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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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几周后。

贺封是被一通电话吵醒的。

他拉开被子,轻手轻脚的去阳台接电话。

“喂?贺董,不好意思打扰您休息了。公司这里有点急事……”

贺封镇静的听完总经理的汇报,沉吟了片刻便换上西装,离开了别墅。

床上还在睡梦中的冉林翻了个身,喃喃了几句,又睡了过去。

前年年末的时候,贺封就开始做南山地段房产的项目。如今施工单位的招标和开工保健的四证都已完成,开工也就在这几日的时间里、然而在这节骨眼上,另一家投资商却突然要强行撤资。

“贺董,我知道我这个时候走了不道义,但是我家里是真的有急事需要钱,您看要不这样,一年后,我可以把违约金翻倍赔给你,但现在,我是真的拿不出钱来。”杨远川其实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暴发户,按照贺封的识人标准他肯定不会主动让他入股的;但是碍于他和父辈是朋友的份上,外加在当时的想要合作的人中杨远川拿出的数量最是庞大,开出的条件也是性价比极高。

在高层的斟酌之下,最终同意他入股。

贺封向来是一个讲道理的人,天尚且有不测风云,更何况人呢。他自然理解合作人的难处,但是目前阶段他这边的处境也很尴尬。即使他对这个项目做了比预计多的资金准备,但是如果要将马上填补上合作者的资金,这显然还欠缺。要是早一天知道这个消息,他也不会重金去买那个国际知名的雨润酒庄。

对于风险与突变,贺封早已司空见惯,他简单的安慰了杨远川几句,便回到会议室开始和众人商议对策。

冉林昏昏沉沉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声音有些嘶哑:“Suesser?”

他叫了几声,太阳穴痛的仿佛要炸裂一般,身子软绵绵的没有力道。

冉林仰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许久才反应过来,贺封不在家。

以前自己但凡是喝了酒,他都会一直陪着自己,早上醒来的时候更是会喝到他一早起来熬制的绿豆煎汤,可为什么今天……

床头的电话突然响起清脆的声音。

尽管眼皮沉重的厉害,冉林还是挣扎着起来。当他以为是贺封打来的电话时,听到的却是另一个人的声音:“冉董,邱朗今早去了贺董的公司。”

“什么?!”冉林被突然窜起的怒火激得声音都有些颤抖:“你给我说清楚,怎么回事?!”他的手抓在栏杆上,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听说是贺董的公司出了些资金上的状况。”电话那边的人被他的愤怒惊得说话都小心翼翼起来。

“他出了状况为什么不和我说?!邱朗瞎搅和什么!?”

“……”

短暂的沉默后冉林也意识到了自己反应的过激和失态,草草安排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他担心了几年的事情,宛如一座冰雕,在渐渐炽热的环境中,逐渐融化。

“邱朗……”屋子里,男人阴沉着脸,平日里温顺的眼眸里,寒冰四起。念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冉林咬牙切齿的恨不得这个人可以立刻消失。

三下干净的敲门声后, 邱朗被秘书引进门,映入眼帘的就是男人完美的像是被雕刻出来的侧脸。

贺封穿着得体的黑色正装正襟危坐,低垂着眉眼浏览着手中的文件。在看清了被引进办公室的青年时,他表情里夹着一瞬间的错愕。

邱朗似乎早就猜测到了他的反应,笑盈盈地冲着座椅上西装革履的人打了招呼:“好巧。”他们的每次见面似乎都是由一句“巧”而展开。

邱朗和冉林一样都是喜欢带笑的人,不同的是,他们一个笑的内敛,一个笑的阳光。

“有事?”贺封合上文件,平静地看向青年。

“公事~”邱朗俏皮的一笑,露出了两颗小虎牙,配上照进屋里的缕缕金色阳光和那比桃花儿还多情迷人的眼睛,贺封只觉得他好看的让人有些移不开眼睛——毕竟欣赏美是人的天性。

“我其实一直都想投资南山的那块地,不过当时竞价的时候,我不在国内。”说着,青年的脸上浮现出毫不掩饰的惋惜,“其实后来我也一直在关注这个项目,今早也刚巧知道项目出了问题,我就想来和你谈谈。”

贺封看着邱朗,觉得他不过20出头的年纪,有些疑惑又试探地说:“现在所需要的资金或许比你想的要多。”

“我知道。”邱朗了然的点点头。他知道贺封一直把他当一个咖啡厅的小店员,对于贺封的疑问有问必答:“其实我还开了一家商店和一个酒店的。”他没有点名名称,说的只是含糊的大的类别。

出于商人的谨慎,贺封沉思了一会儿,认为青年说的太过笼统,刚想拒绝,又听对方道:“我可以和你单独聊聊嘛?” 青年眨了眨眼,长长的羽睫轻轻的扇动。

贺封向秘书做了个手势,同意了他的提议。

屋门缓缓合上,静谧的空间里,充斥的只有彼此的呼吸。

邱朗小心翼翼的坐在了一个靠近贺封的位置上,漂亮的脸蛋上有一层淡到极致的粉红。他现在的位置和贺封不过一个桌子的距离,近到几乎可以闻见对方身上清雅别致的男士香水的味道。

贺封有些不解此刻沉默。

但邱朗也很快从难以言语的喜悦中脱出身来,他清了清嗓子,将自己的公司名称一一说出:“星候;花语轩。”

星候商城和花语轩房产都是在近几年才在市场上出现的,但也就是在短短几年的时间,两者的发展速度和规模的壮大无一不让曾经的商业巨擘为之惊叹。许多人都好奇这两个企业背后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物。业内也有不少人都猜测这两位可能是重操旧业的老辈人物,谁又能知道它们两者竟都出自于一个20岁左右的年轻人的手笔。

贺封瞳孔微震,重新审视起青年——铁灰色的西装剪裁得体,眼尾的美人痣风流倜傥。

自始至终,青年脸上挂着的笑一成不变。而且贺封能敏锐的感觉到,对方的笑并不是职业上的商业微笑,那种笑仿佛来自人的心底,情真意切。

贺封看着他的眉目,突然眉毛一蹙,下意识的问:“我们以前,见过吗?”

青年只是友好的笑笑:“贺董的以前是指多久?”

窗外,一阵清风掠过,室内的窗帘微微摆动。布料触在花盆上,花香随之散了满屋。

贺封沉默须臾后,开门见山的和邱朗开始讨论入股融资的事宜。

时间匆匆而逝,转眼已是正午。

两人结束了讨论,初步建立了合作关系,便起身握手。

两只手还未分开,办公室的门便被狠狠的推开。

“贺封!”

贺封看着突如其来的冉林,道:“怎么了?”他看冉林的面色不太正常,上前作势就要摸摸额头,试探温度。

冉林一反平日的温良,毫不客气地拍开贺封的手,目光直奔屋里的邱朗。

邱朗挑着眉毛,目光犀利,不语。

“怎么了?”贺封明显感觉到了冉林对邱朗的敌意,却不明所以。

冉林瞪了一眼邱朗,回头就直接抱住贺封的腰身:“公司出事了,你可以和我说,不需要麻烦外人。”

发烧了……

贺封感受到了他的温度,声音柔了下来:“没什么问题的,只是换一个合作人而已,乖,你生病了,我带你去医院。”

“我没病!”冉林突然有些恼怒贺封的体贴,他这次来就是想让邱朗滚得远远的。他转身看向邱朗,一字一顿:“你、撤资。”

贺封蹙眉道:“你这是干什么?!”

“我融资,我要和你一起做这个项目。”如果不是因为醉酒和发烧的缘故,冉林也不会料到,在看见邱朗和贺封握手的那一刻,自己会如此失控。

贺封向来关注大局,且不说别的,冉林做的一直是带有一定政治色彩的航空,房产这个根本不是他所擅长的,即使两个都是做生意,但在细节、理念上却是千差万别。贺封沉默的看了他一眼,道:“回家说。”

“我不管!反正你让他撤资!”

贺封看着冉林眼中的愤怒,估计二者可能有私人恩怨,但是私事是私事,公事归公事。贺封出于礼节的向邱朗歉意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我还有些事,就先走了。”说罢,把冉林半搂着带向了地下室,他需要找一个安静的位置把话问清楚。

邱朗看着二人相依远去的背影,想着冉林方才抱住贺封不撒开的胳膊,手背上的青筋微起,就连那挂了一早上的甜甜的笑也在刹那间化为虚无,只剩下满眼的疲惫与无奈。

冉林回到车上时,体力已经透支,他解开衣领,一张清秀的脸上满是难受。

“我送你去医院。”贺封替他扣上安全带。冉林借机抱住了对方,小声地说道:“Suesser,你不要生气……”

贺封心软的理了理他沾上汗水的额发:“我没有生气。”

冉林搂紧他的脖子,继续说道:“你让邱朗撤资好不好?你不要和他合作好不好?”

“为什么?”

“因为,不喜欢你和他在一起。”

贺封安慰性地抱住他,语气宠溺又认真:“我只是和他谈公事。”

“不要。”冉林因为今日突然开始明白自己对贺封的心意——不是不爱,也不是激情已过,他依旧喜欢着贺封,也憧憬着和他余生的生活,可是……

冉林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因为生病的缘故,只得陷入了沉睡。

醒来时,入目的就是医院天蓝色的窗帘、洁白的床单以及某个人硬朗帅气的五官。

贺封将他从床上扶起来,把水杯递在他有些干裂的唇边。

冉林垂头抿了一口,嗓子难受的连一个简单的吞咽动作都痛。

“我去给你买点吃的,药用饭后用。”贺封伸手探探他的温度:“有什么想吃的吗?”

“都可以。”冉林无精打采的重新躺在了床上,仰面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我很快回来。”贺封替他掖了掖被子,走出了病房。

贺封走后,屋子里静悄悄的毫无声响。一觉醒来,冉林也恢复了神智,他一想起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就懊悔不已,怎么自己就偏偏没能将情绪控制住呢?彼时他对邱朗的暴躁与敌意,怎么可能被一言两语就解释清楚的。

若贺封真的问起他和邱朗的关系,他该怎么说?坦白吗?可是纸包不住火,如果表兄弟的事泄露,那当年的一切都必然会被人一层一层的扒开。若是不说明了,借口……

考虑到冉林的身体状况,贺封买的都是一些清淡的饭菜。结过账,再次走到马路上的斑马线时他一眼就看见了对面的邱朗,倒不是因为什么缘分玄学,就只单单因为邱朗长得实在妖孽,光就是站在那里,那气质身材都格外引人注目。

贺封过了马路,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往医院大楼走。

邱朗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轻轻地说道:“我可以解释的。”

贺封停下脚步,侧身看他:“他还没有吃饭。”

邱朗耸耸肩,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我可以等。”等你给他喂饭,等你们说笑结束。

贺封提着盒饭,上楼。

冉林没有想到这顿饭会吃的这么平静,他已经准备好面对贺封的质问,可从头到尾,对方除了关心他的身体,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冉林说道,自己还想休息。

贺封点点头,提着收拾好的粉盒,再次走出病房。

寂静的走廊里,充斥着消毒水的气味。

邱朗坐在冰凉的椅子上,侧着头,漂亮的眼睛一眨一眨的,静静地关注着贺封,乖巧的就像一只听话的大狗狗。

邱朗看到他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心跳也扑通扑通的开始加速。

“说吧。”贺封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邱朗抬起头,冲着男人勾起一个灿烂的笑:“其实我原本是一个富裕人家的孩子,但是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爸和我妈离异了。母亲带我去了一个私立学校。”说到这里,他还不忘吸了吸鼻子,亮亮的眼睛里还装着回忆过往的悲痛。

贺封扬扬眉,依旧没有说话。

“这个私立学校里的学生都是有钱有势的人,那些人仗着我年纪小,什么都和我抢——我的生日礼物,我的午饭,我的朋友……”说到这里,他突然抬头笑了一下,笑的特别纯真善良:“不过他们抢不到我的第一名。毕竟我能力在那里摆着的。”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小骄傲的语气,贺封哭笑不得。

自述还在继续:“后来,我遇见了自己喜欢的人,也开始主动追求。我喜欢的那个人是——”

“你班长?”

邱朗露出小虎牙,笑:“你怎么知道?”

小说里都这么写的……

按照套路,你的班长还应该是一个没有钱,但是却因为成绩品行的优异而被破例录取的。

“而且,重点是,班长是普通家庭的孩子,为人真诚,和那一帮纨绔子弟完全不一样!他可是破例被择优录取的!特别厉害的一个人。”

贺封看着某人眼里的花痴,突然开始怀疑这孩子是不是智商不大对。

邱朗坐在那里,嘴巴继续叭叭,说什么冉林看自己不顺眼啊,然后也上赶着喜欢班长云云。

贺封基于不知道邱朗的话几分真几分假,只是闷声不说话。

“害。”讲完了一堆堆的话后,青年装模作样的长叹了一声,下巴45°微抬,神情忧郁。“然后,他就花钱带着班长到处走,到处玩。都说从简入奢易,不久班长就被他带偏了,开始喝酒,开始出资大手大脚,完全没有了以前的模样,整个人都被金钱腐蚀了。

我当初喜欢他,不就是因为他眼神里的纯良和品性的单纯,所以,当时我告诫了他一些事情,就疏远他了。倒不是无情,就是因为他不再是我当年喜欢的人了。”他看了贺封一眼,语气意味深长:“你应该也明白这种滋味吧。”

听到这句话时,贺封本能的想到了新婚之夜和大楼里的迷路,身侧的手掌,下意识的握成了拳头。

邱朗注意到身前人的动作,心脏处传来钝痛,令他忍不住弯下腰。他也不想伤害贺封,如果冉林在得到贺封后能和他安安心心的过日子,自己也会心甘情愿的就在黑暗中默默地守护他、祝福他。

“然后呢?”贺封从牙缝里挤出了疑问。

“哦,冉林后来就来骂我,他说我是不是故意找了个这种一染就黑的人来消遣他,他很生气,但是我也不开心。毕竟,他毁了一个人。不是吗?”

当一段爱情是用金钱利益堆立起来时,那么双方都应该明白其中的脆弱与虚伪。故事当然是邱朗瞎编的,可是他也只是想借此机会善意的提醒面前的男人,当时冉林突然示爱的动机是不单纯的。

贺封沉默着。

落寞的走廊里,两个身着正装的男人一站一坐,神情里都是外人看不透的迷茫。

许久,贺封才抬头说:“他不是这样的人,你为什么要这么编造?”

邱朗闻言,二不挂五的笑道:“你是在怪我毁了你爱人的名誉?”

冉林在学校不是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唯一不同的就是,故事的主角不是他邱朗,而是另有其人。

“你又有多了解他呢?”邱朗像个得不到糖就不甘心的小朋友一样,追问。

是啊,又有多了解他?十几年的分别,十几年的懵懂,又怎么能轻易被几年的“你爱我”“我爱你”就彻底解开。他不关心冉林的过往,只因为他相信,这个人是单纯善良的。他们的感情也是有别于世俗的。

邱朗缓缓起身,欲言又止后,平静地离开。

有些人,你不需要点透,有些人,你即使点透了,他们也还是犹豫——因为骨子里的忠贞,因为灵魂中对于婚姻的虔诚。

贺封看向窗外,苍穹蔚蓝,浅草茵茵。儿童医院的楼下还有一个小小的乐园,里面有两个孩子坐在滑梯的下面,笑着拉勾。

回到病房时,冉林果然已经入睡,清秀的脸上带着点点因温度染起的红色,人畜无害。

贺封坐在床头的椅子上,大手轻轻摆弄着对方黑黑的头发。他看着面前的人,想着几年的朝夕,思维难得的有些混乱。他就这样安静地守在冉林的身边,直至太阳西下。

昏黄的光,覆盖在半球的地面上。归家的鸟,在空中一圈一圈的盘旋落下。海边的浪花被风拍打在礁石上,沙滩上的寄居蟹一步一步地在沙子里横行霸道。

邱朗无聊的把寄居蟹从这里移到那里。小动物转转双眼,又朝着一个方向固执的跑去。即使沙堆迷惑了他的前路,即使海浪在它的后脚咆哮,小寄居依旧义无反顾的朝着彼处奔去。

“想什么呢?”一道醇厚的男性嗓音在寂寥的浅滩上悠悠响起,不急不慢。

邱朗背着来人,挑着眉毛:“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想你们了呗。”男人的笑声爽朗而磁性。

邱朗走到沙滩上人为修建的人行道上,低声笑道:“滚蛋。”

男人无奈地笑了笑:“几年不见,你怎么还是老样子?”

邱朗转过身,“那你想让我怎么说?”他调侃道:“准备一篇文稿念给你?以表示我的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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