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被对手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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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谢暄抱着梁时溪走了两条街也不喘气:“是一个叫裴吉的人。他为了给妹妹报仇,连杀了两个王公大臣的儿子,现在又被逼急了。我们用秦严做诱引,直接就把他给引出来了。不过他现在受了伤,满城的都知道他是通缉犯,又没有医馆敢收他,应该活不长了。”

梁时溪默了还一会儿才轻声道:“……原来如此。”

医馆里没有人,梁时溪想自己止血上药,不过却被谢暄强制阻止了。

谢暄解开梁时溪的衣服,看到他的伤口时愣了一愣,面露不解,又带着庆幸:“你的伤口没有变黑?”

梁时溪眸光躲闪:“什么变黑?”

“裴吉的剑上涂了不知名的剧毒,大理寺的人被刺伤之后,伤口周围的肌肤皆变成了黑色。这种毒留在人体内十天之后就会发作,目前还研制不出解药。”谢暄边说着边用棉巾擦拭伤口,他常年在外打仗,处理外伤这种事,也算是老手。

“可能是因为我小时候吃的药太多,久而久之就变得百毒不侵了”梁时溪望着房顶,漫不经心说了句。

“不管怎么说,没有事就是最好的事……我要上药了,你忍着点。”谢暄给了他一个心理准备之后就往伤口撒止血的伤药,梁时溪瞬间疼得冷汗直冒,他于心不忍,但是也没有办法,“疼也忍着,耽误了治疗的时间,到时候只会更疼。”

谢暄把梁时溪抱回房间,本想留下来照看,结果梁时溪却死活不肯,还因此气得伤口又裂开了,谢暄无奈,只能嘱咐他一番之后离开。

谢暄离开后不久,梁时溪撑起身体坐在床边上,正色道:“出来吧。”

此话一出,一个黑衣人从书架后走出来,直接就跪倒在梁时溪:“梁大夫,请你救我一命!”

梁时溪垂着眼,讳莫如深的看着地下跪着的人,因为伤口的原因,出口的声音还有些虚弱:“涂在你刀口上的毒,从哪里来的?”

黑衣人直起身拱手:“小人家里是卖药材的,来您医馆里卖过药,毒是小人偷拿的。”

梁时溪看他一眼:“你倒是诚实,只是你偷我的药,还用我的药杀人,现如今还让我救你,是不是太痴心妄想了些?”

他穿着月白的袍子,神情间透着病弱的冷厌,但这般觑着眼冷冷质问的样子,倒是添着杀伐。

裴吉短短月余时间,手上沾了三条人命,却在对上梁时溪眼神时冷汗涔了一背,他重重的一叩头:“小人万不得已才偷拿您的药!实在是我小妹死的太冤,魂魄不宁!求梁大夫救我一命,做牛做马也还您的情!”

梁时溪没理会他,捂着伤口,慢条斯理的掀开被子下床,走到桌边坐下,抚平袍子上的褶皱,这才看他一眼:“我保你,不过是因为医者之心,看不下去你妹妹大好年华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你先起来吧。”

裴吉起身,束着手站在一旁,梁时溪给自己斟了杯茶:“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小妹大仇已报,小人想离京,去南下。”梁时溪抿了口茶,摩挲着杯口缓缓道:“我可以送你南下,但你也知道,这天下没这么便宜的事,我保你一条命也不是白保的。”

裴吉能够单枪匹马的杀了两位王公贵子,当然不是什么不懂事的蠢人,当即拱手垂头:“小人愿为梁大夫做牛做马,万死不辞!”

梁时溪轻笑,摆手道:“不必你做牛做马,也不必你万死不辞,只要你南下之后传些不紧要的消息给我就是了。”

他说的轻松,裴吉却心下一紧,南方富庶之地,各方势力多有汇聚,梁时溪要这个地方的消息,已远远不是他此时身份应该做的了,这位殿下的心,恐怕不仅仅是医者之心了。

裴吉虽然心有戚戚,但他如今确实只有梁时溪这一个选择,思虑过后当即垂首答应了。

梁时溪满意的笑笑,他如今虽然是皇子,但是众所周知的身体弱,又是做大夫的,在这遍地是权贵的京城里闭目塞听,裴吉虽然出身不高,但从他之前的所作所为便能看出这人胆大心细,有勇有谋,如果能收为麾下,不失为一个好助力。

想定后,梁时溪唤来仆从,带着裴吉下去。

等仆从把门重新掩好,梁时溪在昏黄的烛光中看着杯中伸展的茶叶,神色淡漠。

谢暄从医馆离开后直接回府听属下们的报告,追捕裴吉的除了他,还有大理寺,整个京城在这晚都被翻了个遍,愣是没找到裴吉。

谢暄阴着脸,裴吉伤了三个王公大臣就算了,如今连梁时溪都被他伤了,这才是谢暄迫切想找到人的原因。

他们用秦严做饵,虽然裴吉没有伤到秦严要害,不过因那刀刃上的剧毒,秦严现在离死也不远了。

谢暄看着京城布防图,思索着其中关窍,裴吉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连杀两个王工大臣,其中一个还是在谢府死的,这肯定不是他自己单枪匹马能做到的,但是京城之中,随便一户人家就是天皇贵胄,到底谁暗中相助,搅乱了京中局势?

当今皇帝并未立太子,各个皇子之间暗潮汹涌,边疆之外还有虎视眈眈的燕国,一时之间谢暄脑袋都大了,他虽然背靠谢府,自己肩背军工,但真碰上了皇子们还是不够看的,如今裴吉找不到,肯定是被谁扣下了,这案子还怎么查?

一夜无眠,谢暄早上起来肝火旺盛,连茶水烫口这样的小事都能让他发大火来,府上的下人被吓得跟鹌鹑似的,一个个恨不得绕着他走。

谢阁老看不下去,拿着砚台把人砸出了门。

那方砚是玉石雕的,沉甸甸的砸过来,直接砸的谢将军腰窝一青,他呲牙咧嘴的出了府门,带着身上墨渍点点的可怜样找梁时溪去了。

清河医馆开办以来,每天来的人络绎不绝,攀附梁大夫皇子一脉的有,来瞻仰梁大夫温润无双媲神仙的小娘子也有,还有一些就是谢暄这类怀有不轨之心的,反倒是实实在在来看病的倒是少了许多。

谢暄背着手溜达到医馆门外,小厮看惯了他的流氓样,拦也不拦,略拱手作揖行礼就让他进去了。

一进门,谢暄就见脉案后的梁大夫含着笑意,正在给一位小娘子开方子,他身侧站着一位身穿湖蓝锦袍,头带白玉冠,手拿绸扇的公子。

梁时溪写好方子递给小娘子,身侧的男子并指将桌上的茶杯推过去,像是劝他喝茶,谢暄背在身后的手顿时握成拳,大踏步走过去,冷笑看着那人,言语间都是火花:“这不是傅少卿吗?傅少卿有病不去求陛下请御医,来这小小的医馆,不委屈啊?”

傅少卿抬眼看他,手中绸扇轻轻击着掌心,语气十分平淡:“谢将军是流连烟花之地力不从心,前来求药吗?”

谢暄本就窝了一早上的火,这时候总算有了出气的地儿,隔着脉案化掌为拳狠狠砸向傅少卿面中。

梁时溪眼神一冷,抄起毛笔毫不犹豫的狠劈谢暄小臂,同时右手快速将人推到一边,一双温情目风雪欲来直直盯着谢暄。

谢暄小臂一痛,极快的撤回手,又急又怒的斥:“你突然过来做什么,打到你怎么办?!你一个大夫,身子骨弱成这样,我这一拳下去,你还有命在?!”

梁时溪倒是没想到他开口居然是问他如何,但一看到医馆外看热闹的人群,怒急反笑,将手中毛笔扔在脉案上,看着他冷声问:“傅少卿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你一拳下去他就有命在了?谢将军,你知法犯法,光天化日在我医馆内动手打人,真当我梁时溪好欺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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