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2-03-31 来源：书耽 分类：现代 作者：巴山夜雨 主角：萧瑨 赵千柳
离开了萧瑨住的芳竹园后，赵千柳叫赵德全把皇帝私库里的书都拿过来。
“要正经的那种，有阅读价值的。嗯……还有不要太晦涩，浅显易懂地就好。”
“皇上这是要做什么？”赵德全内心疑惑，陛下几乎是他从小服侍到大的，平生最讨厌的事就是看书了，当年还随先皇在王府时气走了好几个教书先生。
赵千柳反问：“朕突然又想学习了，不成么？”这自然是借口，赵千柳只是觉得既然萧瑨对他已经没有恶感了，那学习这件事也得赶快提上日程。为了他的幸福生活和齐朝的未来，培养萧瑨都宜早不宜晚。
赵德全并没有很相信皇帝这番说辞，但还是乖乖地领命去取书了。他发现自从那天陛下突然晕倒后，陛下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虽然还是不学无术荒废朝政，但脾气相比之前是好了太多了。也许，陛下此番要书，是真的想要上进了呢？
想到这儿，赵德全忍不住老泪纵横，陛下今年都二十二了，也是时候该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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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赵德全带着一串小太监进来，每个人怀里都抱着高高一摞书。
赵千柳看见堆在案上几乎都快比他站起来还要高的一摊书，目瞪口呆：“这么多吗？”
赵德全有些小骄傲：“论藏书之丰富，谁能比得上皇家，这还只是一部分。奴才寻思皇帝一时之间也看不了太多，就只拿了一小部分过来。”
赵千柳走过去翻了翻，很心塞地发现满篇的文言文他看着头疼，只能叫赵德全过来：“你过来帮朕挑挑，就拿我以前学的那些书就行。”
赵德全过来帮他挑出了十几本，都是皇帝少年时学的书，没有一本被他完整读完的。赵德全问：“皇上是打算现在看？”
赵千柳摇头：“不，你把这些送到芳竹居，跟萧贵人说，朕懒得看字，让他看完后给朕讲。”
赵德全沉默了，明白自己之前以为皇帝要崛起了只是个错觉。
“诶等等。”赵千柳又叫住了赵德全：“再从朕库房里拨点补品什么的送过去。”
赵千柳回忆他之前抱主角时感受到的那个腰身，觉得主角太瘦了，得多吃点补补。
那厢萧瑨送走了皇帝，还没轻松多久，就被骤然过来的赵德全给吓了一跳。
萧瑨茫然地看着赵德全带着两个小太监进来，每个小太监都拎着一个木箱，而赵德全的怀里则抱着一摞书。萧瑨不解地问：“这是什么？”
赵德全笑眯眯地回道：“回娘娘的话，这些都是陛下送过来的，这些是陛下赏赐的补品。至于这书，陛下希望您能看完后给他讲一讲。”
萧瑨想到今早他和赵千柳的谈话，没想到赵千柳竟然真的如约送来了书。
但是，他是真的不认识几个字啊，他在萧府的时候吃饱穿暖都成问题，哪有机会去念书。
但是萧家的嫡长女肯定不可能不识字，这样一来，为皇帝讲书时他势必会露馅。
萧瑨看着赵德全带完话后就要离开，咬咬牙，上前一步叫住了对方：“公公留步。”
“娘娘请说。”赵德全脾气很好地回应。他发现最近陛下对萧贵人很是上心，甚至还为她斥责了饶妃。陛下虽然一向不喜饶妃，但因为饶妃娘娘母家的权势，平日里对她也是和颜悦色，今天赵千柳这番动作，也是让赵德全颇感惊讶。
他是陛下的人，陛下喜欢萧贵人，他自然也愿意对萧贵人多点好脸色。
“那个……不知公公能不能给臣妾再带一本识字的书过来。”萧瑨在脑海里飞快地想借口：“臣妾从家里带过来的婢女也想认字，臣妾本来答应了她这两日教她，但皇命优先，臣妾想着能不能先找一本识字的书让她先看着。”
那个从家里带来的婢女是萧父派来监视萧瑨，外加帮助萧瑨隐藏身份的，此刻也帮他遮掩：“奴婢不敢劳烦娘娘，还请公公帮帮忙，为奴婢寻本识字经来。”
这种小忙赵德全自然没什么好拒绝的，当即应承下来，还觉得萧贵人挺关心身边人的。
萧瑨垂睫：“多谢公公了。”
其实他也可以选择拒绝赵千柳的要求，随便找个什么理由都好，几番接触下来，萧瑨觉得赵千柳性格宽宏，应该不会因此罚他。
但是……他实在还是很想读这些书。
或者说，他很贪恋这些他以前从未收到过的，来自陌生人的善意，即使对方可能觉得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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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德全完成任务，回宫复命，赵千柳听完赵德全的复述后，想到主角此刻也许已经看上了书，不禁放下心来。
至于萧瑨向赵德全额外要了一本书的事，赵千柳听到后完全没多想，一来小说里也没详细写过萧瑨不识字，只说他缺少教育，二来，萧瑨好歹也是从二品大员家里的公子，就算再不受宠也不至于不识字吧。
所以，听到这事之后赵千柳的反应只有觉得现在的主角心地善良又体贴，除了喜欢男的这一点外，简直就是赵千柳心中完美的弟弟形象。
当然，性取向这个也不能怪他，毕竟这也是天生的，或者说是作者写的，要怪就怪赵桐。
一想到赵桐，赵千柳又开始怀念现代的人生了。其实在这里待了快一个月，他已经很适应古代的生活了，虽然远离了熟悉的朋友家人令他有些难过，但不用上班加班的日子真的是爽到飞起。
这样想着，赵千柳突然听到耳边飘来赵德全幽幽的声音：“陛下，您已经三个月没上朝了。”
“啥？”赵千柳一个激灵，然后疯狂摇头：“朕不去朕不去。”开玩笑，能咸鱼谁想上班啊。
赵德全叹气：“您听老奴一句劝。像您往常那个上朝频率，朝中大臣早就有微词了，但因为还能定期见到您，所以也忍下来了，这次您可是三个月没出现在早朝上了，再拖下去，那帮大臣可能就要进宫来劝谏您了。”
原来，赵千柳穿越过来之前，皇帝是一个多月才上一回朝，上一次是皇帝拖的最久的一回，足足两个月没去。又赶上赵千柳穿来了。两厢一加之下，赵千柳已经三个月没去上过早朝了。
赵德全一开始以为皇帝是心里有数，所以才一直没催。现在看来，皇帝好像是已经忘了还有早朝这件事了。
赵千柳不想去上朝，他又不会处理政务，也没有权力，过去做什么？
“总有些大事是需要您来定夺的，您是天子，别人没有这个权威。”赵德全觑着赵千柳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补充：“而且，总不上朝的话会有大臣直接入宫来劝谏您的，您以前最不爱听的就是这些话。”
其实，能进宫来劝谏的都是一些忠于皇权的老臣，那些结党营私的奸臣，巴不得赵千柳一辈子都不来上朝。
“那就不见他们。”赵千柳不知道这些弯弯绕绕，连连摆手。
“呃……”赵德全吞吞吐吐：“老奴也不见得能拦住那些大人。”
赵千柳沉默了，半晌后发出一声打工人长假结束后上班的长叹，问赵德全：“朕以前上早朝时，都是做什么来着？”
赵德全仔细回忆了一番，然后不确定地说道：“点头，摇头，还有……睡觉？”
虽然赵千柳嘴上很抗拒，但是等到下一次朝会那天，他还是身体很诚实地一大早就从龙床上爬起来，由着赵德全给他换上一套正式的衣着，外面披上一件黑底绣龙纹的袍子。
好歹也是占用了别人的身体，就要接手原主留下来的责任，就算做不到比原主更好，怎么也不能比原主做的更坏啊。
宫里的侍女在赵千柳身后为他束发，赵德全在一旁看着，赞叹道：“陛下还是穿这龙袍显得英武，气度不凡。”
人靠衣装马靠鞍，赵千柳看着铜镜里自己的样子，深以为然。
这皇帝和他原本的长相有几分相似，可能是一直待在宫里被人伺候的缘故，这副身体要比赵千柳原本的白上许多，手指也都清瘦纤长，不像他原本的那样，右手指节要比左手粗一圈，都是寒窗苦读的锅。
“走吧。”赵千柳淡淡地道，龙袍加身，逼格拉满，赵千柳骤然间竟生出几分想要创造出一番宏图伟业的壮志来。
好歹他都穿成皇帝了，皇帝诶，古代的最高统治者，不做点什么实绩感觉简直对不起自己的这个身份。
赵千柳气势汹汹地走进金銮殿，在赵德全的带领下坐在高大的龙椅上，脚下是群臣朝拜山呼万岁，洪亮的声音在殿内回荡。
赵千柳被这声音震得心绪激荡，他咬了下舌尖避免露怯，然后淡淡地抬手，身旁的赵德全会意，扯着嗓子高昂地喊了一声：“平身——”
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在赵德全喊完“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后，就有臣子迈步出列拿着笏板道：“臣有事要奏。”
赵千柳清了清嗓子，示意对方禀报。
聚精凝神地听了一段时间后，赵千柳绝望地发现，他好像……根本听不明白底下的臣子在讲什么。
因为他对这个朝代的州县官员以及政事一无所知，臣子说的每一句话对他来说都如同听天书。
好在，底下那帮大臣也不需要他对政事做出分析和决策，只要说“善”“甚好”“朕知道了”就可以。
赵千柳的帝王霸业梦破损了。
赵千柳变成了一个冷漠无情的复读机。
退朝后，赵千柳默默自闭，没想到赵德全反倒很高兴地夸了他：“陛下今天早朝表现的很好。”
“朕、好？”赵千柳难以置信。
就算要安慰他也得找个靠谱的理由吧。
“是啊。”赵德全高兴得很真心实意：“陛下今天都没打瞌睡。”
赵千柳听完后默默无言。
“赵德全。”赵千柳突然开口：“朕以后不会无缘无故缺席每一次的早朝。”
“陛下这是？”赵德全被震惊到了。
“朕只是觉得，以前的自己太废物了。”当然，现在的也是。
如果一直不上朝，可能赵千柳这辈子都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他今天在朝会上听到了很多，像什么应州灾民发生了暴乱，还有抚州发大水引起了饥荒之类的。这些民生疾苦在小说里只是一句被一笔带过的背景，但是在赵千柳穿越过来之后，这些就是发生在和他同一片天空的下的惨案。
虽然赵千柳早就打算日后退位给主角，也知道萧瑨会成为一代明君，但在萧瑨成长起来之前，这个国家并不是被静止的，在君王无道的情况下，还会有更多的苦难发生。
虽然赵千柳自认没什么能力，可也愿意为这个国家尽一点绵薄之力。
毕竟在其位谋其政，他坐了这个位子总得做点符合身份的事情。
赵千柳热血上头，回宫后就待在书房里锻炼能力。
他先找了本《齐朝地理图志》了解到齐朝的州府区县数目，然后又亲自去过目内阁批完呈上来的奏章，努力在脑子里勾勒出齐朝目前的政治局势。其努力之程度，让赵德全看了都不禁高呼先祖显灵，今上终于支棱起来了。
废寝忘食地学了一段时间后，赵千柳觉得自己收获颇丰，也觉得当个勤劳的君主是真的累。他从小山样的奏章里抬起头来，抻开后背酸痛的肌肉，打算给自己放个假。
清闲下来后，赵千柳的脑子就有空闲来想东想西了，这时候他发现，自己好像是忘了什么。
是什么呢？
赵千柳瘫在床上，偏过头去看一旁桌子边上堆着的一摞书，他记得这些书是之前让赵德全找来的，给萧瑨挑了几本后剩下的他也没让人收起来，自己拿着读了。
也不知道萧瑨现在看的怎么样了，这都过去一个多月了……
赵千柳猛地一个激灵，意识到自己忘了什么。
是主角啊主角！他一个多月没去看过萧瑨了！
想起来后，赵千柳直接一个仰卧起坐，穿好衣服摆驾芳竹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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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赵千柳送书的一天后，萧瑨拿到了赵德全托人送过来的识字经，然后开始恶补基础知识。在掌握常见字之后，萧瑨就开始翻看赵千柳送来的那些书了。
因为不知道赵千柳什么时候会过来查看他，萧瑨几乎把一天中除了用膳睡眠以外的时间都拿来看书了。
没想到，在那之后，赵千柳再也没来过。
萧瑨坐在靠窗的美人榻上，合上书扉，失落地垂下眼睫。
所以，只是一场心血来潮么？
他早就应该习惯的，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喜欢自己。他这么无趣，赵千柳厌烦了他也是应该的。
而且，希望皇帝注意不到他，不正是他之前一直期盼的么？
萧瑨给自己找借口，然而胸口处空落落的感觉却难以挥去。
“萧……爱妃！朕来看你了！”
门猛地被人推开，刚刚想到的人就出现在眼前，萧瑨一下子就被吓离了伤春悲秋的状态。
他先是感到震惊，又仔细地看着对方的轮廓，一时间甚至忘记了给对方行礼：“陛下？”
赵千柳看着面前脸上惊讶神色遮掩不住的主角，心中忍不住产生了愧疚感。
他明明和主角约好的，结果忙起来上头了就忘记了萧瑨，这就是爽约，搞不好还会使主角本就脆弱的内心雪上加霜。
为了不让之前的努力前功尽弃，赵千柳甩了甩衣袖，走到萧瑨面前，直视着对方，开口道：“最近政事繁忙，是朕疏忽了你，是……朕的过错。”
赵千柳毕竟是半道皇帝，没有那么大架子，认起错来一点也不含糊。
萧瑨愣住了。赵千柳能再来看他就已经很出乎他的意料了，至于向他道歉，那是想也不敢想的事。
他睫羽扑簌了几下，轻轻吸了一下鼻子，忙道：“陛下勤勉于政事，是万民之福。臣妾不着急，可以等陛下有时间了再来。”
虽然这样说着，但萧瑨脸上还是露出了很明显的欣悦之色。他嘴角轻抿，一对清冽透亮的招子微微弯着，看向赵千柳的眼神里有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依赖。
萧瑨背对着窗口，赵千柳面对着他，天光从他身后洒落，衬得萧瑨脸颊边缘的肌肤宛如透明。
赵千柳恍神，有一瞬间他甚至想如果他未来女朋友也是这个颜值就好了。
赵千柳偷偷掐了自己一下，冷静点，不要因为对方穿女装就忽视了他的真实性别啊。
看萧瑨好像并没有在意他的失约，赵千柳松了口气，整个人也放松了下来，重新捡起了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
“之前送过来的书，都看了几本了？”赵千柳上榻坐到了萧瑨旁边。
“回陛下的话，都看完了。”萧瑨回道。
“都看完了？”赵千柳讶然，他送过来的书不少，也不薄，虽然给了萧瑨一个多月的时间，但要想全部看完也很勉强。
“嗯。”萧瑨点头，生怕他不信，从桌屉里拿出那些书，摊开。赵千柳翻了翻，发现有的空白处上有用毛笔写的小字，是萧瑨看时写下的感悟。
赵千柳离近了瞧，发现萧瑨的字好像很一般，写的很生硬，就和赵千柳刚开始练毛笔字一样，平平整整但缺乏美感。
练字这件事也要安排上。赵千柳心想。
萧瑨看着他翻书，道：“臣妾不清楚陛下什么时候会来，怕耽搁了，便急忙都看了一遍。”
说来还是赵千柳的锅，萧瑨对赵千柳的吩咐如此认真的对待，赵千柳却给忘到脑后了。
赵千柳干咳了一声，像是为了掩盖尴尬，他随手拿起一本书：“既然这样，那朕便考考你，看你看得如何。”
赵千柳定神一看，他拿的那本书封皮上写着《齐朝地理图志》，好巧也是他之前一直读着的。他随手翻了一页，指给萧瑨：“诺，就这卷吧。”
“给朕讲讲这卷都讲了什么。”
萧瑨扫了一眼，发现是讲抚州的，没去接那本书，而是直接凭着记忆道：“抚州位于齐朝中南部地区，境内有两条大河经过，降水丰沛。又因为土地肥沃，抚州成为了齐朝重要的粮食供给地之一……”
赵千柳听了半天，等到对方讲完，他惊讶地发现萧瑨基本上半个重点没落地把这抚州卷的介绍给复述了一遍，忍不住夸他：“你记性很好啊。”
萧瑨有些羞涩地笑了笑，这也是他最近才发现的，看过的东西他总是很容易就能记下来了，不需要再看第二遍。也是因此他才能在一个多月内看完赵千柳给他的全部的书。
这就是主角的天赋啊，赵千柳感慨。
抚州丰沛的水资源带给了当地极高的粮食产量，但是也导致当地总是遭受着洪水的威胁。赵千柳想到了激发他斗志的那天朝会上听到的抚州水灾，突发奇想地问了一下萧瑨：“朕考考你，爱妃觉得抚州水患该如何治理？”
萧瑨顿住了，摸不准赵千柳的想法。后宫议论朝政是大罪，但是他看向赵千柳，只见赵千柳目光坦然，还隐着一股期待之意，便也不想那么多，在脑海中思索了一番后回答。
“臣妾认为，抚州的河流与降水是天然的条件，非人力所能更改，所以想要治理，目光就只能落在疏导上。抚州境内有沟渠，但年代已久，想必是不太好用，平日里应拓宽河道，最好再新修条渠。”
然而萧瑨也知道修建河道工事是件劳民伤财的事，自以为回答的不好，又道：“此外，臣妾觉得，也许可以试试在河岸上游种植高大的树木。”
“哦？”赵千柳惊讶，萧瑨说的不就是现代一直倡导的水土保持工作么：“为什么这么说。”
萧瑨道：“臣妾看这本书，发现位于齐朝西部的柳州境内也有一条大河流过，却几乎没发生过水灾。臣妾对比了两地的特点，除去水势的影响，柳州相比于抚州，最大的特点就是此地因为土壤不适合种植农作物，耕地面积小，大部分土地上都是高大的树木。而抚州几乎没有什么高树，基本都是农田。”
“臣妾觉得，也许是高树在上游阻拦了水的冲力，才使柳州几乎没发过水灾。所以臣妾也想着，在抚州境内也多种些树，是不是也会有同样的效果。”
说完后，萧瑨小心翼翼地看向赵千柳，观察对方的反应。
他其实也不是很明晰，这种想法是他在看书时突发奇想到的，也不知道自己的分析有没有道理，会不会让赵千柳听了之后觉得好笑……
赵千柳定定地看着他，正待萧瑨不知所措时，他突然扑过去一把抱住了对方。
“爱妃！朕就知道你果然天生的皇……咳咳，没什么不重要。”赵千柳松开萧瑨，鼓励他：“你的想法很新奇，也很有可实行性。你真的很聪明。”
萧瑨被赵千柳突如其来的身体接触搞的又是紧张又是开心，看赵千柳毫无所觉的样子，激动的心情压过了担心：“陛下觉得好便好。”
他手指偷偷压着赵千柳延伸过来的袖摆，轻轻抚摸上面绣的龙纹，忽然大着胆子道：“陛下喜欢的话，以后可以多来臣妾这里听臣妾讲。”
赵千柳摇头：“不，朕觉得总过来太麻烦了。”萧瑨心中一凉，又听得赵千柳继续道：“所以，朕打算把你挪到朕的寝宫，和朕住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