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不会不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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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齐磊刷着朋友圈突然想起方子宁,顺手拨了个电话过去想“关心”一下,结果对方关机。齐磊也没放在心上,微信打了几个字:昨晚还顺利?

发完就继续玩手机。

周六大早上发朋友圈的不多,随便一刷就拉到了昨天晚上的内容。齐磊看见尤彬发了张乌漆嘛黑的夜拍,配文字:好端端又下雨了。

照片是从车窗驾驶位往外拍的,玻璃上有零星几个雨点,看内饰就知道是廖以庭那辆黑色宾利。尤彬这人生平一大特色就是爱装逼,总喜欢发别人的豪车豪宅再配一些不知所云的文字,好误导微信的“不明群众”以为是他自己的,齐磊早就见怪不怪。

厨房里传来一阵猪肝鱼片粥的香味,廖以庭一边切菜一边用蓝牙耳机跟助理讲电话。齐磊换了个趴在沙发上的姿势,翘着两条腿百无聊赖晃啊晃的,刷完微信又刷微博。

主页入眼就是一张双人照,一个是齐磊的微博好友韩露,另一个是他半年多前刚撞了的那个姜雪琪。

韩露跟朋友一起来参加过齐磊的生日趴,二十岁出头的姑娘,人长得甜美漂亮。后来韩露关注了齐磊的微博,出于礼貌齐磊也回关了。

看见韩露和姜雪琪这两个十八线姐妹情深的自拍,齐磊考虑着要不要把这个交友品味低下的姑娘取关。

退出去之前,齐磊无意间扫到自拍背景墙上的几个字:金食记。

似曾相识,好像与先前看到的一幕画面重合。

齐磊下意识地翻出尤彬昨晚那条朋友圈,车窗透出对面招牌上朦朦胧胧几个大字:金食记。九点十八分。而韩露的微博发在整九点半。

齐磊觉得像被一盆冷水兜头一浇。

廖以庭昨晚跟姜雪琪在一起。

当初廖以庭答应了和这个女人断掉,才半年多就又勾搭上了,还说不定压根没断过。

齐磊沉了脸色。

倒不是这个姜雪琪有什么过人之处值得他齐小爷严防死守,他就是没想到廖以庭会对他阳奉阴违,出尔反尔。他一直以为他们是两情相悦的,是心照不宣的。他只需要等到廖以庭跨过那道心墙,迈出那一步。或早或晚总有那么一天。

“过来吃饭。”廖以庭把粥和两碟菜端到桌上,拿着勺子和筷子叫他。

齐磊压了压情绪,哦了一声。

饿是真饿了,猪肝鱼片粥也是真好吃,齐磊手和嘴都没停,边吃边夸,就是没有多余的话。

廖以庭也一言不发。

“叔叔,你昨晚去哪吃饭了?”齐磊漫不经心地问。

“金食记。尤彬选的地方,怎么了?”

果然。

齐磊在心里骂了他一句老混蛋,敷衍道:“没怎么,过几天同学聚餐,在想地方。”

“昨晚谁送你回来的?”廖以庭看着他,没有笑意,跟刚才问他时的口气没有差别。

齐磊不知道怎么话题就突然转了,随口说:“同学啊。”

“说实话。”廖以庭放下筷子。

齐磊始料未及廖以庭过人的敏锐。

他确实撒谎了,但那是因为无关紧要,不想多费口舌。而廖以庭明明自己撒了个更无耻的谎,却还在这理直气壮地“审”他。

齐磊从不和廖以庭硬碰硬,摆出一张委屈的无辜脸:“叔叔,我不可以交朋友吗?”

廖以庭缓了缓语气,“没说不可以,但为什么要骗我是同学?”

还不是你想睡人家我说出来尴尬吗?齐磊心里这么想,但没说。

本来就憋着口气如鲠在喉,又被廖以庭几句话这么一训,齐磊是真不高兴了。

他齐小爷一不高兴就惯会诛人心。

“我对他有意思,想骗回来干点什么的,结果我不省人事他只好就走了。”齐磊耸耸肩,漫不经心道,像在陈述件很平常的事。

廖以庭脸上的表情凝住了,眼神瞬间危险得像个强压怒意的狮子,语气冰冷,一字一顿,“你再说一遍?”

齐磊吓得心里一哆嗦,廖以庭从没用这种口气对他说过话,强作镇定,继续用那种无辜又不解的语气问:“怎么了吗叔叔,我都读大学了,不能谈恋爱吗?”

齐磊能谈恋爱吗?

这无异于在问廖以庭:能接受齐磊爱上别人吗?

这个问题他一直刻意回避,眼下却终于避无可避地摊开在眼前跟他要一个答案了。

廖以庭在心里干脆回答:不能。

可笑的是,明明能阻止这件事的是他,而不能接受这场“不伦”的也是他。

他是那个看似掌控全局的,拿着牌的人。

“叔叔,不然你和我谈恋爱吧。算我死缠烂打你被逼无奈,等到地下见我爸那天我亲自和他解释,不怪你,行吗?”齐磊目光幽幽地看着他,三分笑意七分诚恳。

廖以庭短促地轻笑一声:“又威胁我啊。”

“没,我也就最后问这一次,你不愿意就算了。”齐磊伸了个懒腰,懒懒地问:“吃完饭我们去哪儿啊?”

“买东西。”

“买什么?”

“看看再说。”

廖以庭开车直奔商场,买了几套衬衫西装家居服,几乎是挑都没挑刷了卡就走。

齐磊不明所以,廖以庭又带他去了超市,把货架上的牙刷毛巾剃须水一样样往购物车里扔。

“叔叔,管家辞职了吗?”齐磊觉得新鲜,日理万机的廖大总裁竟然亲自采办这些生活琐碎。

“放点东西在你这,我现在穿的是昨天的衣服,还好你有备用牙刷。”

“你昨晚睡哪了?”

“沙发。”

“辛苦总裁大人了。”齐磊的公寓虽然有两个房间,但只有主卧一张床,另一个房间堆的都是杂物。

俩人正好走到计生用品那一区,廖以庭往货架上瞟了一眼,若有所思。

齐磊假装没看见,低头玩手机。

最后那些明显不可能是齐磊穿的衣服都被廖以庭挂到了衣柜最显眼的位置,洗手间也多了一套洗漱用具。

他们一起生活过十二年,住过几个地方,这还是齐磊长大后第一次他们的东西不分你我地混在一起。

廖以庭回去以后,齐磊看着家里多出的物件想了想,还是没收掉。

他自欺欺人地暗爽。感觉像同居似的。

大半夜十二点,齐磊迷迷糊糊刚睡着,手机响了。

抓起手机一看,是方子宁这个午夜凶铃。

齐磊困意正浓,懒得搭理,按了。

五秒钟后微信提示音响起。

方子宁:磊哥,打听个人。

齐磊把手机扣了过去,寻思一下又怕有急事。

齐磊:大半夜不睡觉打听哪个女鬼?

方子宁:不是女的,男的。

齐磊:男的就明天再说。

方子宁“对方正在输入......”了半晌也没消息过来,齐磊刚锁上屏午夜凶铃又响了。

“哪个男的拽你尾巴啦大半夜搞追踪?”齐磊没好气地接了起来。

方子宁没回怼,声音带着颤:“......磊哥......”

齐磊一听这声音不对,皱着眉头确认了句:“方子宁?”

电话那头嗯了一声,又陷入半晌沉默。

齐磊头发都有些发麻了,一手攥着手机贴到耳边,一手撑着床坐了起来。

“你怎么了?在哪儿呢?”

“我、我在家里......”方子宁声音有些嘶哑,齐磊几乎确定是出事了。

“你刚才说要打听谁?”

“就、就你们店一、一牛郎......”

方子宁结巴得太厉害了,齐磊的眉头又紧了半分。他俩穿一条校服裤子好歹六年,方子宁就算被他爸揍到半夜救护车送医院也没慌成这样过。

“什么牛郎?”齐磊不解,“我过去找你?”

“别......你别来,”方子宁深吸一口气:“就......我昨晚......带走了一个......”

齐磊才想起来,昨晚他是叫方子宁从酒吧假装带走一个来着。

齐磊:“然后呢?”

方子宁:“然、然后......出了酒吧我就断片儿了......没、没给钱......”

齐磊一听只是钱的事,松了口气,随即又反应过来什么:“那你昨晚睡哪了?”

方子宁:“......”

齐磊:“说话!”

方子宁:“酒、酒店。”

齐磊倒抽一口凉气,生出个骇人的猜测,试探问:“然后呢?”

方子宁:“......”

齐磊急了:“问你话呢!”

“应该是......做了......”方子宁的声音几乎轻不可闻了。

齐磊:“......”

方子宁脑中瞬间空白了片刻。

可能是掀被子的动静太大,旁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方子宁这才发现身边竟然躺了个人,那人微微动了下头和手臂,还熟睡着。

是个同样全裸着的,男人!

五雷轰顶不足以形容。

方子宁当下只想马上离开现场,抖着手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服套上,不敢弄出声,踩着一地用过的安/全/套和包装袋,踉踉跄跄地夺门而逃。

胡乱拦了辆出租车报了家里地址,方子宁掏出裤袋里的手机发现早已自动关机,也不知道是几点。

到家后就发起了高烧,靠在沙发上昏睡过去,直到夜里才转醒,去浴室清理了自己,充上手机,才给齐磊打了这通电话。

齐磊几乎是暴跳起来:“你有病啊!”

“我本来没喝多的,跟他说了是老板朋友,还打算按包夜钱给他的,谁知道出了酒吧就没意识了......”方子宁几乎是带着哭腔,知道自己“嫖”了人没给钱,甚至连酒店钱都没付就跑了肯定瞒不住齐磊,决定自己先招了。

齐磊知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只能赶紧找昨晚那个“少爷”把钱给了把事儿解决,还得交代他不能出去乱说。

“哪个啊?叫什么名字的?”齐磊叹了口气,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

方子宁:“不、不知道......”

齐磊:“没看胸牌吗?”

方子宁:“什么胸牌?”

齐磊气得都要说不出话来,难道要等人家主动来找他告状?还是叫他一个个去打听他兄弟白/嫖了谁吗?

气急败坏道:“就衣服上别着的名字啊!我店里的每个都有!”

方子宁:“......”

一阵沉默。

齐磊想到了另一种可能,“你别告诉我是个没有名牌的?”

方子宁:“好像......没、没有......”

“......”齐磊一屁股坐回床上,“得!我看你这钱省了......”

......

齐磊让方子宁尽快去验HIV,尽管方子宁说那人看样子应该是带了套儿,两人还是觉得不放心。

方子宁同意了,甚至天一亮就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挂了医院的传染科。

年轻女医生核对了一下姓名,确认了病人来的意图就开始例行问诊记录。

医生:“性/行为发生在什么时间?”

方子宁:“昨晚。”

医生:“对方有没有确认感染或者疑似患病的症状?”

方子宁:“不知道。”

医生闻言抬了下眼皮,“不认识的?”

方子宁:“不、不认识。”窘迫地又把帽檐儿往下压了压。

医生闻言抬头,“有没有安全措施?”

方子宁:“呃......可能有。”

医生不解,笔下顿了顿:“性/行为次数?”

方子宁想起早上那一地的套儿,硬着头皮道:“不知道几次,一整晚吧。”

医生疑惑:“你没意识?”

方子宁:“我喝多了,什么都不知道......”

医生更疑惑了,心道那你是怎么做一整晚的。忽然心念一转,换了个思路,“性/交方式?”

方子宁知道躲不过,牙一咬眼一闭:“肛、肛/交。”

医生点点头,表示了然,继续问:“有没有受伤流血?”

方子宁感觉现在屁股还跟裂了一样疼,椅子都坐不住,小声道:“我觉得可能有。”

医生摇摇头,一边低头记录一边自顾自念叨:“你们这些男同志就不能有点耐心吗?做个润滑扩/张就那么难吗?”

后半句方子宁没有听清,他已经被“男同志”三个字惊得神魂俱裂。

总算三观尽毁地结束了问诊,医生说时间太早抽血也检测不出,给他开了一个月量的艾滋阻断药,交代他今天就开始按时吃,七到十天再来抽血。

方子宁迷迷茫茫地从诊室出来,临走还听医生语重心长地嘟囔了句:“男孩子出门在外也要学会保护自己。”

方子宁攥着处方单,鼻子酸了酸,开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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