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段爷他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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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晨歌觉得自己多少有点背体质,到哪都能招祸上身。

正如现在,一个身量极高的男子倏地从人群后掐着他后颈往小巷扯,力大如钳,粗鲁异常。

口罩和鸭舌帽在拉扯中被丢掉。

这感觉太熟悉,晨歌浑身僵硬,虚弱的身体让他无法反抗,只能怯生生喊话∶“哥,哥你放开我。”

“我对我哥的恐惧是由我肩膀上支起的脖颈滋生的。”这是晨歌碰上晨令每次都要在心里念叨的话。

生在深渊里的人,不管重生几次,都爬不上高涯。

“放开?”晨令一把将晨歌甩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墙上,“当我傻呢,放开不就跑了。”

他笑嘻嘻,像个张牙舞爪的恶魔,吐着猩红信子那种。

晨歌想,他哥就是深渊里铐住他的脚镣。

“还挺会藏,给哥说说,这次又搬哪了?”晨令拍了拍他苍白的脸蛋,“还别说,当了明星就是不一样,气质都变了,人也不是皮包骨头了。”

“不过……小歌享福了,怎么能忘了生你养你的母亲呢,咱妈现在在医院躺着,医疗费、手术费、护工哪个不要钱,她可最疼你了,小歌不想让粉丝知道她们喜欢的人是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吧。”

他哥很喜欢扭曲事实,也很聪明,他从来没有在晨歌工作的时候骚扰他,因为丢了这份进钱职业,谁都没钱拿。但他更会威胁人。

在晨歌这里,母亲疼他是假,白眼狼是假,就连那句“生他养他”这句话可信度也不高,毕竟谁的亲哥会喊自己的弟弟“小畜生”?

他敢肯定,亲兄弟不会,可他哥喊了他二十多年小畜生。

况且他们长的也不像,晨歌五官柔和,而晨令锋利的像根刺,寸头长脸,凶狠狠的,好似下一秒就能将你扑倒碾齑粉。

晨歌无数次在深夜祈祷——祈祷他没有哥哥。

现在他也在祈祷。

在他哥悍戾的眼神下,晨歌满腔底气十足的话不出所料打了折扣∶“我已经转了很多钱了,我把自己赚的钱都转过去了。”

“对,可是已经没有了。”

“不可能,那些钱付妈的医疗费绰绰有余。”

晨令嗤鼻笑出声,“你傻啊,还有你哥呢,你哥就不需要花钱了?”

他舒展浑身筋骨,硬如铁柱的拳头好似下一刻就要招呼到晨歌脸上。

寒意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不是因为耀武扬威的拳头,而是晨令的那句话。

晨歌麻木不仁,敛下眸子,平淡道∶“我没钱了,以后也没了,永远都没了。”

晨令置若罔闻,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根软中华,要晨歌给他点。

“乖,没钱了就再去挣,就你这张脸,娱乐圈混不下,去卖屁股也有人抢着要。”

“你说什么?”

他扬起恶劣的笑∶“怎么,还要我重复一遍啊,我说,你去卖……”

男人都有莫名其妙的自尊心,晨歌也一样,他猛地甩开晨令夹着香烟的手,暴起,“你闭嘴!”

自尊心让他心底那颗名为勇气的种子生根发芽,长出尖刺。

他不顾一切给了晨令一拳,“我以后会直接往医院打钱,你别想从我这拿到一分钱,也别妄想花我一分钱!妈我会照顾,不用你掏钱!”

晨歌把他彻底惹怒,“小畜生,你他妈找死!”

他再次叫晨歌“畜牲”,可晨歌却觉得他才是,因为他现在真的变成了一只疯狗,狂吠着来掐他的脖子。

晨令变成畜牲后,好像有点像他亲哥了。

畜牲的力气都很大,晨歌觉得他现在一定丑陋极了,窒息感与踏进死亡界限的恐惧感相互交织在一起,揉进他逐渐上翻的黑眸。

电影里总是讲主角在彻底失去理智时会被亲人亦或者爱人唤醒。

晨歌突然觉得这就是他亲哥了,他应该能唤醒处于癫狂边缘的亲哥哥,于是他艰难地从嗓子里挤出支离破碎的气音求饶∶“……哥……哥……”

“喊也没用,真她妈把自己当个人了,竟然敢打我,胆子不小啊,莫不是真被人养着了,有人罩着你了?”这位刚被晨歌冠以“亲哥”名号的暴徒逐渐扭曲,他用诡异冰冷的笑脸打破晨歌对电影的幻想。

晨歌想∶电影真的是骗小孩的。

可他忘了电影里还有好事英雄的存在。

段客川逆着光奔进小巷拯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原来是他选错主角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不是什么迷途知返的亲情戏码,而是一部英雄救美的好戏。

于是晨歌用这张憋的青紫的脸重唤∶“爷……”气若游丝。

他的爷来救他了。

“我他妈罩的!”没有人能抗住段客川的盛怒,他一脚将晨令踹翻在地,不留情面地落下他如高山坠石般的拳头。

段客川熄灭了晨令的嚣张气焰,直到把人打到半死,才直起腰,慢条斯理从口袋抽出纸巾,擦拭手指,宛如西装暴徒。

恢复冷静后,段客川将瘫软在地的晨歌拉起来,强健有力的弯臂环上他的腰,以半抱的姿势把他带到晨令身前。

段客川高高在上地向下俯视,以睥睨众生的姿态威胁道∶“我,是他爷,认清了,再有下次人给你废了。”1

“哼!”晨歌应和,活了两次,这还是他第一次狗仗人势。

不算成功,哑喉咙还带着哭腔。

忒丢人。

段客川的助理正是在这个时候姗姗赶来,“段总,您没事吧?”

“没事,处理一下。”段客川冷静的不像话,压根不像刚干过架的猛兽。

晨歌怵他现在的样子,后知后觉自己出了狼窝又进另一个狼窝。

“怕什么?”段客川窥探到他的怯懦,大手捏住晨歌的后颈,干燥温暖的手掌贴在皮肤上,碰的他伤口好疼。

晨歌摇摇头,眼眶发烫,眼泪止不住地流,“没得怕。”他死鸭子嘴硬。

“哭了?”段客川难得诧异,他把晨歌摁进怀里,阔步把人往外带。

清冽的男士香水瞬间将他萦绕。

和人打架总要有一方哭,晨歌从段客川的弯臂缝隙里看向晨令,他恶狠狠地呲着不服输的尖齿。

你看,他哥不哭,他就要成为哭的那一方。

恶人喜欢欺负比他更弱的人,正如现在,不敢在段客川面前喘一口气的晨令正笑着回视晨歌。

他的嘴巴无声张合,从刀尖上滚出六个字——“小、畜、生、跑、不、了。”

晨歌一路瑟缩,他的爷难得没烦他,冷着脸,像是强忍着恶心把他带回临席别墅。

晨歌庆幸段客川没在半路把他丢下去,因为他哭得自己都嫌烦。

像段客川这种要面子的上流人物,如果不是碍着自己是他情人,他肯定不会伸出金贵的援手。

二楼卧室。

段客川拎着家庭药箱,特像回事的给晨歌上药。

晨歌泪眼汪汪地坐在床边,疼了要哼唧,脖颈仰的难受也要哼唧,娇的像滩水。

“哭一路了,再哭眼睛就没了。”段客川捏了捏他的脸蛋,又帮他把眼角的晶莹揩掉。

“不是我想哭,是疼,我忍不住。”晨歌声音沙哑,脸上没什么表情,泪珠却像不要命似哗哗落,“你看,我控制不住。”

段客川少见的笑了,转瞬即逝,让人感觉看花眼了。

“那你哭吧。”他说,“哭完了就去睡觉。”

晨歌看看松软的大床,又看看段客川,说∶“我可以回家睡。”

段客川提了口气,“放心,等你伤好了就送你回去。”

这下晨歌是真放心了。

瞧着他乖,段客川难得不吝啬地揉了揉晨歌柔软的头发。

气氛不错,晨歌决定添油加醋恶心他一把。他眯着眼,迎着段客川的手心拱了拱,撒娇意味明显。

段客川的眼神果然沉了。

他拽着段客川的衣摆,问∶“爷你怎么会在东区。”

“生意上的事,准备开发东区,今天去谈合同。”

晨歌信了,因为确有其事,上一世段客川可是靠着对东区的投资赚的盆满体钵。

他不再问了,就只是点头,太乖了,乖的让人忍不住。

段客川起身离开,没过多久盥洗室传来水声,然后晨歌看到他裸着上半身站在门口,结实紧绷的肌肉一块块垒在腹部,宽肩窄腹,朝晨歌招招手,说∶“过来洗澡。”

晨歌是个很容易被美色迷惑的人,尤其是器大活好的男人,大脑天人交战一番。

段客川对情人无情,不适合当恋人,但适合当炮友啊。

上天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不就是让他来快活的?

他咂摸咂摸,觉得不吃亏,于是乖乖被勾过去。

晨歌一边赦然,一边扭捏道∶“一起洗吗?”

段客川有一瞬愣怔,嗓音沉闷,回道∶“你要是想,当然可以。”

不解风情的都是傻子。

段客川果然还是那个段客川,理解能力超强,他在晨歌闪烁的眼眸中解锁答案,算不上柔情地扯掉晨歌的衣服。

哗哗作响的喷浴如银河倒泻,水滴迸溅声。

粘腻的纠缠声,瑟缩的啜泣声。

整整一夜,晨歌都沉沦在虚幻迷蒙的梦里——冰凉的瓷砖,火热的躯体,烟火热烈绽放的大脑,被嵌入的青年。

清晨,天边渐渐翻出鱼肚白,灿若鎏金的朝阳顺着玻窗洒进糜乱卧室。

晨歌从被子下探出右手,蜷曲的手指摸到一截棱角分明的下巴颏儿。段客川还没走?

酸涩的双眼陡然睁开,一只布满咬痕的手颤颤巍巍向后缩了缩。

“干什么呢?”段客川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他半眯着眼握住那只做乱的罪魁祸首,说∶“醒这么早?这是还有劲呢。”

晨歌下意识打颤,“没劲了爷,疼呢,哪哪都疼,再闹就玩坏了。”说着亮出自己爱痕累累的脖颈,红白映衬,似冬日俏梅,掐痕与吻痕交叠,一夜过去,青紫可怖。不光是这,他还腰酸腿软。

他卖惨∶“可疼了,身上、后面都是。”他眨眨眼,放屁呢,可爽了,但这话不能说。

段客川约莫是听明白了,也看明白了,撒娇呢。

他顶着一张面瘫脸,将晨歌捞进怀里,一个**满满又黏糊糊的吻,短暂即分。

放开晨歌后,段客川利落翻身起床,一边穿衣一边对床上的晨歌讲∶“你接着睡,什么时候不难受了什么时候再起来,等下我把早饭给你留锅里温着,起来了记得吃。我要去趟公司,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他想了想,又说∶“要不我给你端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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