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为我御剑摘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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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人事不知。当初乾氏灭门后,被白照晚大发慈悲,捡回来照顾的,疯掉的小少爷。

“……”

“师兄,”夜萧笑喟叹一声:“我回来了呐。”

你可一定一定要想我啊。

*

云雾山早上旭日东升,金色的曦光铺满大地山阙,连带着幽静的深潭都带着朦胧水汽。

云雾山山高百余丈,九千白玉阶一路从山脚扑到暮雪皑皑的山峰。

“主上要做什么?”

夜萧笑手在白辞洞口上丈量了两下,只见云雾山颠飞雪鹅毛,成年人还高出两头大小的巨大石窟被人从内而外封严了。青苔排上,潮湿点点。

“没做什么,只是好奇白照晚三百年不吃东西不说话,怎么就没闷死他?”

“……”

霜雪弥漫,枯枝挂霜,夜萧笑看了一阵,明白自己师兄一时半会儿出不来,也知道白辞闭关,一时半会不可能一剑再要了他的命。

手在山洞上丈量须臾,自觉准头够了,夜萧笑道:“自西,你知道闭关时被打扰,人是会走火入魔的吗?”

自西思忖了一下,“确有其事。”

“既如此,白辞有我这么一个魔头师弟,他作为我的师兄,凭什么就一尘不染呢。”

“主上是想……”

“我想要他和我一起同流合污,我们是师兄弟嘛……一个成魔,另一个不跟着实在不像话不是?”

夜萧笑嘻嘻笑着,高高抬起脚踢下去。

夜萧笑明白,他这一脚下去,三百年闭关的照晚仙君有九成把握会因为道心受扰坠入魔道,人人得而诛之,清明不在,过街老鼠一般,再不是什么白玉无瑕,周身染尘。

他要这天上的月亮跌到泥潭里,只当他自己一个人的圆盘。

白照晚独属于夜萧笑,他们师兄弟,本来就是要在一起的。

“主上!”

“什么?”

夜萧笑蓦的停止了动作,极目远眺,只见云雾山腰处一行人缓缓而上。泼墨黑袍,与整个青葱山林显得格格不入。

“监察使?”

夜萧笑泄气一般将脚收回去,下意思心里烦恶心:“他妈的一群阴魂不散的苍蝇!”。

“嗯?”

自西只感到夜萧笑在自己肩膀上一拍,还没问为什么主上如此不开心,周身便化作一缕水墨色漂亮的魔气,转瞬被拘在黝黑的项链里。

云雾山上竹影横斜,一行人黑冠黑面慢慢的踏阶而上。

他们一共四人,皆是腰佩长勾,一双玄色鹤纹半短长靴,除了面具下的眼白是第二抹颜色,其余皆是一身漆黑泼墨。

“TM的晦气,怎么哪里都能碰见他们?!”

夜萧笑噫了一声,抖了抖自己身上并不存在的鸡皮疙瘩。

他简直厌恶死了他们,比对白照晚的厌恶只多不少!

至于原因,实在是夜萧笑还身为魔主称霸一方的时候。

自己喝了酒,迷迷糊糊在修真界的地盘上睡蒙了过去。

那可真是自投罗网了,一觉醒来,魔头和一群监察使大眼瞪了小眼。还没有来得及跑,锁链一拷,夜萧笑被捉了个正着。

那段时间,真能算是夜萧笑人生中非常惨不忍睹的一段岁月。

思及此处,夜萧笑不得不又想起那TM的破笼子的劫狱。

修真界人人闻而惧怕的地方,殊不知在最初的时候,劫狱不过是类似人间天牢般的存在。

夜萧笑被扔进去的时候还想着,关就关呗,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就是个破笼子吗?

还真是破笼子,那笼子为了迎接魔主的来到,修真界有一大能特意勒令劫狱里五百三十七头恶鬼成日嘶吼,一片鬼哭狼嚎,日夜不休。

那段时间,不但里面穷凶极恶之徒撞墙寻死者不知凡几,便连夜萧笑都时常以为自己要精神崩溃,整日整夜便坐着开始怀疑人生。

这还不算完!

可能那天杀的大能实际上就是一个心神变态!他看夜萧笑没被折磨死,又自天穹而下,在劫狱中灌下了九九八十一道天雷。

日日精神污染加有雷霆劈身,真是痛得死去活来,生不如死。

直让夜萧笑自此之后一见监察使便牙痛的厉害,看见了转身便跑,绝不回头。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眼见那群监察使越来越近,夜萧笑下意识要钻进山洞躲藏。

然而仙君闭关之所岂是他说进就进,那洞口堵地严严实实,纹丝不动。夜萧笑没进去,倒是脑袋磕在石门上,顿时呼痛一声。

泄了声音。

“什么人在那?!”

一阵极速的脚步声迅即传来,夜萧笑心里骂娘。当即以衣蒙面向远处奔去。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风吹起沙砾,那监察使跑得竟是比他还快,几步勾住夜萧笑腰身,手臂使力,夜萧笑欲跑不成,当即五指成掌悍然劈下。

平地袭来一阵罡风,“你是什么人?!”

夜萧笑早接这话习惯了:“我是你祖宗!”

“……”

监察使大概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放肆大胆的人。

黑袍下人的眼睛渐渐睁大,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当即蹙下眉头。

“遮遮掩掩,鬼鬼祟祟。这山乃是照晚仙君名下,你是什么人——露出面来!”

说话声音略带嘶哑,听着是少年人。只是夜萧笑急于逃窜,并没有在意。

监察使们还要发难,夜萧笑转而后掠旋身,踢下一脚骤然下压,将几只逮人的勾子牢牢踹在地。

他这一脚用了十成十的力道,不但将武器压下,地面崩塌出裂痕,不难发觉力气之大。

监察使心中暗暗心惊,平地扬起一阵尘灰。符文闪烁,夜萧笑将勾子踹开,腾空又是数脚飞下。趁人还来不及防备,蓦地一手攒起沙子,乘着风扬了出来。

顿时黄沙漫天。

人游鱼一般滑出三丈远。

“什么东西?”

“沙子?你使诈!”

四名监察使们乱作一团。

“兵不厌诈嘛。”

“……”

监察使们已经乱做了一团。

他们本是没想着真抓住这个人,只是存心想吓唬一下,彰显一下监察使的威风气度。然而他们不成想人没抓住,自己还吃了好大一口沙子。口鼻脸颊都是沙土泥土味。

灰头土脸,好不狼狈!

监察使们将面具擦净了,呸的吐了沙子戴上,只觉不抓住这嚣张的少年吊打一顿,都对不住自己被沙子迷住的眼睛。

“抓住他!”

“别让他跑了!”

然而哪里还有少年人的影子。夜萧笑早在醒来时便熟悉了地形,眨眼已经蹿了半个山头。

竹影速速一闪而过,“主上,你跑什么?”

自西被拍进项链时人还是懵的,缓了缓自己眩晕的脑袋,终于有机会说出话来。

“好自西,我当然是怕被他们抓去劫狱……”

夜萧笑一席话还没说完,他瞬间想起了什么蓦地一顿,顿时急刹停在原地。

风吹起一角衣袂,黑色布衣不动。

夜萧笑摸了摸自己的脸,触感稚嫩光滑,引入眼帘的肤色都十足的白皙。和三百年前刀里来火里去的魔头面容天差地别。

“好自西,你瞧我都睡糊涂了。现在我又不是夜萧笑,只是一个照晚仙君从山下捡回来的小孩……。”

他自己问自己:“我跑什么呀?”

自西也不懂:“是啊主上,你跑什么呀?”

夜萧笑沉默,他尴尬道:“该是被这群人追太久了,条件反射的要跑。既然我现在不是大魔头,那我们回去罢,问问那群成日不干人事的家伙来做什么。”

他如此说罢,转身要去问问监察使来云雾山目的何为。

只是还没走几步,夜萧笑蓦然一滞,因为此时他的肤色苍白如纸,虽然只是一瞬间,但还是足以让夜萧笑立即辨别出:“魔气?”

上辈子的魔君对这个真实在熟悉不过了,然而现在这种情况当然不对啦,这简直太不对了。现在不是三百年前,夜萧笑重活一世,修真界乾氏的小少主,什么时候成了一个入魔之人?

夜萧笑头脑发昏,他垂头翻看着自己的手指。属于少年人的手掌骨节分明,皮肤白皙如雪。细看还可以窥见皮肤下隐匿的青筋。

翻手,一缕萦绕在指尖的魔气在催动下显露出来,黑色的魔气与白色的皮肤极具刺目,深深倒映在夜萧笑黑色的眸里。

便是魔气,这具身体早不知道时候便已经入了魔!

自西关切问:“主上,您怎么了?”

夜萧笑心里隐隐有了猜测,但心里还不确定,是以也没有说出来,只摇了摇头,不想让这个小姑娘担心自己,柔声安慰道:“魂魄与身体不适应,正常现象,自西不用担心。”

“可这具身体,确实已经入魔了啊。很正常吗?”

“……”夜萧笑道:“勉强正常。”

只是不知道这个入魔,是早就已经无可救药,还是他的魂魄无法与身体相融造成的假象。

夜萧笑当然更希望是后者,他已经不想再次成为一个人人喊打的角色了。

监察使的脚步声愈传愈近,简直就像是一群甩不掉的疯狗。

夜萧笑神色一暗,监察使们已经由远而近追了上来,厉喝道:“哪里跑?”

“……”

夜萧笑丝毫没有自己想当人家祖宗,另对方想狠狠揍他的自觉。

前任魔君微微蹙起眉,心中腹诽这群监察使和自己什么仇什么怨?三百年前他杀人无数人人喊打也就算了,三百年后自己还什么都没做呢,他们这般锲而不舍地追着他做什么?

莫非这四个人火眼金睛看出他是三百年前的大魔头了?

夜萧笑眉头一挑:“嘁,谁信嘛。”

“自西抓紧我,要跑起来了。”

小姑娘立即抓稳,重重点下头。夜萧笑跑起来快得如同一阵风:“自西骂他们。”

自西:“讨厌、烦人、还追!”

姑娘乖得像被流|氓|强|迫的小可怜。

声音越来越小,她鹦鹉学舌一般:“要把他们油煎,火烧,碎尸……”

自西绞尽脑汁,最后无辜道:“主上,我不会了。”

墨发随着动作起起落落,黑色的项链在日光下镀出一层暖色的光晕。

“不会别说了,反正我也没想真杀了他们引来各界的注意……诶诶诶?!”

山岚蒙蒙,一抹白色布料翩迁。

夜萧笑只看见青石后一抹白衣。

他本来就跑得快刹不住脚,又因为没看见路,当即哎呀了一声,和从山头上走下来的白衣仙君撞了个满怀。

“痛!”

风吹树摇。

自西关心:“主上……”

“别说话,我正在……”

话说到此,夜萧笑兀自滞住了。

云雾山乃是照晚仙君的地盘。

前面已经说过,这山头原来只有两个活人。并且误入监察使已经被他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那么这云雾山还有何人,不作他想。

照晚仙君闭关三百载,竟是……

出关了?!

“……”

这么巧的吗?!

夜萧笑整个人炸了,他知道自己要立即跑,只是在他愣了这片刻间,面前人已经不由分说将他手臂抓牢了,紧紧地,铁钳一般。

夜萧笑抬头。

只见一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容便倒映在自己黑白分明惊恐的眸里。

仙君人眉若刀裁,眼若寒星,蓦地那眸子中一抹极亮的光芒在里面绽放出来。但转瞬便消失得一干二净,一双眼睛黝黑的如同夜幕,看得夜萧笑头皮发麻,一时间僵在原地。

不待他做出反应,白辞已经附耳过来,低低喃喃道了一个名字:“夜修。”

夜萧笑,单字修。

现在别说再伪装一下,夜萧笑都不知道这人是如何将他认出来的。

霎时千言万语尽数倾覆,夜萧笑脑子空白一片。随即他讪讪道:“仙君说什么,我不知道呀。”

笑话!这魔头谁爱当谁当去。

一个世人都恨其早死的角色,谁稀罕?只要夜萧笑不认账,他便只是乾氏傻掉的小少主,谁都别想将他抓了去下劫狱,再死一次。

夜萧笑:“仙君是不是认错人了?”

白辞不答,只是抓起夜萧笑的手,指尖一抹灵力闪现。

夜萧笑的手一点点软在白辞手里,甚至半空中还有另一只半透明的手影影绰绰。

夜萧笑睁大了眼睛,若说这两只手有什么不同,那便是肉|身和魂魄的区别!

心中不好的预感愈来愈烈。

他闭上眼睛,又睁开。只是无论他睁开几次,眼前的自己分明是魂魄之体!但凡白辞手中灵力多一些,夜萧笑就能离开这具身体,成为一个天上地下没人要的孤魂野鬼。

“……”

是丢魂之症。

修真界无奇不有,这世间不乏有借尸还魂的大造化者。

然而因果循环,借尸还魂本就是违反自然法则的事情,是十足的不公之表现。逆转阴阳生死是会受到惩戒的。

天地的法则会让重生者不与肉体相融,魂魄不稳,随着时间的推移,还魂者的魂魄便会自动离体,消弭于寰宇大地。

简而言之,活了又死。

那么问题来了,好不容易活了,难道就要等死吗?

当然不是,想要治疗丢魂之症就是与天地争锋。这世间的大乘者巅峰造极,只差一步便可登临仙境,想要治疗,唯有寻得大乘期修士出手相帮。

那么问题又来了,这世间天下的大乘者非是地里长出的大白菜,他们个个是万里挑一,鸡蛋里找钻石的人才。

巧了,面前这位封号照晚仙君,夜萧笑上辈子的杀身仇人便是这一位。

“你就要死。而这世上大乘者除了闭关身死,与你结怨结仇者,就剩下我一个。”白辞上前一步,光风霁月的人竟然像是在咄咄逼人:“那么你想死吗,夜修。”

夜萧笑哈哈哈,后退几步,心道自己当然不想,死了一次方知性命珍贵,谁不想活着呢?

可为什么能救自己的只有白锦衣这忘恩负义的东西?上辈子可是他杀了他,白锦衣救他?好个天方夜谭,夜萧笑有这时间觉得自己还不如好好游一下世间山川。

“师兄会施以援手救我?”

白辞:“我救你。”

“……”夜萧笑心说我不信。

“你不信我?”白辞疑惑:“白氏的地界,怎么,你想跑?”

“……”

这真是一个好问题。

夜萧笑能跑吗?夜萧笑不能跑啊,敌人的地界他能跑出去吗?白锦衣都说给自己治病了,夜萧笑又不是讳疾忌医的蠢蛋。

夜萧笑他分外无辜挽住仙君的臂弯,将自己装得好似一只可怜柔弱的白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师兄救命。”

他眨眼,讨好笑笑:“师兄会救师弟的,对不对?”

或者,师兄会再杀师弟一次,对不对?

白辞深深看了他一眼,清风吹过,夜萧笑低下头,巧妙的掩饰了自己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机。

随着他们的对话,一众监察使已经自远而近扑腾而至。

白辞:“你怎么招惹他们的?”

“我什么都没做……”夜萧笑锲而不舍:“好师兄,你救救我。我一定改过自新,弃恶从善,自此你说东不敢朝西……”

“回答问题。”

“……”TM的白照晚。

“你知道我是谁。魔界之主,就算死了这肉体受不住我的魔气——一言蔽之,这身体已经入魔了。”夜萧笑双臂环胸,不屑道:“监察使惯抓魔修,本君惜命,看见他们自然是要跑。”

夜萧笑话说到此,不由感慨:“我这一醒,身体大不如前,做不到将他们碎尸……哦,我刚才什么都没说。”

仙君:“……”

夜萧笑混不在意当作无事发生,他愤愤道:“监察使和从前一样讨厌!”

“烦人!”自西帮腔。

话说到此,气喘如牛的监察使终于追的了跟前。

他们还没开心,一声“照晚仙君”从他们嘴中发出,声若惊弓之鸟。

监察使们空白一片的脑海中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以白衣人为中心方圆百里一股极强的威压自上而下蓦地压下来,与之相比他们若萤火对皓月,完全没有任何可比性。

脑子没做出反应,一群不请自来的监察使便尽数被压得膝盖一软,扑通跪在地上弯下腰,再也爬不起来。

他们的样子真像跪拜君王。

夜萧笑笑眯眯道:“仙君威武。”

白辞:“下来。”

夜萧笑哦了一声,趋利避害,早在监察使来时,他整个人便已经趴到白辞背上,将白辞整个人抱住了。

笑话,若是白锦衣将自己转交给监察使,那夜萧笑可真是亏大发了。

魔头哪里肯下来。

他对着白辞的耳朵,动作看起来像是两个亲密无间地人在窃窃私语一样,然而说出的话却带着浓重的威胁。

他指着仙君的命脉。

“好师兄,你若是敢将我交给这群天杀的监察使,小心我带着你一起同归于尽……”夜萧笑越说越不对劲,他对上仙君一双淡泊,好看的里面仿佛蒙着山岚雾气的眸子:“怎么,你不信我有这个能力?”

虽然现在魔气微乎其微,但拼上一切,夜萧笑有自信能拖着上辈子的仇人一起灰飞烟灭。

可怜照晚仙君一声丰功伟绩,到最后被一个魔修弄到死无全尸。

夜萧笑抬眸,白辞对他的话置若罔闻,他冷着一双面容,人白玉般的手指抬起少年的下巴。

“你在威胁我?”

他凑近来,夜萧笑面前一张俊秀好看的面容便在眼中持续放大,直到他们二人的鼻尖对着鼻尖,仙君丰神俊貌:“可是卿卿这个模样,怎么看起来像是在调.情?”

夜萧笑:??白锦衣你守身如玉守疯了?

自西:!!!主上!

他们挨得很近,近到监察使的角度看起来他们像两个人亲密无间的缠绵。

一号震撼:“我听到了什么虎狼之词?!”

二号懵懂:“我看到了什么梦里都不会有的东西?”

三号惊悚的嚎啕起来:“白照晚,你这个忘恩负义,狼心狗肺鸡犬不如的畜生——我们小姐对你掏心掏肺,你对得起我们小姐吗?”

夜萧笑晒笑:“哦,婚约?”

魔头很快从震惊中缓过来,人张开唇齿将对方钳住自己下颔的手指含在唇间。

他们这样子看起来真是情义无尽,夜萧笑哈哈哈低低笑起来,“好仙君,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既然都有未婚妻了,您还在这里撩拨我做什么?”

“哦,知道了,难不成仙君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要学凡人三妻四妾……”

白辞:“我、刚刚……”

“你想解释?别,我不信,不信不信不信,白照晚你个花心大萝卜!”

他不听,白辞就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了。仙君定神,将后背的八爪鱼一把撕下来。

夜萧笑踉跄一下,他蓦然抬头,黑白分明的眼睛睁大,不可置信呲牙道:“白锦衣你竟然推我?!”

夜少主早些年就是个野兽堆里混出来的疯子。

白辞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心里突然下意识想要讨饶,只是目光清明的看着他:“我很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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