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能不能?

精彩段落

廖祯树开着他爸给他送的车出去了,那是他20岁生日礼物。

说到这个,啊,本来,我也打算送他个很不错的生日礼物来着。

我在他生日前一天做了很足的心理准备,买了几套男人穿的情趣衣服自己穿上,在他的床上铺了个玫瑰花围成的爱心静静等待他的归来。

我和廖祯树自高中以后便住一起了,我们是重组家庭,他和他的爸爸,我和我的妈妈。

只不过我的妈妈多年前死了,但他的爸爸人挺好,之后没有再娶,还给我和廖祯树买了一套离学校近的房子,他爸很有钱,长得很英气,我妈挺有眼光。

我和我妈都被廖家人死死地吃住了,我也喜欢上了我弟弟。

他真的很好看,完美地继承了他爹的外貌精髓。

只不过就是太爱玩……女朋友换过很多个,还带回家过,我没给过他那些女朋友好脸色,我觉得除了我,所有接近他的人都是为了他的钱,只有我是真心爱他这个人。

我每次把他女朋友怼走后至分手,廖祯树也不会说什么很难听的话,只是脸色很沉地对我说:“哥,你以后克制一下自己情绪。”

这次不知道他是出去会见他的男朋友还是女朋友,估计是男朋友,最近他打电话时我总是会无意间听到男人的声音。

我很生气,走路的步伐都带着杀气。

我打了个车,让他跟上前面廖祯树开的车。

师傅一看我的脸色,以为我要去杀人,他哆哆嗦嗦地说了声好后把车开了出去。

一路跟着廖祯树的车来到了愿鹿酒店。

我猜的果然没错,他又跟他的小情人交流人生的合体哲学来了。

愤怒和嫉妒冲上了我的大脑,差点冲垮我的理智。

但一向冷静自持的我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而是压低了我的鸭舌帽,把眼睛遮住,默默跟在他身后。

大厅内的沙发处坐着一个看上去年纪不大比我水嫩、白皙的男的,像是个刚上大学的学生。

男狐狸精走到廖祯树跟前,环上廖祯树的腰,说着什么耳语我听不见,我现在就是非常想上去踹他一脚的过激心理。

但一向冷静自持的我没有做出这样的举动,祯树说我的跟踪癖本就不讨喜,如果再多一个暴躁暴力的印象,我怕他这辈子都不会跟我做爱了。

搞哥哥真的很带感,祯树你浅试一下吧。

我在心中强烈地这样想着。

然后看着他俩搂着进了电梯。

感觉廖祯树猜到我跟着他了,因为他刚才回头看了我这个方向一眼,不知道他认出我来没,他看过来的时候,我刻意侧了侧身,还躲了一下。

他20岁生日那晚在外面跟他的女朋友荒唐了一夜,所以我的玫瑰花床和性感着装没被他看到。

那天后半夜我等得累了,就在他的床上睡着了,醒来后已经天亮,什么东西都原封不动地摆着,我就知道他没回来。

我很绝望地收拾了他的房间,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在那之后,我便收起了要表白的心,打算做他一辈子的好哥哥。

我看到电梯去到了第八层,我一直按着旁边的电梯按钮不让它合上,看到电梯停后,我也赶紧走了进去。

廖家有祖训,未婚人士不得在外与人发生关系,男人女人都不可以。我早已把自己当成他家的人,所以谨遵他家祖训,不允许他违背祖训。

我申阙童马上又要被弟弟讨厌一次了。

电梯来到八楼,我走了出去,走廊很是空旷,一个人也没有。

但我不着急,因为我知道是廖桢树的话,一定会订豪华包间,无一次例外,每一层楼也就一间豪华包间。

走廊尽头,门口外,我沉下脸,敲响了门。

开门的是那个狐狸精,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他骚得要命,还化了妆,母零说得就是他了,我不明白廖桢树怎么看上这种货的。

他身上只穿了一件浴袍,看样子正准备去洗澡。

看见我的一瞬,他表情先是疑惑,然后带着打探,接着就是玩味:“哥哥,留个联系方式吧。”

如果不是因为廖桢树现在在里面,我真的会让他痛出生理盐水,止不住那种,也一定会让他拥有PDST。

“让开。”我冷声对他说道。

大概是被我肃杀的眼神吓住,他失了语。

我哪管他什么情况,撞开他的肩膀朝屋内走去,然后在客厅沙发上看见眉头紧锁盯着手机看的廖桢树。

他衣服穿得很好,没有被那个货侵犯的痕迹,我很满意。

廖桢树似乎注意到了我,他抬起头朝我看来,看到我的那瞬间他表情毫不意外。

“让你别跟过来。”廖桢树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很好听,只不过这句话显得很无情。

“你们认识啊?”PDST错愕地看着我俩,问道。

我没有理他,廖桢树也没有理他,我内心有一瞬间的窃喜。

我在酒店四处张望了一下,终于在落地窗处找到一张可以随处搬动的小凳子,我走过去,把凳子挪了一寸,正对着廖桢树和PDST,坐了下去。

还翘了个二郎腿,然后摆出一副不感兴趣、冷漠至极的态度对他俩说:“沙发还是……茶几,我看着你俩做。”

这一话把那个PDST吓得不清,他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我,然后朝廖桢树那边挪动。

我慵懒地看了看四周,拿起右手边柜子上的房卡朝PDST唰一下飞过去,非常精准而优雅地把他的脸划破一道口子。

他立刻僵在了原地不敢动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有血,他破口大骂:“你他妈有病就去治病,在这里发什么疯,傻逼。”

很好,他破功了,相比之下,我比他从容、优雅、淡定,廖桢树也会觉得此人不及我。

我还想呛他几句,廖桢树起身了,他看了PDST一眼,PDST忽然气焰就消了下去。

他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了我半晌,然后移开视线,看向窗外,问我:“哥,你什么时候改一下你的癖好?”

他的裆正好在我面前,有点凸,很长一段,感觉会很壮。

我咽了咽口水,故作冷静回他:“我希望你遵守你们廖家祖训,成婚之前,不与人发生关系,你什么时候改一下乱搞的习惯,我自然也就不跟着你了。”

撂出我冠冕堂皇的理由,让他束手无策。

很奇怪,以前这个时候,廖桢树都是直接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后就出了酒店门,留下我和另一个不知是男的还是女的共处一室。

我一般都是为难、挖苦他们,把他们说到哭才心满意足地离开酒店。

很歹毒,也很解气,但也可以让那些人迷途知返。

说来,我还真的没亲眼见过廖桢树跟谁在我面前做过,我都是在他们开始前杀过来的。

廖桢树今年二十八,我快三十了,我俩都没成婚,他爹不怎么过问我俩的感情生活,倒是我一直在管着廖桢树的感情生活,说是管束,其实是干涉。

我像那个恶婆婆,儿子带回家的儿媳妇儿,我看不顺眼就给人一阵恶语说走了,有时候我也会希望廖桢树是哥宝男。

我没工作,廖桢树有,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做人事主管,我在家拖地、做饭、洗衣服、买菜……像个家庭主妇。

但想到是做廖桢树的妇,我会觉得很带感、很兴奋、乐此不疲。

“行,正好。”廖桢树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我摸不着头脑,但有不详的预感。

“爸给我安排了一个结婚对象,商业性联姻,说是国庆节期间把婚结了,哥,你看如何?”廖桢树看着我的眼睛,像是要把我看穿,又像是在惩罚我。

我强装镇定,却仍旧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我的手有点发抖,但在尽力克制。

我假装在思索,等上一阵,对他说:“好,不过她得住进我们那个家里,方便我照顾你们。”

我在心中苦笑,原来我就是替爱人照顾妻子的大冤种,这世上真的还有我这样愚蠢、荒唐、卑微到如此地步的人吗?

廖桢树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怎么了?被我广阔的胸怀震撼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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