回头叫住了大伟哥,一指窗外:“沿着这条马路过两个街口有个洗衣店,你去洗一下。”

对方有点懵,眨了眨眼。

夏新雨指了指自己领口:“弄弄吧。”

“……哎?哎!”愣了两秒魏伟才明白老板的意思,忙点头:“好好好,我这就去,谢谢BOSS……”

“有备用衣服吗?”推门前,夏新雨又问:“我这儿有。”

“不不用,有,我有!”被领导‘宠’得简直舌头都捋不直了,作为标准的社畜一枚,来公司一个多月,这还是魏伟头一遭跟老板一对一地说上话。

像打了鸡血一般,一眨眼大伟哥就跑没影了。

如此破天荒的温情一幕让大菲姐一双眼瞪得贼圆,不可置信地跟新人小妹一通使眼色。

柳媛媛刚来不过两天,面试时得知这家叫净蓝中科的环保公司有两个老总,夏总和谭总。

虽然夏总不如谭总风趣幽默,也不像他那么爱笑,但柳媛媛还是喜欢夏新雨这一款,有种谦谦君子的感觉。

眉目犹如画过一般,柔和而清丽,斯斯文文的,特别是工作时鼻梁架起一副金边眼镜,知性中透着不可言说的性感……每每旁边再搁上一杯咖啡,不紧不慢地抿上一口,举手投足间尽显成功男士的优雅和贵气。

柳媛媛忍不住偷眼去瞧经理室,却被放下的百叶窗无情地阻挡了。

她撅起嘴,不开心地叹了一口气。

同样在叹气的还有夏新雨。

头沉沉地仰靠在椅背上,闭着眼,使劲掐自己的山根,脑中全是雪白衬衫领口上那抹艳色唇膏。

不仅仅在刚才,他今早还见到过一个类似的——

谭钺的衣领上。

他仔细地揉搓,还闻过,是唇膏无疑。

女的?

还是男的涂上唇膏……

夏新雨忽然觉得很好笑,现在别说谭钺在外面搞了什么人,就连公母他都弄不清了。

起初是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再然后便是某天袖口掉落的袖扣和一小截说不清楚的红印,而洗衣服时从裤兜掏出来一叠安全套是前几天的事……

这一切就那么毫无挂碍地摆在那里,似乎连遮掩一下都没必要了。

什么玩意啊。

夏新雨真的笑了。

桌上电话响起,接起来,是柳媛媛细声细气的小女人嗓音:“夏总,外边有位女士说要找谭总,谭总还没来,而且她也没预约,您看……”

“让她进会议室吧。”

挂掉电话,夏新雨从桌上拿起自己的名片。

不得不说净蓝能从十个不到的小作坊干到如今上百人的企业,谭钺功不可没,他的那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公关技巧所向睥睨,一半以上的大单都是他搞来的。

只不过这人做事实在粗线条,给他配了助理也没用,依然我行我素,忘掉同别人约好的见面,被直接找上门的事屡见不鲜。

**

来找的是一位衣着光鲜,浓妆艳抹的少妇,体态圆润却妩媚无边,看到女人的第一眼夏新雨有点愣,可能天生弯的缘故,他不太适应这么有女人味的熟女。

不过生意毕竟是生意,他微微欠了欠身,与对方握手,女人却傲慢地往椅子上一坐,说要找谭钺。

“他还没来,敢问您有何贵干?”

“你谁啊?”女人毫不客气。

夏新雨皱了下眉,却还是礼貌地回道:“我姓夏,这是我名片,”说着,将东西推到女人面前。

对方一眼都没看:“他什么时候来?”

这就说不准了。

昨晚谭钺几点回的家夏新雨不清楚,只依稀记得半夜床狠狠地陷了下,一股浓重的酒气弥漫进鼻腔,一般来说,谭钺上床时间与他下床时间成正比,多晚睡就多晚起。

没等夏新雨编个什么搪塞,女人直接开口:“能不能找到他人?我这可有……大生意。”

刻意停顿的强调,配上狡黠的眼光夏新雨也没办法判断是真是假,他点点头,拨通了谭钺的手机。

足够长的一段铃音,一个沙哑,富有磁性的声音。

“……嗯?”

夏新雨刚要说话,手机一下子被抢走,女人冲那边大喊,叫谭钺的名字。

显然那个睡不醒正懵着,问她谁啊。

“我谁……我他妈你姑奶奶!”女人杏眼一瞪,泼辣得很:“你当你姑奶奶是站街的还是卖肉的?玩完提了裤子就跑?还给我搞停机这一套?你惹着大事了谭钺,别说你公司地址,就你们家的我也一样能查到……”

“你用谁的手机?!”

电话那端响起喊声,很嘹亮,一扫刚才睡不醒的鼻音,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奇特的,像是什么浓稠物质摇摆时发出的震荡声……

听起来要多怪有多怪。

何必呢,何必非买这个传说中出自某意大利名设计师之手,有着原始野性以及现代奢华感共存的一款——

水床。

哦对,是他俩一同看上的,说是在上面做会有无与伦比的震动体验……

什么玩意啊。

夏新雨又笑了。

听着身后女人冷笑地对那边说:“……好啊,我怎么舍得走,我就在这儿等你,咱们不见不散。”

他拉开会议室的门。

**

回到自己办公室,在上层的抽屉一通翻找,夏新雨急急搓开打火机,点燃嘴里的那根烟。

烟丝发出滋滋声响,红了又红。

他安静下来,极度贪婪地摄取尼古丁,一口接一口地嘬着。

抽了两根,谭钺来了。

一进公司就冲进会议室。

把百叶窗合上,夏新雨将椅子放下来,躺在上面悠悠吐着烟圈……清淡的环状白雾由小变大,再变透明,最后了无踪迹,与空气合为一体。

不知何时,有人来到他身旁,似撩拨又似玩乐,在他面颊上一下下抚弄。

夏新雨灭了烟。

“媳妇我错了。”

有点嗲,又有点软,如此示弱的口吻千年等不来一回。

夏新雨却没吭声。

“这女的叫姚蔓露,是腾华的赵万兴介绍给我的,她相当有价值,本事通天,人脉不是一般的强,大学城那片地就她帮我投的标……”

“你上她了?”

谭钺眨了眨眼,他是那种典型的北方帅哥,身材高挺,宽肩窄臀,一张漂亮的面孔,关键是生性爱笑爱闹,处处透着一股阳光健康的味道,眼看他嘟起嘴就要抱着夏新雨大腿给他跪下……

“上没上?”夏新雨又问了一遍。

“新雨小宝贝,不要这样嘛,”谭钺像只黏人的小赖狗,用下巴蹭着夏新雨的膝盖:“我这不也没辙么,现在有多难干你又不是不知道,还不都是为了咱俩这个小破产业添砖加瓦……”

“我让你卖几把了?”

口气很淡,却字字诛心,像这么粗俗的话,夏新雨很少说,谭钺脸色刷地一下就不好看了。

像川剧变脸一般,男人用一个冷笑抹杀了方才的全部,他慢悠悠起身,拿过桌上的烟,咬上,含混地问:“那你想怎么着?”

一个很深很深的吸气,夏新雨告诉他,咱俩散了吧。

空气一时凝结。

然后是谭钺低沉的声线:“我要说不呢?”

夏新雨笑了笑,对上谭钺盯着他的这束目光:“你什么都不缺,金钱,事业,房子,请个家政保姆,她可以把你的家收拾得干干净净,为你煮饭为你洗衣,照顾你一切的起居饮食……”这不就是他一直在做的么,想到这里笑意更浓了:“何必跟我耗你的大好时光。”

“可……”谭钺跨坐,压到夏新雨大腿上,撑着座椅两边:“没人比你更好操啊。”

扶手上的五指曲起,由于用力而指骨泛白,耳边扑满了谭钺唇齿间湿热的潮气,就在快要被舔耳垂时,夏新雨说话了:“你非要在公司闹得这么难看?”

谭钺面无表情地看着底下的人。

然后椅子一晃,起来了。

夏新雨也起身,整了几下衣服,将手机,电脑,鼠标挨个往包里揣,怎么摊桌上的就怎么装回去。

“干嘛?”谭钺看着问。

取下衣架上的外套,夏新雨拉开门:“回去收拾东西。”

下一秒,一枚打火机从敞开的门飞了出去,跟着便是屋内一声吼叫:

“夏新雨我给你脸了是不是?!”

整个办公室全惊了,员工们纷纷站起来看。

穿行办公区的男人走得头也不回,消失在无数疑惑且惊讶的目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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