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流倒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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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谢芒的需求着实让我诧异,我把一直交叉在一起的腿踢开,压在心头的情绪延展至一个平面:“《安澜传》是行娱今年的重点电影项目之一,贺湛是牵头的资本,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创造和贺湛接触的机会,尽靠一口头一句不纠缠可没有说服力。”

谢芒嘴角的笑意淡淡晕开:“凭你的自信。”

这五个字形如暗芒,刺得我心口疼。我对贺湛,刚好最没有的就是自信。

谢芒却不知是否故意,温柔的笑脸,但每个字都在扒开我的心口,“我那么了解贺湛,怎么可能不努力挽留他呢,你肯定这样想,可挽留有什么用呢?他早就往前走了。”谢芒说到这时,唇边的笑意不减,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我进娱乐圈赚来的第一笔资金很丰厚,还清了债务后,剩下的全部……”他顿了一下,强调道:“全部的钱都用来买了求婚戒指,我尽最大的努力哄贺湛开心,乞求他能回一回头看看我。单膝跪在他面前时我想只要他能答应,让我怎么补偿他都可以。可是……”一直强撑着笑脸的人此刻眼眶里忽然悬出一滴泪,他再张嘴一笑,那颗硕大的泪珠立刻就崩了半边脸,可谢芒还是仰起脸努力压着哭腔:“他看都不看我,推开我的肩,就去找你了。”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谢芒在我面前失态,我很想说一句:“你看,你明明还是放不下贺湛,又让我怎么放心让你们见面呢?”

但见他鼻头湿红,明明说着很心酸的事,嘴角的弧度却一直不落下的模样,我向来钢铁般的心脏,被狠狠掐了一下。

我闭上嘴,尽力调整自己的状态,不让我的情敌看出端倪,可他却像是不准备把我当外人了,“现在想想还是觉得委屈。他在你家门口问你结不结婚时,我离你们就只有一道墙的距离。他没倾家荡产准备戒指,没下跪,不虔诚也没期盼,只是随便问了问,我就听到你答应了。”

谢芒说完这些话,用手肘撑在桌面,掌心朝下捂着脸,我看见他的肩膀隐忍地颤动,大概能猜到手背那面的脸是怎么崩溃。

他说:“你不知道,我那一瞬间就明白自己为什么输了。”

最后这一句话仿佛穿越这满堂的茶香,给几百个日子前的事画上句点。

我沉默了很久后,终于找到了一个话题把谢芒从往事的漩涡里拉出来,我问他:“他那天,脸上为什么有那么多血。”

谢芒用手背擦了擦脸,抱歉笑笑:“他来找你的时候跑得太快,又失魂落魄地根本不看路,撞到别人车窗上了。”

我万万没想到中途有这么个插曲。谢芒担心贺湛的状态才在求婚被拒后跟了他一路,可贺湛却是来找我求婚。

撞出血了也要来。

我把自己代入到当年的谢芒身上,发现自己连想象都不敢想象。

我重新收回腿,说:“除了《安澜传》,你随便说一个资源,我都能给你。”

谢芒却仍是坚持:“我只要《安澜传》。”

我想不明白,《安澜传》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吸引力,“为什么?”

谢芒抹掉眼角余湿,神色决然,直视我:“因为我需要钱,我想红。”

需要钱和想红?我嗤之以鼻:“你想赚钱退出娱乐圈凭你自己的能力,赚多少只是时间问题,至于红,你都签了嘉艺,还怕什么。”

谢芒无暇顾及我的态度,眼底都是探究:“你怎么知道我签了嘉艺,官方声明都还没拟好?”

我又伸展了双腿,拖腔拉调:“用脚猜的。”

谢芒很有抢资源的自觉,顺势就拍起了甲方爸爸的马屁:“那你挺厉害。”

但我笑不出来:“你猜猜贺湛知不知道你签了嘉艺?”

“他知道又能改变什么么?”谢芒难得不装,脸上的野心昭然,“这两年他回避我的力度,还不够说明什么吗?嘉艺的确不缺资金,可毕竟是新公司,比不上行娱的根基深。再说了,娱乐圈谁不知道,要红还不是靠你。”

我没多说,捏起茶杯晃了晃里头的脚末儿。

我和贺湛刚结婚那年是谢芒在娱乐圈最红的时候。

北大的金融系高材生,身材颜值放在最不缺帅哥的娱乐圈也能被一眼注意到,性格又是温润如玉那挂的,所以谢芒刚冒头就比很多小明星红了。

而他最让人印象深刻的还属他进娱乐圈的理由。

“我觉得人生在世,兴之所至便好。如果一定要给进娱乐圈安一个理由,那就是想引起一个人的注意吧。”谢芒接受第一个娱乐采访时这样说。

后来我和贺湛结婚没多久,采访过他的那家媒体问他目前的心态与刚入圈那会儿的心态是否有转变,谢芒又说:“有吧。因为那个人结婚了。”

“但也不会想退圈,这份工作来钱比较快。”

谢芒这次的采访如平地一声雷,脱粉回踩的人比比皆是。营销号联手发散采访视频,一帧帧刻意引导曲解他的原话,还没有任何拿得出手的作品就已经被全网嘲了。

身为北大金融系高材生,他应该列席的采访应是金融峰会此等,而非一个小作坊的娱记,遍地都在说他恋爱脑,骂他草人设,斥他自甘堕落。

可以说是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的经典案例。

曾经我为谢芒突然降智的言行纳闷,又因为贺湛利用行娱的资源帮他锁广场而有迁怒,并没有多去想其中关窍。

可今天却是彻底明白了。

暗恋五年才修成正果,还没享受爱情的滋味就查出白化病的噩耗,一个人扛下所有不告而别远走治病,稍有好转的余地就又不顾一切奔向那个人。可对方已经往前走了,并因为赌气和别人结了婚。种种变数,即使出类拔萃如谢芒也被现实折弯了腰。

蓦然失去方向,是他自我放逐,也是他找不到出路。

我突然有一瞬的不忍,手指扣在杯柄上,紧到看不到血色,“你采访完被全网嘲那次,贺湛其实帮过你,行娱的水军全被他派出来给你洗广场了。我因为吃醋还和他闹得很大。”

得知贺湛动用公关资源想替谢芒洗白时,我直接从编导部杀到了总裁办,按着贺湛的肩膀问:“你后悔了吗?”

贺湛的眼神闪烁,看花看窗,许久不看我,是我抓住他的下巴,他才有胆子对我点头。

我垂眸瞪了眼他的发旋,压着心底如火如荼的怒气对他残忍一笑:“是吗,可惜晚了!”

我和贺湛在巴黎扯完证第二天,我醒来就听到贺湛在挨骂。

贺湛一早就把我们的结婚证书和床照发给了他父亲,贺靖枫气急败坏地指责贺湛,骂他没必要因为想和自己怄气而娶一个哪都配不上他的人,压低贺家门楣。

我醒来懵懂,身体的不适提醒着昨夜的荒唐,我没去管他们父子因何怄气,只听着这番话便气血上头,当着贺湛的面凉凉地回了句:“娶我?明明是贺湛死皮赖脸要嫁给我!”

贺靖枫大概是真把贺湛当女儿养惯了,听到我的回话深信不疑,又无从辩驳,气得在电话里一声声怒吼贺湛“逆子”,最后还是贺湛面无表情抢过手机,才阻断了另一头的勃然大怒。

可再能掩饰,贺湛也才出社会不久,眼神骗不了人。贺湛捏着手机坐在床头发呆那刻,分明就后悔得想哭。

动手帮谢芒渡过难关就是证明他后悔最大的证据。

脑海里联想起一幕幕,我气疯了。砸了他办公桌上一切能砸的东西,把他的头按在我裤裆上,撕碎了千金最后的骄傲。

那天行娱26楼的员工都看到了,总裁衣衫不整,皮带半解,嘴唇红肿不堪,还破了个口子,眼底空洞,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

贺湛因为被我逼着口,恶心得差点胆汁都要吐出来,当晚就提了要离婚。

可好不容易到手的老婆,哪能由他。他提一次离婚,我就和他做一夜,连着一周,贺湛哭瘦了五斤肉。但最终是不敢再提离婚了。

帮谢芒的这一次,也不了了之。

而现在谢芒坐在我对面,已经把几分钟前的失态调整好了,拿起茶杯碰了碰我的杯沿,温和一笑:“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虽然说出来不太好,但我是真的感觉有点被安慰到。以后在贺家再和他碰到,可以少一点难过了。”

经他提醒,我才想起谢芒和贺湛此时的尴尬关系。连问都不用问,我就能断定谢芒和贺靖枫肯定不是恋爱关系。初恋摇身一变成了父亲的情人,这现实太魔幻了,连我都觉得放在剧本里是很雷的设定。

我突然对谢芒生出点同情之心,谢芒一眼就看破了,“不用觉得我可怜,把《安澜传》给我当垫脚石就够了。”

他嘴边的笑容没有露出丝毫破绽,可说的每一个字都直逼我的心理防线。

他握着我的手腕,低声恳求:“我是真的想爬起来看看前面的风景了,帮帮我好吗?”

我不是容易心软的那类人,真生气对贺湛也是次次下狠手收拾,但此时此刻却无端生出些碳酸饮料开瓶的情绪。

说不出来有多难受,也可能还有无法被认同的欣喜。可能男人的劣根性就是这么讨人厌吧。

我撒开谢芒的手,捏起茶杯晃了晃,冷冷淡淡开口:“我不得不承认你很会做谋划,就算处于显而易见的劣势也头脑清醒,一下就找准了往上爬的方向。”热茶慢慢变成适合入口的温度,我举杯一饮而尽,也算是承下谢芒多此一举的热情,“我不满裴中桦已经很久了,因为他是贺湛捧的人一直忍着没动他,但如果要满足你今天的条件,必然要先过贺湛那关。”

谢芒不急不徐:“你不把裴中桦拉下来,等于是砸自己招牌。外面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突然笑了起来,“纪大才子不怕别人戳你脊梁骨吗?”

“贺湛不怕我被戳,那我怕有什么用呢?”我掐紧手指,强迫自己不把拳风挥到面前虚伪讨厌的脸上,“倒是你不觉得自己路走窄了吗,就算我把裴中桦拉下来砸几部作品捧你,你以为贺湛就不能再用其他人打压你吗,况且行娱现在是他说了算,我的作品能不能给你不还是要看他?”

“贺湛这两年都没把我放在眼里过,你不想试试用下我,贺湛会有什么反应嘛?”

我知道谢芒说的是真话。贺湛婚后两年,也就起初帮过谢芒一次,那次还被我狠狠教训过,之后再不敢了。这两年里,贺谢同在娱乐圈,可从来避免出席同一场合,两人之间的距离清清白白。

昨天在贺家见上面,应当是他们最近的一次接触了。

很难不说谢芒的话诱惑到了我。

回国后那天开始,贺湛便同我住在了梵粤公馆,再没回过贺家主宅。

前天是婚后第一次回贺家,就亲眼目睹初恋和他老爹亲嘴,其间的震惊自是不言而喻的。

可那些不言而喻的情绪和藕断丝连的情债是贺湛应该受的,与我何干?我视而不见都是我疼他,我发作折腾他也是他活该。

贺湛做下瞒着亲爹和男人结婚这种离经叛道的事,贺靖枫也不过是气了半个月。我和贺湛在梵粤公馆生活没几天,贺靖枫就派人来接他回家了。

只是贺湛不肯走,贺靖枫才勉强接受了我们这段婚姻。

说是勉强接受,其实贺靖枫那会儿看我和头拱了他家白菜的瘟猪没区别。

后来我才知道贺湛读大学那会儿就和家里出了柜,为谁不言而喻。

只是对于他们父子闹僵有另一个说法。

贺靖枫原配叶娉婷是京都老牌财阀叶家的大小姐,与贺靖枫商业联姻生下贺湛,却因为早产失血过多死在了产房。贺靖枫亲手料理了亡妻后事,此后二十多年不近女色,将幼子当掌中宝疼到大。

贺湛在找我结婚之前找到了母亲年轻时的忠仆,意外得知母亲当年早产竟是因突然得知父亲养了个即将分娩的外室气得动了胎气,一下子没挺过去才让孩子出生就没了娘。

而这个外室,贺湛翻遍了贺靖枫的行程轨迹才查出来是跟了贺靖枫十多年的助理,俞文昌。一个长相阴柔,手段毒辣的男人,当年为了上位,故意说了一些语焉不详的话误导叶娉婷害她动了胎气。

贺湛带着证据回家同贺靖枫大闹了一场,双方都说了不少不过脑子的狠话,怒气郁结之时口头上断了父子关系。

我和贺湛的婚姻出现的时机太好,一石二鸟,既能气到贺靖枫,也能逼谢芒放下身段认栽。

贺靖枫那边再气也有血缘维系,可谢芒当着全国人民的面表现出他因为贺湛结婚而失落的情绪,贺湛便无法忍受折磨,动了和我离婚的心思。

可是我怎么允呢?

我像条狗一样被贺湛挥之即来呼之即去了六年,好不容易把这块肥肉叼回了窝里,他说反悔就反悔?

我又不是死人,死人也不够他那么糟践的!

自此以后,贺湛绝了时不时想离婚的念头。偶尔堵车时视线扫过谢芒的广告牌,也能装得若无其事。

他愿意装,我心情好就当不知道算了。

别问为什么,谁不想在喜欢的人面前犯贱?我和贺湛的差别仅在于,我犯贱的对象已经成了我名副其实的老婆。

可现在不一样了。

谢芒签了嘉艺,踢开了无名无分的俞文昌,伴在贺靖枫身边,还带回了贺家老宅。

从茶室出来已经过了午饭点,左手劳力士腕表的指针滑过裱钻正心,贺湛大约不到两个钟就会回行娱,想了想我把时汉之薅出来做了帮手。

说《安澜传》是行娱今年的重点项目,这事儿我没诓谢芒。现在是五月份,前期投资已经压了两个亿,拍大男主古装权谋戏服化道的资金很吃紧,裴中桦演自己家的戏片酬也不低。贺湛捧的咖位,为了说出去好听,必然不会低于五千万。电影四月三号开机,目前拍了六十场戏,占总戏份比几近两成。还有贺湛花到宣发上的费用,基本都是给裴中桦造势,说实话现在换掉裴中桦,损失确实挺大。

但我也不是负担不起。我推开墨镜,抬头看日头并不明显的天,嘴角勾了勾。真好奇贺湛知道后的反应啊。

时汉之四十分钟后出现在高尔夫球场,愁云惨淡的,够喜人。

我这个徒弟天分不缺,就是一根筋,我还挺怕他以后被贺湛下面的人穿小鞋。

傻小子给我把新换的球放下,我用球杆顶了顶,然后在他愁眉苦脸时一杆进洞。皱巴巴的小脸适时平整了些,只是说话时的语气还是苦哈哈的,“纪哥,咱今天还去剧组吗?”

我收起球杆,装聋作哑。

那小子却傻乎乎地不依不饶,拉着我的背包不让我走,“纪哥,你就去一下吧。《安澜传》开机那么久了,你去了才不到三次,我是真担心你的心血被糟蹋。裴大明星的演技怎么样我说不上话,可我知道纪哥你写《安澜传》有多辛苦的,你发烧都通宵写的谢安澜怎么忍心让他拍出来被全网嘲呢……”

该说不说其实我听不得这种实话。

“时汉之。”我甩开他的手,脸色冷然,“你是因为想到了该怎么给毕设作品做场景开场才有闲心多管闲事吗?”

扔下这句话我就提起背包,健步如飞,蹿到洗手间,看到镜子前脸色难看的男人,惨淡地笑了笑。

一个两个都在为《安澜传》挣口碑,写这个故事的我却事不关己。是挺好笑的。

说起来我对这个项目也是寄予厚望的。开机那天,我站在裴中桦旁边,任韦辞给我买了三个热搜捧他,最离谱的一个#纪清诩说裴中桦就是谢安澜本澜#,我都忍着没给贺湛甩一个脸色。裴中桦为跑通告多次请假离组被骂上热搜,韦辞安排我去探班,再以路透的形式拉着我给他洗白,微博词条都买到我的首页了,我都没战术性手滑点赞过。

贺湛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他派行娱最懂炒作的韦辞给裴中桦做经纪人,就已经说明一切立场了。贺湛什么都知道,他只是不放在眼里而已。

多大点事呢。

我盯着镜子里眼底红血丝缠绕的男人冷声嗤笑。

换一个贺湛会放在眼里的人就好了。

他不是爱赌气吗?那谁还不会赌气呢?

我洗了把脸出来,看到时汉之抱着笔记本电脑坐在观光车上等我。

臭小子看起来明显是哭过,但见我出来还是露出一副傻笑:“纪哥,不玩了我们就一起回去吧。”

“你……”是不是真的傻。

话还没说完被傻子本人抢过了,他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纪哥上来!”见我不动,大逆不道拖我上来,把我按到位置上坐好,就火速踩下油门出去,还以为出息了呢,结果马上又红耳朵了,“纪哥、我、我知道你心里也难受的,没关系,我会陪着你一起、一起过这道坎!”

他到底怎么看出来我难受?又凭什么陪我过这道坎?我呲牙迎风冷笑,可能少年意气一如这般。

我双手靠在耳后,抬头略过眼前的风景,恍然觉得脚下踩的是一片虚空,好像我这些年苦熬的日子依然没有过去。还是觉得提心吊胆、坠坠不安。

八年偷偷迈离,时间的锋芒立处南北两极,我追寻的,与我收获的,判词直指今朝。由不得,与得不到。

视线漫无目的,我也不知自己睁眼看什么,却心知开口的这声叹息没有回路:“如果我离开了行娱,你怎么办?”

小屁孩感觉不到危机来临:“行娱就是纪哥你一手创的,你哪有离开这一说,别逗了。”

某种意义上是这样的,但如果是我主动离开就不一样了。

我没想给自己准备一个盛大的告别礼,心头穷追猛打的无力感,要蒙住我的双眼。

我想不出该怎么解释,因为自己也知道给不出任何理由再替贺湛开脱。

我对着小徒弟笑了笑,又推好墨镜去看窗外的风景。

热搜刚好卡在贺湛回公司前爆了。

我点开微博热搜榜,庆幸早安排时汉之做任务去了,没让不懂爱情的雏儿多经历一次伴侣离心的名场面。师徒一场,算是我最后一次保护他吧。

热搜榜第一就是照搬我的微博原文,阅读量已超4.6亿,工作日也压不住网友的讨论热度。

@纪清诩:换球,进洞!【附视频时长30秒,还原我三球落空,但从时汉之手上换了高尔夫球之后,就一杆进洞的全程。】

发博不过四十分钟,评论已经顶了五万多条,热评第一是去年的金马影帝施贤,我是他得奖那部电影《我不是苦行僧》的驻场编剧。不太熟,算是多一个人脉。

“@施贤:纪编好球技,明天约一波啊!!!(赞4.1w)

我的粉丝跟到现在的,在内娱已经是骨灰级的老冲浪人,没有更缺德,只有最缺德。

“假装不知道你在投橄榄枝!!”

“现在是2023年金马影帝发来贺电,纪清诩你不要不识抬举!”

“宝儿看好你,努努力,把裴中桦挤掉哦!!”

“明着抢资源吗,我喜欢这样!!!”

跟了三千多条回复后,下面的热评第二之后都挂了我的铁粉牌。

“论内涵,我纪清诩「大拇指」”(赞3.2w)

“大家让一让,不要影响后面吃瓜的孩子!!”(2.9w)

“大号报警吗,纪清诩!你好拽我好爱!”(赞2.6w)

“诩宝:我可受不得这种委屈!”(赞1.4w)

看到这条评论,我面无表情擅用拉黑功能,又把评论按时间倒序继续看。

我的微博是大一刚进北影有热度那会儿顺势开通的号,九年来热度一波接着一波,来来回回多少人我不清楚,总之现在是破了四千万,并且以每出一部作品涨粉五百万的速度持续上升。

是是非非过了这许多年,到现在没脱粉的,大多都是内娱战斗鸡,挑不起我的关注很正常,但横扫内娱各流量粉不在话下。用她们粉圈的话来说,正主越牛逼,粉丝就越有底气横行霸道、胡作非为。

现在牛逼的正主把资本强捧的流量咖按在地上摩擦,这热闹谁不爱看。

我把这些婊里婊气的评论大概翻了一遍,预测贺湛回公司撤热搜的时间,思考该怎么让贺湛不敢撤热搜。

评论里最好发散话题的就是施贤,可施贤的作品走国民路线,人却不太红,就现在给他顶评论的百分之六十都还是挂我的铁粉牌。

我挖空心思该给他创一个怎么样的词条才不会让贺湛压热度,但穷尽毕生所思都想不到,正准备另谋他法时,就看到刚才被我拉黑评论的粉丝换了个小号卷土重来。

“他急了他急了,就要叫宝宝,就要叫宝宝!!为什么不让叫诩宝诩宝诩宝诩宝诩宝诩宝!!”

这条现眼的评论下面还有一连串跟风的回复,我看得眉心直跳,手指都按上了删除键,却在最后一秒回想起连续两年10月25日登上热搜第一的“纪清诩老婆”,松了手指。

万花筒的世界,只有嗑药鸡发疯是超越资本控制的。

用魔法才能打败魔法。

喂饭我很在行,就算是顶着司马脸也没忘听取鸡叫一片:“因为我老婆还没这么叫过我,别人不许叫。”

回复键一按下,我如愿以偿。

“纪清诩名著《有老婆,圈外的》”

“《都过年了,还有谁没老婆的吗》”

“我只是来参加白事的无辜群众,为什么要被迫看你老婆批大婚?”

“捏马,停止一刻不炫你老婆都不行?”

“真的这么爱吗纪清诩,都不看看场合?”

“所以内娱狗仔真的不努力一下么,天天被这么秀你们真能忍吗”

“我疯了谁懂?纪清诩深柜唯粉速来陪葬!”

“救命,所以只有这条评论才配得到回复嘛,纪清诩老婆奴实锤!”

“纪老板,你确定不要粉丝了吗???「微笑」「微笑」”

“妈的,劳资只是来看个热闹,为什么要踢我一脚「大哭」”

“你老婆不这么叫你关卑微的粉丝什么事呢?诩宝你好过分喔”

“来人,给纪清诩粉丝风光大葬!!”

“众所周知,纪清诩=男德太监”

“果然无论什么话题,都没有纪清诩老婆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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