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总天天给太子殿下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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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结果可想而知,容慕野理所当然地拒绝了他。

“你好歹也认识我这么长时间,应该知道我不是忘了写名字。”

迟默支支吾吾:“是……我知道你是避着你大哥,故意没写……”

“知道就好。”容慕野放下手上的笔,踱步到窗前。

“他们要再继续问,你就说画是你捡的,根本不认识对方,记住,一个字都不能提到我。”

迟默头上流下一滴冷汗,他刚刚已经当着教授的面说要征求容慕野的同意,现在改口说是捡的,谁信?

只好不怕死地和容慕野提议:“你要不要和你大哥坐下来开诚布公地好好谈一谈……兴许他知道你有一技之长之后就不会……”

“就不会怎样?”

容慕野寒声打断他,久处上位的气势全开,“不会对我冷脸相向还是和我兄友弟恭?迟默,你以为我在乎?”

迟默被他吓得脖子一缩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多嘴了。”

最近容慕野对他太和善,他有些得意忘形,都快忘了对方骨子里是个混世魔王。

电话那边的容慕野听他说话嘴都不利索扶了扶额。

迟默个性软弱心思敏感,敢向他提出这样的建议八成是被逼得无路可退了。

也罢,本来就是他自己惹的麻烦,何必拖迟默下水?

想了想之后给他出主意:“你和美学院的人这么说……”

迟默把他说的一字一句全记在心里,听到最后惊慌失色道:“你真的要我这么说?”

容慕野浑不在意:“就这么说,断了他们的念想,省得以后还找你麻烦。”

“可……那可是你亲手画的啊!”

迟默都替他心疼了,为什么不好好利用这次机会让他们重新认识容慕野呢?

容慕野发出一声不咸不淡的轻笑:“那又怎么样,这才符合我在你们心目中的形象,不是么?”

“我没有……”

迟默急着想解释,却被容慕野再次打断:“无所谓,只是些虚名而已,我不在乎。”

他连“谋反”的罪名都担了,这点小事算什么。

最后催促迟默:“麻烦解决了就快回来,明天高数老师随堂考,你要负责让我及格。”

说完挂了电话。

迟默望着美学院展览板上连容慕野练笔的草稿都比不上的优秀作品,伤心地红了眼。

我没有和他们一样觉得你一无是处,真的。

至少现在不是。

迟默偷偷在心里把没说出口的后半句补全,推开了院长办公室的门。

教授们们眼巴巴地看着他,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心跟着一提,听迟默痛心疾首道:

“画是我同学容慕野的,但不是他自己画的……是他花钱从职业画家手里买回来的成品……

他说……他当时就想看看学校有没有人能看出来是职业画家画的,觉得好玩投了稿,没想到……不仅没人看出来还引起了这么大轰动,他……他……”

迟默说不下去了。

如果他是毫不知情的局外人,这番话他会说得没有一点感情起伏,可他见过容慕野的画,知道《寒月明野图》是他亲手画的,无论如何都不能心平气和。

美学院的教授们听完瞬间就气炸了!

容慕野的大名他们当然知道,这个人大一刚来M大报到干的第一件坏事就是用喷漆在美学院展板上涂鸦,整个板面的画被毁得一张都不剩,墙面是重新刮大白才恢复原样。

他们听文学院的老师说容慕野出车祸之后回来安分守己,还以为他认识到以前的错误幡然醒悟,原来憋着坏在这儿等他们呢!

车祸怎么没直接撞死他!

老教授们气得口不择言直接在办公室破口开骂,几个人加在一起教了快一百年的书,从来没见过这么叫人恨得咬牙切齿的学生!

“校长那边怎么说?咱们搞出这么大动静领导那还等着结果。”

有老教授气得犯高血压,当场就吞了两片药。

副院长也气得不轻:“怎么说,就说是一场乌龙,咱们兴致勃勃的以为找到了个旷世奇才,结果是个经验丰富的职业画家,咱们几个老不死的被贺家的二世祖当猴儿给耍了!”

“要说你去说,我丢不起那人!”

“贺思鸣是咱们市有名的慈善家,怎么教出来的儿子是这么个德行!”

“你管人家怎么教儿子呢,先保住自己的脸面吧!”

几个老人在办公室里连骂带指责,最后集体去校长办公室诉苦。

谁惹得麻烦谁负责!容慕野拿职业画家的画扰乱学生的比赛让他们脸上无光,那这个锅就应该让他背!

至于那个职业画家是谁,爱谁谁!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校长丝毫不怀疑几位教授的话。

显而易见的么,一边是德高望重的老教授,一边是前科累累的坏学生,谁的话可信谁的话不可信一目了然。

况且容慕野敢作敢当,一点儿没否认,很痛快地承认了。

贺北野接到管家汇报的电话心里只有一句话,那就是“山大王养好了伤,彻底回来了”。

管家伤心地继续说:“校长说二少爷这次惹出来的麻烦和以前的性质还不一样,扰乱画展规则就算了,关键是让美学院蒙受了巨大的羞辱,学生们都在传这件事,几位老教授被气得缺了好几天的课,到现在还在家养病。”

贺北野额头上的青筋接二连三地蹦出来,强压着怒火给迟默打电话,问容慕野最近在学校忙什么。

他问得很有技巧,语气也很平和,绝口不提校长已经和家里告状,听在迟默耳朵里就是例行询问,只不过是从短信变成了电话。

“没忙什么,就……正常的上下课,然后,然后参加社团活动……”

迟默避重就轻有些心虚。

他拿了贺北野的“工资”,但和容慕野朝夕相处还被严重警告过不准出卖他,夹在兄弟俩中间里外不是人。

“社团活动?”

贺北野仿佛被勾起了好奇心,饶有兴致问:“和我说说他都参加了哪些活动。”

迟默只是个无名小卒,根本顶不住贺北野强大的气场,对方只是上扬了一个声调他就当场丢盔弃甲:“他报名参加了绘画社的比赛,然后拿了第一……”

贺北野心跳猛的一突。

“哦?容慕野还会画画呢,我怎么不知道,他画了什么?”

贺北野面带微笑,甚至连声音听上去都很愉悦,但站在他身边的洪秘书却感受到他隐忍的情绪,强忍着才没退后躲开。

迟默下意识就想告诉贺北野他弟弟的绘画天分有多高,刚张嘴容慕野突然开门从客厅进来,身高腿长地站到他旁边,监视他打电话。

迟默想说的话一下子全都被堵在了嗓子眼,最后在容慕野警告加暗示的视线里逼不得已说了谎。

“不是他自己画的,是他买的……”

迟默小声说,说完就愧疚地低下了头。

贺北野牵起的唇角慢慢收敛成它应有的弧度,眼底乍起的光芒也瞬间幻化成铺天盖地的冷。

很好,他这次侧面了解了事实真相,没有偏信校长的一面之辞,容慕野应该不会再拿这个当借口说他偏听偏信胳膊肘向外拐。

“看好容慕野,等我去学校。”

贺北野寒声命令,电话一挂吩咐洪秘书:“剩下的事你留下来处理,我明天一早回国。”

洪历明立刻去通知机长做准备。

迟默挂了电话之后久久没有说话,容慕野却很满意这个结果,拍拍他肩膀说了句“辛苦了”,转身出去。

“容慕野。”迟默叫住他。

“这样真的好么?”

让你大哥一直误会你却不解释,这样真的没关系么?

迟默发自肺腑地问。

容慕野回头看他,反问:“你每天过着被别人忽视的生活,甚至刻意让他们当你不存在,有没有问过自己,这样真的好么?”

迟默张口结舌,半晌才自卑道:“你和我不一样……”

容慕野浅笑,有些兴意阑珊:“没什么不一样,子非鱼焉知鱼之乐,这不是好不好的问题,而是,这就是我想要的、我需要的结果,其他的都不重要。”

迟默一脸茫然,不懂他为什么需要这种被人误解的生活,这种受人指责人人喊打的日子有什么好的?

容慕野不方便和他多解释,笑着说:“总而言之今天谢谢你,谢谢你没出卖我和我大哥说实话。”

他久处上位身份尊崇,向来只有别人对他行礼谢恩,还是第一次对别人说“谢谢”,感觉还挺新奇的。

迟默却觉得忽然就有千斤重的担子压在了他身上。

他今天和贺北野说了谎,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站在了容慕野的船上,从今以后容慕野不想让他大哥知道的事他都要帮忙一起瞒着,直到他们兄弟和解。

迟默沮丧地想,他其实只是想本本分分地领一份家教的工资,从来没想过要知道容慕野的秘密。

然而他潜意识里却不后悔帮容慕野送了那幅画。

迟默在房间里绞尽脑汁地开解自己,开门出去的容慕野却怅然地闭上了眼,陷入沉思。

他在想迟默刚才说的话,斟酌他之前在电话里那番“和你大哥坐下来开诚布公地好好谈一谈”的提议是否可行。

但非常遗憾,不论他怎么设计,都会败在原主过去的斑斑劣迹上。

贺北野但凡不那么聪明一点儿他都敢冒险试一试,可这个人太聪明了,聪明到他所有的算计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

尤其对着那张和容越一模一样的脸,他连维持住原主对他的态度都要拼尽全力。

第二天,贺北野搭乘贺家的私人飞机从国外回来,飞机刚落地就转车去了学校,校长和文、美两个学院的领导已经在办公室恭候多时了。

按照以往的惯例,贺北野先是和几位老师郑重道歉,然后坐下来平心静气地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

听到美学院的副院长说为了找到容慕野他们还专门以校方的名义举办了一次征画比赛,再次表达歉意。

“回去之后我一定对他严加管教,这次给几位教授添麻烦了。”

“麻烦都是其次,关键是……我们以为他是个旷世奇才,废那么大功夫去找,结果是场乌龙!贺总,这事情要发生在你身上你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觉得被耍了呗。

都是些德高望重的教授,活到这个岁数名誉脸面比钱财这些身外之物更重要。

贺北野再次道歉:“是,慕野确实做得不对,等他来了我一定好好让他给几位教授赔礼道歉。”

他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纵横捭阖,一到容慕野的学校就矮人一等,老话说“风水轮流转”,一点儿没说错。

美学院的院长还想再说,贺北野干脆道:“为了表达歉意,我这次专门带了一批画具捐赠给学院,算是补偿美学院和校方这次投入的人力物力,还请笑纳。”

上次容慕野在美学院闯祸最后以修缮学院校舍告终,这次是捐赠画具,校长和美学院的院长对视一眼,道:

“贺总,容慕野在学校闯祸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能每次都用这种方式解决,学校的目的也不是向家长索要赔偿,是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校长说得对!”

美学院的教授附和道:“上一次他是物理破坏校舍,这次是用画来侮辱我们几个老家伙的人格,下次他想干什么?必须严肃批评教育!”

贺北野称是,心里却在想容慕野已经坏到骨头里去了,想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只能斩草除根,光凭语言上的教育就想拨乱反正,简直是痴心妄想。

安抚道:“我非常能理解诸位教授的担忧,我作为大哥看到他这样也很痛心,您看这样如何,如果容慕野再有下一次,不管他闯什么祸,学校直接给他停学劝退,怎么样?”

容慕野找到校长办公室的时候就听到这一句,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贺北野见他终于来了眸光一沉,抬手把他招到跟前:“来的正好,过来给校长和美学院的几位老师道歉。”

眼含警告和威胁。

容慕野紧了紧身侧的拳头,摆出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木着脸走进来对美学院几位老教授说:“对不起,我错了。”

可听他说话的语气,怎么也不像觉得自己做错了。

美学院的教授把脸撇到一边,谁也没说“没关系”,显然根本不接受。

贺北野也没指望他们能接受,和校长又说了一箩筐好话起身告辞,临走前提出要带走那副《寒月明野图》。

他不提校长也要还给他,老早就包好了放在墙边立着。

美学院的教授十分爱惜这幅画,从画展上撤下来之后还自掏腰包给裱了起来,现在看见只觉得受到了奇耻大辱,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

贺北野和校长道谢,让管家把画收好,带容慕野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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