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的,为啥总有人偷我裤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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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别的不说,我室友伺候人还是挺有一套的。

我现在几乎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甚至拉屎都得假以人手,让室友帮我脱掉裤子,抱到马桶上,拉完了再抱下来。

我一开始誓死不从,坐在轮椅上憋着。我室友轻飘飘地看了我一眼,也没阻止我,但他开始外放马应龙的痔疮膏广告视频。

我改变了思路,让他服侍我上厕所,其实不失为一种报复室友、恶心室友的好办法。

我很猥琐地发出各种音效,但室友却没嫌弃过我,一声不吭地伺候着,有那么几个瞬间,我甚至觉得自己像个七老八十不能自理的老头,而我室友就是那贤孙,或者图老头低保的小保姆。

室友其实更像小保姆,还是会骚扰老头的那种变态小保姆。我坐上轮椅之后,不知怎的,他的目光好像更兴奋了,有时候正常在路上推着我呢,我一回头,就看到他下边鼓囊囊,脸上还不动声色的,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小保姆不图我低保,图我皮燕子啊。尤其是现在我无法发挥我运动健将的优势了,只能翘着两条裹着白纱布的腿任人宰割。或许这在我室友眼中是一种新玩法吧,人家都是白丝白短袜play,到我这是白石膏play。

也行。也不失为一种情趣。有创意。

众所周知,男人都是下半身生物。还有一句众所周知的话——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男人的胃。我室友始终贯彻两手一把抓,两手都要硬的中心思想,在捅直男皮燕子这条康庄大道上越走越远,逐渐让直男迷失自我,沉浸在温柔勾八乡中无法自拔。

我室友好像真的挺稀罕我的。

但我不知道如何回应他。我真的喜欢他吗?还是只是习惯了他精致漂亮的脸蛋,细致入微的照顾,还有金枪不倒的绝活?

脚好了之后,我开始思考我和室友的关系。

我思考了很久,打算认真和室友谈一谈。在此之前,我得带弟弟回一趟家,不管怎样,大年三十还是要回家过的。我室友开着那辆车送我俩,他说那是他如今唯一的财产了,我真怜悯他,不像哥哥我,有着花不完的钱。

我打开车门,眼尖地发现黑色皮座上,躺着一根白发。

我把那根头发捡起来,细细端详了一番。我和室友都没白头发,唯一一种可能,就是这根白发,它属于另一个人。

操。我室友是不是瞒着我泡老头呢?

我心里闷着事儿,一路上都没和室友搭腔。室友不停地从后视镜瞟我,我也没搭理他。

室友把我和我弟送到家之后,开车走了,他说有点事,我嘴上应着,心里却在冷笑。都是男人,你想瞒过我?大过年的,你有啥事呢?

我迅速地打了一个车,告诉司机跟着前面那辆黑的。司机是个健谈的中年人,看我这副架势,直打听。

我牙里挤出俩字:捉奸。

司机充满了干劲,看得出来非常具有正义感,一路上猪突狗进,东钻西窜,还挺有反侦察意识,应该是看了不少路战片,这回可算一展身手了。我被甩得胃里翻腾,扶着把手眼冒金星。

最后不知开了多久,我室友的车终于停了,我花了两百多块钱就为了追这个狗嘚。我倒要看看,我室友看上的老头,到底有几分姿色。

我猫着腰藏到墙后,突然感觉这地方,有那么一丝眼熟。很小的时候我和爸妈住在小山村里,那时候还没遇到我发小呢。已经过去了十多年,这地方也换了副模样,但我记得这扇门,老刘老太太就在这住着,说起来老刘老太太是个传奇,我那时候那么小,都对她的故事印象颇深。

她年轻时候是个顶天的美人儿,想娶她的富商真不少,她最后谁也没嫁,离开了家乡,消失了足足几十年,回来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没认出来她,老得眼皮都耷拉下来了。她只带了一只行李箱,还有一条黑白相间的小犬,耳朵长长的,看起来很聪明。

小时候我们小孩喜欢往老刘老太太那儿跑,逗狗。后来总有豪华汽车往村子里开,带来一箱箱的高档保健品,可是老刘老太太每回都会把它们扔到门外去,邻里乡亲在四周蹲守着,黑色轿车一走,就一哄而上,把箱子扒拉到自己家里。我和二蛋子经常抢到最前线去,扒拉的东西最多。据说轿车上的人是老太太的小孩,不知道中间到底有什么纠葛,轿车总想要拉老太太回去,但老太太宁死不从,甚至有次抄起大棍子把车给砸了。

后来那个轿车不试图拉老太太回去了,也不带高档保健品了,带了一个长头发的女娃娃,这回刘老太倒是没再丢出去,把门打开了。那女娃娃粉雕玉琢的,我咋看咋稀罕,哈喇子流了一下巴,还和二蛋子怒吼着打了一架,就为了谁能趴在墙头的最有利地形偷看女娃娃。

那女娃哪儿都好,就是不爱笑,一张脸冷得和冰疙瘩似的。还挺娇气,嫌弃这嫌弃那的,腰板挺得老直,坐在她妈妈膝盖上,死活不肯碰到一丁点的席子。

她甚至都不去抱一抱那黑白小狗,小狗巴巴儿地要舔她,她从大人膝盖上跳下来,跑得比兔子都快。这把狗兴奋的啊,撒丫子就开始追她,老刘老太太都拦不住。我和二蛋子对视一眼,从彼此眼睛里看到了火一样的胜负欲,我俩一边阻挠着对方,一边奋力向女娃的方向跑去。

眼见着那狗马上要追上了女娃,我心里一怒,伸出一腿把二蛋子猛猛绊倒,大吼一声,把狗和女娃都吓了一跳,女娃脚下一滑,从坡上滚下去,我大惊,那下边是个粪坑。

我胸中的纯爷们火焰熊熊燃烧起来,直接弹跳起来,势不可挡地降落在了女娃前头,用身体挡住了她,先她一步滑入了粪坑。

我半个身子扎在粪坑里,她被我用两手托举着,双脚踩在我肩膀上,在坡上将将没有下落。

她眼睛里的冷淡全碎了,看起来像是要被吓哭了。

我赶紧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安抚她。她似乎被我身处粪坑仍然乐观大笑的精神震撼到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我叫申屠小草,”我笑得更开心了,“你的救命恩人。”

她不吭声,还是惊魂未定的样子。

我绞尽脑汁,搭话:“从前有一个人走路喜欢踩草坪,小草说:你今天踩在我头上,我明天长在你坟上。”

女娃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我咽了口口水。我的笑话是不是有点太冷了?

二蛋子不合时宜的叫声打断了这份尴尬。大人们七手八脚地把我俩弄上去,我试图问问女娃叫什么名字,女娃却躲我三尺远。

“你别害羞呀,我就想和你做个朋友。”我露出招牌的阳光笑容。

她退后两步:“你身上有屎。”

我很伤心。

我躲回了家里,我妈一脚把我踹出房门,叫我滚到小池塘冲干净再回来。二蛋子也不和我形影不离了,我去小池塘的路上,坐在路边小板凳上唠嗑的老头老太太全沉默了,夹着小板凳各回各家。

我很伤心。

往日撵着我屁股凶神恶煞的大鹅也不追我了,满街的狗见了我却像见了亲人,一个个摇着尾巴在我脚边晃悠,都想乐呵乐呵。

我很愤怒,跺脚大吼一声:“烦死了!”狗们吓得一哆嗦,逃走了。我跳进池塘,洗了俩小时,回来之后还是被我妈臭揍了一顿,二蛋子三天没近我身。

后来我家就搬到城里了。那女娃变成了我心头的一抹白月光,这么多年没处对象跟她也有关系,虽然早已经记不清她具体长啥样子了,但那种惊为天人的感觉却始终萦绕心头。或许她早已忘记了这段粪坑奇缘,但我忘不了。

现在我重回故地,心里一阵悲伤,物是人非了,不知那女娃现在过得怎样,还记不记得,当年奋不顾身跳入粪坑的我。

怀旧归怀旧,我还记得自己来这儿的目的。我皱起了眉,难道我室友口味就这么独特,就喜欢乡村老头?

我身手矫健地跟在他身后,门没关,他进去了,迎面一条黑白相间的边牧冲了过来,扑在他身上狂摇尾巴。

一阵凉风吹过,我感觉身上有点冷。

我的第一反应是,赫正昀你个老阴逼,不是说有洁癖不养狗吗,背着我养了这么大一条狗,搂搂抱抱的看不出一点洁癖样子!

第二个反应是,这狗有点眼熟。座椅上的白毛,阳台上偷内裤的边牧,莫名其妙的大额银行卡……

这不是醍醐灌顶,这是五雷轰顶。

臭裤头狂魔竟在我身边。

赫正昀,你个偷内裤的死变态。

我申屠小草和你拼了!

正当我气血上涌,死死攥着拳头,站在墙边等着赫正昀那狗逼出来的时候,院子里面的狗似乎嗅到了熟悉的味道,兴高采烈地奔出来,直直向我扑来。

赫正昀疑惑地跟过来,见到我的一瞬间,愣住了,雪白的脸颊慢慢变红了。

我咬牙切齿地看着他,恨不得从那张小白脸上撕下一块肉来。

他垂下眼睑,忽然很古怪地笑了一下,大太阳底下蓦地让人心凉。

笑你妈呢搁这儿。我怒火腾得一下燃起来了,把狗从身上扒拉下去,大步走过去,扬起手狠狠打了他一个耳光。

他还是低着头,眼睛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拿手指头点了点他,一字一句道:“是你干的是吧?你恶不恶心啊?我他妈还傻/逼似的拿你当朋友,你耍我玩呢,偷了我快五十条内裤,你个疯子!你是真有病啊。”

他不说话,被我打过的一侧脸颊微微泛红。

我咬咬牙,气恼道:“不吱声是吧,妈的,那卡也是你给的对吧?你……你不是说你就剩一辆车了吗,又在骗我,你哪句话是真的啊?”

他突然开口了:“钱全上交了。”

上交?

我想起那一串数不清的零,脑子嗡嗡地疼起来。这件事有点超出了我的认知,我单知道室友有钱,却没想到他这么有钱,就像我知道室友变态,却不知道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偷了我五十条内裤一样。

他抬眼快速地看了一下我,小声道:“我没有偷。”

我缓慢地眨了眨眼,笑道:“你再说一遍。”

我室友也笑了:“我真的没有偷——”

我点点头:“明天,明天我和小语就搬出去。你就继续撒谎吧,你自己和自己玩儿吧,我他妈不和变态住一起。”

我室友笑不出来了,他的嘴角慢慢耷拉下来,眼睛直直地盯着我,黑眼睛显出一丝阴鸷来。

我眯起眼睛盯着他,伸出手来使劲儿给了他一脖溜子,他被打蒙了,歪着脸眨了眨眼睛。我冷笑一声,这孙子就和哈士奇似的,就是欠收拾,还想跟我呲牙呢,我给他一拳,看他那小眼睛还敢动什么歪心思不。

“听着没,不和你住了,你以后别偷人内裤了,本本分分的,有那么多钱干点啥不好呢,我把卡还你吧。我用过的钱就不还你了,就当是精神损失费,他妈的,这些天把我吓的,你可真是个大损种啊赫正昀,以前咋没发现你这么损呢?”

我室友不说话,只是偷着瞄我。

“你也不用跟我整那副不值钱的可怜样,没人怜悯你,我才是应该被怜悯的那个好吧?不是,你做出这种事儿来,你咋好意思在我身边呆这么长时间呢?我他妈真就纳了闷了,我真是个纯纯大冤种啊,就把那大尾巴狼往家领呢?”我骂的口干舌燥,室友认真老实地听着,我第一回见他这么老实。

突然,院子里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妞妞呀,怎么不进来,外头冷。”

我四处看了看,困惑地皱起了眉。

我室友看了我一眼,俯身抱起了疯狂吐舌头的狗,进了院子。见我不动,站在半道,回头静静地看着我。

哦,这狗叫妞妞。我抬脚进了院子,决定暂时不和傻/逼室友一般见识,这么多年了,不知道老刘老太太那漂亮大外孙女咋样了,这我可得好好慰问慰问。

屋里坐着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妇人,银白的头发盘得一丝不苟,皱纹很多,但骨相依然优雅。

她看了我一眼,就微笑了起来:“这不是小草么?”

我吃了一惊,这老太太真不一般,记性这么好呢。

刘老太太笑得更温柔了:“妞妞总提起你,你还记得不,你可是他救命恩人。那时候妞妞嫌弃村里条件不好,不爱来,认识你之后,可盼着回来了。哎,后来你搬走了,妞妞难受挺长时间呢。”

原来她孙女也叫妞妞呀,头一回见到狗和小孩取一个小名儿的。我笑了,目光柔和下来,脸红道:“是吗?我还以为她挺讨厌我的,都没敢和她说话,其实我见她第一眼就可喜欢她啦。”

我室友看了我一眼,脸上莫名其妙掠过两片薄红,忽然抱起狗走出了屋子。我奇怪地看了一眼,这逼又抽啥风呢,坏肚子了?他又咋认识的老太太,难不成是老太太的孙子?那不就是我白月光她兄弟么,我/操?

刘老太太摇摇头:“我们妞妞从小没交过什么朋友,性格独,不会和人相处,他喜欢你也不会表现出来。这孩子,就倔,认死理儿,这么多年了,一直在我耳边叨叨叨,烦都烦死了。”

我完全忽视了室友的奇怪行径,感受到一种梦幻般的喜悦,像是被巨额彩票砸中了,脑子都开始眩晕起来,傻笑道:“嘿……真的假的?她一直在找我?”

刘老太太点点头,欣慰道:“后来还是让他给找到了嘛,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不,和你考上一个大学了。”

我愣住了,眨了眨眼睛:“啊?她学啥的?哪一级啊,我还不知道她叫啥呢,奶奶,你有她联系方式吗,我加一下她微信吧。”

刘老太太笑了起来:“这孩子,连微信也没有啊?这不现成的么,哎,我家妞妞还是太爱羞了,怎么躲厕所去了。我给你念号码,你记下来吧。”

我满头雾水地看着她,又看看身后,赫正昀和狗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一点点输入老太太念的数字,输到最后跳出一个头像来,我熟悉的小刺猬头像,御赐名号“老阴逼”,个性签名无,朋友圈无。

“奶奶,我再给您念一遍,好像输错了。”我又念了一遍,老太太点点头说是这个,凑过来想看看,我赶忙切了屏,小心她看到我给别人备注的尊名。

我脑子里灵光一闪,一瞬间冷汗几乎从额上爬了下来。

不会吧,老阴逼。

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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