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少爷又去蹦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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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夜晚的北城一向是热闹而喧嚣的。

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夜遇酒吧。

夜晚的酒吧更是热情似火,气氛非常嗨,昏暗的灯光,立体环绕的音乐笼罩着酒吧里的每个角落,心脏似乎都跟着节奏而跳动着。

舞池里,年轻的男男女女们穿着时尚,随着动感的音乐舞动着身体,热情而奔放,声色犬马,纸迷金醉。

在形形色色的年轻人里,总有那么几个人是鹤立鸡群的存在,往那儿一站就能吸引大多数人的视线,让人无法忽视。

宋屿星算一个,从进来这间名为夜遇的酒吧里已经半个小时了,他已经遇到了第十个向他来搭讪的人,男女皆有。

舞池里人多,周围有许多道视线里停留在这个年轻人身上,或带着惊艳和打量,或是赤裸露骨的挑逗欲望。

青年那张清俊精致的脸笼罩在昏暗的灯光下,皮肤很白皙,还透露着一丝病态的苍白,带着几分看不真切的朦胧感,五官是介于少年的稚嫩和成熟之间的。

他那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细边的金属框眼镜,那双瞳色较浅的琥珀色眼睛覆盖在透明的镜片之下,右眼的眼尾下方还有一颗小泪痣,为那双好看的眼睛又增添了几分颜色。

青年穿着浅蓝色的破洞牛仔裤,上身是件垂感极好的黑色衬衫,衣摆束进了裤腰里,便显得覆盖在衣料之下的腰身越细,仿佛盈盈一握。

衬衫上面的两颗纽扣随意解开着,白皙的胸膛和漂亮的锁骨若隐若现。

青年的身形欣长而纤瘦,打扮随意而慵懒,有着少年人的稚嫩青涩,但又透露着几分性感,那双金属框眼镜更是让他多了几分斯文败类的感觉。

这种种结合在一起,看起来似乎很矛盾,但放在宋屿星的身上却相得益彰,不知道吸引了多少小1和小0的视线。

“星哥,瞧见十点钟方向那个黄毛没,还有右边那绿毛,那猥琐的眼神像要把你衣服给扒光了。”

韩野用胳膊肘碰了碰宋屿星的手臂,无奈地啧了一声,“就跟你说别打扮得这么花枝招展的。”

宋屿星漫不经心地音乐节奏轻轻摇晃着身体,修长匀称的手里拿着一杯颜色漂亮的鸡尾酒,仰头喝了一口。

他余光里往韩野说的方向扫了一眼,不咸不淡地开口:“太丑了。”

说的是那两个黄毛和绿毛。

韩野撇了撇嘴,“那是您老眼光高。”

前面来搭讪那几个长得也不差,宋屿星还不是连正眼都不瞧一个,啧……也许是因为他这哥们儿长得跟天仙似的牛批轰轰,看人的眼光也高得要上天了吧。

谁让人长得好看呢,羡慕不来。

这不,又有人来搭讪了,距离前一个来搭讪的哥们儿也才十分钟不到。

这回是个长得很漂亮的小美女,身材很好,前凸后翘,穿着超短裙,露出一双又白又细的腿,漂亮的脸上挂着从容自信的笑,嗲嗲地对宋屿星道:“小帅哥,能加个微信吗?”

这等极品美女,没道理拒绝不是?

然而,宋屿星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便收回了视线,从容不迫地从嘴里吐出一句话:“抱歉,我是gay,喜欢男人。”

韩野:“……”

尼玛这没眼光的小基佬!

搭讪的小美女悻悻地走开了,边走边还在心里吐槽,怎么现在的帅哥都搞基去了?

韩野满眼可惜地看看小美女婀娜多姿的背影,又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眼满不在意的宋屿星,有这臭小子在身边,他这大帅比的光芒都被掩埋得黯然失色了。

“瞪我干什么。”宋屿星嗤笑一声,“看上了就去追啊,没出息。”

韩野觉得自己有被侮辱到,“你才没出息,去就去!给老子等着!”

说罢,他便往小美女离开的方向追去,想当年他可是幼儿园里的园草,喜欢他的小女生都要排着队来。

宋屿星无辜地耸了耸肩,仰头将玻璃杯里的鸡尾酒一饮而尽,他在原地扫了一圈周围的人,挺没劲儿的。

无聊,想找找乐子。

他从热闹的舞池里出来,转身走到了吧台前,随意在某个空位坐下,支着脑袋漫不经意地看着斜对面的调酒师工作。

调酒师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男人,长得挺帅,他将那杯调好的冰蓝色鸡尾酒推到了宋屿星面前,眉眼带笑,“小朋友,这杯酒我请你喝。”

宋屿星很不走心地拒绝,“谢了,但妈妈说不能随便喝陌生人的东西。”

像他这种长得好看的男孩子,在外面也要好好保护自己。

调酒师不由失笑,“果然是小朋友。”

宋屿星没再说什么,视线随意在周围扫着,最终定格在吧台最边上的角落位置,停顿片刻,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兴味。

不远的角落里坐着个喝酒的男人。

对方穿着黑色西裤灰色衬衣,即使只是坐着,也能看出来他身高腿长,肩宽腰窄,覆盖在衣料下的肌肉线条有多漂亮,引人遐想。

男人看起来有些醉了,他撑着脑袋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有酒液顺着他优越的下颔线条往下流淌,滚过凸起的喉结。

很性感。

他抬手随意擦了擦嘴角,衣袖被挽至手肘处,露出健康小麦色的线条流畅的小臂,擦完嘴角,他又往下扯了扯领带,修长的五指骨节分明,动作粗鲁随意。

这扯领带的动作还真色|气。

宋屿星盯着男人的手,心不在焉地想着。

角落里的光线更加昏暗,从宋屿星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那人隐藏在昏暗里的侧脸,线条优越,五官深邃立体,唇有些薄,锋利的眉微微蹙着,具有攻击性。

很野的长相。

能让人过目不忘的一张脸。

能让眼光挑剔的宋屿星给出这样的评价,实在很难得。

调酒师见他一直盯着角落看,不用想也知道在看谁,于是又凑过去说话:“那大帅哥已经连续三天来这儿了,什么也不干,就每天坐在角落里喝闷酒,估计是失恋了。”

“期间也有不少人过来搭讪,但都被他给吓走了,凶得很。”

“怎么?小帅哥你也对他感兴趣?”

宋屿星轻轻挑了挑眉梢,“显而易见。”

这男人几乎长在了他的审美点上。

很难得。

调酒师八卦地看着他,“那大帅哥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不管谁搭讪都没用,全都铩羽而归。”

“未必。”宋屿星轻飘飘从嘴里吐出两个字。

说罢,他便端起对方刚才送的那杯冰蓝色鸡尾酒,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金属框眼镜,迈开脚步往角落里走去。

乐子这不就主动找过来了?

这回有好戏看了,调酒师也凑近了些,准备看热闹。

角落里还算安静,桌面上凌乱地倒着几个空酒瓶。

陆肆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此时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但仍然像个机器人一般往嘴里灌着酒。

把自己灌醉,用酒精麻痹自己的神经,忘记那些草蛋的事儿。

旁边传来细微的动静,有人坐了过来,估计又是哪个不长眼来搭讪的人,他浑浑沌沌地想着,杯里的酒又见底了。

正当他准备喊服务员的时候,一杯冰蓝色的鸡尾酒被人从旁边推了过来,握着酒杯的那只手,白皙而修长。

同时耳边响起一道清朗悦耳的嗓音,“这杯酒我请你喝。”

有些慵懒,带着浅淡的笑意,在酒吧吵杂的音乐声里,如同一道清流,陆肆下意识扭头看向那道嗓音的主人。

与此同时,宋屿星终于看清了男人的正脸,那双浅色的瞳仁里闪过一丝惊诧,这人的正脸可丝毫不比侧脸逊色,五官深邃而成熟,凌厉得近乎嚣张。

此时皱着眉看他的眼神,像一头充满野性的狼,带着赤裸裸的攻击性,即使那双狭长的眸子里带着几分迷离和醉意,也丝毫没有削弱对方的气势。

只不过,这人看起来似乎有些眼熟,他在哪儿见过?这么让人过目不忘的一张脸,他应该不会忘记……

宋屿星毫不掩饰自己的目光,支着下巴近距离地看着眼前的人,正在心里疑惑着,一声带着冷漠的“滚”字打断了他的思路。

说出这个字的自然是陆肆。

宋屿星怔了一瞬,便对上了男人那双充斥着厌恶情绪的冷漠双眸,冷冰冰的,换作别人可能会被吓跑了。

宋屿星什么场面没见过,他扯了扯嘴角,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似是不相信刚才听到的那句话,“你让我滚?”

陆肆皱着眉,“听不懂人话?”

他此时醉得不轻,连眼前的人长什么模样都看不太清楚,只当是跟以往一样前来搭讪的人,再加上此时心情非常不好。

见那小子还在他面前碍眼,完全没有滚蛋的意思,他烦躁地从嘴里再次吐出一个滚字,“少他妈在老子面前碍眼。”

对面跟过来看热闹的调酒师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还火上浇油,“我刚才说什么来着,没人能搭讪成功。”

“小帅哥你还不如来勾搭勾搭我呢,马上屁颠屁颠地跟你去开房了,我活儿好,一夜大战八百回合,怎么样?要不要考虑考虑?”

青年眼里的笑意消失殆尽,脸色逐渐阴沉了下来,余光里觑了一眼说话的调酒师,同样冷冰冰地从嘴里吐出一个滚字。

调酒师当真是被他给震慑到了,这小朋友长得这么好看,怎么这么不好惹,他悻悻地耸了耸肩,远离了角落这个是非之地。

这无异于被啪啪啪打脸,宋屿星的拳头硬了,他从来就不是好惹的,他不甘示弱地盯着陆肆,一字一句道:

“我给你机会再说一遍。”

陆肆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笑,端起桌面上那杯还冒着冷气的鸡尾酒,冰蓝色的液体顺着那个不长眼的小子头顶往下倒。

“老子再说一遍,滚。”

宋屿星:“……”

冰冷的液体浇在头顶上,让人头皮发麻,而宋屿星此时的内心却有一股烈火在熊熊燃烧的,他闭了闭眼,抬手擦了擦流淌到脸上的酒液。

我!草!你!大!爷!的!

宋屿星目光阴沉地盯着对面的男人,同时将架在鼻梁上的金属框细边眼镜拿了下来,随意放在了桌面上,发出细微的一声响。

下一秒他便揪住了陆肆松垮的领带,咬着牙低声骂了句:“真是白瞎了这张脸。”

说罢,他便一拳头往对方的脸上砸去。

他一向习惯用拳头解决事情。

陆肆虽然醉得迷迷糊糊,但凭着以往的经验,还是灵活地偏过了脑袋,那带着毫不保留力道的拳头堪堪擦过脸颊,落了空。

宋屿星再次挥起拳头,这回非但没有集中目标,手腕还被对方给擒住了,这男人不仅身材看着好,力气也不小。

他一时间竟挣脱不开,反而被反剪着胳膊撂倒在了地上,疼得他皱起了眉。

陆肆伸手拍了拍小青年的脸颊,冷厉的眉宇之间写满了轻蔑,低沉慵懒的语气也极度嚣张,“就凭你这小身板也敢跟老子叫嚣。”

他妈的!

宋小少爷气得牙痒痒。

老子今天不把场子给找回来,他就不姓宋!

陆肆还醉着,战斗力比平时要弱上许多,趁着他松懈的功夫,宋屿星灵活地挣脱了束缚,一脚踹在了对方的小腿上。

他乘胜追击,将陆肆给推倒在了地上,两人迅速扭打在了一起。

他们的动静闹得挺大,有围观群众和工作人员赶紧过来劝架,将两人给拉开了。

在被人拉开之前,宋屿星张嘴,一口咬在了陆肆的胳膊上,毫不留情。

陆肆吃痛,“草!”

韩野这时候也匆匆忙忙赶了过来,有些蒙圈地看着嘴角带伤,浑身狼狈的宋屿星,还有对面疼得咬牙切齿想冲过来又被工作人员拦着的男人。

“星哥,咋回事儿啊?”

“没事。”宋屿星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盯着陆肆看了两秒钟,随后转身在众目睽睽之下往外面走去。

咬了一口也算解恨了。

“星哥你等等我啊!”

韩野屁颠屁颠追了过去,“到底咋回事啊,你怎么跟人打架了?他怎么惹你了?打架怎么也不叫上哥们儿我啊?!我站在旁边给你加油助威啊!”

宋屿星:“滚滚滚……”

搭讪被拒绝,还被当头倒了一杯酒,这话说出去也太丢人了,宋屿星当然不会如实告诉韩野,只说那傻批无缘无故主动挑衅。

韩野听了这话,比当事人还要愤怒。

他气愤填膺地骂道:“那傻批也太过分了,他妈的!不行!星哥,绝对不能就这样放过他!他欺负你就等于欺负我!”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夜风吹过,有些凉,宋屿星低头看着自己被酒液染湿的衣服,伸手一抹头发也是湿漉漉的,被风吹过凉飕飕的。

草,刚才咬的那一口真便宜那狗批了。

不行,确实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吃不了这个亏。

旁边的韩野还在叭叭叭口吐芬芳,宋屿星扯了扯唇角,眼里没有什么笑意,低声呢喃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可我不是君子。”

“小人报仇,从早到晚。”

走去停车场的路上,宋屿星接到了他哥的电话。

青年抬起修长的食指抵在唇边,向旁边仍然叭叭个不停的韩野做了个噤声动作。

韩野凑过去勾住了他的肩膀,吊儿郎当地调侃,“你哥要是知道你又去酒吧了,还不得立刻飞过来把你给逮回去。”

“闭嘴。”

宋屿星毫不客气地推开了韩野的手,这才接通了电话,喊了一声哥,说话的语气比刚才骂人的时候要好很多。

电话那边传来一道磁性温和的嗓音,“小乖,你在哪儿呢?”

“我在学校呢,开班会。”宋屿星面不改色,“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听了这话,韩野默默给他竖起了大拇指。

哥们儿你不去演戏真的浪费天赋了,奥斯卡影帝非你莫属。

想到了什么他又忍不住憋笑,小乖这个名字他真是听一次笑一次,他那桀骜不驯,放荡不羁,一生要强的星哥怎么会有这么娘炮的小名鹅鹅鹅鹅鹅!

宋舒星跟看傻子似的扫了他一眼,然后一脚往他身上踹去。

“我正好在这边有点工作,想去看看你。”宋云修没察觉出什么不对劲儿,他笑了笑,说:“班会什么时候结束?我去学校接你?”

“不用。”宋屿星抬手拨了拨被酒液淋湿的头发,只觉得糟心透顶了,他忍着嘴角的伤口强颜欢笑道:“班会刚结束了,我和韩野在回公寓的路上了,就不用麻烦哥你了。”

宋云修不疑有他,很愉快地决定了,“行,那你们路上注意安全,我结束工作后直接去公寓,待会儿见。”

“嗯,待会儿见。”

宋屿星不紧不慢地挂断地挂断了电话,二话不说就夺过了韩野手里的车钥匙,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停车场跑去。

韩野只感觉身边有一阵风经过。

“……”

“宋屿星你他妈等等我啊!”

“小乖乖你跑慢点儿!!”

五分钟后,韩野握紧车顶上的把手,夜风从半开的车窗里疯狂灌进来,惊恐的嚎叫声消散在城市的夜空里。

“星哥你开慢点儿啊!”

“刚拿到驾照就开这么猛,我可不想死啊!!”

十五分钟后,两人平安回到了公寓。

九月中旬,北城大学的大一新生才刚开学两天,宋屿星和韩野是其中的一员。

不过他们没有住在学校寝室。

宋云修舍不得宝贝弟弟住学校寝室,早在没开学之前就在学校附近的高端小区里买了一套大平层公寓,并亲自监督装修。

从公寓开车五分钟就能到学校了。

又过了十分钟,宋云修刚在公寓停车场停了车,扔在旁边的手机便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陆肆,他随手接通了电话:

“有话快说。”

“您好,请问是宋先生吗?”

电话那边不是熟悉的声音,宋云修疑惑地蹙了蹙眉,便听见对方继续说:“这部手机的主人在我们酒吧喝醉了,刚才还跟别人打了架,我看他最新的通话记录是您这个号码……”

宋云修轻轻挑了挑眉,“所以?”

“所以您是他的朋友吗?现在有空可以过来一趟吗?”

宋云修:“没空,我不认识这人。”

说罢,他便毫不犹豫挂断了电话。

陆肆这冤种兄弟哪有去见弟弟重要?

搞什么,一把年纪了还学人家打架?

也不怕闪了腰。

韩野一回来就躲进房间跟朋友开黑去了。

宋屿星匆忙洗了个澡,换了身宽松的居家服。

青年一头雾蓝色的短发还湿着,发梢正在滴着水,虽然洗了两遍,但在洗发水的浅淡香味中似乎还弥漫着一股似有若无的酒味。

大概是心理作用。

他又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两句。

草,那不长眼的狗东西。

宋云修打开公寓的密码锁进来,手里还拎着某个知名餐厅的包装袋,他刚把袋子放在了餐桌上,便看见他弟弟从房间走了出来。

“哥。”

宋云修有些诧异,“什么时候把头发给染了?”

“前两天,怎么样好看吗?”

“当然好看。”

宋云修走到弟弟身边,上下打量了一眼,雾蓝色的短发将宋屿星的皮肤衬托得愈发白皙,但却是那种透露着病态的苍白,除了嘴唇之外便没有什么血色。

所以嘴角的那一点擦伤也格外明显。

他微微蹙了蹙眉,“嘴角怎么受伤了?”

“没事儿,只是不小心磕到了。”宋屿星无所谓地笑笑,旋即往餐桌那边走去,转移了话题,“哥你给我带了什么好吃的,正好我饿了。”

“你爱吃的那家连锁餐厅。”

宋云修拉开椅子在宋屿星旁边坐下,抬手摸了摸他半干的短发,俊朗的眉眼里流露出对弟弟的心疼和关爱,还有深藏于眼底的自责和愧疚。

“怎么还是这么瘦,脸上也一点血色都没有。”

“最近有没有好好吃饭?胃病还会犯吗?还有你的腿最近疼不疼?我托人找了个靠谱的理疗师,过两天就让他过来给你……”

“哥,我真没事。”宋屿星冷不丁打断了他哥的话,“不用折腾这些,我没有那么身娇肉贵,以前都是这么过来的,我还不是好好的。”

宋云修的眼神复杂,眼底的心疼和愧疚几乎要溢出来,他嘴唇嚅嗫着,嗓音有些哑,“现在怎么能跟以前相比,你好不容易回家了,哥哥自然要把最好的都给你。”

宋屿星展颜一笑,“我知道。”

“哥,那不是你的错,我从来就没有怪过你,所以你也不要再自责了,真的。”

十五年前那个夏天,发生了一件让宋云修这辈子都无法释怀的事情,从那以为他便日日夜夜活在自责和愧疚当中。

那年宋云修十岁,他的弟弟只有四岁,那天他带着弟弟上街玩,被路边的玩具摊所吸引,只不过一转眼的功夫,弟弟便不见了。

这一找便找了十五年,宋屿星当年是被人贩子给拐走的,直到半年前才被找回来。

这十五年里经历了多少煎熬心酸和泪水,只有当事人心里清楚,不是三言两语能道得尽的。

而小小的宋屿星在这十五年里受的苦……

即使宋屿星不愿意说,宋云修也能猜得出来。

他家小乖从小就身体不好,经常生病,他和爸妈都愿意宠着他惯着他。

本应该是在家人无微不至的关爱下,锦衣玉食,娇生惯养,无忧无虑长大的小少爷,却因为一场意外改变了人生。

宋云修还记得半年前找到宋屿星的场景。

那是在一家小超市里,身形瘦弱的少年穿着洗的发白的牛仔裤和T恤,瘦削的肩膀上扛着两袋大米,他的右腿受过重伤,连走路都几乎一瘸一拐的。

生活的重担几乎压弯了他的腰。

即使现在人已经找回来了,那该死的人贩子和曾经伤害过宋屿星的人也受到了法律的制裁,宋屿星也很懂事,从来没有埋怨过没有,更加没有怪过宋云修。

但宋云修无法原谅自己,如果当年不是因为他的疏忽,怎么会让弟弟被人贩子拐走,他们家小乖何至于受这么多苦。

他只能努力弥补,恨不得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给他弟弟。

兄弟俩没有再提刚才的事,饭桌上的气氛还算温馨,即使相隔了十五年,但他们之间血浓于水的亲情不会被阻隔。

宋云修夹了菜放进弟弟的餐盒里,含笑问道:“在新学校适应得怎么样?有交到新朋友吗?”

宋屿星确实饿了,尤其刚才还跟人打了一架,他埋头吃着饭,含糊不清道:“还行,班里的同学都挺热情的。”

尤其是女同学,他微信都快被加爆了。

可惜他是基佬。

宋云修:“那就好,和同学们好好相处,对了,韩野呢?”

宋屿星:“在房间里玩游戏呢。”

宋云修还想问什么,搁在旁边的手机又亮了,还是陆肆那个号码打来的电话,又是酒吧的工作人员,“那个,宋先生,您的朋友哭着闹着要跳河自尽呢……”

“行,我现在就过去。”

宋云修不耐烦地挂断了电话。

陆肆这狗东西到底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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