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 我只是个炮灰

精彩段落

这场谈判最终还是不欢而散,以被小少爷气得全身发抖死死咬住嘴唇的喻江为结局。

喻年披着狐裘大氅,白皙的双手抱着掐丝珐琅暖炉,在身边众多丫鬟的拥簇下走上走廊,转身俯视还站在下面的顾子毅,眼神冷淡“狗东西,还站在下面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我滚过来。”

站在下面的青年,低眸将眼中的情绪全收进心里,像是受了屈辱却在小少爷的威胁下不得不从一般,慢慢踏上走廊的阶梯。

喻年一看顾子毅这走一步恨不得停三步的不舍样子,以为他是对喻江那丰厚的条件动心了,眉头一皱,顺手将暖手炉砸了过去“走的像是乌龟爬一样,既然那么不舍,那你还是跟着喻子迟回他那弄玉筑去得了”

说完,转身就走了,身后跟着的大丫鬟香琴深深看了顾子毅一眼,小声嘟囔了一句“吃里扒外的东西”

顾子毅抬手将砸过来的暖手炉接过,富贵花似的小少爷,连小小的暖手炉上都镶嵌着一颗宝石,这暖炉和小少爷似的,外表富贵,温暖又烫人。

顾子毅怕他再晚点过去,自己就要真的被送到喻江那里去了,赶紧拿着暖手炉朝着那抹白色的身影追了上去。

徒留喻江站在原地,死死咬住嘴唇,那嘴唇都被咬出血丝来了,因为喻年那句话生的火气看来是还没下去。

“哼,喻年咱们走着瞧,看是谁会当上最终的胜利者”

顾子毅那慢吞吞不情不愿的走路速度,直接让喻江成功认为自己那一番话刷到了好感度,现在已经盘算着自己当上皇后后怎么惩治这个让他丢脸的纨绔小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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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

穿着常服的喻年坐在软榻上,喝着香琴递过来的茶水,看着跟在身后进入房中的顾子毅不咸不淡地说道“跪下”

顾子毅眸色低沉,按照要求跪下,单薄的衣物根本阻挡不了地面的寒凉。

小少爷看见顾子毅没有多说什么直接跪了下来,这才心情舒畅一些,放下茶水,拿起香琴放在桌子托盘里的物件。

“既然做了我院中的奴,自然要要赏赐给你一些物件”

小少爷手中把玩着一只耳钉,银子做成的长针不长不粗,上面还镶嵌着一颗红宝石,这是小少爷最喜爱的宝石,虽艳丽却与小少爷极为般配。

顾子毅抬头看去,小少爷的脸上是笑着的语气却有些恶狠狠,白皙的手上把玩着一只耳钉,红色的宝石与手互相衬托。

“少爷是要给我穿戴耳钉吗?”

小少爷笑得有些恶劣,“自然,你不带上别人怎么知道你是我的仆人,我的狗呢?”

在这个朝代给仆人穿戴耳钉,表示这个人是属于我的,多用于小倌身上。

顾子毅深知是因为喻江那事惹得小少爷不高兴了,跪在地上没有反抗,任由小少爷用长针穿过他的耳垂。

“嘶……”硬生生将耳钉穿过敏感的耳垂的感受可不太好,他的耳垂天生厚穿的慢,这就如同软刀子磨人一般,耳洞沁出几滴鲜血在耳垂上。

“嗯?这样疼吗?”小少爷还怕顾子毅没有对此留下深刻的印象,用手旋转着银色的耳钉,长针剐蹭着垂肉,鲜血更加多了。

“这是我单送我一人的,还是别的人也有?”顾子毅没有结果话茬反倒是反问回去,他嘴角勾起,笑得有些邪性,眼睛直直盯着小少爷那白而圆润的耳垂,那上面空无一物。

“当然是只你一人有”喻年半蹲在顾子毅身前,手指摩挲着他的耳垂,那力气大小完全不顾还在流血的耳洞。

“那我可就放心了”顾子毅盯着喻年的眼睛,听见这回答忽然一笑,像是个得到心系之人的独有礼物一般。

“接下来的也是你独有的”喻年笑得宛如夏花般绚烂,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根鞭子,鞭子粗度如三根手指,鞭柄还专门被丫鬟用软布包了起来,生怕伤了他娇贵的手。

“啪”

鞭子落在顾子毅的肩膀上面,小少爷身体不好手劲不大,但因为使用的是打人最疼的细鞭子还是让猝不及防的顾子毅漏出一声闷哼。

“听说,你在我这受了委屈?要去喻江哪里?”小少爷站在软榻前,鞭子在他手中挥舞着,鞭风发出响声,一鞭子甩在他背上,背后火燎燎的疼“看你和我那好大哥依依不舍的样子”

“啪——”

“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顾子毅跪在地上,细密的汗水从额头冒出,他死死地抿着嘴唇,忍受着来自小少爷的鞭子,小少爷手劲不大,比起上战场时受到的疼痛这点不算什么,更大的倒是随之而来的欺辱感。

“我与喻江并不相熟”玄衣青年笔直的跪在下面,抬头看着手拿鞭子的小少爷,盛着怒气的眼眸盯着小少爷的喉结,随即又补充了几句语气斩钉截铁“我没有对喻江依依不舍”

在空中飞舞的鞭子停了下来,顾子毅看着小少爷向他走近,随即头皮一疼。

“哦?说的可是真的?”喻年死死盯着青年的眼睛,想将他眼眸中的躲闪找出。

“我与喻江并不相熟”头发被拽着被迫抬高身子的顾子毅眼睛与小少爷对视,眼神坚定没有躲躲闪闪。

“那暂且先信你一次,先下去吧,我这里先不用你伺候”喻年将头发松开,从怀中拿出干净的手帕擦拭着双手,随手将用完的手帕扔在地上。

顾子毅从屋里回来后径直回到了仆人房中,喻府的仆人房与多数仆人房不一样,是两人一间,刚好空出一间不曾使用过的,倒是让他捡了个便宜。

顾子毅随手将一张绣着金鱼的手帕放在桌子上,仔细一看那手帕虽然不是崭新的但看那新旧程度,应该只使用过一次,不知道是哪个富家少爷用过一次就扔了的。

顾子毅手伸向后背,衣服被鞭子抽的有些破烂,小少爷手劲不大堪堪只破了一层皮,露出点血水,这伤口放着两三天不用抹药就自己愈合了。

顾子毅拿着木盆想去打些水用布子将伤口擦拭一下,就听见木门被打开,他抬头望去,发现是一直不离小少爷身边的大丫鬟香琴。

香琴手上拿着一件玄色黑袍,将其放在桌子上,随后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语气淡淡“这是小少爷让我给你带来的衣物和涂抹的药膏,小少爷说,把你打坏了他就少一个伺候他的人,让你抹药膏,明日再去房里伺候”

香琴说完走前还仔细敲打了他一番,大意是让他尊敬少爷,只能有少爷一个主子,不要吃里扒外和喻江联络,离喻江远着些。

顾子毅摩挲着喻年送来的衣服,这光滑的手感一摸就知道这是好料子,比他身上穿着的玄色成衣不知道好了多少倍,打开瓷瓶一闻,就知道里面添加了不少名贵药材,这药膏他曾见过,可是千金都不换的药膏,竟然被送来给他这个阶下囚治疗小小的鞭伤,小少爷就不怕暴遣天物吗?

“这小少爷,还懂得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顾子毅想到少爷说的伺候,嘴角一抽,半夜给怕冷的小少爷暖床,天明被一脚踢下的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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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

半倚靠在软榻上看着话本子的喻年看香琴回来了,随口问道“东西已经送去了?”

“是,东西已经送到了,不知道为什么小少爷要将皇后娘娘赐给小少爷的名贵药膏赏赐给他?那药膏可是千金都换不来的”

“万一将他打死了谁来伺候我替我守夜?”喻年拿了块桂花糕吃在口里“我记得今年的万寿节快到了吧?”

还在想着小少爷为什么就喜欢让顾子毅守夜的香琴听到这话一寻思,算了一下日子答道“还有几日就到了”

“就是不知道这次我那好父亲这次要带谁去了。”

万寿节是皇上过寿的日子,五品以上的官员都要携家眷前去拜寿,喻怀仁夫人病亡,自然只能带子嗣前去参加宴会。

“那还能带谁,自然要带上少爷您了,您可是嫡亲的少爷,您要是去不了皇后娘娘可是要生气的”香琴说的语气坚定,毕竟以前老爷都是带小少爷去的。

“那可不一定,府里不还是有大诗人——喻子迟吗?”如果他没有记错,原文中被带去寿宴的不止他一人,喻江也一同被带去了,还自告奋勇地当场创作出一首名诗《雪梅》,让他出尽了风头,也让喻年受尽了世家子弟的白眼和嘲笑,他一个嫡亲的少爷,众人都不敢惹的小霸王,竟然被有个歌妓出身的母亲的庶子压了一头。

那一句“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作为经典诗句被文人传颂,喻江也因此在文人圈中地位提高,进入了建昭帝和世家圈子中,拥有了不少人脉,结识了许多世家子弟。

这一次,可不会有什么《雪梅》不会有什么“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了,毕竟抄袭的不是自己的不是吗?终究还是属于原本创作他的诗人的。

冬日的第一场雪纷纷散落在地上,一道朱红色的身影步履匆匆,身后还跟着几个丫鬟着急的叫唤“小少爷,您慢着些,冬日雪滑,您可别摔着了。”

“走的快些,用餐时间快到了,要晚了。”

今日冬至,恰逢喻府一家之主——喻怀仁休沐,便让几个小的去老夫人的院子——静尘院一同前去用餐。

喻年身子薄弱,衣服穿的厚实,收拾的时间有些长,等到其他人都来的差不多了他才捧着手炉姗姗来迟,后面跟着的顾子毅将他身上的披风解下,站在门口用炭火将身子暖热再去给祖母请安,随后在祖母的示意下坐在她身边,抱着祖母的胳膊乖巧的撒娇。

小少爷的样貌丰采高雅,像是用金钱堆出来的精致人儿,无数养料长成的富贵花,一张小嘴像是抹了蜂蜜似的,将老夫人哄的服服帖帖地,短短时间内就被这张巧嘴逗了不少笑,映衬着边上被老夫人从请安后就晾在一边的喻江喻婉清兄妹俩像是抱养的似的。

喻婉清自从小少爷进来后直接变了脸色,她今日穿了一身红,梳的精致的发髻上戴着刚打的新头面,原本样貌只是清秀的喻婉清在衣服手饰的加持下竟好看了一两分,果然还是“人靠衣装”,但遇到穿着一身朱红,头戴金冠的小少爷就像是菟丝花遇到牡丹花一般,顿时渺小不起眼了。

喻婉清看着那名贵的金冠酸的直冒泡泡,不单是他,喻江此时心里也很酸,别看他一直穿着青竹色的衣袍戴着一块玉佩,一幅读书之人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实际上口袋里没几块碎银子。

娘亲地位低微,陪嫁而来的嫁妆不如喻年母亲一般多,仅仅只能维持院子日常中的超支费用,这些年还多靠父亲的救济。就连他身上挂着的玉佩还是父亲听闻他创作的古诗在诗会上一举夺魁之后才赏的,他哪有那么多钱财让他如同喻年一般,想要什么就要什么,想穿什么穿什么?

“二弟弟可真娇贵”饭桌上融洽的气氛被喻婉清一句话破坏,喻婉清娇笑着说道“听说二弟弟房中烧了四五个火盆,还非名贵的好碳不用呢 姐姐我一个姑娘家,用的烧的还不如二弟弟。”

顾子毅站在小少爷身后,看见原本正边笑着给老夫人布菜的小少爷闻言,将筷子撂下,冷冷笑道“这是哪里跑出来的臭乞丐?你烧不起火盆买不起碳就找到我身上。”

“还有,谁是你弟弟。”

“你……”喻婉清被喻年气的说不出话来,眼眶都红了半圈,咬着樱唇看向喻怀仁委屈的告状“爹爹,您看……”

“行了!”

还不等喻怀仁说话,被搅了兴致的老夫人沉了脸色,淡淡说道“我原当多么大事儿让婉姐儿迫不及待就在饭桌上提一嘴,既是想要碳,那就等饭后去领上一筐,用我的份例。”

“哪能用母亲的份例,用儿子的就可以了。”喻怀仁听闻拿碳要用老夫人的份例赶紧出来阻拦,这要是传出去,那就是他不孝了,供不起子嗣的分裂还要用老母亲的。

“行了,就那么定了,省的让别人笑话这偌大的丞相府拿不出一筐碳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丞相府是苛待小姐呢。”老夫人意已决,谁也劝不动。

喻怀仁面露尴尬,狠狠瞪了脸色通红的喻婉清一眼,“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察觉到丫鬟们在背后投来的眼神和不时的低声偷笑,被狠狠下了面子的喻婉清整张脸臊的通红,只得诺诺应下,心里气的要死,手上坚韧的织锦做成的帕子被她的葱指撕了一块下来。

这什么老东西冒出来做什么?她明明只是想暗指喻年一个少爷家的烧的火盆用的好碳竟然比她一个姑娘家用的还多,比姑娘家还娇贵,这下竟然成了她不满弟弟份例多而用了祖母的份例,这要是传出去她得被那群小姐笑话死。

喻江与喻婉清一母同胞,同样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今妹妹被落了那么大的面子,他自然也是不得劲。

那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表情一僵,随即面露微笑还不忘朝着顾子毅看一眼刷个好感再给喻怀仁夹菜“父亲莫怪婉清,寒冬腊月的婉清那院子面不朝阳,不免有些寒冷因此对弟弟屋里艳羡。婉清不会说话,儿子在这向您赔罪。”

喻江这一句话瞬间将喻怀仁心中的怒气消了一大半,手中的筷子将喻江夹来赔罪的菜吃下,“婉姐儿,以后莫要说这种话了。”

喻江听见这话就知道这事算是过去了。

喻婉清连声应道“是,父亲。”

“呵”喻年冷眼看着他们父子俩夹菜赔罪,心里憋了一肚子气,忽然,一颗虾仁出现在他碗里,这是他最喜欢的菜品他抬眼看去,发现是老夫人夹来的,心里一暖。

那边一直朝着顾子毅抛眼神,眼都快抽筋了的喻江听见小少爷清亮的声音“顾子毅,过来给我布菜”

………

小少爷长了一幅好样貌,眉清目秀,一双遗传的丹凤眼狭长而勾人,他像是看热闹似的看着喻江演着独角戏,顾子毅连个眼神都没给他,惹得他发出轻笑,看热闹不嫌事大似的,红唇微启“顾子毅,过来给我布菜”

顾子毅听闻站在喻年身后拿着公筷给他布菜。

他夹什么,小少爷便吃什么,得意的瞧着喻江那像是变脸似的难看脸色,喻家将就食不言寝不语,这规矩可用不在喻家金贵的小少爷身上。

“诶,今日的虾仁格外的鲜美”

“唔,今日的茄鲞做的属实不错,茄子软烂,属是美味。”

“嗯……今日的火腿炖肘子一咬就烂。”

顾子毅听着小少爷那炫耀的语气,感觉有些好笑,跟个小孩儿似的。

喻江听着气的牙都快咬碎了,喻年这做法不就是在和他说顾子毅是属于他的东西吗?

突然,顾子毅将耳边的头发随手一撩,喻江像是看见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死死盯着那耳垂上的红宝石耳钉,随即一笑,看来这没脑子的娇少爷将顾子毅得罪的死死地。

看见这一耳钉,喻江突然不气了,他知道这耳钉戴在顾子毅耳垂上就表明他是喻年的狗,这让傲气的顾将军怎么能接受,必然恨死了喻年。

喻江吃着饭菜不经意间随口一提“父亲,我之前听闻尚书家的公子提到万寿节快到了吧?”

喻怀仁一算时间“还有几日便到了,怎么你也想去?”

顾子毅拿着公筷给小少爷布菜不动声色的听着,余光发现小少爷拿着筷子的手一滞,脸色微变,心中了然。

喻江放下筷子不紧不慢说道“之前和我对诗的尚书家的张公子提到过,他想叫我一同前去参加宴会,因为宴会后有那些喜爱诗文的世家公子有个小宴会,张公子想让孩儿一同参加。”

那张公子是礼部尚书家的二公子,平时最爱诗文那种文雅之事,喻江用一首古诗成功结实了张公子,两人成为了要好的朋友,喻江想借助张公子让自己参加小宴会的机会让喻怀仁也将他带去万寿节的寿宴。

“这………”喻怀仁有些为难,一部分他觉得带个庶子去参加宴会说不定会被那些达官贵族笑话,另一部分又想借着这个有着古诗大家名号的儿子杀一下老对家——右丞相的风头,谁让那老头一直说自家儿子多么多么优秀来着,顺便让喻江结识一下世家公子,得到些助力。

“我不同意!!!”喻年一把将筷子撂下,拍桌子起身,冷声道“现在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去参加宴会了吗?也不怕脏了贵人的眼。”

“这……父亲”喻江看向喻怀仁,眼里盛满了失望。

“怎么能说你兄长是阿猫阿狗呢?那你爹我是什么?”喻怀仁一脸愠怒,将碗撂了“行了,这事我做主,江儿你也一同去”

“谢父亲”喻江一脸喜色。

“让这个庶子去是还嫌我不被那群世家子弟笑话死吗?”喻年自从用膳时憋了一肚子的气也都冒出来了“你看哪家是嫡子庶子一同去的,你不害臊我还害臊呢!”

”少爷,王家公子请您去赏雪”一个下人忽然进来说道。

“走”气急了的小少爷才不愿意再看到喻怀仁还有喻江,饭都没吃完就气冲冲的走了,身后要跟着的丫鬟都被他撵了回去。

“这都是被宠出来的纨绔子弟啊,整天捉猫逗狗的”喻怀仁听着喻年那群狐朋狗友的邀请就气不打一处来。

“行了”一向和善的老夫人也黑了连,冷声呵斥那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偏了心的儿子“你光想着江哥儿怎么不想想年哥儿,你看哪家有嫡子的还会带着庶子去万寿节宴会,你就不怕年哥儿被笑话吗?”

“连一顿饭都不能好好吃”

老夫人说完就带着丫鬟回了里间。

喻怀仁听着老夫人那充满失望的话语,一时间失了语,呆呆坐在原地,满脸惆怅。

“诶,少爷,您慢着些,等等奴婢啊。”香琴看着气冲冲走出去的小少爷急忙想要跟上去,就怕他出了什么意外磕着绊着。

“都回去,都回去,不用你们跟着。”小少爷肚子里被憋了一肚子气,这会儿只想一个人单独待会,看香琴和那么多丫鬟追在他身后,他摆摆手将她们尽数撵了回去“谁都别跟着我。”

“诶,喻少爷,王公子请您去赏雪……您看是不是该动身了。”跟在喻年身后的王家仆人可时刻不敢忘记自己的任务,这如果没将喻少爷请来,他家少爷就要给他排头吃了。

“这……”喻年看着那王家仆人有些犯难,他刚刚应了那邀请不过是为了给自己远离那对上演父慈子孝的喻怀仁和喻江而找的台阶罢了。

这户部尚书家的二公子——王温瑜,如果说他是京城第一谁都不敢惹的小霸王。那王温瑜那就是京城第二不敢惹的小霸王,他俩都是京城家喻户晓的人物,都喜欢捉猫逗狗,时间一长两人就结识了。

要说这王温瑜,长得倒是玉树临风对朋友可谓是两肋插刀,唯一不足的就是有点花花肠子。

王温瑜邀请他去赏雪?他可不信那么简单。

“和你家少爷说,今儿我身体不适就不……”喻年正烦心着呢,懒得陪王温瑜玩什么劳什子的赏雪,随口编了个身体不适就像将他糊弄过去。

“我瞧你可不像是身体不适的样子。”

原本面露苦色的王家仆人,一听这声音乐了。

“少爷,您来了”

来人正是户部尚书家二公子——王温瑜,他一袭绛紫绣袍,外面披着玄狐披风,一整个风流贵公子,奇怪的是,这人左手拿着折扇右手还捧着手炉,不知是冷是热。

“我要不来,你还请不来小少爷呢。”王温瑜调笑了两句,折扇拍了一下仆人的头,转身问道“和我一同去赏雪,怎么样?”

“就你?还赏雪”

“怎么?小少爷不会不敢来吧?”挑衅了两句的王温瑜看着自己掉入陷阱的小猎物,不禁是一阵好笑,这招式还真是百用不厌。

“去就去,谁说我不敢”最听不得别人说他不敢的小少爷,气冲冲的上了轿子,掀开盖帘“还愣着干什么,快上来啊!”

“诶,来了”此时的王温瑜如果让熟知他的人一看,定然会大惊失色,平日里像是只修炼了千年的老狐狸的王温瑜笑得竟如此温柔。

“我就知道你不可能来什么正经地方”喻年一脸讽刺地看向这装饰的极为花俏的小楼,方方正正的牌匾上写着三个大字———春香楼。

“来都来了,快进去吧”王温瑜笑嘻嘻的将喻年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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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小少爷现在还未归来,急疯了的香琴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之前就有王家的仆人来说小少爷被王公子拉去了春香楼,这种地方,她们姑娘家家的又不好去寻,再晚些等到少爷回来那免不了要被老爷责骂,怕又会伤了两人本就脆弱的父子关系,香琴只好悄悄吩咐顾子毅去全京城最大最豪华的花楼内接人。

听到某个小少爷口口声声说应邀去赏雪,结果竟然去花楼喝花酒,这是赏雪赏到花楼里了吗?

顾子毅冷哼一声“毛都没长齐的小鬼头现在竟然都敢肖想女人了”

他答应香琴四人,从马厩套了匹马便去花楼接小少爷。

京城最大的花楼自然是纸醉金迷,只见楼内赤黄花梨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是让人一走进去便再也不想出来的销金窟,美貌女子的娇笑,弦乐琴音美妙动人,男子的调笑声女子的娇笑声,充斥着整座小楼。

顾子毅今日穿着的正是喻年让香琴带给他的锦绣玄袍,再加上他周身的气度和俊美的容貌,一看就是个有不少油水的富家子弟,一进去就吸引了不少姑娘。

“哟,这位爷,长的好生俊美,有熟人吗?您瞧瞧小女子怎么样啊?”

“公子可别理她,您要不去我那坐坐,小女子给公子弹琴。”

她们穿着的或大胆奔放或保守小意,手中或拿着团扇或拿着拽着帕子,对着刚进来的顾将军抛着媚眼,说着邀请的话语,就想将这位既俊美还有银子的富家子弟收入囊中。

顾子毅感觉自己被说的头都快炸了,强忍着莫名而来的怒火,告知将他围在中间的女子来意。

众人听完,心里有些失望,原本围在身边的人轰然一散“原来这不是个富家公子啊,竟然只是个下人罢了,那还围着他干什么?又没有银子赚”

其中一个女子叫来小厮,让他带着顾子毅去找喻家少爷。

天字号雅阁

几个官宦子弟坐在一桌,身边搂着几个美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逗的大家哄大笑,身边的美人也娇笑着扑进官宦子弟怀中。

顾子毅将包间们推开,便在一群乌烟瘴气的人里找到了那毛都没长齐的小鬼头——喻小少爷正拿着酒杯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酒,身边还有个绛紫色的身影在给小少爷打着扇子。

小少爷颜色迷离,眼尾一抹淡淡的薄红,酒水润着红唇,真想让人去舔上那么一口。

朱红衣,绛紫袍两个在别人看来混为一道景色,却在顾子毅眼里那绛紫色的身影格外碍眼。

那喝醉了酒的小主子,现在早已经醉的浑然不知身边那官宦子弟正在偷偷看向自己,那眼里的渴望,让顾子毅心中疯劲儿翻涌。

王温瑜自从将小少爷骗进包间中就看着小少爷拿着一杯酒不知道喝了多长时间,仅仅喝了几小口的小少爷现在眼神迷离面露通红。

他拿着折扇给这位一直喊热的小少爷扇风,京城第二小霸王的手竟然在给某个小酒鬼扇风,这让席上的其他官宦子弟看呆了眼,直至在王温瑜笑眯眯的眼神示意下才赶忙转过身去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小少爷仅仅喝了几口就脸色,眼神迷离,眼尾的一抹淡淡的红色甚是惹人,王温瑜手一痒就摸了上去,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啪——”

“嘶………”手掌被重重拍下的王温瑜看向来人,温言细语道“你又是哪位?”

顾子毅没有搭理他,径直走到小少爷面前,小少爷茫然地抬起了头,身边的女子还娇笑着给小少爷添酒,顾子毅垂眸看向倒酒的女子。

只是平常的一眼,却让女子感觉自己像是被豺狼虎豹给盯上了,顿时跌坐在了地上,酒壶也掉落在坐榻上,壶中的酒将坐榻浸湿。

小少爷皱着眉头不满的看向来人。

“小少爷,老夫人让我将您带回去。”顾子毅恭敬地说道。

不知道自己酒量多少的小少爷早就喝断了片,只听见祖母担心他便慌慌忙忙的站起身来,不小心被桌柱绊倒,脚下一软 身体前倾便向下倒去。

顾子毅心头一跳,赶紧将这个站都站不稳的小酒鬼扶好,就要带他走。

被晾在一旁的王温瑜可不答应了,起身说道“我同你一起将小少爷扶出去吧”

“不用”顾子毅冷声说道,一把将喻年抱起,理都没理屋内看过来的几人,径直抱着小少爷就离开了雅间。

几个官宦子弟看着喻年被人抱着径直离开,不约而同地一同看向王温瑜,果然王温瑜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被顾子毅一个眼神吓到直接跌坐在地上的女子见这里最大的富家公子王公子阴沉着脸,便想上去缓和几分气氛,万一自己被看中了一步登天了也说不定。

她拿着盛着酒的酒杯走向王温瑜,娇笑道“王公子莫要生气了,和燕儿一同来喝些酒吧”说着还将身体的大部分依靠在王温瑜身上。

不料人家直接没理他,一把将女子从身上撕下,捏着她那张温柔小意的脸,手劲大的让女子的下巴都白了些“你能比得上他几分?

“哼!”从怀中拿了张干净帕子将手和女子趴过的地方使劲擦了擦,便阴沉着脸离去。

只剩下几个官宦公子一脸可怜地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女子,小声说道“在那女子拿着酒杯靠过来时我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李公子,这是为什么啊?”有女子好奇地问了出来。

“他啊,只喜爱那富贵花”

顾子毅一手抱着小酒鬼,另一手牵着缰绳,幸亏他之前骑马的次数不少,不然这种姿势还真的容易两人一块掉下去。

回到了喻府,并没有惊动老夫人和老爷,香琴打了盆热水将给小少爷擦洗的任务就交给了顾子毅。

现在,屋子中没有了别人,只剩下喝醉了酒的矜贵小少爷躺在床上 床下面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恶仆。顾子毅爬上雕花大床将小少爷那沾着脂粉气息的衣服脱下 ,看着那精致的喉结,顾子毅用手摸了摸,最后像是只饿狼一样,一口咬住。

“唔……疼”还醉着酒的小少爷喃喃出声,他觉得脖子好痛。

“说好了的,我是你的所有物,你也是我的所有物”顾子毅咬着喉结,含糊不清地说道,他严重的疯狂到了瘆人的地步。

他存心要给这小少爷留个印记,离开喉结时,小小的喉结上有个不符合他大小的牙印,牙印除了喉结都延伸到了颈肉,他摸着这牙印 喃喃自语道“我的,是我的。”

清晨,丫鬟们如鱼涌入,香琴照常拿着小少爷的洗漱用具,将厨房煮的酸梅汤放在桌上,去叫小少爷起身,其他的丫鬟该熏香的熏香,该烘烤衣服的烘烤衣服。

“小少爷,该起身了”香琴掀起床幔,轻言细语地叫道。

“唔……头疼”喻年感觉头像是针扎一般,捂着头只喊痛,他没想到原身的酒量那么差,轻轻抿了几口就直接把他放倒了。

“小少爷,坐起身来喝口酸梅汤吧,奴婢特意让小厨房熬的,这汤对喝酒的人身体好”

香琴将小少爷扶起身来,拿着酸梅汤给他喝,小少爷喝着酸梅汤的手动间,香琴余光看到小少爷脖子上肿了一块。

“呀!小少爷您脖子怎么肿了一块?需要我帮您拿药膏吗?”

一大块红肿在小少爷喉结处,还有点破了皮,看着有些怖人。

“嗯?”喻年很是疑惑,手摸了上去,确实肿了一块,可能是摸到了破皮处,小少爷不禁叫了出来“嘶,还破皮了”

“这是怎么碰着了?怎么还破了皮?”想琴仔细一看还出了血丝,赶紧张罗着叫小丫鬟去拿止痛消肿的药膏子来。

“可能是被蚊子咬了,挠破了”在旁边递帕子让小少爷梳洗的顾子毅突然冒出来那么一句。

“冬日还有蚊子吗?”香琴有些疑惑。

“有的,蚊子一年四季都有,只是冬天比较少一些,小少爷可能是被咬了然后睡梦间觉得痒,将他挠破了。”

香琴看顾子毅说的语气坚定,低声嘟囔了几句“这该死的蚊子”半点没想过这蚊子是怎么越过层层屏风还有床幔的。

喻年和系统就看着顾子毅一本正经地忽悠着香琴,愣是将香琴忽悠地把这当成了蚊子包,起身要去拿止痒的药膏子。

“系统,你觉没觉得,这主角攻好不要脸啊,明明是他发疯咬地我喉结,还推脱给蚊子。”

虽然喻年因为几口酒醉晕过去,但统儿又没喝酒,自然将昨晚醉了后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喻年。

具有高智商的系统表示,这个问题太难回答,统已因为不可抗力原因被迫下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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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院中

“不亏是我儿”柳姨娘听见喻江今年能同喻怀仁去万寿节的寿宴很是高兴,这下可总算是狠狠下了喻家那宝贝蛋子的面子了。

她这辈子被喻家那早亡夫人压了可不是一天两天,虽说没在份例上克扣或是亏待了自己,可因为她,老爷就没进过自己的院子中,这怎么不让她生气,顺势连带她那儿子也一同迁怒了。

“娘亲,女儿的嫁妆准备的怎么样了。”喻婉清看着柳姨娘光在同哥哥说话,完全对自己的婚事不关心,很是着急。

她明年就十六了,像她那么大的姑娘家现在早就开始说亲了,已经成婚的也不少见了,她家也没有什么巨额的嫁妆,自己也是个丞相府里不受宠的庶女,再晚些,自己就成了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

“我儿,婚事担心什么?等你哥哥在宴会上大出风光,结识了富家子弟,咱家来求娶你的人不得踩破门槛”柳姨娘拍拍喻婉清的手,示意她不用担心。

“那女儿可就全指望哥哥了”喻婉清娇笑道,她现在已经幻想着成为官宦子弟家夫人的日子了,虽说来家中求娶她的人也不少,但喻婉清愣是都没有看上,不是嫌弃人家官低就是嫌弃人家家贫,媒婆听了她的要求都直摇头,自己都没有什么家世嫁妆还嫌弃别人,久而久之,就没有媒婆接她的亲事了。

“可是,孩儿还没有一两件体面衣服能去万寿节的寿宴。”喻江有些犯难,自己那几件磨损了不少的衣裳去参加宴会不说大出风光不让人笑话就不错了。

“这……”柳姨娘也有些犯难,要知道自己做歌妓根本没有做多么长时间,在和喻怀仁一夜风流后发现有子后就直接找上门来,根本没有等那些王家公子来点自己,以此存下钱财。

“嗯……诶,兄长你可以找父亲啊。父亲定会给你钱财让你去做衣服的。”喻婉清眼睛一转,想出了个主意。

喻江一想,这确实不为一个好主意。

书房

喻怀仁正在处理拿回家中的事务,将那些被剔出来的信件一一归类,捏着眉心坐在太师椅上休息。

“父亲”喻江一进来就看见喻怀仁坐在椅子上捏着眉心休息,赶忙压低了声音,上前替喻怀仁捏着太阳穴。

“行了,可有什么事?”太阳穴被捏了一会儿后,就让喻江停下,自己站前身来问道。

“父亲是关于万寿节宴会的”

喻怀仁一听见万寿节的宴会就觉得头疼,这宴会可在自己家中闹出了不少的风波,他猜测喻江是为了自己这个庶子能不能去而来找自己的,毕竟书房没有大事一律不准进“你放心,万寿节宴会一定会带着你去的。”

“多谢父亲,只是衣裳……”喻江说的有些为难。

“衣裳怎么了?”

“只是觉得自己没有体面的衣裳会丢了父亲的脸面。”喻江惭愧的说道,脸色还有些红。

“这个啊,等着去账房那支上一百五十两银子,就说是我准许的。”喻怀仁听着喻江竟然那么担心会因为没有体面的衣服丢了自己面子,心里很是感动。

说来,自己之前好像也没有怎么关心过这个儿子,见他竟然没有因为缺少父亲的关注而恨他或者从此消沉下去,而是创作了不少名诗, 甚至害怕因没有新衣服而伤了父亲的面子。

说来,这个儿子并没有做过什么,自己不能因为与他母亲的事而冷落这个孩子,想着,喻怀仁还有些愧疚,大手一挥让喻江去账房支了一百五十两银子(小知识,古代一两银子能买6件普通人的衣服。)

——————

皇城下的商街很是热闹,街道两边是茶馆,酒楼,作坊。两旁还有不少小摊贩推着推车在不停地吆喝。

喻江走在街道上,手中的荷包里盛着整整一百五十两银子,他看着那些在为了钱财不停吆喝着的摊贩,很是看不上眼。

他认为自己这种穿书的现代人怎么能在古代做个最低等的商人呢?士农工商,最低等的就是商人。

去做肥皂?造玻璃?他认为自己是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是上等人,才看不惯最末等的商人,他觉得自己能穿书肯定是要做那万人之上的位子,只要能攀上顾子毅,那定然是未来的皇后,坐着就能享福被朝拜。

喻江走了些时候,终于看见了皇城中最大的布庄——君悦衣坊。

那君悦衣坊可是全京城最大的布料店,里面共有三楼,三楼是会员制的,需消费一千两银子才能成为会员,因此很多的达官贵人的公子小姐多去君悦衣坊。

喻年一进衣坊就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小二,把这件衣服给我包起来”喻年指着店家挂在架子上的衣服说道。

那是件苍蓝色衣袍,领口袖边是银线绣成的云纹,袖口还绣着大面积的仙鹤,是由蚕丝织成,价格也很美丽100两。

喻江上前搭话道“在这竟然遇见弟弟,可真是巧,这件衣服兄长也甚是喜欢,不止可否能割爱。”

喻年听闻撇了他一眼,半点没搭理他,喻江可是来劲了指着那件衣服说道“小二,把他给我包起来,我给你120两”

“诶,这位客人,这是这少爷先来的”小二看着喻江很是为难。

“130两”喻年也不服输,价格紧随其后。

“170两”喻江存心就是想抬高价格来让喻年多出血,见喻年进入圈套,价格更是不眨眼的向上涨。

“180两”

“200两”喻江见抬价抬的差不多了,就等喻年叫价自己停下。

“200两给你了,哪个傻子花两倍钱买衣服?”喻年翻了个白眼,带着顾子毅上了三楼。

“这位客人,惠顾200两”小二见喻年跑了,赶忙上前向喻江要钱,就怕这个客人也跑了。

“这……”喻江摸着荷包有些囊中羞涩,半天没说出下一个子来。

“这衣服我给付了”一人直接将两张百两银票递给小二。

喻江看向来人,发现竟然是本书的反派——大皇子,虽然他不曾见过大皇子的样貌,但文中描写他额头上颗克父痣,古人很是看中,于是他就将这颗痣硬生生挖去,留下道淡淡的疤痕。

“不知能否同喻公子做个朋友”大皇子姜文轩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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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的事完全没有影响到喻年与顾子毅。

喻年来到装潢华丽的三楼,迎面就有会员专用的小二走上前来。

“这位客人,是买布料还是成衣?”

“来取之前定做的衣服”喻年告诉小二时间就坐在椅子上等着,吃着点心喝着茶水。

顾子毅完全看不懂现在的情况了,之前小少爷嫌弃他永远都是一身黑,说要带他去布庄买成衣,两人看上件衣服被喻江加价抢去后,小少爷就上了三楼拿定制的衣服。

顾子毅没觉得这是小少爷给他做的,毕竟谁会给仆人特意定做衣服呢?还是在一匹布一金的三楼。

“来试试”喻年拍着小二拿过来的成衣,朝顾子毅说道。

那成衣不同之前的玄黑色,是淡雅的竹青色,花纹只有袖口的云纹和下摆的竹子,很是素净。

“这……是给我做的吗?”顾子毅拿着衣服,手一摸就知这布料没个几百两下不来。

竹青色的衣袍愣是将身上的肃杀之气全部隐藏,由一位上战场的将军变成了拿上书卷毫不违和的大家公子。

“不然呢?我的仆人穿的可不能差”

顾子毅觉得小少爷这嚣张的样子竟有些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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