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求而不得后他黑化了

精彩段落

七日后,叶临以一罪己诏禅位于严启,而后严启登基,改国号为晋,又下旨封叶临为安乐公,赐府于晋都。

除此之外,晋帝严启不论出生选贤举能,重用了许多前朝的能人志士,其中最有名的便是享誉一时的前朝状元祁睿明,听闻近日颁布的田亩制改革之法便是出自他之手。

晋帝也不吝爱才之心,直接将其提拔为了户部尚书,让一些顽固的前朝遗臣也渐生动摇之念。

而为表看重之心,严启命祁睿明陪同安乐公乔迁入府,这也是叶临来到这个世界以来,第一次见到那个白月光般的存在——祁睿明。

这一日,祁睿明早早地站在了宫门口的马车旁等待叶临。

当看到一身素衫的叶临向着自己走来时,他几乎克制不住眼底的思念,喃喃唤道:

“小临……”

祁睿明今年刚及冠,除却状元及第的名声,其俊美清雅的外貌、刚正不阿的性格也挣得了许多仰慕之声,如今以如此温和的眼神看着楚溪,倒真显露出几分君臣情意之外的柔情。

见到祁睿明,叶临也是怔住了,但剩余的理智还是让他暂且压下心中的波澜,点头示意道:

“祁大人。”

之后叶临便上了马车,祁睿明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急忙避开了视线,翻身上马护卫着马车前行。

马车内,叶临透过窗缝窥视着那个骑马的背影,死死咬着泛红的唇瓣,咽下几近涌上了泪意。

是他……就是他……即便这个世界中方榆换了模样,但见祁睿明的第一面起,他便知道这就是他要寻的恋人,那样的眼神,叶临看过很多次。

叶临压下汹涌的情绪,在心里问系统道:

【系统,是他,对吗?】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才回道:

系统只提供规则提示和任务进度查询功能。】

任务进度,也就是世界主人夙愿达成的程度,系统不会自动提醒,需要叶临主动查询。

【查询任务进度。】

【目前任务进度为10%。】

得到答复的叶临安心了下来,任务有进度,至少说明他和方榆有过交集,这么看来,祁睿明是方榆这件事应该不会出错。

那么,找到了恋人后,现在的重点便是完成祁睿明的夙愿了。

半个时辰后,马车在护国公府前缓缓停下,叶临刚一掀开帘子,便同刚下马的祁睿明对上了目光。

二人默契地对视了一眼,待一同走入安乐公府的卧房时,祁睿明才终于忍不住眼眶中的泪水,流着泪将叶临拥入怀中。

他一面道歉着,一面吻着叶临的鬓发道:“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

“登基前夜,你喝醉了,你问我愿不愿意同你一同离开楚国,我那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你又同我说……你心悦于我,那时我看不清自己的心意,落荒而逃,是我错了。”

叶临叹息一声,轻拍着他的背安抚道:

“不怪你,那日之前,你我只是同窗之谊,我那时唐突了,你拒绝了也情有可原。”

“不……”

“子真,莫要自责了,谁又能预料到楚国亡的那么快?只是你我能在此安然地追忆往昔,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祁睿明摇了摇头,将叶临搂得更紧了,不经意间硌到了他腰间的玉佩:

“这并非万幸,你如今被软禁于此,君心难测,保不准之后严启又会动了杀你的念头,如今,还是要早些脱身方为上计。”

他抵着叶临的额头,二人呼吸相接着,在暧昧的气息中,祁睿明将自己的打算全数道出:

“小临,我们逃走,好不好?你的《革新录》中所述,我会一一呈给晋帝,可我不想要荣华富贵,我只想要你。”

“对不起……当初我该答应你与你私奔的……对不起……我们走吧……离开这是非之地……就我们两个人……”

说到后面,祁睿明的声音已经微微颤抖了起来,他怕,怕叶临怨他,怕自己永远失去了能和心爱之人相守的机会。

他闭着眼,像是逃避,逃避着叶临的拒绝,可叶临却是轻轻地笑了,抚着他的脸在他的唇上轻吻了一下。

“这便是你的夙愿,对吗?”

祁睿明被吻得一愣,随即点了点头:“是。”

“那官位呢?荣华富贵呢?”叶临问。

祁睿明坚定望着叶临,然后从怀里取出了一块云纹白玉——这与叶临腰间那块极为相似,像是一对。

他将玉佩放在了叶临的手中,握住了叶临的手,郑重地承诺道:

“都不要,这一切于我皆是浮云,小临,我只愿与你相守。”

“好。”叶临笑着眼,将自己腰间的玉为祁睿明系上,算作交换信物,“我应你。”

得到答复的祁睿明先是一喜,接着又红了眼眶。

然而,当他正欲说些什么时,外头突然传来了晋帝驾临的传令声,他一慌,好在叶临反应更快,收好了玉佩后,急忙推开了他往庭院走去。

刚一到院子里,严启便已在侍从的跟随下大步走了进来,叶临随即行礼,而跟在他身后的祁睿明也匆忙跪了下来,低着头掩去了面上的神色。

“臣参见陛下。”

“免礼。”

严启扶起了叶临,又转头看向祁睿明,有些不悦地开口道:

“祁爱卿来送安乐公,未免送得太久了吧?莫不是在与旧主叙旧?”

听了这话,起身起到一半的祁睿明再度仓皇跪下,慌忙辩解道:

“陛下恕罪,微臣是见府中陈设尚未备全,想问问安乐公需要添置哪些家具,这才耽误了些时间。”

严启皱了皱眉,还想斥责些什么,就听叶临掩面咳嗽了几声,于是他关切地转向叶临问道:

“怎么?安乐公可是哪里不适?”

叶临歉然一笑,道:

“许是这几日天气转凉,冻着了。方才祁大人也是听见臣咳嗽了,这才关照了几分,毕竟臣与祁大人曾同窗过,哪怕如今祁大人另择良木,面上也总得关照臣这旧主几分,不是吗?”

这一席话说得夹枪带棒,面上为祁睿明解释,但里子却是让人读出了几分自嘲与怨愤。

严启知道叶临丢了皇位又被软禁于此定会生出几分不满,这次与祁睿明对上,他怕是也觉着对方虚伪得很。

“安乐公若是不想见他,便不见罢了,只是这身体总归还是自己的。”严启道。

说到这儿,严启将斗篷解了开来,然后将其披在了叶临的肩上,叶临一惊,刚欲告罪将其卸下,就被严启握着手臂扶起了身。

“朕给你的斗篷,你披着就是,不必为朕着想。”严启沉声道。

叶临和祁睿明皆是一愣,祁睿明更是不可思议地抬头看向严启握着叶临手腕的那只手,心中渐渐滋生一种不好的预感。

叶临抿了抿唇,淡粉色的唇珠因此染上了几分湿意,他低着头道:

“陛下,臣乃戴罪之身,不敢受陛下如此善待。”

严启不悦:“什么戴罪之身?朕既已封你为安乐公,你便可好好享着这份俸禄,前朝的那些往事,你可不必纠结于心。”

叶临不卑不亢道:“陛下说的是,但臣亦有自知之明,臣既为前朝之君,便已做好了做个阶下囚的准备,陛下宽厚,但也不必对臣过于上心。”

见严启的眼神愈加深沉,祁睿明也急忙劝道:

“陛下息怒,安乐公身体不适,今日冒犯了陛下,还请陛下念及民心,宽恕安乐公。”

“民心”二字一出,严启便阴恻恻地笑了起来,锐利的双眸望向了跪在一旁的祁睿明:

“看不出来祁爱卿还挺念旧情,不过既然提到‘民心’,想必祁爱卿也懂朕的意思,可朕看安乐公还不懂,不若祁爱卿替朕同安乐公解释下?”

祁睿明颤抖着身子,几乎要支撑不住,从方才那个披斗篷的动作开始,他便隐隐知晓了严启的想法——像叶临这般清冷孤傲的美人,又成为了阶下之囚,得了新帝的觊觎,也不足为奇。

故而他提到民心,也是为了让严启顾虑一二,莫要为了一时的欢愉而失了贤德之名。

可严启根本不在意这些,他看着跪着的二人,不慌不忙地催促道:

“祁爱卿是要抗旨吗?”

“臣……”

“不必了。”

叶临冷声打断了祁睿明,不急不缓地道,

“臣知晓陛下的心意,不必由祁大人转述。只是此处风大,陛下不如同臣进屋详说。”

“也是。”

见叶临示弱了,严启也不计较祁睿明的失礼了,他扶着叶临的肩,径直朝着卧房走去,祁睿明急忙想要劝阻,却见叶临做了个手势,示意他退下。

门一开一合,挡住了屋外的寒气。

严启将叶临放在了床榻上,松开手时,不经意间便瞥见了他眼尾的一抹红,似是方才因咳嗽得厉害而留下的,如今在这温暖的床榻上,平白添了几分勾人的意味。

严启心绪一动,但念及叶临清高的性子,也不敢唐突,故而只是动了下喉结便起身了。

稍稍平复下心中绮丽的念头后,他试探般握住了叶临的手,叶临随即望向他,仓促地想收回手,但却又被他死死扣住。

严启顺势靠在叶临的耳边,循循善诱道:

“叶临,你知道我的意思,对吗?我第一次见你时,便觉着喜欢极了,我当时便在想,怎会有这样的一个美人合我心意。”

叶临缓缓垂下了眼眸,低声应道:

“臣知道,但陛下,臣不愿。”

“为何?朕予你荣华富贵,留你一命,让你免于牢狱之灾安稳一生,你……”

“所以,陛下想要臣的回报吗?”

叶临打断了严启的话,然后用力抽出了自己的手,然后将身上的斗篷脱了下来,极为认真地说道,

“严启,你我之间终究隔着灭国之仇,我无法说服我自己屈从于你。我敬你心有沟壑,为稳江山留我一命,但也仅限于此了。”

严启的眼神渐渐沉了下来,仿若一处望不到底的深渊,要将眼中人吞噬进去。

而叶临则不卑不亢地抬眼与其对视着,下一刻,他的脖颈就被严启轻巧地扣住了。

严启抚摸着叶临的喉结,眼前人的生死仿佛被他全数握在手中,这样的掌控感让他生出了几分暴戾的心思,使他的语气也强硬了起来:

“朕要你,你又如何能拒绝?安乐公府建了便建了,只要百姓们知道旧主住在其中便可,里边若无人又何妨?”

听到这威胁般的话语,叶临眼神一凛,强行压下了眼中的怒意,咬牙道:

“陛下何故强人所难?臣不愿为妾,更不愿以色侍人以求荣华富贵,陛下想要各样的美人自有礼部为陛下安排,陛下何比强求于臣?”

凝视着叶临清冷疏离的面容,严启终是松开了手:

“朕不逼你太紧,但你要知道,以一男宠的身份被困在后宫,终究不如在安乐公府安逸。你若是识趣,前朝之君叶临依旧是安乐公,好好想想吧。”

言罢,严启挥袖转身离去。

随着安乐公府的大门被重重地关上,叶临也失了力,有些绝望地望向窗外的萧瑟之景。

他隐约觉得,自己恐怕难以从此困境中脱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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