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段落

本来蒋念就是开车来的，但是无奈陈响也多多少少喝了点酒，怎么都想不起来可以叫代驾这件事情,不过还好已经是过了高峰期的时间了，没用多长时间陈响就打到了车。

蒋念上车之后就开始持续性意识不行，闭着眼睛死死的靠这后背一句话都不说，任由陈响在旁边问住址还是问什么都一句话不说。无奈之下陈响只好带着蒋念回了自己的出租屋，房间很小，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城市独居已经是一种奢求了，虽然是合租，但是租户们之间非常默契的从不交流。

回到家之后，陈响只好把酒气冲天的蒋念搬到床上，衣服也没换就把陈响扔在床上，陈响本来也不想收拾的，但是无奈今天为了汇报化了全妆只好钻进洗手间卸了妆，换了睡衣。正准备上床的时候突然看见蒋念还是闭着眼睛，不知道到底是睡着了还是在闭幕养神，应该是睡着了吧？

陈响又拿了一条热水打湿了的干净毛巾，把蒋念的眼镜轻手轻脚的摘下来，又擦了擦蒋念的脸，蒋念并没化妆，因为蒋念本身长得就已经非常精致了，高中时候的蒋念并不戴眼镜，但是平日里总是皱着眉头，让别人轻易都不敢靠近她，只有江染……想到江染，陈响的眼睛一暗，擦拭着蒋念的脸的手也停下来了。

蒋念陡然地睁开眼睛，把正盯着她发呆的陈响吓了一跳，蒋念其实并没有喝多，但是刚在被陈响扶到床上的时候确实有些困了，周围都是陈响的味道，蒋念就莫名的非常心安。

“额……”陈响看着蒋念卡壳了一下，接着说，“因为不知道你家在哪里，刚才在车上怎么也叫不醒，所以就先到我这来了。”

陈响的语速非常之快，有一瞬间蒋念都快要觉得自己幻听了。

“主要是太晚了，要不今天就现在我这睡？”陈响又接着说道，不过这样好像自己留她一样？其实只是客套一下，客套一下……陈响在自己心里拼命安慰自己。

“那可以啊，有没有换洗衣服借我一套？”蒋念看出陈响的窘迫故意的说道，心里也十分无奈，有这么不想留自己吗？

“啊，有……有的。”不过应该是不太符合蒋念的风格吧……

蒋念站起身，环视了一下陈响很小但是又很温馨的卧室，只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是在陈响对自己的感情不明的情况下，在这么留宿下去，干脆变成闺蜜会谈算了。

此时的陈响已经从衣柜里拿了换洗的睡衣，准备递给蒋念，蒋念看了看乖巧的陈响，心里也温柔的一塌糊涂，但是嘴上还是说：“今天就不了，我打车回去就好，应该离得不算远。”

“啊，你要走啊。”陈响抬头，惊讶的看着蒋念。

-我到了。

陈响的手机一直都没有静音就怕到时候收不到消息，这个时候手机消息提示音突然响了，这个时候的陈响其实已经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一瞬间不知道自己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因为在过去的几年里她总是能梦见这样的场景，半梦半醒之间觉得自己的手机响了，但是在打开手机的一瞬间其实没有任何人的消息，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并没有蒋念的联系方式。但是知道今天看见手机上明晃晃的三个字的时候，她有点迟疑，直到今天真的实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去面对。

蒋念躺在床上盯着手机看了半天，也没有人回复，她把手机扔到一边，想着：是不是今天做得太过分了，不对啊，自己并没有做什么越界的事情。蒋念自己躺在床上烙大饼，突然手机响了一下，她“嗖”的窜了过去，还顺便把头装在床头，发出duang的声音，她一边揉头一边打开手机，竟然是一条公众号的推送。

“……”蒋念此刻内心十分抓狂。但是想了想，算了，不回就不回吧，说不定只是睡着了。

这边的陈响其实已经抱着手机睡着了，手机还是亮着的停留在和蒋念的对话框，睡梦中的陈响紧紧皱眉，其实她有很多想问，为什么高三的时候再也不联络，是不是觉得江染的死都是她的错误，是不是周围人的议论她带来了很大的困然？但是为什么现在又出现了，出现就算了，还要一直的扰乱自己。

说不定人家也不是为了扰乱自己，只是正常发挥而已。

时间真的过去的太久了，陈响关于江染的记忆已经开始选择性的遗忘，但是在又遇见蒋念的一瞬间那些记忆就像海水一样翻涌而至，将陈响全部淹没。

陈响头发凌乱的抱着手机，眼睛死死的看着屏幕。

等等？她感觉自己已经回复过了啊，怎么回事，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没有自己的回复，难道自己使用意念回复的？屏幕上孤零零的三个字，陈响已经感觉到这三个字的怒火了。陈响颤颤巍巍的开始打字。

-不好意思啊，昨天睡着了现在才看见。到了就好到了就好

陈响看了看还没有发出去的消息，又手动把“到了就好到了就好”给删除了，好什么好？这个时候估计都走了吧。陈响拿着手机的手顿了一下，走了啊。陈响斟酌再三还是把消息发出去了。毕竟现在的蒋念不只是自己的高中同学，更多的应该是自己的领导。

朋友的话？应该算是朋友吗？朋友啊……陈响坐在自己工位上发呆，应该不算朋友吧？但是为什么蒋念这次遇见自己的时候这么自来熟，性格变化也太大了吧，放在从前，绝对不会对自己说一句话，而且对自己也很嫌弃……

陈响抿了抿嘴，人都是会变的，如果说不会变的话，可能只有江染不会变了吧，在大家都长大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停留在了那个年纪。

手机振动了一下，是蒋念的消息。

-好，刚才在坐飞机手机关机了才看见。

陈响踌躇半天也不知道回复什么，那就先还是这么放着，等想到再说，陈响正准备放下手机的时候，手机又振动了。

是蒋念发送的一个位置，在另一座城市了，估计是今天早上走的，也不知道有没有休息好。陈响胡思乱想了一通，后来想了想也许这就是生活中的一小段插曲吧，算不上什么惊涛骇浪，只是在陈响的心里真的掀起波涛，只是谁都不会知道，谁都不想知道。

陈响没有回蒋念的消息，还是像往常一样回到家，洗了脸刷牙还像之前一样，陈响躺在自己出租屋里的小床上蜷缩成一小团儿，枕头上好像隐隐约约还残留着蒋念洗发水的味道。陈响又仔细的闻了闻，不过令陈响惊讶的是，这个洗发水的味道和蒋念高中用的时候一模一样，而且就是陈响现在用的那一款，虽然有点小贵，但是味道真的很特别，陈响从高中毕业之后也一直用了这个。

等等，这是不是都是自己的意淫，说不定这个枕头上的味道就是自己头发上的味道，人家只躺了几分钟而已！！这个味道怎么可能会存留一天？！陈响懊恼地翻了个身。

电话就好像要打破陈响的想象惊天地泣鬼神的响起来了。

她又翻身过来拿过手机看了看上面的备注。

手机上的备注使陈响的本来有点明朗的心情又沉了下去，一旦有所期待，心情就会忽明忽暗。陈响手指在手机上点了点，接通了电话：“喂，妈……”

电话的时间很短，甚至没有到两分钟，通话的内容还是和之前是一样的，把自己养活大多么多么辛苦，家里现在多么多么的缺钱，陈响每个月都要经历这么几天的这么，每个月也要定时的把工资往家打，陈响已经觉得好累了，身心俱疲如果能够休息一下，就小小的休息一下，陈响再一次握着自己的手机睡着了。

“陈响？”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从来都没有和自己说过话的同班同学，课间的时候陈响趴在自己桌子上打算小憩一会儿，但是没想到会有人主动和自己说话。

陈响唯唯诺诺习惯了，只是这一次有人主动和自己搭话，又不知道说点什么，只是自己还没有说什么的时候，站在自己对面的人就已经继续开口说话了：“陈响，张老师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你中午的时候抽空过去一趟。”

陈响抬起头想看看这个和自己说话的人到底是谁，但是眼前的人却蒙上一层若即若离的雾，教人怎么都看不清，陈响揉了揉眼睛但是还是看不清。

教室里面的声音吵闹，但是却不能听清谁到底在说什么，那个传话的女孩儿也不知道加入了哪个小组。

“你知道吗？老师上次说的就是她！”

“就她这样的，怪不得老师要说呢。”

“说什么还能说什么，上课的时候搔首弄姿，以为自己多漂亮呢？”

“对啊对啊，二十三班哪个男生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陈响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感觉一切都是凝固的，一动也不动的，听不见看不见，什么都不知道，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陈响低着头，宽大校服下瘦小的她，孤立无援，只要慢慢的熬过去就好了，只还剩一年的时间了。

“喂。”陈响抬起头，竟然是一脸不愿意的蒋念，“快点，张老师还在办公室等你。”

“正好有点题想问老师一下，你和我一起去。”蒋念随意地解释了一句，转身就要走，陈响当然不想放过这个机会，毕竟这个张老师找自己的时候都不是什么好事，去了就是挨一顿骂，但是如果有人和自己一起去的时候，至少老师没有那么嚣张。

蒋念走在自己前面，本来走得很快，但是又让人不易察觉的慢下来，陈响太知道自己去老师办公室会经历什么样的洗礼了，但是之前明明看不清任何人的脸，在这个时刻蒋念的背影却十分清晰，甚至可以看清她的头发丝，看清直到陈响看了毕业照才知道的手指上面的一颗痣。

陈响觉得自己病了，直到再次遇见蒋念的时候开始，多年的病情还是再次复发了，只是这个病又没有办法病得很明显。也没有办法请病假，医生也看不好。

陈响病恹恹的趴在自己工位上，尝试着摸鱼。

“响响，你知道吗，今天好像要调来总部的一个领导。”坐在陈响旁边的石霏雨。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儿，总是对生活有着诸多浪漫想象，每天坚持按时上班按时下班，从来都不多待一分钟。

“不知道啊，什么时候的事情。”陈响对于新领导着实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只是希望不是蒋念，如果是她，那还不如直接辞职。

如果真的要一起共事，她不知道还会不会把自己的心思放在工作上了。陈年悻悻地想。

“我跟人事的小涛打听了一下，好像是上个月来视察的蒋总，不过……”石霏雨话还没有说完这边陈响已经打开了boss直拒。

看来是时候找一个新工作了，陈响才打开软件，一双修长的手就闯进视线，在自己的桌子上敲了敲，小手指的侧面有一个很明显的小痣。

“小陈，来我的办公室一下。”听见熟悉的声音，陈响惊恐地按灭自己的手机，然后又惊恐的看了看蒋念的背影。

“不过听说蒋总是一个很酷的女人……”石霏雨机械地把自己剩下的话都说完了，然后看了看刚刚敲完陈响桌子走过去的女人，看向陈响的视线也略带羡慕。

陈响收回视线看向自己的手机，难道刚刚被发现了自己看了boss直拒？还是说只是想老同学叙叙旧？还是……

“还是说想让你当她的私人助理？？！”石霏雨在旁边小声的说道。

陈响满头问号的转过头神情古怪看向石霏雨，拜托，就算是幻想也有个限度吧。

“额，苟富贵汪汪汪。”石霏雨在旁边小声的提示。

陈响扶额，也许石霏雨想说的是苟富贵勿相忘？在石霏雨万般期待的目光下，陈响坐着电梯去了蒋念的办公室。

正坐着电梯，陈响突然想到之前蒋念给自己的那个文件夹，据她说都是大客户而且比较好说话的那种，难道是想要把文件要回去吗？不过还好那几个客户自己还没有腾出时间来谈，如果真的就这么归自己所有倒也挺不好意思的……

当陈响胡思乱想的时候电梯正好到了，电梯刚打开就看见对面站着的是蒋念。

“小陈，你来啦，正好你下去帮我把我刚点的外卖带上来。手机尾号是0323。”蒋念看见了站在电梯里的陈响，温柔的笑了笑说道。

？

陈响对这四个数字异常敏感，感觉和自己确实有点联系，就在自己的脑子的边缘但是怎么都想不起来是怎么回事？

从外卖大叔手里接过外卖之后，陈响就陷入了绝世难题，到底这一串数字是什么东西，知道在电梯里解开手机的时候，她才发现原来是自己的生日。

这一瞬间是什么感觉，陈响感觉自己的大拇指有一种细小的电流穿过，及其微弱，但是又不容忽视，陈响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就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以至于在电梯里没有按自己想去的楼层，跟着电梯上上下下，直到又回到一楼的时候才按的楼层的电梯按键。

陈响拎着一个很大兜子的外卖盒，挤出电梯，之前老板的办公室也去过几次，不是送文件就是挨批，陈响站在门前拎着外卖很是忐忑。

总之薪水战胜了恐惧，至少在自己还没有找好下家的时候，还是得遵（巴）敬（结）一下大老板的……

陈响敲了敲门，就推门进去了，偌大的办公室只有蒋念一个人，装修没有变化，也许是上岗时间过于匆忙。

“要不你搬到我这层来做我的助理，正好杨助理现在正在总部办事一时间过不来，”蒋念绕到陈响的身后一把将她抱住。

陈响正要敲门的手怔住了，难不成真的被石霏雨传染了，好像脑子有什么问题。

蒋念刚从洗手间出来，看见陈响对着办公室的门欲言又止的，而后又狠狠的摇摇脑袋，难不成是被什么东西冲撞到了？

两个人进了办公室，陈响发现办公室应该是已经清理过了，文件什么的摆放的整整齐齐，办公室不算特别大，但是相比基层小员工狭小的办公桌已经非常不错了。

“对了，今天的外卖点了很多，咱们两个人一起吃吧。”蒋念把外卖一个一个放在桌子上。

点得确实不少，估计把石霏雨交上来一块儿吃都够了，陈响在心里默默想着，暂时猜不透蒋念的心思。

“好的，谢谢。”本来还有很多想要说的话，但是到嘴边就变成公式化的回答，只是两个人的身份，关系，还有感情，都让陈响想要逃离。

坐在蒋念办公室里面的小沙发上，陈响一动也不动，看着蒋念把外卖盒子一个一个的放在茶几上，陈响如坐针毡，偏偏蒋念还是和从前一样，从容淡定有条不紊的。

陈响站在电梯里，真的不愿意去想刚刚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总之还是先去给蒋念重新买一个外套才是最要紧的。

蒋念独自坐在自己办公室里面的小沙发上，就吃个饭怎么搞得自己好像要怎么样似的。反正这么慌乱的陈响也不是第一次看见了，蒋念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洒满了汤的外套，自己没喝几口，但是让衣服享受个痛快。

只是蒋念在把汤递给陈响的时候不小心碰了陈响的指尖而已，有点冰凉的指尖，蒋念炙热的手掌惊的陈响打翻了汤，本来盖子就不太严实，就那么点汤全洒蒋念衣服裤子上了。

“我……”，陈响惊呼一声，把即将脱口而出的脏话咽了回去，“对对对对不起，我去附近给你重新买一套衣服，你等我。”

陈响说完这话，还没等蒋念同意就夺门而出。

蒋念：其实真的又备用的衣服。但是看见陈响慌乱的表情和神情只好让她去了。她看着陈响匆匆的背影，嘴角还是不由自主的扬起来。看来对于自己，陈响多少还是有些招架不住了的。

陈响开始觉得自己真的应该重新找一份工作了，至少不用面对蒋念，只要一看见蒋念他就觉得过去曾经发生的一切，都开始历历在目，其实她知道每年蒋念都会去看江染，在这几年里两个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只是两个人好像一直说好的一样从来都没有再见面，陈响承认确实是她一直都躲着蒋念。

电梯门打开了，里面是正要下去吃饭的石霏雨。

“响响，怎么样啊，私人助理行不行啊？”石霏雨正巧看见坐着电梯的陈响，一个箭步就冲进电梯里。

这电梯也是争气，里面只有石霏雨和陈响两个人。

“私人助理就算了，我正准备boss直拒了。”陈响看见石霏雨进来，立马打起精神，打趣地说道。到了一楼，石霏雨取了外卖就和陈响打了招呼上楼了。

陈响拿着买好的衣服正准备再次进蒋念的办公室的时候，正看见部门经理从蒋念的办公室出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陈响拎着衣服躲到角落里，以免被经理看见，等经理走了之后，就陈响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的突然松了一口气，突然肩膀就被人拍了两下，回过头正看见蒋念笑着看自己。

蒋念身上的衣服早就不是之前洒了汤的那一套了，蒋念穿的非常简单，甚至过于休闲和整个楼都显得格格不入起来，但是蒋念就是一个行走的衣架子，不管穿什么都能完美的驾驭。

“对不起蒋总，刚才不小心把你的衣服弄脏了，”陈响一边说一边把自己手里的衣服递过去，“给您买了一件外套，可以先穿着……”

陈响不敢看她的眼睛，就紧紧的盯着装着衣服的纸袋。

“你叫我什么？”蒋念冷冰冰的声音从陈响的头上传来，吓得陈响更是一句话不敢多说，好像陈响如果再说错一个字就要活生生的将她吃了一样。

“蒋……”陈响慢慢把头抬起来看向蒋念，“蒋念。”

蒋念看见陈响的嘴微微张开 ，念着自己名字，这是两个人见面之后第一次陈响叫她的名字，陈响看着蒋念的眼睛。

蒋念看着陈响的眼睛，突然想到那天，就是在那天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其实是喜欢陈响的，这个江染的小跟屁虫，其实看起来那么可爱。

蒋念已经不太记得那天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情景了，江染好像就说了一个现在看来非常脑残的笑话，蒋念当时也不知道是心情好还是什么突然就笑了。

江染看着两个人也哈哈哈大笑，不经意间，蒋念就已经对上了陈响还笑着的视线，非常短暂，一闪而过，她才发现陈响其实笑起来很好看，但是马上就把自己的视线转向别的地方了，蒋念嘴角还没放下，也只好看了看身边的江染，但是敏感如江染，马上就洞察了这几秒钟的一切。江染表面上十分镇定，等到回家之后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掏出手机给蒋念发消息。

-我就知道。

-知道什么？

-知道你其实很喜欢陈响的，虽然你对她总是冷冰冰的脸，但是你其实不讨厌她的吧？

-还行吧，我写作业去了。

蒋念看着和江染的聊天框有点出神，自己确实不讨厌陈响，刚开始的时候确实觉得她就是江染的小跟屁虫，但是渐渐发现陈响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儿，很体贴也很细心，对江染也一直很有耐心，江染也开始渐渐的信任她。

“蒋念？”陈响看她眼神呆呆的不知道想什么，只好又叫了她名字。

“啊？嗯。衣服我拿走了，”蒋念结果陈响手里的袋子，魂不守舍的说道，“谢了。”

蒋念的脚步好像踩在棉花上，一步一步摇摇晃晃的走了。直到自己坐在椅子上才彻底清醒过来。

天哪，陈响这个威力也太大了，蒋念捂着脸，耳根已经红红的了。工作工作还是继续工作的比较好，蒋念瞟到陈响给她买的外套，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蒋念拿过装着衣服的袋子看是一件崭新的黑色风衣。非常小众的设计，蒋念穿上之后特凸显气质，感觉好像是为自己量身定做似的。

其实并不是新买的，而是陈响回家拿的一件衣服过来。

这件衣服自从买回来之后，陈响其实并没有穿过，但是陈响一直都记得自己买这种衣服时候的心情，她清楚的明白自己只是存在蒋念生命中非常短暂的时间。外套是新的，是一次逛街的时候看见的，从看见的那天起陈响就不停想象如果蒋念穿上是什么样子的，最后陈响还是下手把外套买了，一直挂在衣柜的最里面的位置。

令陈响感到庆幸的是，蒋念没有再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微信也没有消息，也再没有让自己去办公室，就在陈响找到新工作正打算面试的时候，经理突然把一个很大的项目给了她。

“小陈，这个可是一个大客户，谈妥了就算是升职加薪也不算是什么问题的。”经理满脸笑的把文件放在陈响的桌子上，“价钱是有谈的空间的，但是绝对不能超过百分之五，必须在下周三之前谈完。”

经理说完，也没管陈响说什么，一扭一扭的走了。

陈响看着手中的这块儿大饼，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下嘴了，如果再把自己的牙咯掉了可就不好了，再说自己马上就想要离职，这样也不太好吧。她权衡了一下准备还是去找经理说一下。

“经理，我……”陈响正准备和经理说自己想要离职的事情。

“小陈啊，你来的正好，这个是甲方之前的一些资料，你拿回去当一个参考。”经理把几个文件夹递给陈响，充满希望的看着她。

“啊……行。”陈响磕磕绊绊的说道，“谢谢经理，我回去干活了。”

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按照经理的性格，估计就算自己说了也会让自己把这单干完再滚蛋了。

“离开应该体面……”陈响一边唱，一边开始整理资料。

她看着手里的资料，大概知道这单为什么要分给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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