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2-03-05 来源:寒武纪年 分类:穿越 作者:三五七夏 主角:冼孤清 何晋
宣默是凌云宗掌门,浮沉峰主人。
书里说宣默是个“为老不尊”的人,欢天酒地,吟诗作乐,传闻都一百来岁了,还喜欢抱着他媳妇儿撒娇。
宣默整天喊着:夫人,我要抱抱,夫人,我要亲亲,夫人我想举高高。
而他夫人是个彪悍的母老虎,能动手的事绝对不会与你哔哔赖赖。
浮沉峰的弟子是“以和为贵”,与缥缈峰“能动手就别吵吵”,形成鲜明的对比。
但——凌云宗六大主峰,还属缥缈峰武力值最高。
原书中对于宣默的介绍少之又少,作者大部分章节都在描写主角如何开后宫。
今日一见,宣默给何晋的第一感受:挺老、挺高、挺严肃。
宣墨一袭金丝黑袍,端坐在石凳上,看到眼前一幕,挑眉道:“这是怎么了?”
何晋疼得一直在哼唧,双眼都是水雾。
冼孤清看了他一眼,冷漠道:“闭眼,住嘴。”
何晋吓得立马安静了下来。
不就是亲了下脸,火气这么大干嘛。
宣默,咂舌道:“啧,六师弟一点儿也不温柔。”
冼孤清冷着脸,并未说话。
他大概是看不得何晋这副可怜兮兮的矫情模样,所幸眼不见心为净,用灵力隔空扯下帷幔直接扔到了何晋脸上。
何晋:“……”
老凤凰,没良心,人家差点被火烧死。
不安慰算了,还冷暴力。
冼孤清警告:“老实蹲在原地,否则逐出师门。”
“哦”何晋老实地抱着膝盖蹲在他旁边。
宣默淡然一笑,这么多年终于看到冼孤清脸上还有其他表情,他给自己倒了杯茶:“这就是你传闻中的道侣?师弟,你怎么对人家这么粗鲁?”
冼孤清冷冷的扫了他一眼,道:“有话快放。”
宣默顿时严肃起来,缓缓道:“下个月是仙盟大会,趁此机会向众人解释冼沧海是你捡来的孩子,不然一直背负着污名,对你有影响。”
冼孤清道:“不需要,已经背负几十年,习惯了。”
冼沧海是捡来的?
当初何晋看到这里有些接受不了,接受不了男人生孩子。而且书里的冼孤清修行的无情决,灭情绝爱的那种。
啧啧。
作者大大你可是埋了好大的坑没有填。
宣默端着掌门的架势,严肃道:“哼,关乎我凌云宗声誉,这件事没得商量,你也应该找个女子成亲然后生几个孩子,你看看你已经60岁的高龄。”
“都能当爷爷了。”何晋笑着吐槽。
冼孤清:“……”
宣默打蛇随棍上,扬手指了指蹲在地上的何晋:“你看,你徒弟都为你着急。”
何晋点头道:“就是,再不成亲,到时候身体虚弱别说孩子,腰能不能行都是个问题。”
冼孤清冷厉地扫了何晋一眼,冷厉道:“看把你能的。”
宣默饶有兴致地看了何晋一眼,觉得这个小弟子很有趣,他抬头看向冼孤清,与他有商有量:“要不让五师妹假扮下你的未婚妻?”
冼孤清眉头紧皱,他把茶杯放到桌子上,道:“五师姐和三师兄情投意合,这个方法不妥。”
【凡尔赛:叮叮叮,恭喜贵方解锁主线二的剧情,任务完成加一万分幸运值哦!】
何晋一喜,激动道:“老子愿意,什么都愿意,快告诉我什么任务。”
摩拳擦掌,非常迫不及待。
【凡尔赛:贵方是同意完成这次任务是吗?】
何晋:“那必须的,一百个同意。”
【凡尔赛:贵方的任务是男扮女装,扮演冼孤清妻子出现在仙盟大会,替主角洗刷污名。】
啥?
男扮女装?
还要扮演冼孤清的妻子?
何晋:“老子拒绝,浑身都在拒绝,干不了。”
【凡尔赛:贵方已同意,反驳无效。如若坚持,惩罚是五雷轰顶。】
何晋:“……”
这tm就是霸王条约,自己栽了这么多次,还不长教训。
活该啊!!!
宣默道:“我就不相信诺大的凌云宗找不到一个人。”
何晋正在掀脸上的帷幔,他脚蹲麻了,似万千银针扎入腿中,一个不慎,摔倒在地,嘴里忙说:“可以男扮女装。”
此话一出,宣默和冼孤清同时望向他。
何晋恭敬地站在二人身后,莞尔道:“掌门,我可以帮我师尊,为了报答他对我的救命之恩,我愿意男扮女装,替我师尊洗了这黑名。”
何晋心想:老子积满幸运值回家,谁都找不到,反正丢脸也只是丢一时。
冼孤清狭长的眸子冷冷看向他,带着点强势的威压:“胡闹,回竹楼面壁思过去。”
何晋手指一颤,愕然的看向冼孤清。
你以为老子愿意?还不是被系统逼迫,想到惩罚是五雷轰顶,不管了……
故技重施,只见何晋又跪到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抱住冼孤清的腿就是一顿哭诉:
“师尊啊,我知道你是为了弟子名誉着想。可我不在乎,我不想师尊背负这荒唐的污名,我愿为师尊赴汤蹈火,愿为师尊做一切事情。”
“师尊,弟子的一片孝心你感受到了吗?”
“师尊,感受到弟子火辣辣的心了吗?”
这边宣默凉凉地道:“我觉得你这小徒弟不错,师弟你可以考虑考虑。”
冼孤清,无语道:“你喜欢,我送给你当弟子。”
闻言,宣默连忙摆摆手:“还是师弟自个儿留着吧。”
冼孤清脸色极差,看了何晋好一会,终于忍无可忍道:“你给我松开。”
何晋表示理解。
冼孤清这么爱干净的人,自己的鼻涕啊、眼泪啊全一股脑抹在他的衣摆上。
冼孤清凤眸透着冷意,森然道:“霜华。”
嘿…急眼了还想拿鞭子抽人。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何晋麻溜起身,说走就走,还边走边讨价还价:“师尊,我只能面壁思过一个时辰,徒儿身子弱,站不了多久哦!”
冼孤清一口老血梗在喉头,目光皆是无可奈何。
宣默饮了口茶,说着风凉话:“你这徒弟虽然被火烧黑了,头发也烧焦了。但看得出来是个俊秀男子,他若男扮女装,绝对不输那些女子。”
冼孤清扶额:“……”
宣默未语先笑,道:“他没有根基,凡胎肉体,师弟你收他为徒,该不会如谣传那般……双修?”
这几日,凌云宗关于冼孤清和新收弟子的谣言可是传得沸沸扬扬,虽两个男子是可以双修,但闻所未闻又少之又少,大家自然对冼孤清的事尤其感兴趣。
宣默抚着胡子,自从把六师弟从魔界救回来后他脸上只有一种表情那就是——没有表情。可今日,宣默看到他脸上有无奈,有怒火中烧,看来这个新收的弟子非同寻常。
至于收徒这件事,宣默随他去,今日看那孩子是个活泼好动的性子,这清冷的八苦居终于有了一丝丝鸡飞狗跳了。
冼孤清冷冷扫了他一眼:“这种谣言你也信?不像你平常作风。”
宣默问:“那你呢?你可是说一不二,且从不妥协的人。为何对你这个小弟子有如此好的耐心?”
冼孤清道:“替我挡过剑,欠他的。”
轻笑一声,宣默摇了摇头,说了几句后,见天色已晚夫人在等他回去吃饭,便不再逗留,临走前拍拍冼孤清的肩膀,让他好好想想仙盟大会的事。
半晌。
何晋面壁思过没超过十分钟,小腿就酸痛酸痛的,他捶了会小腿紧绷的肌肉,然后走到门前,小心翼翼探出他那烧焦的脑袋,
冼孤清冷着脸坐在那喝茶。
何晋扒着门框,轻声唤道:“师尊?师尊?师尊?”
冼孤清眼角的余光自然也看到那漆黑的人,只过不过黑漆漆的脸上那双眼睛格外的亮,颇有些滑稽。
冼孤清心里一笑,继续喝茶。
见冼孤清不理他,何晋大着胆子走出竹楼,慢慢走过来站在他面前,小心翼翼拽着他的衣袖,道:“师尊,我有一件事想求师尊帮忙。”
冼孤清冷声道:“不帮,你也别跪下来求我!”
把他的路堵的死死的。
何晋汗颜:“……”
他偏要这么做。
何晋这次没有跪下来,而是抱着冼孤清的的左边胳膊,来回晃动,撒娇:“师尊,我的好师尊,师尊你最帅,师尊你最棒,师尊是宇宙超级无敌大可爱。”
冼孤清额角的青筋跳动,他现在很想一掌拍死何晋。
何晋又继续道:“师尊你给我撑场子就可以了,我要找云逸那个小混蛋理论理论,居然用火烧我。”
何晋将烧焦得头发送到冼孤清脸前,差点顶到冼孤清嘴里,冼孤清身子往后一仰,还没来的及开口训斥。
何晋又把烧焦的左手伸了出来,眼睛里慢慢积攒水雾,咬着下唇,何晋眼尾微微向下一垂,明明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却让旁人看着他极其可怜,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师尊,徒儿还没来得及给您尽孝呢,还想多活几十年,留着狗命想给师尊祝贺七十岁的大寿,我……”
何晋还没卖惨完,就听到他师尊冷冷道:“行,给你撑腰。”
何晋抹掉脸上得眼泪,问:“真的吗?”
“嗯。”冼孤清道。
可下一秒,冼孤清面如沉水,一脚把何晋揣远。
冼孤清,嫌弃道:“把你眼泪鼻涕去清洗干净,你丑得我眼睛疼。”
何晋:“……”
哼……人身攻击。
何晋挣扎着起身,就看到他的师尊随手将肩上被他哭的全是泪痕的外袍解下来仍在地上,回到竹楼去换干净的外袍。
“……”何晋嘀咕:“这六十岁的老男人真难懂。不就是衣服上沾了我的泪水,居然嫌弃得不要不要的。”
嘴上虽说在吐槽,何晋还是照样屁颠屁颠地跟在冼孤清后面:“师尊,我打不过云逸,等会我找他理论时,你可要保护你的可爱徒弟我哦!”
“哼”了一声,冼孤清嗤笑:“可爱?我看你就是烧焦的牛粪。”
下一句:奇丑(臭)无比。
何晋咬牙瞪眼,被气坏了,他抡起拳头时,冼孤清正好转身,被抓包的何晋晃动手臂,反应极快:“唉,这胳膊真酸。”
冼孤清眉一挑,眉宇间全是冷厉:“大逆不道,不想活了?”
何晋尝试着为自己辩解:“我不是,我……我想给师尊按按摩,真的。”
“强词夺理。”冼孤清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何晋:“云逸犯错,自然要惩罚,你今日跟他一起跪在静室面壁思过,抄写静心咒一百遍。”
晴天霹雳,宛如被扔进油锅里。
作为受害方,居然也要受处罚,这没天理。
何晋的心一哽。
“师尊为什么要罚我?”何晋当场给冼孤清跪下了,小哭包又开始发动眼泪攻势。
“是不是徒儿哪儿做得不好?师尊,你这是不要我了?”
冼孤清冷笑道:“目无尊长,不守规矩。”
说完,甩袖离开。
何晋愣了一下,随即跟在后面:“师尊,我不识字。”
冼孤清若有所思盯着天边,道:“照葫芦画瓢你总会的。”
何晋还想说些什么,云逸已经推开门,负荆请罪来了。
云逸始终低着头,跪下:“师尊,云逸前来谢罪。”
冼孤清微微蹙眉:“何晋因何事招惹你了,让你这般几次捉弄?”
“并无。”云逸磕了个响头。
何晋心里冷笑:你把我当情敌,嫉妒我可以接近冼孤清,小样。
云逸面无表情,又重重地磕个头,低声道:“是我的错,还请师尊责罚。”
何晋:“……”
云逸好像没有搞清楚谁才是受害者,怎么只字不提道歉两字。
何晋气坏了:“哼”
他跑回竹楼里,躺在蒲团上生闷气。
冼孤清望着何晋离开的背影,眸子里含着一丝笑意,然后拢了拢衣袍,冷淡道:“你三师弟是受害者,记得向他道歉。这次罚你下山独自游历,做满一百次好事才能回来。”
云逸怔了下,恭敬道:“师尊?就这么简单?”
冼孤清道:“至于如何处罚,还得看你三师弟。”
闻言,云逸颇有些不甘心,他抬头,问:“师尊对三师弟很不一样,为什么?徒儿比他优秀,他可是一个凡人。”
冼孤清眉峰间全是冷意,气势凛然。
他负手而立,冷着脸:“事情本质是你做错了,而你三师弟方才只说找你理论,从未透出半点报复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