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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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拓跋政宗原本也是自告奋勇想要陪着张殊同一块儿等着,不过却让张殊同给劝了回去。

这几日他一直在赶路,加上今天又就是救他们,又是帮忙搬搬抬抬的,最后张殊同看着他的眼中,都映着劳苦功高这四个大字儿。

“今天你受累了,先回去沐浴梳洗一下,再吃点儿东西吧。”

拓跋政宗刚想着说自己不累,但是话还没开口,就被张殊同握着手腕,带出了门去。

然后拓跋政宗就一言不发了,就仍由张殊同给他带回了屋里。

眼下一身轻的张殊同微笑的敲了两下屋内还透着灯光的门,唤了一声:“太子,你现在方便吗?”

不过张殊同等了一会儿,却也**等到拓跋政宗的回复。

莫不成太子点着灯睡着了?

那他可得进屋去把灯给熄了。

别等着台烛的灯花溅出来崩到桌上,到时候再着了火。

而世子爷这刚一开门,就傻了眼。

屋里的拓跋政宗**睡觉,而是在换衣服。

此时此刻,拓跋政宗衣衫半解,露出了大半的后背,和一侧的肩头,以及修长的后颈。

他的肤色十分均匀,深小麦色,在烛火的微光之下,阴暗明界,曲线完美。

后背的肩胛骨也隐约显现。

张殊同微微一怔,不过随后,他却发现了拓跋政宗的后腰之上,有一道近乎有手长的崭新伤疤。

此时还缓缓的渗出血来。

“太子,你这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这还是张殊同除了新婚当日,第二次对他说话这么大声响。

把正在宽衣的拓跋政宗都给吓了一个哆嗦。

等他转过身,看见门外的张殊同之后,低头随意的瞥了一眼那已经贯到了他腰侧的刀伤,浑不在意的道:“没事,只是破了些皮而已,待会儿上个药就好了。”

而拓跋政宗这一转身,那一大半月匈月堂便也就这么大剌剌的呈在了张殊同的眼前。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深知非礼勿视的张殊同忙偏过头,不再去看拓跋政宗。

“这伤口可是不小,我这就去请个大夫过来。”张殊同说完就匆匆要走。

但是还没等转过身,就听到了拓跋政宗的一声唤:“相公,这点儿小伤,我自己就可以处理,我也不太喜欢别人碰我。”

说到最后,他看着张殊同就算是转回了身,但仍旧还是偏过了头去,不知道是在瞧着房内盥洗架上的铜盆,还是斑驳脱漆的木地板,总之**看向他:“相公,你为何眼神闪躲?”

“咳咳,都说这男女授受不亲……”

“但我们都是男子啊,我有的你也都有。”

“我这不话还没说完么,这男子与男子也一样,这是我对你应有的尊重。”可怜见儿的张殊同,脸都臊的通红。

“可我们已经成亲了啊,莫说相公你只是看看我,你便是想要对我做什么,那也都是可以的。”但拓跋政宗却颇为不理解。

好嘛,这句话一出口,便像极了那戏文里的小丫头,欲语还休,一唱三叠:奴家为公子洗衣做饭,铺床叠被,做什么都可以。

而每每戏到此处,那小丫头必然会掩面娇羞,而后睁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往上一盼。

但是,眼下的敦煌太子虽说衣衫不整,但却一脸的理所应当,面不改色,一副已经做好了随时为自己献身的大无畏准备。

张殊同都可以想见,如果自己开了口,他那都恨不得冲过来教自己这怎么行榻上之事。

想到这儿,张殊同头皮发麻。

他赶忙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归不是这个意思,而不是这个意思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则是因为……

悍妻如虎啊。

而且既然不想,就连一丝一毫的机会都不能给。

彼时的张殊同,还是这么想到的。

敦煌太子自然是不知道自家相公的脑瓜里已经将自己归于悍妻的这一栏里,所以相公不向前,自己就向前,向前了还不说,还攥住了自家相公的手腕,仰起头,问道:“相公,你能给我敷个药吗?”

“你不是不愿让人碰你吗?”

“可相公并不是别人啊,我只是不愿意让别人碰我。”

说到最后,太子又往前走了一步。

而拓跋政宗身上的香气随着他近身,更为浓郁。

这下子,张殊同那双眼睛更不知道往哪儿放了,被攥住的手都哆哆嗦嗦的,脸更是红的如同被蒸熟了的蟹子。

“你等等,你稍等一等!我这头有些晕。”张殊同眼下那头都是仰着的。

因为这一低头,无论如何都是会看到衣服**穿好的太子的。

张殊同只听诗里说过形容令人遐想的女子,是千呼*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犹抱琵琶半遮面,此等文人眼中最为惑人的风情,张殊同觉得自己今日算是体味到了。

只是千想百想,**是**想到,这番风情,竟然是从一男子处体味到的。

张殊同觉得自己有些气血不足。

并伴随着一阵阵儿的头晕目眩。

最后,这一个药膏,硬是涂出了一股子大义凛然的架势来。

像极了引颈受戮的豪侠。

以及那误入花楼的呆头书生。

总之这药膏给拓跋政宗敷完了之后,张殊同整个人也懵了。

拓跋政宗看他那脸涨的通红,那眼白都翻了出来的模样。拧了拧眉头,疑惑的一歪脑袋:“相公,你这是怎么了?”

张殊同这一低头,那又是一阵的头晕目眩:“你先穿好衣衫,快快快。”

听到了张殊同的话,拓跋政宗这才哦了一声,把自己的衣衫给拉了上。

不过拓跋政宗这刚把自己的衣衫穿上,却又抬头看向了张殊同。

只见他脑袋一歪,眼神单纯的像是个不经世事的少*,但是这一开口,车辕轮子都从张殊同的脸上碾了过去:“相公,你今夜来找我,是想要同我圆房的吗?”

“!!!咳,咳咳咳咳!”此话一出口,张殊同那一口吐沫差点儿把自己给噎死:“太子你你你,你这是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张殊同这说到最后,都差点儿咬着自己的舌头。

“不是吗?我本来还想说若是相公想同我圆房,我虽说带着伤,但也可以好好侍奉相公的!”说着,拓跋政宗还一握拳头,一脸的坚定。

一个颇具异域风情与成熟魅力的男子,对自己说出此等直白的虎狼之词。

即便他是个男子,但是或许同王兄说的那般,风情不分男女。

张殊同的两只眼睛飞快的颤抖了好一会儿,一阵血气上涌,然后白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丢人啊!

张殊同在晕过去的最后的一瞬间,如此想到。

因为他这次终于不是被气的了。

而是激动的……

等张殊同醒过来之后,发现自己躺在了榻上,而他这还**四下看看,就率先闻到了一股子的酒味儿。

那酒颇为浓烈,又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像是浸透了药材的酒。

张殊同拧了拧眉头,顺着酒味儿飘过来的地方看了过去。

发现就在自己床头不远处,敦煌太子正在那儿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酒。

看到这一幕,张殊同的眉头拧的更紧了:“太子,你身上有伤,怎么还在喝酒?”

拓跋政宗听到他的声音,眼睛立马就亮了,转头看向了他:“相公,你醒了?”

“是,不过你怎么在喝酒?”张殊同看他的脸都喝的有些泛红,以为他喝多了,拧了拧眉头,又问了一遍。

不过敦煌太子只是脸看着有点儿红而已,并**喝醉,他听到张殊同的话,眉眼弯弯的道:“这个是我们敦煌的药酒,在敦煌,我们在行军打仗的时候,必然会随着带着这种酒,可以活血化瘀,又可以消炎镇痛。酒劲儿其实不大,所以不碍事的相公。”

张殊同闻言抿了抿嘴,若是药酒的话,那就好。

而眼下也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张殊同看了窗外夜沉沉的天,微微笑了,道:“太子,我今夜过来,其实是想着郑重的向你道个谢。”

说到这里,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只是你前来为我送的皇碟,却是让你白跑一趟了。而如若今天那两位护卫**救下来的话,我也会自责一辈子。”

拓跋政宗看着他,**说话,只是看着他。

不过张殊同自己却开了口:“郡主她,有了自己可以托付一生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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