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馋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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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被青年引热了,郁潋的动作越来越敷衍,抹完丢开花露水,心烦意燥的解开严严实实的领扣。

“你身上要涂一点吗?”刘健康转身,男人的颈脖雪白细长,锁骨漂亮,他多看了两眼。

“不用了。”郁潋躺在床上,双腿屈起,他睡在里面,给青年留足了位置,拍了拍:“一起睡吧。”

“太挤了。”刘健康摇头,往屋外走,脚边多出一个修长的黑影,和他的影子重叠,回头,男人抱胸,大抵是刚刚起的急了,发梢微乱:“刘健康,你自己好好看看这个屋子,让我一个人和尸体睡,你还有良心吗?”

男人白天徒手抬起尸体的时候脸上可没有害怕,刘健康笑了笑:“白天办案的时候你怎么不怕?”

郁潋:“你都说白天了,那能一样吗,我就这毛病,白天不怕鬼,晚上怕,你要去外面睡,多弄几个凳子,我将就和你挤一挤。”

两个男人挤在妹妹门口睡觉,村里人看见,怕是一百张嘴都说不清,刘健康想了想,把门锁上:“就在屋里睡吧。”

关了灯,刘健康睡在里面,郁潋外面,床太小了,刘健康努力缩着身子,还是会碰到郁潋。

白色床罩不似纱帐透气,慢慢的,闷热袭上两人心口,刘健康动了动胳膊,咦出声:“你睡觉还带枪?”

郁潋的气儿揣着:“嗯。”

男人对这些东西总是好奇,刘健康又问:“枪里有子弹吗?”

郁潋:“有很多。”

“我猜猜,有六颗?”刘健康翻过身,他侧着,位置宽了下来,郁潋还保持着屈腿的动作。

“不对。”郁潋也侧过身,背弓着,小腿弯轴,两人的小腿紧紧挨着,传递炽热的体温。

刘健康猜了三次都没对,他说:“你干脆直接告诉我吧。”

“这种事不能被别人听见,你耳朵贴过来。”郁潋招手。

刘健康覆耳过去。

“几个亿。”

黑暗中,更显的男人白净精致,刘健康想不到,这么好看的男人也说荤话。在他印象中,明明都是些泼皮无赖才会说的骚话。

“睡了。”他翻过身,背对郁潋,肩宽细腰,泛着一层细腻的柔光。

“嗯。”郁潋躺平,盯着床罩看了许久,火压不下去。青年呼吸逐渐均匀,他睡着了,郁潋轻轻翻身,盯着腰峰下寸,眼睛有点红。

他悄悄下床,洗了个冷水澡,再回来时,青年已将床全部霸占。他挑了挑眉,脱掉鞋子,一头倒进青年的咯吱窝,半个身子压在青年胸口,手掌搭在点上,指盖轻抠。

平稳的呼吸突然乱了,青年曲起腿,抓住他的手,闷闷睁眼:“别闹,明天该起不来了。”

郁潋滚到里面贴着墙,说了句:“太热了,睡不着。”

刘健康:“你不是才洗了冷水澡吗。”

“被我冷醒了?”郁潋问。

刘健康:“嗯。”

墙根透着一股天然凉气,郁潋隔着床罩,整个人贴上去:“行,不闹了。”

***

“不好了,警察呢?警察同志,死人了!”

天没亮,一名头发散乱的中年胖女人在土坝嚷嚷,鸡没叫,时间太早了,大家都睡得很沉。

她用力拍打大门:“健康开门啊,警察在你家吗?”

刘健康太累了,老娘死后七天,他一直在守夜,也就第八天没这习俗,他今晚才有时间睡一个安生觉,甭管外面打雷还是下雨,睡够了才醒得来。

郁潋觉浅,在女人拍门后他就醒了,可是情况很糟糕,他发烧了,应该是昨晚洗了冷水澡,头重脚轻,全身无力,他推了推熟睡的青年:“健康...”

嗓子好似被什么堵住,又沙又痒。

山村的门就两块木板,里面用木栓压住,外面的人稍微用些力,门就开了。

“健康啊,你杨六叔出事了,警...”胖女人的话卡在嗓子眼,说不清是尴尬还是什么,哎哟一拍腿捂住眼睛:“我可什么都没看见!”

虽是这样说,眼睛透明指头的缝隙津津有味瞧着,心里嘀咕,健康和这长得漂亮的小警察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个大男人睡觉很正常,搁平常没人会想歪,但这两人,一个脱了上衣下身鼓鼓,一个粉面含春水,要说没什么,还真没人会信。

叫不醒刘健康,郁潋爬起来,沙哑着嗓子说:“阿姨,扶我一下。”

“哟这么烫,发烧了?”杨金水碰到郁潋的手惊讶:“要不要请村里的医生来看看?”

“不用,你刚刚说有人死了,带我去看看。”郁潋说,指着放在灵堂前的银皮箱:“帮我把那个箱子提上。”

“哎,好好好,山里不比县城,没空调还闷,刚来不适应吧,我家里有一台电风扇,晚上给你送过来。”杨金花说。

“贪凉冲了个冷水澡,不碍事,死的是谁,你仔细给我说说。”

“这事啊,说来也邪乎...”

难得睡了一个好觉,刘健康赖了几分钟,穿上破旧的大挂出门,刘梓在露天厨房忙活,家里就这么大,没见着郁潋和李连克的身影,他问:“他们人呢?”

刘梓搅动锅里的粥:“杨六叔昨晚喝多酒掉河里死了,他们大早上就过去了。”

刘健康过去添柴火:“六叔几年前不是差点掉河里淹死,怎么又跑河边去了?算命的先生不是叫他这几年不要去河边吗?”

“估计是喝多了。”太阳照到了头,刘梓左脸晒的火辣辣,刘健康把伞挂上:“你先吃,我去看看。”

“哥等等,给郁警官和李警官带点饭菜过去,他们早上什么都没吃。”刘梓叫住他。

“行。”

刘健康找了个竹篮,这是老娘在世时编织的,好几年没用搁着一层灰,他洗刷干净,把粥和菜放在里面,小心翼翼提着。

刘梓追上来,把草帽盖在他头上:“哥,日头辣,把这个戴上。”

“嗯,回去吧,别晒着了,等下厨子来了你招呼着点,今天人不多,哥早点回来。”刘健康嘱咐。

杨家村说是一个村,其实家家户户隔的很远,虽说都在一座山头,真想串个门,光走路都要一个多小时。

六叔家这两年发了财,新家建在大路边上,红砖黑瓦三层小洋房,在他们这里算得上头等气派。

平日里这里也不算冷清,串门的邻居不少,今日发生了大事,石坝上围满了人,认识的,不认识的,小孩大人挤在一起。

“这小警察长得可真俊呐,瞧那皮儿白的,刘家小妹都比不上吧?”

“哪能比啊,人家可是城里来的,别的不说,就家里的条件,六叔家都比不上,看人家办案用的手提箱,铁定纯银。”

一群人唠嗑着,瞥见刘健康来了,该闭嘴的闭嘴,让道的让道。

屋子里,杨六嫂坐在地上哭天喊娘:“天杀的哟,叫他别喝酒,偏偏要喝,你说喝就算了,叮嘱了多少回,别往河边走,偏嫌命长非要去,这下可好,命都喝没了,可怜我孤儿寡母的,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啊!”

她闹腾了一早上,郁潋和李连克该劝的都劝了,还生着病,郁潋劝不动,干脆坐在一旁检查尸体。

泡了一晚上的尸体脸部浮肿,扳开嘴,隐隐还能闻见变质的酒味儿,郁潋凑近闻了闻,酒味儿绵长细腻,不太像农村人自酿的烧刀子和高粱酒。

“他平时都喝什么酒?”郁潋问杨六嫂。

杨六嫂一揩鼻涕眼泪:“前些年伤了身子,撇了高粱酒改喝药酒,地下室还存着三大罐,我搬出来给你们瞅瞅。”

杨六嫂被人扶着去地下室,刘健康正好进来,把东西放好站在郁潋身后,说:“要吃点东西吗?”

“不用。”郁潋的声音沙哑,刘健康瞧了瞧他的脸,红的不自然,伸手摸过去:“发烧了?”

“嗯。”郁潋斜眼瞥他:“托你的福,冷水冲的。”

他的眼睛明亮细长,大概是生着病,仿佛蒙着一层雾水,楚楚动人又勾人的紧,刘健康喉结不自然滚动,收回手:“我去给你抓点药。”

“再捡点治胃疼的药。”郁潋说。

“嗯。”

搁在一旁冒着热气的饭菜无人问津,周围的邻居帮杨六嫂把酒罐般上来。药酒呈黄土色,里面泡着一条拇指粗的黑皮蛇,还有各种药材,郁潋打开闻了闻,心里有了底。

养生壮.阳的药酒,酒主要成分是高粱,被药性中和了烈性,喝着还是烧人,郁潋不过舔了一口,火辣辣的刺疼从舌尖烧到胃部,令本就抽疼的胃痉挛不止。

“他平时只和这酒?”郁潋喝下一口白粥,有些烫,也很暖,胃部瞬间好受了许多。

“他嘴叼得很,好酒吧咱家买不起,差的不愿喝,就自己泡的药酒还稀罕两口。”提起这些事,杨六嫂眼眶又红了:“说来也怪,他喝了几十年的酒,除了几年前那一次意外,就没有醉过,警察同志啊,我就觉得这事蹊跷,多少年的伴儿了,他这脾气我还不知道,别看表面风光爱炫耀,其实胆子特小,落过一次水差点死了,他就算喝醉了也不可能靠近河,怕的要死,还抱着我哭过好几回呢。”

今儿日头比昨儿还大,刘健康走到山下买了药,顺便买了一盒祛暑气的藿香正气水,回去的路上还遇见几个去他家吃席的亲戚。

“咋地健康,生啥病买这么多药?”

“郁警官感冒了。”刘健康回着,脚步不自觉快了几分,他惦记着郁潋的病,瞧那细皮嫩.肉的样儿,平日里肯定没吃什么苦,拖着病办案,指不定难受委屈着。

到了,一群黑皮黄脸的大小人还围着杨六叔的家,刘梓皮薄脸嫩,晃眼便能见着。她站在人群外,身高不够,踮起脚尖往里看。

“你怎么来了?”刘健康拉过她,冷着脸:“六叔家死了人,少往里面凑,快回去,家里没人帮着,厨子大婶他们怎么忙得过来。”

“哥,我就是担心你,来看看。”刘梓垂头,见他提着一大盒药:“哥你生病了?”

“没,给郁警官买的,快回去吧。”刘健康把草帽扣她头上,见着她离开才进屋。

刘健康离开的时候,屋内还闹的很,回来倒是安静,杨六嫂不知为何又哭了起来:“真要这样吗?”

郁潋撑着身体挂在木板凳上,李连克坐在一旁,手指叩着桌面:“我们掌握的证据不多,这是最快的办法。”

杨六嫂迟疑不定,郁潋补充:“尸体是最好的答案,如果真的是谋杀,你明天后悔了,谁也不知道中途会不会发生意外。”

李连克颔首:“不排除凶手毁尸灭迹的可能。”

封闭落后的山村不似城里死了人火葬,农村人都爱体面,死了也一样,把尸体打扮得风风光光下葬,如果缺了哪儿少了哪儿,少不得惹人诟病。

不出意外,杨六嫂估计会考虑好一会儿,刘健康弄来开水,捣鼓着药盒:“我问过医生,先吃退烧药,等下我用六嫂家的厨房把饭菜热一下,饭后再吃胃药。”

他手掌放着五颗药递到郁潋手边,郁潋抬眸,脸颊的红染上眼角,扬起脖子,说:“手软了,你喂我。”

“嗯。”

就着刘健康的手吞下药,开水有些烫,郁潋眼泪憋出两滴,强忍着咽下,抵了抵舌尖,目光落在装开水的瓷碗,没有刘健康家的碗干净,碗边泛着一层油光,胃部抽疼,隐隐有些作呕。

他整个人都软了,头靠着刘健康的胸口大口呼吸,绯红的脸一下苍白。

“怎么了?”刘健康僵硬着身子。

酸气冒到喉管,郁潋死死抓着他的腰,很久才缓和过来,强迫目光落在尸体上:“把碗拿开。”

杨六嫂家里的碗不多,她人又懒,昨天的碗都泡在池子里没洗,刘健康找过去的时候,没找到洗碗液,将就着洗了一个。

这个漂亮警察,洁癖又犯了。

“我去洗一洗。”屋子就这么大,不可避免看到肿胀的尸体,刘健康移开视线,想不明白,这人怎么就对尸体没洁癖?

他热了饭菜回来,几个劳动力正把杨六叔的尸体往楼上般,李连克在一旁帮忙,就郁潋生病,在一旁看着。

“扶我上楼。”郁潋伸出手,软绵绵的没有劲儿,可见是病的厉害。

“病成这样,先把饭吃了。”刘健康难得没理会他,粥菜摆了一桌子,白粥热了一遍没什么变化,就两样小菜颜色深了发焉,碗筷勺子摆在竹篮里,很干净。

郁潋目光转了一圈,胃抽抽的疼,他忍着火气:“先办案。”

“就你这样,刀都提不起来,吃吧。”刘健康举着勺子放到郁潋嘴边,老娘和妹妹生病的时候,他经常这样照顾她们。

他半弯下腰,宽大的褂子下,两块起伏的胸肌一览无遗,这小子脸黑,胸也黑,就点粉的不像样,距离近了,肉眼可见的嫩。

郁潋瞧了两眼,火气消了大半,屈尊降贵张开嘴。本以为会很难受,搭配着美景却屁事没有。

果真是食色性也。

勾着腰累,刘健康蹲下,勺子落在烂肉缸豆上:“自家腌的缸豆,比城里的酸,要吃吗?”

他的脸黑,眉更黑,一双眼珠子更是黑的纯粹干净,郁潋瞧着,鬼使神差点了头:“吃。”

酸缸豆入口,酸的他牙疼,心想差不多够了,目光落到黑小子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上,没说出口,就盯着黑小子下饭。

虽说这小子长得黑,但眉眼周正大气,如果不是穿的破破烂烂,比他更像警察。

五官不错,身材又好,还体贴人儿,就是穷了点...耳朵怎么红了?

郁潋的目光不加掩饰,刘健康又不是棒槌,一次两次还顶得住,久了,整个人都无处安放。

空勺子递到嘴边,郁潋眼神下眺,哑着嗓子:“空的。”

“嗯,吃完了,还要吗?”瓷罐头里还装着粥,足够两个大男人吃。

“不了,扶我上楼吧,把我的箱子带上。”郁潋说。

“先把药吃了,这次我把碗洗干净了。”

二楼比楼下安静,几个小孩嬉戏打闹着要上来偷看,被李连克轰了下去,不相干的人都走了,杨六嫂不敢看也下去了,李连克守在楼梯口吃饭,整个二楼只有郁潋和刘健康两人。

二楼的格局和一楼差不多,入门就是客厅,左右各两个房间,尸体摆放在客厅窗户的位置,郁潋坐在高板凳上指挥刘健康:“刀板、手套、口罩,笔记本...算了,你等下扶着我,把录音笔拿出来...”

一切准备就绪。

村里的木凳没有靠背,刘健康被郁潋当做人.肉靠背,解刨刀划开尸体的肚子,他不可避免看见,脏的臭的烂的一股子从里面冒出来,脸刷的白了。

郁潋拿起来闻了闻:“肉?”

这画面,刘健康估计一辈子都忘不掉,他不敢再看,目光垂下,落到了郁潋的脖子上。

这人脸白,脖子也白,秀气细长,倒不像男人的脖子,更像姑娘家的。

夏天的衣服普遍宽大,偶尔一动,隐约可见宽阔条顺的背部肌肉,透着精致的美感。

那脖子上还有一颗淡红色的小痣,落在雪白的肌肤上显眼诱人。刘健康没读过书,无法形容这种感觉,就是想摸,想亲,想轻轻咬一咬。

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痣。

“好了,帮我把相机拿来。”

“嗯...”刘健康回神,后退两步,低闷的声儿含着男人都懂的情.欲。

郁潋耳朵痒,回头一看,整个人笑得直抖:“刘健康,你是变态吗?对着尸体都能起来?!”

“没...太热了...”把相机递给他,刘健康打开风扇,本想吹走脑子里不健康的画面,却不想把尸体肚子里的味儿吹得满屋子都是。

熏的他眼睛都红了。

“关了,去屋子里躲躲。”郁潋仿若没事人,等刘健康关上门,他跳下木凳,生龙活虎的对着尸体一通拍照,完了鼻子动了动,坐回去,吆喝:“没味儿了,出来吧。”

刘健康没出来,隔着门说:“你能把六叔的尸体盖上吗?”

“好了。”

解刨完尸体,郁潋和李连克围着尸体讨论,杨六嫂也上来了,刘健康充当着人.肉靠垫,一句话也没插。

“确定了,是牛肉和茅台。”郁潋指着一张照片,若有所思:“还不是一般的茅台,李队,1978年到1985年产的五星牌茅台听说过吗?”

“几百万的家伙,谁不知道?”李连克咂舌:“这都能闻出来?”

“喝过。”郁潋眼神落到杨六嫂身上:“昨晚上他和谁在一起喝酒?”

“我...我不知道,他是个生意人,经常应酬,我又不懂,除了嘱咐他少喝点,多的都没问。”杨六嫂整个人呆呆的:“他真喝了几百万的酒?”

“还不少,没有两三瓶的量灌不醉。”郁潋说,只是保守估计,如果杨六叔能喝,至少五六瓶。

“他的手机在哪儿?”李连克问。

“他一般都随身带着,可能是落河里了,我叫几个会水的小子去找找。”杨六嫂说。

“一起吧,郁潋,回去好好休息。”李连克说。

“小心一点。”郁潋开口,等人都走了,软软的靠着刘健康:“腿软走不动,你把东西收拾一下,背我回去吧。”

“嗯。”

郁潋看着瘦,人可不轻,一百多斤的大男人压在背上,干惯粗活的刘健康都觉得累。

到家的时候,刘梓正在收拾土坝,走过来小声说:“哥,他睡着了。”

刘健康还真没注意,他话少,郁潋不开口,路上他也没搭腔。

“厨子的钱结了?”刘健康问她,声音不自觉压低。

“结了,他问我明天还来不来,我叫他不用来了。”刘梓跟在他身后。

“摆了九天席,差不多了。”到屋了,刘健康把郁潋放在床上,刘梓在一旁搭手,放下床罩,问:“哥,咱家还剩多少钱?”

“吃喝够了,你的嫁妆钱哥没动。”刘健康擦掉脸上的汗水往外走,打开水龙头接冷水,挑了条干净的毛巾丢进铁盆。

“哥,我不是这个意思!你都二十三了,再拖下去年纪就大了,你总得为自己打算,趁早把婚事办了,刚刚秀姐姐的娘来找我打听口信,问你准备什么时候把秀姐姐娶回家。”

冷水打在铁盆的声音有些响,刘健康怔然片刻,垂眸:“等娘的事情解决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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