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喜欢公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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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深夜,于城俱乐部六楼。

酒吧里音乐正响,舞池里男男女女的身影交织在一起,奏出夜半时分的盛宴。

这时包厢的门突然从外打开,一个穿着蓝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眼尾上挑,面孔白中透红,但因为有了橘红色头发的加持,稍显得有几分不伦不类。

“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喝闷酒,要是没记错的话,此刻我们的小狼崽不是应该在新婚之夜的大床上逍遥才对吗?”男人说完,紧跟着坐在了沙发上。

穆池当即掀起眼皮看了对方一眼,虽然没有开口,可其中警告的意味却已经昭然若揭。

而男人瞧见他这种反应,丝毫没有表现出不快,脸上的笑容倒变得更加明艳,像是发现了什么新鲜事情。

他假装听懂般点了点头,随后拿起桌上的酒瓶,缓缓将其往高脚杯里倒,暗红色的液体顺着透明杯沿往下淌,莫名显出诡异。

“陆开宇,你应该清楚,我讨厌狐骚味。”穆池视线落在正往自己大腿处伸的狐狸尾巴上,拿着的酒瓶一歪,就要砸到对方脸上。

“开个玩笑而已,我还真怕你把我这里给掀了。”名叫陆开宇的男人立马起身,拉开了与身旁人的距离,坐到了另一张沙发上。

穆池指尖一转,酒瓶又重新回归原位,他仰头喝了两口,沉声问:“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陆开宇笑了起来,他没有立马回答,而是轻拍了三下手,不多时,便立刻有几名漂亮的男孩儿从门口走了进来。

他们身上的衣服布料均极其之少,两条大腿几乎全露在外面,而每个人的头顶,都有白色的兔子耳朵,不过是竖着的。

穆池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陆开宇冲男孩儿们招了招手,目光却不动声色在穆池脸上打量。

他笑着解释:“别着急,我不是正在努力做吗?你也知道不是每个人都像你的小兔子那样没有攻击性,我要对付的,可是跟你一样不好惹的家伙。”

他说完,怀里已经抱了个穿着粉色透明上衣的男孩,开始用杯子给对方喂酒。

穆池没再接话,只冷凝着脸靠坐在沙发,手指轻扣瓶身。

“不过说真的,你难道真对那只小家伙没有半点儿兴趣?”陆开宇瞧见对方沉默,又试探着询问。

这话出口,穆池却并没有任何表示,依旧自顾自地喝酒。

陆开宇的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但他并没有放弃,只稍微思索了几秒,紧接着便打了个响指。

“既然如此,等到事成,你不如把他送给我好了,垂耳兔可是稀有品种,我店里这些赝品怎么比的上,要知道那种可爱的生物,吃起来的味道肯定相当不错,所以我一直都想。”

后面的话尚未说出口,他的喉咙却突然被猛地掐住,旁边几个男孩儿见状,全都被吓到,匆忙起身靠在墙边,不知是否应该出去叫人。

穆池盯着陆开宇,眉目间闪过阴沉:“别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用不用我告诉你那些手下,他们平日里狡猾无比的老大,有个非常特殊的爱好。”

陆开宇让对方掐着脖子按在沙发,脸色越发难看,他想挣扎,却因为身体的原因而没有还手之力。

这时穆池又拿过桌上的酒杯轻晃两下后,缓慢往对方嘴里倒,等看着眼前人被呛得剧烈咳嗽,满脸都溅上红酒,他才俯身凑在对方耳边:“那就是喜欢在被某个人类弄完以后,又去弄比他更弱小的。”

陆开宇眼里浮现出震惊,不等他开口,下一秒门便被从外推开,十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从外冲了进来,他们手里全都拿着棍棒,但看见眼前的情况,却不敢立马上前。

穆池听见动静,并没有回头,只立刻松开了手:“不该你惦记的东西,就把嘴巴闭上,你只需要把该做的事情做好就行了,明白吗?”

他说完,又拍了拍陆开宇的脸,完全不在意自己身后那群人的目光,低声补充:“我会取代任何想取代的人,到时候我们再替你报仇,不过在此之前,你可别被弄出感情了。”

穆池看着对方显现出灰败的脸,嗓音里不自觉就带上了轻笑,他将空掉的酒杯随手一扔,转身大步往外走。

围在包厢里的人想要去追,陆开宇却立马伸手,做了个阻止的动作。

等穆池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其中一个手下立马着急地问:“老大,我们为什么不趁着这个机会把他给。”说话人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满脸都写着不解。

陆开宇当即起身扇了对方一巴掌,开口教训道:“蠢货!你以为凭你们就能弄死他,狼是群居动物,就算他以后公开反抗管理局,可你难道真以为穆家那群老东西会坐视不管?”

“那,这笔账我们就这么算了?”被打的人目光中带着疑惑。

“你懂什么?自负者必被自负所累,我迟早会让他摔跟头,一辈子都爬不起来。”陆开宇五指紧握成拳,话语里带着狠厉。

“那老大,他会不会有其他弱点?比如先前您提到的那只兔子,我们用不用把他抓过来先替您出出气。”众人中又有人开口。

陆开宇摇头,抬手道:“不,他从来都是这种性格,就算是不喜欢的东西,只要被他摸了一下,或者咬了一道疤,他都会将其圈进自己的领地,不允许其他人靠近。”

“不过……”他目光落在碎成一地的杯子上,神情顿了顿:“以往他的脾气不至于这么差,你们先去找人盯着,有情况再来告诉我。”

陆开宇说完,脖子跟着传来不适,他伸手摸上被掐过的地方,表情逐渐变得冷硬。

众人见状,都没有再继续开口,只纷纷点头表示明白。

这时门口又匆匆跑进来个年轻人,他一进门便快步走到陆开宇旁边,俯身在对方侧脸边极轻地说:“老大,顾先生来了。”

陆开宇听见这话,眼中闪过复杂,他伸手摸上已经泛红的脖子,犹豫几秒,又从柜子里抽出条黑色丝巾,示意众人先行散去,自己则转身往外走。

阮白不记得自己是怎样睡着的,只知道后面穆池好像一直都没有回来。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他做了个不太好的梦,像是听见许多人在外头说话,而那些陌生的议论里,自然是对这桩婚事的不屑和看轻。

睁开眼时他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床帐上的红色绣花令他愣神。

半晌之后,他才意识到这不是从前家里的房间,而他也早就在昨天嫁给了穆池。

此时外面的天已经亮了,阮白连忙下床去看墙壁上的挂钟,刚到七点二十,不算太晚,他于是松了一口气。

按照他们家族习惯,今天本该是他跟穆池回去拜访父母的日子,不过照昨晚的情况来看,大约是不太可能了。

他没再抱其他不该有的期望,只换了衣服收拾好后,便坐车往自己家里去。

他的家人都住在郊外那片村落,那里草丛水源茂盛,适合兔子生活,于是最开始他们挖洞时就占领了那块地方。

后来随着不断的进化,不少野生动物逐渐能够化成人形,但尽管如此,他的家族住址倒一直没有变过,也不打算往城里迁移。

阮白下了车,隔着不远的距离就瞧见了草坪上的房子。

有正在门口晒太阳的小兔子看见他,立马边喊边往屋里跑:“阮哥哥回来了!”

阮白见状,连忙冲他招了招手,并加快了行走的脚步,等走到门口瞧见家里人时,他心里难免有些内疚,尤其是瞧见父亲严肃的脸。

毕竟当初他是私自去参加管理局组织的那场联姻,而他的家族因为一直都隐居避世,不愿意掺和这些事情,所以在得知后几乎全都是否定态度。

“你还知道回来?当初我就说了不要和那些茹毛饮血的家伙有任何牵连!”阮父见着阮白是一个人,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

旁边的阮母见状,急忙拉住他手臂:“行了行了,孩子好不容易来看咱们,你老提那些事情干什么。”

阮白站在门口,没得到父亲的同意,一时之间也不敢进门。

“软弱之见!我又不是没见过那个人,兽性未退的狼崽子,一看就不是善类,跟着他能有什么好下场?”阮父并不卖狼族这个面子,而住在此处的几乎都是同类,他说话便更为随心所欲。

这也是由于他们食草系的动物与其他捕猎者不一样,因为偏处弱势,所以相对而言更加团结,不必在意会说错话,也不用担心会被出卖。

阮白听着父亲的教训,没有进行反驳,他如今的确没什么能够解释的,至于穆池,他们之间现在也只是名义上的关系,他要做的就是好好听话,然后等到对方提出离婚的那天就好。

这场争吵最终以家族里其他人的调节而结束,阮白被叫去先回房间休息,他们族里人有共同商议事情的专门场所,故此他父亲都被喊了过去。

而他在屋里呆了没多久,便又走到家门外的草坪上,看那些年纪尚小的兔崽们玩耍。

他们不知何时买了足球,正各自组了队伍在场上踢。

阮白坐在旁边观看,因着这场景,令他记起自己小时候的日子。

他唇角跟着露出微笑,好似短暂地忘却了那些不愉快的事,而他撑着脸看了几分钟,球却突然因为某个小孩太使劲,被踢出了界外。

阮白瞧着在后面追球的小孩儿,对方因为腿不够长,于是跑起来便显得有点费力,没能快速将其给拦截住。

正当他准备起身去帮忙时,足球却忽然撞到阻拦物停了下来。

阮白顺着球的停靠位置,抬头却看见了一个他完全没想到会出现在这里的人。

穆池垂眸看了眼脚边的球,又紧跟着瞧见了喘着气跑过来的小孩儿。

他弯腰将其捡起,视线落在不远处的某人身上,但对方像是完全不准备过来,还愣愣地站在原地,他眸光微动,却也没有先说话。

这时晃着兔耳朵的小孩儿也终于跑到了他腿边,正眼巴巴盯着他手里的球看。

或许是穆池周身的气质看上去太过凌厉,以至于尚且年幼的小兔犹豫了好几秒,才小声开口问:“叔叔,谢谢你帮我们拦球,不过现在你可不可以把它还给我?”

穆池看着冲自己仰起脸的小孩儿,轻抛了两下手里的球,又蹲下身去观察对方头顶竖起来的耳朵:“小鬼头,你刚才叫我什么?”

然而没等听到对方回答,原本站在他面前的小兔就被突然抱起。

穆池跟着起身,便看到了紧搂住小孩儿的阮白,对方按住小兔后脑勺,将其整个埋在自己肩膀,眼睛里也带着戒备,像是生怕他会做出某些不利的事。

穆池脸上立时浮现出笑意,并朝着阮白的方向走了两步,不出所料,对方像是触发了应急警报般,几乎是在他刚迈步时便迅速往后退。

他于是没再往前走,只是虚晃了几下手里的球,带着疑惑问:“怎么,小鬼,你不要你的球了?”

没听见对方回答,他眼中闪过惋惜,紧接着道:“不要的话,我可就把它给丢了,免得污染这里的环境,你说呢?”

虽然是在跟那个小孩儿交流,但穆池的目光却一直牢牢锁在阮白脸上,带着十足强烈的侵略性,仿佛在时刻瞄准自己的猎物。

趴在阮白怀里的小兔听见这话,立马便被唬住,开始不安分地想要乱动。

阮白自然察觉到穆池投来的视线,但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过来,又到底有何种目的,可他不想将别人牵扯进来,尤其是在这个自小长大的地方。

他当即将怀里的小兔抱到地上,用身体将对方拦在身后,并冲着穆池伸手:“球是他的,麻烦你物归原主。”

穆池瞧见他的动作,怔了一瞬,随即很轻地笑了起来,他笑得肆意,望像阮白的目光也带上了几分玩味。

待这笑容结束,他却突然伸手将人猛地拽到自己身前,凑在阮白耳边轻声说:“我真的很好奇,怎么会有人明明怕得直发抖,却还敢替别人出头。”

“他只是个小孩儿。”阮白没有去管穆池的调侃,也还记得惹怒对方的后果,他没再试图反抗,只紧揪住裤腿的衣服。

穆池低头对上阮白不加闪躲的视线,眼中闪过戏谑,他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小兔,忍俊不禁地答:“要不是你们耳朵不同,我差点都要以为这小崽子是你生的了。”

阮白听见这话,身体却跟着抖了一下,倒不是因为穆池开的这个玩笑,而是对方碰巧说中了他们家族的传承特点,那就是像他这样垂着耳朵的兔子,确实能够有孕。

穆池看见他沉默,又再次问:“怎么不说话了,昨天晚上不是挺伶牙俐齿的吗?”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和他们无关,我已经答应了会按你说的做。”阮白转头看向身后的小兔,以及不远处球场上正等待小伙伴回来的其他小孩儿,难免感到担心。

他不懂穆池要怎样才肯把球还给自己,也怕对方会把气撒在孩子身上。

穆池眼底闪过笑意,随即很快松开阮白,摊手说:“这么紧张做什么?放心,我对这些小鬼头可没多大兴趣。”

他话音落下,倒也真遵守承诺般,紧跟着走到小孩面前,将手里的球递给了对方。

而等球一被小兔接过,阮白立刻就将对方转了个身往反方向推,飞快叮嘱:“快叫他们都回家去,明天再一起玩儿,知道吗?”

小兔闻言点了点头,没有过多犹豫,就抱着球往其他小伙伴那里跑。

阮白看见对方离开的背影,悬着的心才勉强放下,而等他收回视线,转头便对上了正盯着他看的穆池。

对方唇角上扬,但笑意未达眼底,莫名叫人从心底生出畏惧。

阮白下意识想要后退,长久以来的本能反应告诉他应该在这种情况下逃离,但他不能,身后是他的家族,他必须站在这里,至少在无人到来时,他没有退缩的权利。

“这么怕我?”穆池看见重新往球场上跑去的小孩儿,没有去追,毕竟他原本的目的就不在此,反倒是眼前的人,令他看出了点儿和昨天不一样的东西。

“你还真是不聪明,你以为我如果真要把他怎么样,还会给你说这些废话的机会吗?”穆池突然往前两步,用力拽住了阮白手腕。

阮白让对方的动作惊到,正想挣脱,手指却让对方紧紧扣住,等他转头看见不远处走来的几人,立刻便明白了穆池的意思。

“等会儿该说什么,你应该很清楚。”穆池低下头,笑着摸上阮白头发:“好好表现,别让我失望。”

两人身体靠得极近,在别人眼里,估计会以为他们是在亲昵地说悄悄话,可只有阮白自己知道,若是他没有做好这件事,或者像昨天那样反抗,会产生何种可怖的后果。

因着这怔愣,他还没来得及点头,自家父母便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

若换做平时,儿婿回来看望,本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可眼下他们身份对立,兔子窝里突然来了匹狼,任谁也没法露出会心的微笑来表示欢迎,于是一时之间气氛便显得格外凝重。

“岳父岳母,我本来是要跟阮阮一起来看你们的,但因为早上有点事所以耽搁了,还希望你们不要生气。”

穆池率先做了那个破冰的人,这番话说得是情深意切,就连站在身旁的阮白也难免惊讶,愣了两三秒后,才发现其口中的阮阮两个字,竟然是在叫他。

他脸上浮现出不自然,但抬头对上穆池的视线,只快速点头承认:“是,他和我说了,等事情忙完就来看你们。”

虽然阮白这样解释,可站在其面前的阮父却并没有给穆池相应的客套,反而一甩衣袖就双手背在身后快步往家里走,故此还站在原地的,就只剩下阮母和他们两人。

阮白当然知道自己父亲的性格,这桩婚事对方原本就不同意,更别提还是他自作主张,但尽管如此,他还是怕穆池会像昨晚那样大发脾气。

一想到那些没法确定的危险后果,他几乎是没怎么思考就反握住了穆池的手,甚至比之前更为用力,像是在通过这种方式来阻止对方做出伤害自己家人的事。

穆池感受到指尖传来的力度,转头就看见阮白泛上汗珠的侧脸,他怔了不到一瞬,随即立刻扶住对方肩膀询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阮白听见穆池的话,本能地想摇头,可他还没开口,却被先一步拦腰抱起,穆池的声音随之落在他耳边:“别逞强,昨晚是我没有节制,你受累了。”

站在一旁的阮母听了这话,表情立时变得复杂起来,望向儿子的视线也充满了不可置信。

阮白还没从这怔愣中脱身,就感受到了母亲投来的视线,他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更没胆子去看对方的脸。

他窘迫地偏头,露在外面的脖颈立时漫上一层绯红,并一路往脸颊蔓延,连带着枕在穆池肩膀的耳朵也跟着羞红。

“小阮,你们真的……”阮母看见阮白的反应,神情显出紧张,恍若受了巨大的惊吓。

阮白自然知道母亲的担忧,他想从穆池怀里下来,却没能成功,只能慌忙摇头:“我没什么事。”

穆池盯着阮白红透的脸,揽住对方的手臂紧了紧,笑着冲阮母解释:“阮阮脸皮薄,岳母您要是再问的话,我明天估计就要跪搓衣板了。”

这玩笑本含着轻佻,可穆池说的时候态度不卑不亢,认真之余又多了几分幽默,令人没法追究罪责,归根结底在于他生了副好皮囊,五官轮廓英气,嘴角噙着笑意时更甚。

阮母最终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只招呼两人进屋,但一路上,目光却还是有意无意往阮白身上看。

等走到大门口时,阮白终于还是受不了般从穆池身上下来,选择自己走,他本就没什么所谓腰酸腿痛的毛病,只是对方完全没给他解释的机会。

阮白越来越想不通,穆池明明讨厌他,却又为何要与他扮做恩爱,毕竟以他家里的地位,对方大可以直接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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