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千秋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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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清朝,南边方向,一座阴森森的无人山上,长满杂草杂花的烂木头上,躺着半透明的身影,悠然自得的翘着二郎腿,目光望着不变的夜空,眼神呆滞。

不知自己是谁,不知自己来自哪里,不知去往哪里,不知……什么都不知……

从有意识起,肚子饿了与人一样吃饭,不知怎么搞的,吃完后……有点难以启齿,吃进去,从屁股出来……是嚼碎的无名稀饭状……从此就知道不能吃……

“叽——救命……叽叽叽……”

耳边传来惊恐清脆的鸟与人的声音。

“咦?”低头一看,穿透半透明的身体,位于心口有一只染色的漂亮的鸟。

染色的鸟,用翅膀扶额,头脑不清醒,鸟身摇晃来晃去,有种莫名的可爱。

“风凤岭,我跟你没完。”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心里咒骂几句,乌龟王八蛋,却悲催的发现法力只剩一成不到。

“渴……布可…虫饿生上……初曲(可不可以从我身上出去)。”他的,舌头打架,不听使唤。几万年说话不超过十句,因为人,鬼,妖,魔,仙听不到他说话,而看不到他。

刚来人世间,有成人的身形,意识如婴儿,不会说话,也听不懂他们说什么。看不见他,也无人可教。但他不是不学,只是每隔几百年,都要重学,每朝每代的文化都不一样,说话的发音也不一样。学了几千年,忽然觉醒,没人听到他,看到他,干脆就不学了。就这样久而久之,不用眼睛看人,看世间的万事万物,不用嘴巴说话,而用耳朵去听,什么都不想,就这样如行尸走肉一般游荡,飘到哪里是哪里。

并不指望它听见,但感觉告诉他,它可以听见。

“好的”“杂鸟”挥动翅膀,飞向上空。

“你叫什么?”

“布施。(不知)”

“你的亲人朋友呢?”

“煤油。(没有)”

“你来自哪里?”

“布施。(不知)”

“半透明……终于找到你了!”

“……?”

“你听我娓娓道来……”

“杂鸟”是七彩狐鸟,万鸟之首。因与月老对饮贪杯,误入姻缘阁,乱姻缘线,酿成天灾,而人间怨声四起,怨偶错爱起,爱之不纯粹。天帝大怒,令,我入人间,修复姻缘录。贬谪为半仙,不再入天廷。众仙退下后,天帝便悄声说,你入凡尘后,遇到的第一个人…不…算不上人,该怎么说…唉!就是半透明的,孤身一人。在人世间孤独飘荡几万年。你们互帮互助,他身上的谜题,在此段路程中慢慢揭晓……

他听完后,闭上的双眼没张开。内心却疑惑沉思。

天帝?月老?身上的谜题?

真的可以在这过程中知道自己的由来吗?

既然如此?为什么几万年前不来找他呢?

寂静的几万年,平静而空虚,不管身处繁华人间,山林荒岛,无生灵活物听见他,寂寞,寂寞,寂寞,太寂寞了……

现在何尝不是一场机会,容不得他愿不愿意。但他的内心是愿意的,他想了解这世间的万事万物,对他来说如传说中的“触觉,嗅觉,味觉”及人的七情六欲。

七彩狐鸟没有打扰他,静静的站在树上,耐心的等待他的答复。

远处几缕阳光照射透过树缝洒下,微风拂过树林,树叶飘落在地上。

“好。”他起身,目光坚定,闪显光芒,充满好奇与期待。这样赤子之心的眼神,如孩童般纯洁。

“嗯,我姓于名情,字无道。你无名,我帮你取一个,就叫风华,如何?”

长白山峰顶,云雾缭绕一层层飘忽不定的面纱,一片白茫茫,形状奇特的十六座山峰围绕温凉泊临池耸立。天空下着蒙蒙细雨,湖泊像呈椭圆形的镜子,清晰照人。

冰封的湖泊上,一把素蓝色油纸伞,撑伞柄的手,白似泛光,手指奇长而纤细,身着彩色布衣广袖长袍,以五颜六色的碎布拼凑缝补的衣服。襟袖处绣有奇形怪状“百鸟争鸣”。

“咚咚咚……”寂静的空气中除了细雨声作响,悄无声息。突然响起脚步声,打破宁静,却不刺耳。

湖泊中央,风华盘坐入定,缓慢睁开双眸,入眼是一双七色缝补的布丁靴子徐徐慢步,向他走来。

“下雨了。”把伞移到风华的头顶,为他为遮挡细雨。

“破补丁,你知道的,世上没有任何生灵万物碰触到我。只会从我身上穿体而过。”伸出半透明的手想去触碰雨滴,神情有些黯然。

“呵呵……你瞧瞧你一副怨妇样,还有啊,别再叫我破补丁。你放心,在我们穿梭之前,你绝对会有身体的,相信我。”于无道握着伞柄的手微微一紧,嬉笑说道。

风华仰头望着于无道,撞入笑意蓝眼中,里面有坚定的眸光。让人不得不相信他所说的一切,他的承诺。

“好……破补丁,哈哈哈哈……”风华低头一笑,怎会不相信,五年的陪伴。

“呃…你…哈哈哈哈哈,好吧,我不坚持,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于无道满头黑线,三天前好不容易恢复三成法力,可以变成人形,就因为他的补丁装……但还是耐不住风华的笑声,像被感染一样,一起哈哈大笑。

细雨渐渐停下,收伞,放入乾坤袋。于无道看天色尚早说:“风华,我们回家学习最后一课。”

“好,回家了。”微微歪头,高兴的飘入乾坤袋。

离长白山不远处的一座山峰顶停下,到处长满百花齐放,茅草屋的两旁有两棵柳树,微风轻轻佛过,飘荡着柳条飞扬。

“这最后一课,把这本风华内功熟读,以后想练习任何武功都极其简单。”把一本厚厚的风华内功书籍,放在木桌上,本来木桌破旧,还有点斜歪。会不会一瞬间坚持不住,四分五裂倒了。他一页一页给风华翻着。

“好的。”风华看了几页,受益非浅,不知不觉已经入神。

“风华,我有些事情要办,一个月后回来。这本书足足可以让学习很久。等我回来的时候,我们就穿梭。”于无道沉默半刻说道。

“嗯?一个月,那么久?”风华不知所措的问道。

“是的,等我回来哦!”于无道化鸟飞于空中远去。

“……”风华想开口说些什么?可于无道已经飞远了。

这五年来彼此之间都没有分离超过一个月。

这些年来在这茅草屋,于无道教他识文断字,琴棋书画,四书五经。虽然这些东西他都触碰不了。但不过都是记入他脑袋里面的,他可以过目不忘,然后在脑子里面慢慢的回想。

夜间月光如玉,散发白光。无风,无雨,无……他

风华坐在门下槛的斑驳的旧石阶上,望着无尽的黑夜,有虫鸣,动物的嘶鸣,静立的百花。

“没回来吗?”今天是一个月的最后一天,风华哪里都没去,就在这家里静等于无道回来,可到夕阳西下,黑夜来临,却未归?

没有人和风华说话,只有于无道看见,听到,与风华说话斗嘴,才不孤独一人,喃喃自语。

于无道是风华最依赖的人,似师父,似亲人,似兄长,似朋友。从他懵懵无知到识万物,一点一滴,是于无道亲自手把手的教他,虽然都是表面的认识万物,未曾碰到实物,但也是心满意足。有一人,足矣!

一阵风吹过百花,片片花瓣飞舞。“风华,我回来了,看!”

风华猛地一抬头,入眼的是一口普通的棺材说道:“棺材?”于无道不急不慢:“是的,看!”

棺材打开,一阵白光闪过,弥漫着淡淡的清水香。棺木里静躺着一个人,似醒非醒,身形修长,露出的双手很瘦,看不到骨节分明,却很美,墨发长至足,脸上戴着右边白半面具,一抹笑意,不见底,看不到深处。未戴面具的半边脸苍白,及其普通,放入人潮里,也惊不起波浪。

“来,他非世间人,在极冰之地待了上几万年,尸身不朽。”于无道不自觉的目光温柔。

“我可以和他融为一体?”风华顺着于无道的指引,走至棺材旁。

“嗯,快来,风华,用意念于他,什么都不想。”风华闭上眼,化身一道青烟,环绕尸体。

“天,地,自然,听之,吾愿献倾尽灵力,恳求赐他肉身。”于无道心里默念。

天上云散开,射下圆柱状白光,尸身缓缓升起,两道身影逐渐化为一身,落入棺材中,棺盖封闭。

于无道灵力尽失,无力追去,陷入沉睡,归于混沌。

“百年再见…… 等你……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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