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你家小祖宗把你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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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被硌到屁股的萧念发现不太舒服,挪了挪小尊臀,傲娇的冷哼道:

“你怎么舍得回来了?”

以往这种情况,都是照顾好救命恩人后回家换洗的时间都没有,直接去上班的。

有几次还是萧念带着衣服去他公司,才让他堂堂总裁不至于两天穿一套衣服。

其实萧念更想问的是,是伊兰城把他送回来的,还是……傅成深。

只是还没问出口,他就自己把话咽了回去。

怎么可能是傅成深呢,他有一次头昏给傅成深打电话,响了十几下都没人接通,还有一次身体不适是那个白遥接的电话,说傅成深在专门为他熬粥,问他有事吗。

似乎他不舒服的时候,傅成深没有一次在身边陪着他,更没有嘘寒问暖。

他一般打了电话知道傅成深在忙着照顾别人、或者忙于工作的时候,就不会再打扰了。

要么自己熬一熬就过去了,实在不舒服就让伊兰城带着医生过来给他随便处理一下。

可能谈恋爱的时候人都会变得敏感脆弱吧,萧念以前从来都是自己熬过去的,也不需要谁悉心照顾。

他就像是一根野草,自小没有人养,也能茁壮成长。

许是和傅成深谈恋爱之后,见傅成深对没啥事的白遥都那么在乎,便以为他知道自己不舒服之后,也会温柔一点,对他更好一点吧。

萧念暗暗告诫自己,不可以这么娇气。

他小时候又不是没有试过,装病、闹脾气、故作娇气……这些只会惹人厌烦而已,得不到什么怜惜的。

白遥用过的那些招数,他十几年前就都用过了。

只是白遥遇到的是傅成深,有傅成深愿意吃他那些招数罢了。

从三四岁记事的时候,到现在二十岁,萧念一直知道自己只是个累赘,只是小时候他不懂事可以任性以博关注,现在他是大孩子了,不能任性。

累赘就应该要有累赘的自觉,不应该想着拖累别人的。

傅成深要照顾一个不依不饶、不满足他就不吃药,拿自己生命安危作为威胁的白遥,就已经足够心累了。

“今天休息。”傅成深一笔带过,并没有打算详细解释。

萧念黯然的“哦”了一声,软软道:“那你去休息吧。”

他想从傅成深身上起来,不耽误他休息了。

他应该乖,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和傅成深闹了。

傅成深已经很好了,至少在知道他饿肚子的时候会给他做饭,在知道他不开心的时候会用自己拙劣的话语安慰自己。

萧念不断安慰着自己,情绪却肉眼可见的越来越低落。

傅成深有些慌了,他又想到了昨晚萧念朋友说的话。

那人问他有没有在萧念不舒服的时候陪过、照顾过。

他没有,甚至每一次他都不知道。

只能失职的让萧念自己熬过去,或者求助朋友。

傅成深重视工作,在乎白遥的身体,却因为萧念太过让人省心,从未想过主动关心萧念。

只要萧念不说、或者表现的不够明显,都被他直接略了过去。

“我照顾你。”傅成深干巴巴解释道。

不是休息,是他专门请了一天假,想好好照顾萧念。

昨天小男友不仅伤心了,还喝了酒,需要他的关心。

只是萧念却摇了摇头,说不用。

“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的,不过就是喝了点酒,没什么问题的,你应该一晚上没睡了吧,好好休息,我去买菜,做好了叫你哦。”

萧念从傅成深身上起来后,又换了身衣服,便走了。

傅成深一直坐在地上,看着他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才从地上爬起来。

一向在商场上运筹帷幄、无往而不胜的傅成深,眸子里罕见的露出了困惑之色。

他这算是……哄好了吧?

但似乎他根本就没哄,是萧念自己好了的。

前脚还一副任你怎么讨好我就是要生气的模样,后脚自己就乖乖软软了起来,不生气了,也不动脚了,还让他好好休息,去给他做饭去了。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若换了以往,傅成深见萧念这么乖巧省心,便理所当然花更多的心思在工作上,还有就是让他不得不操心的白遥身上。

但如今有情敌在侧,再加上情敌昨晚说的话,让傅成深产生了危机感。

萧念从不说,平时看着也活蹦乱跳的,不代表身体很好。

傅成深觉得自己亟需改变,萧念什么都不说,他就也不放在心上,这样是不对的。

那万一萧念想死,他也不闻不问吗?

好不容易脱单,转眼又没有了对象,到时候哭都没处哭去。

傅成深想着假都请了,萧念在干活,他躺着睡觉太不像话,便想着将自己和萧念换下来的衣服都给洗了。

他不太会手洗,也学不来想萧念那样仔仔细细的搓,一般都是直接用洗衣机。

只是衣服刚放进洗衣机里,他洗衣粉都还没来得及放,就有电话来了。

傅成深下意识以为是公司来的,接了电话正欲斥责,不是说了今天有什么事都别找他,找副总吗?

结果就听到对面保姆着急道:“傅先生,不好了,白遥好像发烧了,一直嚷嚷着要见您呢。”

傅成深脑子顿时一片空白。

医生说白遥身体很弱,免疫力低下,一次发烧没准就能要了他的命。

只是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吗,喝了药之后就在他的诱哄中平和的睡着了。

傅成深来不及细问,挂断电话后直接就冲了出去,开着车走了。

毕竟这是他的救命恩人,当年被父亲的敌人算计,若不是白遥救了他,可能他已经在无人问津的山野河流中死去多时,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才能被人发现遗体。

等到萧念买完菜、做好饭,去卧室叫人的时候,才发现早已经人去楼空,电话都打不通。

直到某位债主的连环夺命call,才把他的魂拉了回来。

“喂,有事吗?”萧念态度一改之前求帮忙时的软糯,显得格外的冷峻。

对面的齐亦尘丝毫不当回事,毕竟小家伙对他的语气就没好过,除了有求于他的时候:“帮你家男朋友把问题解决了,怎么你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冷冰冰的,好让我伤心啊。”

电话对面,站在齐亦尘旁边的人瞅了瞅自家老板靠在沙发上,双腿搭在茶几上,那张一向严肃的脸上满是笑意,不见半点伤心之色,默然无语。

萧念看着桌子上自己刚刚做好的新鲜热乎着的饭菜,气鼓鼓道:“感谢个屁,你应该做的。”

小时候齐亦尘跟萧念家里闹翻,从此萧念看到他都像看到叛徒似的,态度就没好过。

后来即便猜测可能另有隐情,也没有改变-态度。

毕竟齐亦尘一天不被他吼,就不舒坦,非逼得他破功吼人不可。

果然,对面的人见萧念火气这么大,非但不生气,脸上的笑容反而愈发灿烂:“哟,火气这么大,你家那位忙了太久,昨晚把你弄得够呛?估计是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只能以身相许伺候您了。”

齐亦尘摸着下巴,眼神色眯眯的,显然没在想什么正经事清。

“你说要是你家那位,知道你还有脾气这么火爆的一面,对我这么凶,会不会大开眼界,然后对你越发着迷?”

不提这一茬还好,一提萧念就难受。

别说伺候了,他一点肉末都没吃到,只能看着白遥折腾傅成深,让傅成深觉也睡不了、饭也吃不了,明知道是故意的,他还不能做什么。

白遥有“救命恩人”这个免死金牌,他可没有。

“我做了饭,没人吃,你要不要来?”萧念对齐亦尘一贯嘴硬心软,当初说齐亦尘要敢和他的家人对着干,他就敢翻脸,可最后还是没舍得。

幼时到处借宿的那几年,也只有齐亦尘对他最好,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你要是不想来就算了,刚好我饭菜也不是很多。”

对面还没说什么,萧念就先否定了自己的话,一副自己才不是很想让齐亦尘来的样子。

齐亦尘又哪里不知道这是小家伙又傲娇了,明明希望他去希望得紧,却还是口是心非。

“我这就来,小念念等我哟。”

萧念:“……”萧念什么都没说,直接冷着脸挂断了电话。

但看着桌上的饭菜,心情却好了很多。

哼,傅成深不吃,总有人肯吃。

齐亦尘以前想让他做饭,他还不乐意呢。

虽说为了傅成深,和齐亦尘签订了屈辱条约,说什么一个月不许打齐亦尘,也不许违逆齐亦尘,得听他的话,但齐亦尘并没有借此机会把以前萧念的恶整给报复回来。

今天这顿饭,就当是谢礼了。

毕竟齐亦尘也不可能真给他提什么要求,让他做什么事,那条约也就仅仅只是条约而已。

只是萧念到底还是想的太简单了,齐亦尘不仅敢提条件,还敢得寸进尺,使劲奴役他。

齐亦尘一听自家小孩亲自做了饭等着他去吃,哪能不去啊。

只是助理有点讨人嫌,板着脸拦在他前面:“齐总,十分钟后您要与兴盛的江总共进午餐,一个小时后您将……”

一连串的行程砸下来,差点没让齐亦尘头晕。

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

原来他这么忙的吗?

那抽空陪小念念吃饭得收取报酬才行啊。

“让开,这些都推后,本总裁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齐亦尘不满道。

这助理怎么回事啊,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要不是父亲给他栽培的心腹,他才不用呢。

助理扶了扶眼镜:“如果您说的更重要的事是与您家小孩吃午饭和瞎胡闹,恕我不能苟同。”

齐亦尘:……

不能苟同就不能苟同吧,十分钟后,齐亦尘拍了拍手,没有看趴在地上的文弱书生助理一眼,潇洒的扬尘而去了。

笑话,谁当年还不是个纨绔公子哥了。

现在当了总裁就不能任性了吗?

偌大的一个公司,养了几百号人,又不是吃干饭的,离了他不行。

等齐亦尘赶到的时候,饭菜刚好又在微波炉里热了一遍,萧念从里面将饭菜端出来。

“啧,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原来是做好了没人吃,才想起来我的啊。”齐亦尘撇了撇嘴。

萧念用手打掉了齐亦尘想要偷吃的爪子,没好气道:“嫌弃你别来啊,先去洗手。”

真是的,都三十好几了,在他面前还没个正形。

齐亦尘摸了摸被打疼的手,旷工赖上他家小念念、使劲使唤的心思愈发强烈。

真想念小时候软软糯糯的小团子,现在长大了,脾气大了,开始欺负起他这个老人了哇。

齐亦尘为自己抹了一把辛酸泪,饱餐一顿后理所当然的不洗碗,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用牙签剔了剔牙,散漫道:“小念子,再给朕端盘子水果来。”

萧念见齐亦尘愈发胆大包天了,撸起袖子就想收拾。

齐亦尘淡淡提醒道:“傅成深。”

他可是出了力的,帮了忙没道理不图点好处。

萧念瞬间焉了下去。

这三个字是他的软肋,一戳就中。

第二天傅成深终于等到白遥退烧,还算有惊无险,没有发生太严重的问题,这才重重舒了口气。

这才想起忘了跟萧念说,也不知道昨晚是不是又等他到深夜,然后在沙发上睡着都没人给他抱回床上去。

一个电话打过去,立刻就被接下来。

然后电话对面,一个轻佻的男声响起:“小念子,今儿早上大爷我要吃糖醋里脊。”

萧念没有想到,一时脑子抽了让齐亦尘过来吃个饭,这个人就摆不掉了。

吃完饭不走,还又是要水果,又是要按摩的伺候着。

好不容易等到了晚上,萧念松了口气,这因为傅成深而欠下的一点子债,算是还完了吧?

谁知道齐亦尘还不走了。

就连萧念赌气说“房子太小,要留宿只能睡沙发”,都没能打消齐亦尘的心思,还虚伪的抹着眼泪说什么当初一把shi一把尿的把萧念拉扯大,现在老了竟然连收留他一晚上都不肯……

萧念忍了又忍,到底还是没有一脚把他踹出去,也没忍心让他睡沙发,而是让他睡了一晚上客房。

因为齐亦尘在,萧念刚刚开了电视,在客厅沙发上待了几分钟,就被齐亦尘赶回房间睡觉了。

萧念不敢说是为了等傅成深,怕齐亦尘察觉到他们的情况,对傅成深有所不满,便找借口说傅成深有事要忙,默默回了房间。

第二天一大早,新一轮的奴役再度开始。

齐亦尘大清早竟然就想要吃糖醋里脊这种麻烦的东西,真是……想得美!

萧念二话不说就拒绝了:“糖醋里脊没有,只有包子咸菜,爱吃不吃。”

反正傅成深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萧念吃什么都没兴致,就随便去买的一点早餐。

齐亦尘要是愿意将就,那还能留下来再吃一顿早餐。

要是不愿意,趁早滚回去上班吧。

助理电话都打到他这来了,萧念也是很无奈。

电话对面,傅成深第一念头以为是打错了电话,低头看手机号打没打错电话的同时,他还不忘看看时间。

下一秒,萧念的声音就从对面传来。

不是傅成深熟悉的软软糯糯任欺负的小奶猫,反而像是伸出了爪子的小野猫。

声音没好气里,还带着几分熟稔,显然和接电话的认识。

傅成深脸顿时就黑了。

他都没叫过萧念“小念念”这种亲近的称呼,都没有听见过萧念这么肆无忌惮的嚣张声音……

他握紧了手机,不知道是什么心理没有发出声音。

只听对面,那个陌生的男人用他那明显是成年男人的嗓音撒着娇道:“小念念,人家想吃你给我做的饭嘛。”

傅成深彻底忍不下去了。

明明照顾好白遥之后,第一时间应该是去上班,毕竟时间不多了,再不去要迟到了。

昨天已经请了假,今天不能再荒唐,一向严于律己的傅成深对工作有着很高的要求。

可是现在,他却只想快速赶回去。

尽管很不想承认,但傅成深却不得不怀疑,萧念是不是因为对他不满,所以故意找了个人在他的房子里过夜……

傅成深觉得自己气得要发狂,明明萧念那么依恋自己,那么粘着自己,可有些念头就是挥之不去。

这么早的时间,萧念却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甚至两人聊天那么亲近。

傅成深一直没挂电话,对面那人也不知是忘了,还是故意的,也没有挂电话。

一路上傅成深听着对面的声音,只觉得一向遵纪守法的自己很想杀人。

就算是萧念给他戴了绿帽子,那也是他太过疏忽导致。

只要他肯改过自新,自己应该再给他一次机会的。

毕竟萧念还小,年纪小经受不住诱惑,一时走岔了路很正常。

傅成深不断说服着自己,不能打萧念,要打也只能打那个奸-夫,做足了心理准备的傅成深,才拿着手机,有些颤抖的推开了门。

门轻轻被推开的时候,似乎并没有引起注意。

察觉到客厅似乎有人的傅成深,握住门把手的手下意识攥紧。

他还没有想好,要怎么面对自己的房间里多了一个男人和萧念过夜的事实。

尽管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但这对于一个男人而已,毫无疑问是奇耻大辱。

做再久的心理建设都没用。

客厅的人似乎没有发现他,嚷嚷道:“小念念,你手脚怎么这么慢啊,端个水果都慢吞吞的。”

正是电话里听到的声音。

傅成深心情愈发复杂。

只是还没给他太多时间捋捋他的思绪,他就听到了萧念的声音。

“想吃自己去切,我才懒得伺候你呢。”萧念不满的声音从厨房那边传来。

傅成深没有再隔着电话听,但那股子肆无忌惮的味道却愈发浓郁。

他的小男友,在对着另一个男人时,相处起来比对他还不客气。

虽然两人谈话不是很亲密,但言谈之间总给人一种他们关系很亲近,亲近到不需要在意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形象的感觉。

傅成深又想到了在他面前的萧念,极少数时候会有点野,但那都是在床上没有被满足的时候。

大多数时候,萧念总是软糯又粘人的。

恨不得每一分每一秒都粘在他身上,却又因为知道他的忙碌,而乖巧而又安分的待在家里等他回来。

两种完全不同的萧念在他脑子里闪来闪去,让傅成深难受得紧。

“那你在厨房忙碌什么?给你家那个夜不归宿的男朋友准备早饭吗?”齐亦尘从沙发上起身,目光丝毫不朝着那已经打开了一条缝隙的门处看去,仿佛无知无觉一般迈步走向厨房。

萧念被戳穿了心思,下意识否定道:“我、我才没有。”

他只是想着以往傅成深这种情况,都是不知道照顾了白遥多久,可能一直没吃饭没睡觉,就想着做点早饭送去公司。

但萧念就是不想在齐亦尘面前承认。

“那你这是做什么?”齐亦尘双手环胸,昂了昂下巴。

厨房里摆满了各种材料,三层的保温桶里,一层有一个心形的鸡蛋,鸡蛋外围似乎是用火腿肠包裹的,看起来好看又有食欲。

这还只是最简陋的一层。

另外两层似乎是一碗皮蛋瘦肉粥,再加一份荤素搭配的小菜。

啧,他俩刚刚吃的早餐都没这么精致。

萧念眼神飘忽:“我、我就是练习厨艺,对,练习厨艺。”

才不是为谁做的呢。

傅成深买的房子不大,门口与厨房相隔不远,声音不算特别清晰,但也能听清。

他们提起自己时,态度很随意,并没有在他的地方偷情的心虚。

傅成深想,也许是他误会了吧。

现在的小年轻,朋友之间也喜欢搞一些很亲近的称呼。

更何况让朋友留宿一晚也很正常,只是萧念没有提前告诉他,才让他想岔了而已。

傅成深想到自己手机里的未接来电,主动给萧念找台阶下,觉得昨天萧念是想跟他说的,但他太忙了没接到电话,才错过了小男友的消息。

只是就在下一刻,厨房里传来的话让他松了的那根弦再度紧绷起来。

“小念念,你不诚实哦,谁教会你撒谎的,这么不乖。”

陌生男人的调笑声传来。

紧接着就是萧念的声音:“不就是你教的嘛,谁撒谎比得过你啊,嘴里就没有一句真话。”

从小到大都在忽悠他,萧念就没见过这么不正经的人。

还是一个集团的老总呢,说罢工就罢工了,人家助理都比总裁尽职尽责。

“我那是为你好,再说了我们在讨论你的事情,你别给我转移话题,你那男朋友一晚上都没回来,给你留下什么话没?”

最后半句问出来的时候,齐亦尘脸上的冷笑,已经昭示着他什么都知道了。

不像是在问有没有留下什么话,倒更像是在说:你看,你男朋友不回来,说都没跟你说一声,一个字都没留呢。

这种男人,哪里配他家念念这么倾心相待。

萧念觉得小两口的事情自己解决就成,不想让齐亦尘出手,便为他辩解道:“他是有事才没回来,我家深深就是工作狂,我也没办法呀。”

除了工作,萧念想不出什么其他托辞。

总不能说是应了谁的酒局,或者为了照顾白遥才一天一夜不见踪影吧。

这样只会让齐亦尘更生气。

齐亦尘平时看着没个正经的,说旷工就旷工,一大把年纪了也没定性,但如果真让他发现自己受了委屈,绝对是要炸的。

毕竟这是唯一一个,会在他装病还有故意闹脾气的时候,惯着自己的人。

所有人都说身为萧家的孩子,他应该懂事,即便他才几岁,父母兄长的脸都没记清,也没有一个一直照顾自己的人可以依靠。

只能被几个值得信任的亲戚家轮流养着。

齐亦尘不仅是唯一一个明目张胆惯着他的人,也是唯一一个在他渐渐乖巧懂事得不像个孩子时,逼得他不乖巧不懂事,然后又容忍他所有脾气的人。

这样的人,是不愿意让他受半点委屈的。

但傅成深不是别人,小时候欺负过自己的小孩道完歉后,再也没出现在自己面前,萧念可以不介意,搬走了就搬走了,没有朋友就没有朋友吧,可是傅成深不行。

齐亦尘再疼他,也是有自己亲朋好友与工作的人。

能分给萧念的那一部分,十分有限,陪着他的时间也不长。

但傅成深,却是除了工作以外的时间,都属于他。

尽管偶尔会被白遥掠夺掉一部分,但萧念还是已经满足了。

傅成深人生最重要的存在,就是工作、救命恩人,还有他。

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齐亦尘勾唇冷笑,“呵”了一声,其中意味不言自明。

是不是忙于工作,齐亦尘比谁都清楚。

傅成深的问题是他亲自过问,让助理暗中解决的,最近最大的事应该是讨好解决公司麻烦的萧念,而不是……

“如果整日整夜陪着另一个男人,也是工作的话,那还是让他和工作过一辈子去吧,小念念,跟我回家,咱不住这里了。”齐亦尘冷淡道。

萧念还没有什么反应,门却猛的被踹开,一个高大英挺不输齐亦尘的人快步走了进来,挤进原本就不大的厨房里。

萧念瞪大了眼睛,很是诧异傅成深怎么回来了。

这个时间他要么在白遥那脱不开身,要么已经去了公司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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