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毛兔子要罢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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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主上,还请你保重自己,否则怎么与夫人团聚?”

时先生满目悲怆。

“她不会见我了,她不会见我了……”

男子目光空洞无神,自顾自的喃喃道。

白景半日就回来了,还捎回了玉兔要的书。

“码头今日也放假吗?”玉兔看着白景离开的身影,问道。

朱泽点了点头,“可能今天是休假日吧。”

被扣了一天工钱的白景不敢说话。

“对了,听说时先生已经搬走了?”玉兔忽然扭头看了一眼靠门的那间房门。

桃姐也迎来了新客人,似乎是一个流浪人,长得也是丰神俊朗,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

不过他从不和几人一起吃饭,几人也见怪不怪,毕竟人的习惯不一样。。

这晚白景起夜,路过这位流浪人的房门。

今晚的月亮很亮,把地面照得清清楚楚。

白景也把里面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凄凄惨惨戚戚,很是悲情。

让白景这个粗人都忍不住心酸了一把。

“骚啊。”

白景感叹。

下一秒,耳朵传来揪痛。

“诶诶诶……痛痛痛痛。”

因为怕打扰到里面的人,白景不敢大声。

方义把人拎回房间。

“骚?”方义冷冷的道,“谁比得过你啊。”

白景心虚的摸了摸耳朵。

“听墙角听上瘾了?”方义眯了眯眼。

今晚的他显得特别没耐心。

“没啊,”白景莫名心虚,小声的解释,“我……”

“停,”方义暴躁的打断,“别解释了,该干嘛干嘛。”

说完上床睡觉。

白景莫名其妙,起身打算出去如厕。

方义忽然顿住了,“我这里你还不能睡了是吧?”

白景忽然顿住了,“没啊。”

方义眉头皱起,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那你走什么?”

白景莫名其妙,“我有房间,为什么要和你睡一起啊?”

方义一顿,周身暴躁的气息一散,就连拿被子的动作都变得和蔼可亲,“没,你房间离尊上他们近,我怕你吵醒他们,他们太累了。”

白景也觉得这是个理由,点了点头,然后像外走去。

方义:???

他沉声问道:“有什么是你不能在我这做的?”

白景推开门,关门的时候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如厕。”

方义表情一僵。

第二日,当吃饭时玉兔看见白景从方义房间出来的时候,目瞪口呆。

白景似乎没有睡醒,冲着二人懵懵懂懂的打着招呼,“早上好啊。”

朱泽眯了眯眼睛,若有所思的开口,“以后你不如就睡在码头吧?”

桃夭憋着笑容看着背影僵硬的方义,心情大好。

白景啥样没感觉的道,“不了不了,还是这里舒服。”

朱泽警告的看了一眼方义。

敢在他之前,没门。

玉兔今天抱着一沓书出去了,看样子似乎是要给赖禹的。

“玉公子我来拿吧?”白景狗腿的跑过来,也不等玉兔说话,直接抱走了。

玉兔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

当他们走到约定地点时,赖禹似乎已经等在那里很久了。

白景自然的把书递给赖禹。

赖禹很是激动的收下了。

他已经好久没有书看了,一是买不起,二是没人借。

“好好加油,”玉兔笑着鼓励到。

赖禹用力的点点头。

等玉兔走后,赖禹席地而坐,迫不及待的翻开书。

入眼的是一页纸,纸上是一个个笔锋凌厉的小字。

一共四行——

为天地立心

为生民立命

为往圣继绝学

为万世开太平

短短三十二个字,却是看得赖禹内心激荡。

他小心翼翼的收好书,决定先回家放好,再去学堂。

司命已经快抓狂了,又一次修补失败后,他扔下了东西,决定去南鹤出借酒消愁。

他刚到南鹤那座山山脚时,居然惊奇的遇见了这个万年老宅神。

只是往日一丝不苟的南鹤上神,此刻看起来很狼狈,好像心情也不是很好。

司命憋着笑,“你去了无间道?”

看着南鹤那明知故问的眼神,司命就知道肯定是那位干的事了。

瞅瞅南鹤那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有什么事吗?”

南鹤没好气的看着司命那不断上扬的嘴角。

“啊,没啥,就过来看看你,”司命笑眯眯的说。

南鹤怀疑他本来想说的是看看你从无间道出来的惨状。

他面无表情的上了山。

司命决定去找魔尊诉苦。

司命来的时间,朱泽正要准备去种地。

司命哭着抱上了魔尊的大腿,“魔尊你要为我做主啊。”

朱泽脸色一冷,两个字从牙缝里面吐出来,“起开。”

司命哭着退开了。

朱泽冷着脸,继续吐出两个字,“何事?”

司命哭着把事情说了一遍。

这次,朱泽虽然依旧冷着脸,但是好歹多说了几个字,“逃逸交给你,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往外走去。

司命有点跟不上节奏,“魔尊你去哪?”

朱泽轻飘飘的回了两字,“种地。”

司命:“嗯?”

现在他去天界说魔尊在人间种地会有人相信吗?

看着站在不远处的桃夭,司命斟酌着开口,“魔界已经穷成这样了吗?”魔尊都要亲自出来营业?

桃夭一言难尽的看着司命,给了司命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玉兔在镇上的馄饨是好吃的出了名的。

这一日的馄饨已经卖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大概还能再煮一碗。

当他打算坐下来休息一会的时候,他看见了时先生。

“时先生?”

玉兔惊讶了一下,前几日时先生就退掉了院子里的房子,他都以为时先生已经离开这一带了。

时先生似乎也很惊讶,脱口而出,满是疑问的语气,“玉公子?”

两人大眼瞪小眼,一时间有点尴尬。

“你……有什么事吗?”

玉兔看着他手中的食盒,问道。

时先生咳嗽一声,“我要碗馄饨,打包带走。”

“啊,好,”玉兔尴尬的移开视线,“稍等。”

说完立马开始煮。

剩下的几颗馄饨玉兔本来打算一起放进锅里,他忽然停住了,目光往后一瞟,看见走神的时先生,想了想,挑出来了几枚藏进袖子里。

暗红色的门被推开,里面满是药香。

里面是一个声音小心翼翼的问。

“还有吗?”

第二日又是学堂休沐的日子,赖禹自告奋勇的说想和玉兔一起去了馄饨摊子。

玉兔想了想也没有拒绝。

只是回来的时候,又带着他去买了几本书。

赖禹看见书,欢喜的不得了。

等到回去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院子里,除了那位流浪人,大家都在等玉兔。

朱泽去厨房替玉兔盛饭。

“不好意思,回来晚了。”玉兔歉意的说道。

这几人哪敢接受玉兔的道歉,纷纷摆手说没事。

这些天,玉兔除了卖馄饨,照顾赖禹之外,就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了。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日子安谧而和谐。

这一日,玉兔回来的时候,发现气氛不是很好。

玉兔虽然奇怪,但也没有多问。

晚上,玉兔躺上床。

朱泽磨磨蹭蹭欲言又止。

看得玉兔都替他着急。

“怎么了?”玉兔索性替他开口。

朱泽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明儿个别去卖馄饨了,索性,这几日都不要去了。”

玉兔奇怪的看了眼朱泽,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提这种要求,便问道,“为什么?”

“村口出了命案,已经失踪了十七个人了。”朱泽叹了口气。

玉兔点点头,“在哪失踪的?”

“祁门山,”话音刚落,朱泽就看见玉兔脸色变了变。

他叹了口气,“院子里还有一间房子,你要是担心那小孩,明日我陪你去把他接过来好了。”

祁门山,刚好是他们所住的村子和隔壁村子中间的那座山,赖禹就是住在那座山的山脚下。

玉兔看了眼朱泽,心口一暖,点点头。

这一晚,小兔子似乎睡得很不安慰,时不时的往朱泽怀里钻。

玉兔早上吃完饭,就被隔壁娭毑叫走了。

桃夭看了眼自家尊上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道:“追过来了?”

朱泽看了她一眼,“应该是的。”

“那座山里的东西,应该出不来吧?”桃夭脸色不太好,当初她也自命不凡的去挑战过那东西,结果要不是自家哥哥来得即使,她恐怕已经魂飞魄散了。

即便是逃跑,逃逸也搭了半条命。

朱泽皱着眉头,“殿下当初亲手设的法阵,就算是松动,也不是人能破开的。”

“那……尊上你需不需要……”桃夭意有所指。

“你去把南鹤找来,”朱泽修长的手指敲打着桌面,若有所思的道。

桃夭领命退下。

朱泽收拾了一下,去隔壁找玉兔。

今日娭毑家里来了两个客人,一个母亲和一个小孩。

小孩唇红齿白,眼睛似是玛瑙,很是机灵的样子。

娭毑似乎又是找玉兔来辅导功课的。

自从上次邀请玉兔给自家孙子辅导功课之后,两家似乎走得也勤快了很多,娭毑好几次都看见玉兔在屋中看书。

自从时先生走后,玉兔就经常被娭毑叫走辅导功课了。

朱泽走进来的时候,杨娭毑正在互相介绍着几人。

母亲招招手,对着小孩道:“小白,快过来见过玉公子。”

朱泽奇怪的看了看院中,只有小孩和一条白色的田园犬。

小白???

人界的狗什么时候这么高级了?还见过???

然后,在朱泽奇怪的眼神中,小孩飞快地跑到母亲身边,端正的行了一个礼,“见过玉公子。”

哦,小孩叫小白啊。

好不走心的名字。

玉兔看着朱泽看着院中的白狗,压了压上扬的嘴角。

然后想起今日杨娭毑叫自己来的来意,他弯腰问道,“小白,你都会些什么呀?”

小白同学眨眨眼,“会打豆豆,会唱唢呐,还会下葬。”

玉兔:“……?”

这都是些啥?

玉兔眉毛都要疑惑的飞起来了。

是这样的,母亲在一旁解释起来,“我们最开始的时候,是住在一个四合院,里面全是没上学的人,日日带着小白游戏,第二次我们搬到墓地旁边,然后,他学会了下葬所有的仪式,我听我姊姊说此地不错,便来了……”

杨娭毑此时也慢吞吞的插嘴道:“我一个没读书的人,老头又出去了,便想着玉公子能不能帮上忙。”

朱泽听到这话,眯了眯眼睛,小兔子这么被别人惦记着?

玉兔低头想了想,“这样吧,把他送去村里的夫子那里吧。”

母亲当即感谢。

玉兔吃完午饭就和朱泽一同去了学堂那边,一来是为了小白的事情,而来是想问问赖禹的意见。

朱泽兴致不高。

一只猫跑了过来,黑白毛。

玉兔笑了笑,拉着朱泽道:“你看,那只猫,好像赖禹啊。”

朱泽眯了眯眼,“像谁?”

玉兔尚且不觉得危险,再次重复了一次,“赖禹啊。”

下一秒,他就被禁锢在树与朱泽之间了。

‘噗通’‘噗通’

玉兔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清晰的听见了自己的心跳。

“怎……怎么了?”

朱泽没好气,“你没有发现,你最近,开口闭口全是赖禹,担心想的全是赖禹?”

玉兔理所当然的道:“对啊,他还只是个小孩子啊。”

理不直气不壮的。

朱泽被气笑了,“没你管,他照样有人管。”

说着说着,语气松了下来,“我就不一样了,你不管我,我可就没人管了。”

玉兔把笑意藏在眼底,“你这么大一个人了,七八万岁了,还要人管?”

朱泽眼神危险了起来。

‘喵——’

地上猫咪叫了一声,看着叠在树上的两个人,疑惑的叫了一声。

摇了摇头。

然后,踱着猫步,走了。

“你说那小破孩像那只猫,那我像什么?”

玉兔低下了头,小声说了两个字。

朱泽没有听清,低下头,问道:“什么?”

小兔子抬起头,看着朱泽,认认真真的道:“朝暮。”

说完,大力的推开朱泽,往前跑了。

朱泽原地低低笑了两声,然后跑上前,捉住玉兔,无比认真的把自己的手扣入玉兔手中。

浮世万千,

吾爱有三。

一为日,二为月,三为卿。

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暮暮。

小兔子耳根红了,朱泽嘴角勾起。

自家小兔子脸皮薄,经不起多的,自己可不能把他惹恼了。

走到学堂外面的时候,夫子还在讲课。

朱泽觉得今日那夫子唠叨的声音,都特别的动听。

“朱泽,”玉兔靠在树下,轻轻的叫到,“你知道,我为什么对赖禹那么好吗?”

朱泽看向玉兔。

他之前问过,他知道,玉兔的回答不是他的本意。

玉兔叹了口气,也许,自己缺了什么,在看见和自己一样的人的时候,都会多生那么点怜悯吧。

“在刚刚到广寒宫的时候,有一次,嫦娥姐姐很累,没有多备寒食,就休息了,我不敢去打扰他,那时什么也不会,不会自己做食物,我就默默的受着。”

玉兔云淡风轻的说着这些。

他本来并没有想过和朱泽说这些的,但是,他发现,朱泽对他对赖禹态度的在意程度,比自己想象中的高很多。

虽然知道朱泽不会多想,但是他还是想解释。

他并不觉得这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过往,自然也低估了朱泽听见这件事情之后内心的波动幅度。

他知道朱泽清楚他的出生到与他遇见的全部过程,他也相信他早就调查过了。

只是,他不知道,他的一切,朱泽都不需要调查,他亲眼看着。

“后来姐姐知道的时候,惊讶的和我说了句‘我以为你自己会去做吃的’。”玉兔似乎觉得有点好笑,说着说着还忍不住笑了出来。

朱泽垂眸,看不见他的眼睛,自然也猜不透他的情绪。

“这和你照顾赖禹有什么关系。”

朱泽声音比平日里压的要低。

“我那个时候就知道,一个人,看上去太乖巧,太懂事,太懂的隐藏自己的情绪,那么大家都会忽略他的年纪,都以为,他能很好的照顾自己。”

他叹了口气,“第一次,是因为龙气,所以我给了他鸡蛋,但是第二次,因为他收鸡蛋,收得太让我心疼了。”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和他一样的苦难人,但是,我想,我能帮一个就是一个吧。”

玉兔自嘲一般的笑笑,“许是自己缺了什么,在看见和自己一样的人的时候,都会多生那么点怜悯吧。”

朱泽叹了口气,忽然凑了过来,“玉哥哥,那请你,能不能也帮帮我这个苦难人?”

“啊,”玉兔不明所以的抬头,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就这么撞入朱泽琥珀帮的眼眸中。

应是上帝打翻了银河,星星掉落凡间,不然,你的眼眸怎会浩瀚如星辰,装有万千星光。

朱泽心头一颤。

他从来都是自己声色张扬下,欲盖弥彰的温柔。

阿玉是,君北也是。

朱泽看着自己朝朝暮暮所念之人,“玉哥哥,帮帮我吧。”

不然,情深化毒,会要了自己的命啊。

玉兔忽然笑了,“朱泽,我想和你分享我的所有,我的欢喜,我的悲伤,我的幸运,和我的不幸。”

朱泽看着他,眼睛里面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好,阿玉,我等着你和我分享你的所有,你的欢喜悲伤,你的幸运与不幸,以及,你想和我说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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