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质咬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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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劣质omega。

是出生在豪门世家的omega,长得很漂亮,却因为腺体损伤沦为劣质omega,因而遭到了家人的排挤。

个子也小小的,经常被哥哥姐姐欺负,嘲笑他劣质,闻不到一点信息素。劣质omega,就成了他逃不开的前缀。

但omega性格却不自卑,内敛,反而开朗乐观。没什么人愿意跟劣质omega玩一起,他也可以自娱自乐一整天。

单纯又幼稚,永远像个小孩。

他第一次见到alpha是在家族聚会。

完美得没有一丝裂痕的alpha。很高,站在人群中太显眼,凌厉的眉眼很有压迫性,面无表情地避开阿谀奉承的人,有几分冷感,也凶。

omega也忍不住多看几眼,一不小心对视上alpha的眼眸,愣了一瞬,眨了眨眼垂下头。

嘴里的蛋糕还没咽下去,又慌乱地塞了一个。然后就被噎住了,狼狈地咳了几声,脸都呛红了。

他一直在吃。父母想趁这场聚会拉拢合作伙伴,嫌弃omega丢了面子,敷衍地教育omega几句,就让他到外面待会。

omega乖顺地点点头,拿着袋子就偷偷装走宴会厅的小蛋糕带出去吃。

宴会厅后面的花园很冷,过了一会还下了雪,冻得omega手都染上淡红。

他缩在灯下的长椅上,手指有些颤抖,小心翼翼地拆开塑料袋,捏着小蛋糕小口小口地吃。

蛋糕上的奶油很冰,吃下去胃都泛着凉,他吃了几个就开始胃疼,但口感实在腻腻的甜,是平时在家吃不到的,还是忍不住多吃了几个。

直到经常欺负omega的哥哥们推推搡搡抽着烟跑到花园,看到坐在长椅上吃蛋糕的omega。

omega看到他们也愣住了,下意识把手上的蛋糕塞回袋子。

表兄嗤笑一声,带着几个兄弟走到omega面前,抢过塑料袋,佯装吃惊地问。

“这是宴会厅的蛋糕啊,你是小偷吗?”

omega抿住嘴,站起身要去抢塑料袋,奈何身高不够,垫着脚尖抓了许久塑料袋也没碰到,还被表兄推到地上。

表兄蹲在omega面前,攥着塑料袋在他眼前晃:“劣质就是劣质,连这种蛋糕都要偷。”

omega撑着站起来,反驳道:“谁规定蛋糕不能拿,摆放在那不就是让人吃的?”

表兄冷笑起来:“是给人吃的,不是让流浪狗吃的。”

带着侮辱性的字眼,一下惹怒了omega。他瞪着表兄,漂亮的眼眸却毫无震慑力,表兄就变本加厉地嘲笑他。

omega的腿狠狠往表兄的关键部位一撞,看着对方颤了下,面目狰狞地跪下身,狼狈地喘气。

其他兄弟愣了一瞬,倏地回过神去追拿回塑料袋逃跑的omega。

omega身材小,跑得也慢,不及人高马大的那几个alpha,眼看快被追上,慌不择路地就撞向站在阳台抽烟的alpha。

alpha动作一顿,还没反应过来小家伙就从他怀里钻出,躲到他身后。

那几个兄弟早就听说过alpha的名声,看到omega悄悄探出头,朝他们挥了挥拳头,又缩回alpha身后。

alpha的神情很冷漠,居高临下看着他们,漆黑的瞳孔像深渊一样像要将他们吞噬,顶级alpha的压迫性扑面而来。

他们也不敢再说什么,恶狠狠瞪了一样omega就走了。

omega攥着塑料袋,小心翼翼从alpha身后挪出来。乖乖地眨着眼,嘴角下可爱的梨涡陷下,认真鞠了个躬说:“谢谢!”

alpha皱了皱眉,没有说话,从omega旁边绕过。

omega黏上了alpha,像小尾巴一样乖乖跟在他身后。

他喜欢alpha,不是因为顶级alpha的前缀,不是因为身份外貌,仅仅是因为那晚不算援手的援手。至少那晚alpha没有推开他。

omega在网上搜过,追人要送礼。

但父母从来没给过omega零花钱。

也是有头有脸的豪门世家,却对自己的孩子这样吝啬,只因为嫌劣质omega丢脸,甚至不让omega在外提他们的名字。

omega也没有主动讨要零花钱。只是在上学之余找了份兼职,工资很少,但好在能买好多蛋糕。

omega第一份工资给alpha买了蛋糕,包装很精致,他紧张地站在alpha公司楼下,淋了一身雪,好不容易才等到alpha。

他刚递上蛋糕,alpha就当着他的面扔进垃圾桶。omega动作一僵,回过神alpha已经开车离开了。

omega回家伤心了好久,想了一晚还是没放弃。隔天送的小蛋糕还是被扔进了垃圾桶,他等alpha走后把蛋糕捡了回家。

alpha起初嫌omega烦,也不让他进公司。偶尔会从落地窗看到站在楼下抱着蛋糕等待的omega。

这个月下大雪,omega被淋地发抖,把蛋糕塞给alpha时,alpha也注意到了他手被冻的破皮,白皙的指节泛着红。

omega也没有在意,朝alpha笑了笑。他的眼睛很漂亮,瞳孔像是落了破碎的灯光,干净又透亮。

omega笑起来很真诚,alpha不知怎么了,心脏一颤。他蹙起眉,第一次将omega的蛋糕收下。

omega愣住了,开心了一晚——即便后来在alpha客厅的垃圾桶看见那盒蛋糕。

后来,alpha收下了他的蛋糕,好多次。公司前台第一次给他开了门,带他到alpha的接待室,说:“董事长让您在这等他。”

omega愣愣地点点头,抱着蛋糕。冰凉地雪融化在他身上,渗进骨头,但他这会却感受到温热。

omega忍不住抱着蛋糕笑起来。alpha进来时,他就乖乖坐正。alpha看了他一眼,接过他手上的蛋糕,皱了皱眉:“前台没给你倒水?”

omega手指蹭了蹭裤子,紧张地为前台解释:“我跟他说我不喝的…”

alpha这才收敛眉头,又恢复面无表情地模样:“下次直接来我办公室。”

omega眼睛睁大,不可置信似用力点点头。

他就以为,alpha对他也有一点点,拇指大小,一点点的心动。

直到alpha生日那天,牵着另一个女性omega到宴会厅。他愣了下,表兄趁机暗讽他:“真配啊。”

omega罕见地没有反驳表兄。抱着蛋糕慌乱地躲到花园。

他待了许久,脑海不断闪过alpha收下蛋糕的模样,转而又切换成倒在垃圾桶凌乱地蛋糕,和alpha身边漂亮的女性omega。

终于忍不住哭了。omega轻轻的抽噎,突然听到细微的脚步声,他愣了片刻,下意识躲到角落。

是alpha和女性omega。

女性omega含笑看向alpha,说:“你不会真喜欢上他了吧,看你找他一晚了。”

alpha顿了下,蹙起眉,冷声道。

“怎么可能,不过是一个不能生/育没有气味的劣质omega。”

omega捂着嘴,眼泪断线似地落在手背,呜咽声几乎要从喉咙溢出来。

他抱着冰凉的蛋糕,瑟缩在角落。alpha的每一句话,面无表情地冷嘲都是最尖锐的刀尖,将他刺血淋淋。

omega有了记忆起,一直背着沉重的前缀,好像只要提到他,所有人想到的只有劣质。他早就已经麻木。

从alpha嘴里说出来却像一场凌迟,将omega最深层的不堪掀开。快愈合的伤口又被狠狠撕裂。

他又要开始面对这些事实。无法生育,没有气味。这样的劣质omega无法得到爱,得到的爱也是虚假的。

不应该期待,不应该痴心妄想。

下雪了。omega看到alpha皱了皱眉,垂眸朝身边的女性omega说:“下雪了,你先进去,别感冒了。”

女性omega点点头,问:“你还要继续找他吗?”

alpha微微叹了口气,偏头看向路灯下的长椅,眸色暗下,冷冷开口:“找他干嘛?我吹会风。”

女性omega轻挑起眉:“大雪天吹风?”

alpha有一种被看透内心的心虚,冷下脸,低声朝女性omega说:“进去。”

女性omega“嘁”了声,提着裙子进了宴会厅。

alpha静静看着路灯下的长椅。雪缓慢地落着,堆在长椅上。

他心脏闷地难受,眼里好像出现了幻觉,看见omega抱着蛋糕乖乖坐在长椅吃。下一秒只剩下空荡荡的长椅。

alpha停顿了下,掏出打火机点烟。雪淅淅沥沥落下,烟很难燃起,被浇灭了几次他不耐烦收回烟。

alpha这一晚烦闷的很,最早就该到的omega却迟迟没出现,他坐了良久,手指被冻的冰凉,终于忍不住拿出手机打给omega。

听到手机传来的语音提示,他愣了愣。

alpha被拉黑了。

他不可置信地多打了几次,次次都是相同的结果

alpha连忙跑回宴会厅,找工作人员对了下邀请名单,看到omega那一栏的勾才意识到不对劲。

omega明明来过了。alpha的心脏重重一沉,他插在口袋的手无法克制地微微颤抖,他的面色很冷,让工作人员看得心慌。

alpha指了指omega地图片,语气很淡,却又含了一丝急躁。

“找到这个人,一定要找到。”

工作人员速度很快,集了几个人找了许久,确认omega不在现场。领头的人颤巍巍向alpha道了歉。

alpha又打了电话,还是拉黑的状态。

alpha终于待不住了,匆匆与家人道别,出了宴会厅就打给好友,要求对方尽快找到omega,确保omega的安全。

alpha还没说完,工作人员就提着一盒蛋糕跑出来。

alpha蹙着眉,看向蛋糕的瞬间愣住了。

蛋糕做的并不好看。是很可爱的淡粉,周围摆着一颗颗珍珠,很漂亮。糕身却歪歪扭扭,中间还捏了两个小人。

蓝色便签贴在盒子上,是omega很圆润的字体:生日快乐!

最角落还有缩小的字体:许愿你能快点喜欢我。

幼稚又可爱。

alpha将便签扯下,看了会,颤声问:“哪里捡到的?”

工作人员说:“在花园的草丛里。”

alpha手指僵住,倏地想起在花园说的那句话,那句为了将长姐打发走,带着对一个omega侮辱性地词汇。

“不能生育没有气味的劣质omega”。

alpha手指抖的厉害,他想攥紧慌乱颤抖的心跳。

他回嚼起每一个字,好像都在扒开omega每一寸皮肉,将omega一丝不挂放在商店的玻璃柜前,谁都可以用眼神嘲笑omega的缺陷。

电话那头的好友几声呼喊将alpha唤醒,alpha冷静下来,低声说:“不用找了。”

隔天omega没有再过来。alpha时不时往落地窗下瞟,那个抱着蛋糕的身影再也不见。

他皱了皱眉,盯着蛋糕看了许久。过了一会,让助理找到omega工作的地方,拎着蛋糕进了地下车库。

alpha开的很快,生怕少晚一分钟omega就离开了。

alpha开车赶到的时候,omega正从店里走出来。他的眼眶很红,眼尾充血似地微微泛着肿,刘海乖顺地垂在前额,很漂亮。

omega低着头。他身材很瘦,比普通omega矮一些,抿着唇费力地将垃圾箱拖出来,跌跌撞撞地走进小巷子。

alpha都看不下去了,走到omega身边,将垃圾箱接过,不顾omega诧异地眼神放到巷尾堆在一起。

omega一下没反应过来,alpha垂下头,想要靠近omega,对方却偷偷后退了一点。

alpha停顿下来,问:“还有要搬的吗?”

omega摇摇头,他的眼眸疲惫地垂着,声音很哑:“没有了。”

alpha藏在口袋的手指紧张地蜷着,omega泛红的眼尾像往他心尖上捅。他怔了怔,要去碰,却被躲开。

alpha愣了下,omega就要从他身边绕过。alpha倏地攥住他的手腕,声音很抖,第一次放下面子道歉。

“对不起。”

omega抬眸看了眼alpha,眸里熏着水雾,衬着他浅色的瞳孔很漂亮,alpha这时却像被针扎了下,细细泛着疼。

omega抿住唇,轻轻笑了下:“没关系。”

alpha心脏无端地慌起来,他攥着omega的手微微抖起来,他感受到omega地挣扎,却怎样也松不开手。

alpha深吸了一口气,问:“你什么时候再来送蛋糕?”

omega挣不开,alpha攥地异常的紧,捏地他疼。他摇摇头,说:“应该不会再送了。”

alpha蹙起眉,声音带了些怒意:“我已经跟你道歉了。”

omega抬眸,红着眼瞪他,没什么威慑力,声音也是柔柔的:“不是所有道歉都有用。”

omega地动作一下用力起来,扒着alpha的手试图挣脱,却被攥地更紧。

alpha被激怒似,冷下脸,低声问他:“那你想怎样?”

omega眼泪毫无征兆落下:“只是不想再喜欢你了。反正…反正你也不差我喜欢,对吧。”

像是什么东西从心脏,一下一下地抽走。alpha脸色很沉,攥着omega的手僵持了许久,他的压迫性很强,也比omega高很多,像是无意识胁迫omega。

alpha最好面子,向omega道歉已经是将态度放到最低。他是天骄之子,谁能让他这样道歉,谁敢忤逆他。

alpha冷笑一声,松开omega地手,将姿态放到最高层,想看蝼蚁一样,居高临下看着omega,毫无理智。

“说的也对,我不差人喜欢。也不需要,一个劣质omega的喜欢。”

omega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眸,溢满眼眶的泪像滴在alpha的心尖上。

omega颤了颤双眸,眼泪可怜地坠在眼睫,湿漉漉的凝成几缕。

他哭的脸红起来,微微chuan着气,摇摇头退后几步:“…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残忍…”

alpha气的冷笑,无所谓地理了理衣领:“残忍?我真是蠢透了,推了会议跑到这样肮脏的地方,浪费时间。”

alpha嫌恶地甩了甩手,侧眸看了眼面色惨白的omega。

他从来没有见过omega这样脆弱的模样,好可怜,像只被厌弃的小猫。头垂地很低,眼泪直直洇进地面,浑身细细颤抖着。

alpha像被捅了一刀,心脏狠狠颤了下,他的手指按耐不住地抖,莫名地气憋在骨子里,完全克制不住地发泄出来。

alpha的脚步停在原地。他想离开,想赶紧离开,他心跳地很快,额头冒了细汗。

omega隐隐地抽泣声在他耳边放大,像扎进他骄傲的骨头,血淋淋地痛。

他握紧拳头,青筋像要蹦出皮//肉,太阳穴一阵阵抽疼。

别哭了,别哭了。

alpha终于忍不住,跨步离开小巷。

车就停在巷口,他最后看了omega一眼。对方蜷缩在脏兮兮的角落,肩膀一直颤抖,alpha皱了皱眉,握着方向盘,没忍住骂了声“cao”,踩了油门。

alpha开的很快,像是在发泄怒气,风从窗中透进,很冷。

副驾驶上的生日蛋糕系了安全带,随着车速一晃一晃。

alpha的眼眶很红,凌厉地眉眼紧蹙着。他将车停靠在路边,闷闷地点了根烟,手肘靠在窗上,偏头看了眼副驾驶的蛋糕。

“真丑。”

他怎么可能会喜欢这种东西?

alpha愣了一瞬,烦躁地揉揉头发,将安全带解开,把蛋糕抛到后座。

蛋糕盒撞上坐垫,声音很响。alpha恍惚间似乎看到最初他嫌弃地将蛋糕扔进垃圾桶,omega动作一颤,慌乱地想阻止却来不及,等他走了,小心翼翼地把蛋糕盒翻出来。

alpha无法控制脑袋莫名闪过的画面,每一次都是omega,明明是可怜的模样,却一直挂着最开心的笑。

alpha头痛欲裂,紧捏着方向盘,踩下油门,发疯似在马路上狂驰。

阳台升出一缕缕烟雾,躲进倦怠冗长地黑夜,alpha手边的烟灰缸堆满了黢黑的烟头。

他穿着浴袍坐在阳台,冷眼看着堆积在卧室的蛋糕盒,刚从冰箱搬出的,盒里黏着水雾,蛋糕干净又精致。

omega送的蛋糕,他没有再扔,也从来没尝试过。alpha对甜品的厌恶像是天生的,甜腻腻地香味溢出,挤进鼻腔。

alpha面无表情拆开蛋糕,精致漂亮的蛋糕展现在眼前,alpha突然心颤,omega断断续续含着哭腔地质问又钻进他的耳里,好可怜。

质问alpha为什么这样残忍。

alpha看着白花花的蛋糕,倏地蔓上一阵反胃,轻嘲一声将蛋糕打翻。

打电话叫了管家进来,把蛋糕全部丢出去扔了,一点味道都不许留。

alpha想着,他该冷静冷静。

他潜意识这样认为。高高在上的alpha喜欢上劣质omega一定是个错误。

他也不可能会喜欢omega。

隔天alpha下了楼,才发现客厅茶几堆积着歪歪扭扭地蛋糕盒,里面的蛋糕被撞得扭曲,alpha动作一顿,怔了怔。

管家从侧边走来,微微屈身说:“您昨晚让我全拿回来的,被其他东西压得太深,拿出来已经这样了,您看需不需要叫人重做?”

alpha愣了下,脑袋又一颤一颤地疼,这才想起,昨晚喝了酒,哑声命令管家全找回来的狼狈样。

他头疼地揉揉太阳穴,将一切归咎于易感期即将来临的症状。语气很淡:“不用。放着吧。”

alpha看着蛋糕沉默了片刻,补了句:“把这些放进冰箱。”

似乎处处都有omega的影子。

omega有时来不及上课,就匆匆把蛋糕放到前台,贴了便签就走了。alpha进公司时没看到omega的身影,下意识往前台看去。

今天也没有。

alpha脸色突然沉下,走进前台以视察工作为由认真看了几眼。前台的工作人员吓愣似,呆滞站在旁边,最后看着alpha紧皱着眉离开。

alpha脸色沉了一天,进办公室提交报告的经理也说alpha出神就会看向落地窗,看了许久,喊了几次才将alpha的视线喊回。

alpha冷下脸,看着也凶,顶级alpha压迫性是最强的。公司老员工也战战兢兢了一天,生怕一不小心惹怒alpha。

或许真是易感//期作祟。

alpha又“顺路”到了omega打工的店面。

他手握着方向盘,不自觉地摩挲着。玻璃门被费力地推开,alpha眼眸一亮,坐直起来,按下车窗。

omega拖着垃圾袋出来,身后跟着店铺的老板,恶狠狠地将omega攥到旁边,omega被扯地踉跄,垃圾袋的重量一压,他就跌到地上。

alpha蹙起眉,手指搭上车把手,呼吸变得急促,像是有一团按耐不住地躁意堵在心里。

垃圾散了一地,omega摔在地上,手肘也磕破了,还慌乱地跪在地上,颤巍巍地收拾着垃圾。

alpha看见omega白皙的手臂被刮出几条红痕,很显眼,细细渗着血丝。omega像快哭了,手抖的厉害,还是认认真真捡着散落的垃圾。

alpha手指一压,车门就开了。他无法再违心冷静地坐在车上冷眼旁观,怒意像要爆发,气势汹汹朝omega走去。

omega还在捡着垃圾,一个一个收进垃圾袋,手臂疼得厉害,还听着老板的数落。

老板故意为之,踹了踹垃圾袋,垃圾又散出一点,他不屑地看着蹲在地上omega:“果然就是不能雇佣劣质omega,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我预支了你一个月的工资,你再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就给我还钱。”

omega双眸一颤,倏地抬眸,他笑地艰难,嘴角硬生生牵起难看的弧度:“对不起,对不起…再给我一次机会!”

“还差几天?”

熟悉的声音钻进耳里,omega手指一僵,愣愣地回头看向alpha。

对方像特意打扮似,将头发捋到后面,露出眉眼。alpha冷着脸,顶级alpha压迫性地信息素扑面而来,老板一颤,倏地压弯了身。

alpha避开omega地伤口,将他拽起,挡到他身前,居高临下看着老板,冷声问:“还差多少钱,我补。”

omega慌乱地摇摇头,老板狠狠瞪着他。没有信息素的压制,omega却还是微微颤抖起来,狼狈地蹲到地上,将垃圾塞进垃圾袋。

alpha不解地看着他凌乱地黑发,才发现他手抖地厉害。

omega声音含着哭腔,一抽一抽的:“对不起…对不起,我能收好,再给我一次机会……”

alpha收回信息素,老板撑着墙,瞪了omega一眼,像是知道alpha不好惹似,也不敢再开口说话。

老板一走,alpha收回紊乱的信息素。是易感期爆发的前兆,他烦躁地揉揉后颈,要去将omega拽起,却被避开。

他的手僵在半空,片刻后攥成拳头,垂下。

alpha皱了皱眉,情绪像是恼了,忍不住质问:“他这样说,你还继续帮他工作?”

omega冷冷抬眸,撞上alpha的视线。他的眼睛很漂亮,像破碎的玻璃球,泛着光,瞪人也像在撒娇。这时alpha却感到疼。

猝不及防地疼痛。

omega嗤笑一声,垂下头将垃圾袋旋紧。他声音像含了黏稠的水汽,却又冷淡。

“您不也是吗?将我的痛处扒开,却想着让我继续喜欢您。”

“抱歉,我实在做不到,劣质omega的确差劲。”

omega最后一个音节几乎哽咽,眼泪晕在眼眶,他咬了咬嘴唇,迟迟不肯落下那滴泪。

omega垂着头,轻轻拢住掉落的垃圾,固执地一个个捡起,手心被抹得脏兮兮的。

alpha表情很凝重,他的后颈隐隐抽疼,他烦躁地揉了几下,蹲到omega身边。

咖啡厅的塑料杯混杂着没喝完的液体,湿乎乎的。alpha的动作顿了一下,皱了皱眉,捏住干净的一角丢进垃圾袋。

omega一愣,微微瞪大眼睛侧头看向alpha。

alpha捋顺的头发掉在前额,垂着头,轻轻敛起眉眼,紧抿住唇。他与破旧的小巷格格不入,像是无意闯进的矜贵少爷。

omega没反应过来,就听到alpha低声道歉:“对不起。”

像是彻底放下身段,认真又严肃。将最后一个塑料杯装进垃圾袋,alpha突然侧眸看了眼omega。

他的瞳色很深,像是要将omega吸进漆黑的漩涡。

omega心脏一颤,慌乱地退了几步。

alpha没说话,轻松地把袋子拎起来,丢进垃圾桶。

omega慌张地追上来。alpha转过身,就从口袋掏出手巾,攥过omega的手,不容挣扎地紧捏着,细细地擦拭omega灰灰的手指。

omega愣了一瞬,突然剧烈挣扎起来。他抵不过alpha力气大,温热的掌心拢住他的手腕,他无法抽出,还被alpha命令似地“别动”,唬住了。

omega眼眶很红,浅色的眼眸泛着湿意,下一秒就要落下泪似的。

他的声音很抖,软软的声线压制得冷淡:“……您…到底想做什么?”

alpha捏着omega的手指,抬眸撞进他轻颤的瞳孔。他泛着水的眼眸像利刃,狠狠扎进alpha心里。

alpha总是安慰自己,是alpha天生对omega的怜悯。

但腺体的抽疼,和易/感/期即将来临信息/素不安地躁动又要冲破alpha的理智。他看到omega时神经的暴动,每一个细节都在强迫他承认。

他喜欢omega。

alpha收回手巾,omega就趁机抽回了手指。他的指腹晕染着淡红,alpha的温度还停留在上面。

omega退了几步,正要离开,就再次被攥住手腕。alpha哑着声,很低沉,像在引诱omega掉落陷阱。

“可以继续给我送蛋糕吗?”

alpha的语气有一丝低落。他尽量放轻了语气,生怕吓到omega,怕omega在眼眶打转的眼泪因此落下。

下一秒就被omega甩开手,omega轻轻chuan着气,他的声音很细,很软,像裹着一层棉花。但alpha却被裹着棉花的刀尖刺的血淋淋。

omega面无表情,冷漠地说:“不行。”

巷外的声音被完全隔绝,只有心脏紧张地跳动声和omega细细地chuan息。

alpha顿了片刻,淡下语气“嗯”了声。

omega偏过头。

巷子静得吓人,树叶被风卷起的动静被无限放大。

良久,alpha慢慢走进omega,强势的压迫感把omega逼退了几步。omega先天性对alpha的恐惧,服从让他想马上逃走。

omega颤了颤眼眸,片刻后就听到alpha说:“那好,我明天再来找你。”

omega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眸,呆愣地看着alpha离开。

alpha的易/感/期来得突然。虽然早有预感,但这次却像暴风雨似来得猛烈。

他的信息/素扩散地远,紊乱又无法克制地乱窜。连beta管家都软了腿,颤巍巍地靠近失去理智的alpha,为他打了针。

以往alpha打了两针就能稳定下来,这会却毫无用处。

alpha心脏很疼,空虚感席卷着他的理智。他赤着脚,跌跌撞撞推开管家。

他毫无理智,眼眶泛着深红,高大的身体抖的厉害,发狂似跑到客厅,打开冰箱将一个个冰凉的蛋糕盒搬出。

下一秒就泄了气似,躲在蛋糕堆中,瑟缩着将蛋糕裹进怀里,汲取着淡香。

蛋糕盒很凉,alpha却毫无感觉似,他的额头抵着蛋糕盒,却无法感受到omega的气味。

alpha眨了眨眼,将手巾掏出,不嫌脏地埋进,急切地将omega残存的温度融进鼻腔。

但omega没有气味。

他崩溃似挠了挠红/肿/的腺/体,可怜地蜷缩在角落。视线太模糊,记忆中omega哭泣地模样拼接在一起。

alpha终于忍不住,眼泪掉了下来,小声地抽噎。

omega断断续续的残影在alpha视线里游荡,alpha下意识扑过去,想抱住omega,将他揽进自己怀里,轻轻安慰他,却扑了个空。

alpha摔在冰凉的地面,忍不住颤抖,眼泪掉得更多:“…好冷…好冷……”

管家追下来,好不容易为alpha打了一针,搀扶着alpha上了楼,却在二楼转角口,被满脸泪痕,眉眼藏着戾气地alpha重重推开。

管家没反应过来,alpha就冲破玻璃窗,踩上尖锐的碎片,逃出了别墅。

管家愣了一瞬,瞪大了眼眸,颤巍巍地掏出手机拨通了alpha家人的电话。

omega当时为了给alpha送蛋糕,图了个方便,就用剩下的钱,在alpha公司对面小巷的巷尾租了小房子。

巷尾的小区很破旧,床板也硬,omega老睡不好,玻璃窗也是破的,夜晚总会灌入寒风,将omega冻醒。

omega还是在半夜被冷醒的,他抽了抽鼻子,将纱布挡在破碎的玻璃窗上,满意地理了理褶皱,就要重新钻进被窝。

才刚掀起被子一角,就被剧烈的敲门声吓得一颤。

omega瑟缩着,躲进被窝。

这种破旧小区没什么住户,门敲了许久,也不会有人来制止。

直到omega感受到门锁地松动,这才下了床,从厨房拿了菜刀,小心翼翼往木门靠近。

没有防盗门,也没有猫眼。omega太害怕,开门地手指也不停颤抖。

他大气都不敢chuan,直到开门的瞬间被alpha抱住。

omega完全愣住了,手中的菜刀掉在地面。alpha身上的味道很重,赤//裸/的脚底沾了血,像从暴雪中探出头受伤的野狼,凶残又狼狈。

alpha的心脏疼得厉害,紧紧拢住omega,眼泪滴进omega单薄的衣服,不停重复着。

“…不要哭…对不起…不要哭了……”

omega手抵在他胸前,不明所以地推拒着,却被alpha攥住手腕抵在墙上。

alpha的手掌护着omega的后脑勺,omega这才看清楚alpha的模样。

对方毫无理智,凌厉的眉眼被淡化,眼泪从脸侧滑过,他凑近omega,埋在omega颈侧,眼泪洇进omega皮肤里。

omega的衣服被他扯地凌乱,却毫无抵抗之力,所有挣扎都被失去理智的alpha堵住,omega皱了皱眉,偏过头,冷声说:“放开我。”

alpha鼻尖抵着omega的脖颈,很痒。alpha的呼吸黏在他的皮肤,他缩了缩,被alpha拢住后颈。

alpha干涩的喉咙发出痛苦的哽咽,微微屈着身,温热的指腹揉着omega后颈。崩溃地哭出声。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没有气味……”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没有气味…”

alpha狼狈地埋进omega肩窝,眼泪洇湿薄薄地衣服,滚烫的泪浸到omega皮肤。即便omega的信息.素没有气味,alpha对他的渴望还是只增不减。

内心的虚空感让alpha恐惧,小狗似地蹭着omega,企图将自己融进omega身体.里。

alpha这时是毫无理智的,易.感.期的本能让他无法远离伴侣。在伴侣无法被标记又不能释放信息.素安抚的情况下,严重缺失安全感。

omega挣扎的厉害,alpha只能紧紧攥住他的双腕,哭得更可怜。

“老婆…老婆……不要丢下我……”

alpha的情况太反常,对方的牙齿已经抵上omega光洁的腺.体,含着哭腔轻轻厮.磨。

omega身.体一颤,alpha的牙齿已经陷进皮肤,腺.体冒出血丝。

omega“嘶”了声,漂亮的五官皱起。这才发觉alpha是来了易.感.期,早已失去理智。

“停……停一下!”omega偏过头,手腕用力挣扎起来,因为疼痛而凝在眼角的泪落下:“我疼…好疼……”

alpha动作顿住,慌乱地松开omega,眼泪断线似地掉,却还是乖乖直起身看着omega。

像犯错的小孩似,垂下头,悄悄牵住omega的手指:“老…老婆……对不起……”

omega揉后颈的动作一僵,困惑地看向alpha。现在的alpha实在滑稽,一夜之间从傲慢变得这样小心翼翼。

omega退了几步,alpha抬眸偷偷看了一眼,也挪了脚步跟上去。

omega退到床角,看着狼狈的alpha。

对方脚底的血沾上木地板,白衬衫在这一路的跌跌撞撞也弄的脏兮兮。漆黑的眼眸藏了一汪水,可怜地看向omega。

良久,omega叹了口气:“你…你易.感.期别到处乱跑了,快回家吧。”

alpha眨了眨眼,认真凝视着omega:“没有…乱跑,来找老婆。”

omega皱了皱眉:“我不是你老婆,快回家吧。”

“……你是。”

“我真的不是……”

alpha刚收回的眼泪又落下,声音很哑,倔强地说:“你就是我老婆……”

“老婆……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omega脑袋晕乎乎的。高大健壮的alpha缩着脑袋,一颤一颤的落泪,滑稽又可怜。

omega犹豫了片刻,还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背:“我不是……”

omega急于否认,眼看alpha又要掉泪,他倏地抿住唇,轻声安慰:“我觉得你应该回家……”

omega还没说完,alpha就突然抱住他的腰,埋在他的肩上大声哭出来:“我不…我不要……不要赶我……”

omega被撞得退后,感受到渗入皮肤的泪,更头疼了。

omega起初态度很强硬,给alpha处理了身上的伤口,就把人赶到门口,硬下心把门关上。

破旧小区的隔音很差,omega缩在被窝里,还是能听到alpha坐在门口小声抽泣,声音很颤,不停地说好冷。

omega掀开被子,看了看窗外飘落的碎雪。

他此时特别痛恨自己的心软。

omega开了门,小心翼翼探出门,就撞上alpha浸满眼泪的双眸。一看到omega的脸,眼泪就滴下来。

可怜兮兮地说:“呜……是不是…吵到…吵到老婆睡觉了…对不起……我…我哭小声点……”

alpha曲着腿,瑟缩在门旁边,身体冻的发抖,眼眸湿湿的,像只被抛弃的小狗。

omega眨眨眼,纠结地看着alpha:“那要不……”

alpha的眼泪一下憋回去,快到omega以为他是假哭博同情。

“好!我会乖乖听话!”

alpha亮了亮眼,站起身。他比omega高很多,体型也比omega壮,轻而易举地抱起omega,将omega塞进被窝,自己也挤了进去。

omega一点挣扎的机会也没有,被塞进被窝时还是愣愣的。反应过来踢了踢alpha,凶巴巴地指着沙发:“你!你去睡沙发!”

alpha讨好失败,灰溜溜地拎着枕头走到沙发。

后半夜的时候,omega感受到温热的体温,他被睡意笼得睁不开眼,轻轻伸手推了下,就被裹住放进被窝。

alpha实在磨人,仗着易.感.期天天缠着omega,连omega出门工作都要可怜巴巴地攥着omega的袖子,要抱抱。

omega敷衍地抱,他也不能满足,一定要紧紧环住omega,最后还舍不得地想要跟着omega出门,被omega凶了一下才安分下来。

alpha的易.感.期太漫长,把omega折磨得够呛,像在家养了只黏人的小狗似的。偶尔还偷偷爬上omega的.床,石忝.弄.腺.体,将omega浑身上下都染了他的气味。

如果没有之前的事,omega差点以为他们本是如此,等到静下心才发现只是一场梦,alpha迟早会恢复。

想起之前的事,omega气不过还会拍alpha的脑袋。正趴在omega身边昏昏欲睡的omega突然清醒,愣愣地看着omega,小声道着歉。

omega也觉得奇怪,alpha从家跑出来后,家人也没有找上他,甚至一点动静也没有。

不过很快就被抛到脑后,直到alpha的家人真的找上门。

对方带了很多人,缩在omega的小屋,显得格格不入。alpha的母亲很漂亮,言谈举止也温柔,像书香世家。

她给了omega一大笔钱,表示感谢omega这几天多alpha的照顾。omega慌乱地摆摆手拒绝,还是被alpha母亲硬塞到手上。

alpha离开时还失落地垂着头,泪眼汪汪地看向omega,抽噎着问:“我明天还能过来吗?”

omega下意识点了点头,alpha还没来得及开心,omega又瞪大眼眸摇摇头:“不…不行!”

alpha扁下嘴,一看又要落泪,omega吓得直接答应:“你别哭!可以过来……”

alpha笑了笑,轻轻攥住omega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捏着omega的指腹。

“老婆…你要等我……我明天就回来找你。”

alpha刚上车,湿润的眼眸就恢复了冷漠,似乎刚刚撒娇哭泣的不是他。

他坐得很直,即便穿着单薄的衬衫,没有过多修饰,却还是贵公子的模样。

母亲偏头看向他:“alpha易.感.期平均七天,你倒好,装了十四天。”

alpha没有理会,轻轻阖上眼眸。

母亲的脸色冷下,轻嘲一声:“玩够了吧?那样的劣质omega你就不用想了,回去收拾一下,我给你安排了优质omega。”

alpha微睁开眼,侧眸瞟了母亲一眼,语气很淡,却又不容拒绝。

“不是玩,我要娶他。”

母亲冷了脸,搭在裙上的手指微微收紧:“娶这种劣质品,是想给家族丢脸吗?”

alpha头疼得厉害。他一直活在母亲病态的控制欲下,沉溺多年的怒火在母亲每一句“劣质品”中爆发。

alpha忍无可忍地低吼:“闭嘴!”

他微微chuan着气,扶着额头淡下语气:“他不是劣质品。”

母亲冷静地看着窗外,毫不留情地挖开alpha的痛处,一字一顿地说:“不能生/育,没有气味的,劣质omega,不是你亲口说的?”

alpha眼眸暗下,脑海断断续续闪过omega哭泣着质问,心脏突然一阵抽疼。他按住胸口,苦笑,自言自语道:“是啊,我亲口说的。”

到底该怎么办呢,没有人告诉他什么是爱,没有人教他怎样爱一个人。

母亲的每一句话都在嘲笑他,以高高在上的姿态问。那你有什么资格得到omega的原谅呢?还妄想娶他。

母亲不屑的眼神像要将alpha击溃,他看似体面地挺着背看向窗外,内心防线却早已破碎。

alpha揉了揉酸痛的后颈。在没有抑制剂,没有omega信息素安抚,又失去理智的情况下,只能靠简单的触碰。

不敢强迫omega,不敢发疯,突破了alpha的理智极限,却也让他的腺.体落了病根,清醒时腺.体总会隐隐泛疼。

他想,这只是其中一个惩罚。惩罚他不懂爱,惩罚他总让omega掉眼泪。

alpha终于明白为什么看到omega掉眼泪会下意识皱眉。不是讨厌omega的眼泪,是心疼。

母亲罕见的没有阻止alpha去找omega,似乎完全笃定omega不会原谅alpha。她总想着,等alpha玩够了,玩累了,新鲜感一过,就会回来听从她的安排。

但alpha比她想象得更固执。

她派人去打听。收到的消息就是alpha没有直接去见omega,而是像跟踪狂一样,偷偷跟在omega身后。

omega回家的路很黑,很暗。最近许多omega或beta失踪的新闻,alpha就装作邻居,跟在omega身后为他打灯。

甚至已经联系了房东,打算搬到omega隔壁的空房子。

母亲这才意识到严重性,想通过打压alpha的公司来胁迫alpha听从安排。alpha却早有预料,联合几家公司断了母亲公司的资金链。

母亲气急败坏,跑去alpha公司质问alpha,却得到alpha一句:“我只想娶他。”

alpha的语气很认真又执拗,认真到母亲觉得如果omega不愿意的话他也会一直等下。

alpha第一次反抗母亲,是为了omega。

alpha才发现,爱人是需要这样小心翼翼,怕omega发现他,只敢躲在角落。他拍了很多omega的照片,每个夜晚用眼眸紧紧黏着。

alpha怕omega看到他会想起之前不好的回忆,他当时那样贬低omega。没有易.感.期的理由,omega怕是也不想再看到他。

alpha苦涩地用指腹摩挲着照片,坐在阳台看了许久,碎雪也堆到肩上,他像感觉不到冷似。指尖冻得发白,后颈却泛着滚烫地疼。

alpha痴迷地看着omega的照片。他偷偷托人为omega介绍了新工作,omega大概很喜欢,大部分时间都是笑着的。

alpha轻轻摸着照片上omega的笑容,嘴角牵起淡笑,细细地看了许久,眼泪突然就“啪嗒”地落到照片上。

他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哭了。

alpha慌乱地用指腹浸去照片上的泪渍。他也想过,如果omega不接受他,他也可以安安静静看着omega幸福地跟别人在一起,但事实上他根本就做不到。

触碰不到已经是极致痛苦了。

alpha母亲被亲儿子断了资金链,仅仅是因为一个劣质omega。她气不过,就让人放出alpha即将订婚的消息。

网民还是理智的,起初也不信,这么多年alpha身边一个omega也没有,怎么会突然宣布订婚,甚至也没有暴露未婚妻的名字。

后来发现,这条消息是alpha母亲公布出来的,才猜测是家族联姻。

alpha知道时,这条消息已经引起很大反响,都在猜测与alpha联姻的家族。

alpha开完会出来,助理才说了这件事。alpha接文件地动作一顿,像是完全没反应过来,侧过头问:“你说什么?”

助理又重复了一遍,再抬头看向alpha时,对方脸色惨白,漆黑的眼眸微微颤动,忽地把文件扔给助理,就匆匆下了楼。

alpha驱车赶到时已经很晚了,店里只剩omega。

暖黄地灯光落到omega漂亮的脸上他昏昏欲睡,轻轻摇晃着脑袋,眼皮都快耷下了,突然被门口清脆的风铃声惊醒。

他被吓得激灵,倏地就瞪大眼眸坐直了,没睡醒似空洞又呆愣地看向气chuan吁吁走进来的alpha。

对方chuan着粗气,捋到后面的头发掉到前额,掩住凌厉的眉眼,被暖光衬得柔软起来。

omega还没反应过来,张了张嘴,欢迎光临还没说出去,就被alpha俯身抱住。

所有情绪在一瞬间迸发,alpha抱得很紧,像要把omega融进骨子里。

omega手臂缩在alpha胸前,推也推不开,也无法挣扎。还是omega憋红了脸,断断续续地说:“有点勒……”

alpha才松了手。alpha的眸色很深,总有一种冷感,这会却是轻柔的,又固执地凝视着omega。

看得omega不自在,在他的印象里,alpha的眼神应该是傲慢的。omega僵硬地笑了笑:“那个…好…好久不见…”

alpha“嗯”了声。想,其实今天早上才见过。

他每天早上都是这样,会提前赶到公司门口,看着omega从巷子出来,再开车跟在身后送omega上班。

alpha极力隐藏着眸中的痴迷,生怕吓跑脆弱胆小的omega,目光却直白地让omega尴尬。

alpha没再说话,omega小心翼翼抬起头打算缓解一下气氛,他悄悄看了眼alpha,却撞进alpha深邃又温柔地眼眸。

更不自在了。

omega不确定地试探:“订…订婚……快乐?”

alpha脸色明显地暗下,低低垂着眼睫,紧攥着裤子,像被惩罚的小孩。

omega皱了皱眉,似乎也不确定alpha是否处于清醒的状态。这样的alpha他只在对方的易.感.期见过。

alpha声音很轻,充满紧张,却又认真:“我没有跟别人订婚。”

omega没想过alpha会特意跑来跟他解释,不解地眨了眨眼,瞳孔轻轻颤抖。

alpha深吸一口气,omega才发现他手抖得厉害,微哑的声音很清晰。

“但是…但是如果你愿意,我说如果,没有强.迫你的意思……”

alpha顿了一下,抬眸看向omega,炽热又真诚。

“如果你愿意……可以成为……我的结婚对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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