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的白月光不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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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预料中的巴掌却迟迟没有落下,纪凡凡缓缓睁开眼,他的继母梁女士不知什么时候也怼在这方角落里。

梁女士冷眼看着纪凡凡,还将纪元宇扬起的手压下,瞥了眼纪凡凡,语气寒凉,“要收拾他也别在这收拾,不仅丢脸,还脏手。”

纪元宇满腔的怒气无处释放,只得重重地哼了一声,又拿眼神狠狠剜了纪凡凡一眼,不甘心地跺脚道:“便宜你了!”

梁女士对纪凡凡这个私生子的厌恶更是能溢出屏幕,她用新做了美甲的手指捻着她那名牌包包的拉链拉开包包,拎出几张红票子扔到纪凡凡身上,施舍般地开口——

“老纪让我带你来宴会也带了,现在你可以滚了,别在这碍眼。”

纪凡凡将嘴唇咬得生疼生疼,那几张轻飘飘掉在地上的红票子简直是将他的尊严踩在地上蹂躏。

哪怕是纪元宇和梁女士离开了这个角落好一会儿,他的脸还是被他们的嘲讽抽得火辣辣地疼。

他最终也没有捡那几张红票子,转身离开这个地方。

走出令人窒息的宴会厅后,外面清新的空气将压抑的气氛吹散了许多,安静的环境总能让心情更加平静。

别墅的前花园亮着耀眼的大灯,将黑夜带来黑暗驱散了很多,在地上留下了大片大片的雪白。

纪凡凡站在光里,等离开纪家之后,他就要去过自己的生活,钱,他会自己挣,养活自己不是问题,他会有属于自己很好、很好的未来,他相信着。

“当啷。”

玻璃杯砸碎在地上的声音在寂静的环境里异常清晰,清晰到让纪凡凡的心都跟着跳了跳。

纪凡凡不知所措地看着撞到他的高大男人。

那男人明显是喝多了,脸颊酡红,由于光线的原因,他一半的脸在光里,一半的脸隐在黑暗中,被光明和黑暗分割出来的阴阳脸看得人心惊肉跳。

而当他低头看了自己胸前那大片晕染开来的红酒渍时,整张脸像被极大的愤怒覆盖了一样,变得扭曲起来,他吊起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纪凡凡瘦小的身躯,“他妈的没长眼啊你!”

纪凡凡稳了稳砰砰直跳的心脏,张了张口,“我……是你,撞的我。”

男人气急败坏地吼道:“你还有理了!”

纪凡凡惊吓地后退一步,双手紧紧地交握在胸前,好像这样的动作能给他勇气面对这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他继续固执地辩解,“我没有,没有撞你。”

男人横起一张脸,猛地抓住纪凡凡的手腕,扯着他的手指向胸前的红酒渍,怒气冲冲道:“不是你!?那你说我这片污渍是怎么来的!?啊!”

纪凡凡的手在抖,眼眶通红,眼泪倔强地在眼眶里打转,呼吸都乱了,却坚持着没有失声尖叫,仍旧在为自己做苍白的辩解:“我没有,真的!”

“别跟老子说没有!老子这件衣服可价值不菲,说吧,你要怎么赔?”

纪凡凡哽咽着,细软的嗓音带着无助和轻颤,“不是我,我为什么要赔……”

虽然他的声音很小,但是还是足以让男人听清,足以让他暴跳如雷,“不赔!”

他抓着纪凡凡手腕更加用力,“老子可没有认倒霉的习惯!我告诉你,你要是赔不起——”

男人眯着眼,从那对混浊的眼球中射出危险贪婪的锋芒,他用那种令人极度不适的目光将纪凡凡上上下下打量一圈。

只见眼前这个小子长得白净清秀,身材高挑骨架偏小,眼含泪水楚楚可怜的模样甚至比女人还要让人动容,这样的人在某些特殊场合里绝对是很受欢迎的存在。

男人盯着纪凡凡露出诡邪的笑容,出口的话语更是夹杂着让人生理不适的隐秘情绪,“那就拿你自己来赔。”

纪凡凡的手腕疼得他很想哭,整个人却因为他的话恐惧得发颤。

明明在几分钟前,他在计划着美好的未来,他还在描绘他以后生活的蓝图。

可一转眼,现实就把他打击得体无完肤,将他的蓝图彻底撕碎在地,让他掉进绝望的深渊。

讽刺的是,他明明什么都没做错。

“不,我不要!”纪凡凡突然剧烈地挣扎地起来,他用尽全身的力气试图挣脱这个男人的束缚。

如果人生只能有一次祷告,他虔诚地希望有神能听到他的求助声,能帮帮他,救救他。

谁能来,谁来救他……

他不想哭,可泪水却决堤一般,止不住。

“妈的,力气还的挺大!”

男人正想用双手制住纪凡凡,突然一声凌空而来的低喝让他的手一顿。

“放开他!”

纪凡凡泪眼婆娑地骤然回头去看向那道声音出现的方向。

这一刻,傅泽川成了他的希望,成了他的救命稻草,彻底在他心上刻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如果有神明,在纪凡凡的心里,神明的模样一定是傅泽川的样子。

傅泽川脸色阴沉如墨,他长腿一迈,瞬间来到李凡凡身边,毫不犹豫用力地捏住了那个男人的手腕,嗓音幽冷如地狱寒冰,一字一顿,“我说放手!”

傅泽川周身的冰冷气息足以令人不寒而栗,再加上他施加在男人手腕上那巨大力道更是让男人痛苦得面容扭曲,当下就放开了纪凡凡的手腕,还不跌声地连连求饶。

傅泽川厌恶地撒开他的手,“滚。”

男人如获大赦地转身就跑,甚至还因为跑得太急摔了一记狗吃屎,但却头也不敢回地爬起来赶紧消失。

坏人一走,傅泽川周身笼罩的冰冷气息立即散去,重新换上温和关心的表情,心疼地望着受惊的纪凡凡,“你没事吧?”

纪凡凡将泪水擦干,摇了摇头。

傅泽川伸手摸了摸他的柔软的发顶,笑道:“怎么每次见你都在哭呢。”

突然的触碰让纪凡凡立刻后退了两步,嘴唇几不可见地轻颤着。

傅泽川刚刚抚摸他头发的手还停在半空,脸色僵了一瞬,但转瞬即逝,他垂下手,又露出歉疚的表情,眼神真挚,“抱歉,我只是想安慰安慰你,没有冒犯你的意思。”

他的神情让纪凡凡的心里不可避免地生出浓浓的愧疚情绪,他觉得他糟蹋了他的好意,并且还为自己惊弓之鸟的动作感到十分抱歉,他开口,声音却因为刚刚的挣扎而带着嘶哑,“谢谢!谢谢!真的很谢谢!”

除了“谢谢”,纪凡凡真的不知道还能用什么言语来表达他的感激。

眼前的这人眼眶红红,因为刚刚的事情小脸还有些苍白,但此刻,他那水汪汪的眼眸里单单映着傅泽川的身影,满眼真诚地对着他说着“谢谢”。

看着这小可怜的模样,傅泽川脸上的神色愈发柔和,垂在身侧的手拇指和食指饶有兴趣地相互摩擦着转圈。

“傅少,怎么在这啊?”衣着时尚的男子捋着发型走到傅泽川身边,眉眼带笑地顺带看了眼紧张的纪凡凡。

随后他又将目光转回到傅泽川身上,手肘一搭傅泽川的肩膀,“我说傅少,你是不是欺负人家了?瞧这眼眶红的。”

纪凡凡听到傅泽川被误会心里就特别着急,连忙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你别误会,是他救了我。”

宋承程打趣的目光落在傅泽川身上,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又接着说了句,“我就说嘛,我们傅少可是个大好人,怎么会欺负人呢。”

傅泽川挥开肩膀上的爪子,“好了,别吓着他。介绍一下,这是我兄弟,宋承程……”

“欸,我自己介绍就好。”宋承程面向纪凡凡,笑容绅士有礼,“你好,我姓宋,名承程,承前启后的承,锦绣前程的程,宋承程,记住了吗~”话音刚落,还调皮地冲纪凡凡眨了眨眼。

纪凡凡懵懵地点了点头。

傅泽川仿佛刚想起什么,含笑道:“虽然见了好几次,但我好像还没正式做自我介绍,你好,我叫,傅泽川。”

傅泽川,傅泽川,傅泽川……

纪凡凡将这个名字来来回回咂摸了三次,将这个名字牢牢印在脑海中后才想起自己也应该介绍下自己,他心里忐忑,最后还是鼓起勇气道:“我……我叫纪凡凡。”

他的名字代表着什么,纪凡凡早就很清楚了,只是一想到他们听到自己的名字眼中将会浮现出的诸如鄙夷和轻蔑的情绪,纪凡凡就很失落。

然而出乎意料的,傅泽川嗓音清冽,精致的眉眼中没有一丝丝轻视,“纪凡凡,很好听。”

不知为何,当听见傅泽川说出自己的名字时,纪凡凡的心漏跳了一拍。

傅泽川:“我送你回去吧。大晚上的,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纪凡凡慌忙摆手,“不用,不用的,我自己能回去的。”

宋承程拍拍傅泽川的肩膀,边对纪凡凡说:“柳家的这栋别墅附近很难打到车的,当然如果你有车接送你回去的话,那你可以拒绝傅少的好意。”

纪凡凡攥着衣摆,犹豫了会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纪家那对母子还没出来,司机不可能单独带他离开,他本来想在外面待到那对母子出来再走的,可是刚刚发生的事情让他心有余悸。

好在眼前这位好心的傅先生愿意帮他,纪凡凡觉得自己真的是碰到大好人了。

傅泽川带着纪凡凡走向车库的时候,宋承程还在他们身后喊了句,“好好开车哈~”

不知是不是纪凡凡的错觉,宋承程好像在“开车”二字上加了重音。

车库里,一辆加长版的黑色汽车旁边站着一位剃着寸头,穿着板正黑色西装,戴着白手套的严肃男人。

纪凡凡对车的品牌知道得不多,事实上, 他以前也接触不到这些,只觉得那辆车的版型看上去特别流畅好看。

“少爷,您要回去了么?”严肃的司机小王恭敬地弯腰问傅泽川。

傅泽川淡淡地“嗯”了一声后便为纪凡凡拉开了车门,还贴心地为他护住头顶避免被车框磕到。

傅泽川从另一侧上了车,还特别细心地和纪凡凡保持着安全距离,这样的距离让纪凡凡暗暗松了一口气。

司机小王对傅泽川多带了一个人上车的事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低着头老老实实地坐在自己该坐的位置上,等着后座的老板发号施令。

傅泽川侧头笑着问纪凡凡:“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傅泽川侧头笑着问纪凡凡:“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纪凡凡局促地坐着,他想开口说出纪家的地址,但是一想到梁女士和纪元宇……

“西平路筒子楼,麻烦在那里放下我就好。”纪凡凡眉眼低顺地报出他和他母亲以前住过的房子。

一路上司机小王都充分充当着一个只知道开车和导航的机器人,对于后座人的谈话半点不敢多听,也不敢多说,不敢多想。

傅泽川则会找一些有趣的话题和纪凡凡聊,纪凡凡谨慎地一一应了,在交谈中,傅泽川的温和礼貌以及尊重让纪凡凡感到特别特别安心,也渐渐放松下来。

在到达筒子楼底下时,纪凡凡下了车,再次真诚地向傅泽川表示感谢:“谢谢你送我到这。”

他睁着瞳色分明的杏眼,黑色的瞳孔落了月光,看起来格外明亮,巴掌大的小脸微仰着看着傅泽川。

傅泽川心念一动,轻俯身靠近了纪凡凡一分,弯了眉眼,嘴角扬起动人的笑容,“你今天已经说过很多次‘谢谢’了。”

纪凡凡的心砰砰直跳,低着头轻轻应了声,“嗯。我,我先回去了。”

“等等,能留一下你的号码吗?”傅泽川浅笑地看着他。

纪凡凡不作他想,顺从地点点头报出11位数号码。

傅泽川纤长的手指在手机上点了几下,没过一会儿,纪凡凡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傅泽川:“这是我的号码,你存着。”

“……好。”纪凡凡应完礼貌地鞠躬告别就往筒子楼里走。

筒子楼楼下只有可怜兮兮的一盏路灯,而且灯罩还破了个大洞,灯泡也因为年久失修而忽闪忽闪的,让人十分怀疑这苟延残喘的灯泡下一秒就会因为灯丝彻底烧断而罢工。

借着这微弱的光芒,傅泽川狭长的眼眸扫了眼眼前这大半伫立在黑暗中的筒子楼。

夜色下这筒子楼活像某只隐在黑暗中的怪物,散发着腐朽的气息,傅泽川轻轻皱了皱眉。

这种残破的,所有的房子都跟追尾的车祸现场一样拥挤的堵在一处的地方对傅泽川来说,多看一眼都是伤了眼睛,更别提是来。

但现在为了目标,他已经来了,而且……

傅泽川迈开长腿,三两步又拉近了和纪凡凡的距离,和他并肩而行,语气依旧温和,“这里那么黑,我送你上去吧。”

纪凡凡本来就觉得今晚已经很麻烦傅泽川了,而他又是个不敢欠人人情的人,故而此刻对于傅泽川的体贴细心,他心里更多的不是感激不是开心,而且浓浓的担忧,潜意识里他总觉得自己是不配拥有别人这样好的对待的。

他紧张得磕磕绊绊,“我,我自己可以的。”

傅泽川笑望着他,“这里这么黑,我真的不放心,别拒绝我的好意,好吗?”

听到这话,纪凡凡眼眶一热,他觉得傅泽川真的是极好极好的一个人,这么好的一个人一定一定会得到上帝的垂怜,会过得很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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