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1-06-01 来源:常读非 分类:古代 作者:小栗影儿 主角:御行天瑞 杜楚宣
该死的女人,都什么时候了,还只知道争风吃醋。还跟不知道哪里出来的野男人走的那么近,一点都没有身为一个太子妃的自觉。
躺在床上的御行天瑞哼了一声,越发的觉得是杜楚宣太失礼,竟然作出这样倒是事情,他没有将人拉出去的狠狠地打二十大板已经是很好的事情了。
而这边杜楚宣才不关系御行天瑞想的是什么,他转身出了帐子看见东祥站在那里一脸的惊恐,嘴角勾起一抹灿烂的笑容,“东祥,你是不是今天当值的?”
东祥猛地点头,他虽然不知道太子妃要问什么,可是直觉告诉他没有什么好事。果然下一秒就听见某个人十分开心的道:“既然是你今日当值,我也不抢了你的功劳,好好的在这里守着。我回去休息了。”
说完他就大摇大摆的回了自己的帐子。既然是自己的帐子,那就是怎么看怎么舒心,怎么看怎么好。就算是那个物资官给了他一个杂草棚,估计只要能离开御行天瑞的话,杜楚宣都会睡得十分的开心。
确定外面没有人之后,杜楚宣从里面将帐子的帘子拴好,然后疯狂的将衣服全都脱光了,好久都没有感受到风量的畅快了,当下美的他差点飘飘欲.仙。
转眼看见已经被人铺的十分整齐的床铺,他一个飞跃就扑了上去,当下揉搓了几下,差一点交出了声音。
这是人过的生活吗?不!这是神仙才有的生活!要是能回复他原本的身份,就是让他杜楚悦给御行天瑞当牛做马他都不会说一个不字。
这边杜楚宣舒舒服服的睡了。可是咱们的太子殿下已经习惯了身旁有人了,当下一个人都没有冷冰冰的床铺委实不舒服。
他想要开口,又晓得他自己在生气。这么快就跟那个人低头,以后岂不是每一次都要被这个女人压一头了?这般想着,他死死咬牙,装作睡得很开心的样子闭上了眼睛。
站在暗处本来应该在厕所里解手的阿大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殿下,哄媳妇可不是这么哄的,这样迟早要出事。
只第二天的时候,太子和太子妃分房睡得事情就已经众人皆知了。不过大家都在说太子妃是一个懂事礼的。现在大敌当前,不做儿女情长的事情。
所以他们对于太子殿下这两天冷若冰霜的脸自然也是能理解的了。可是他们理解,突厥那边并不理解。
虽说那天是御行天瑞给突厥下了一个套,一举抓获了好几个突厥的奸细,可是到底是盛澜国先出兵了,倒是给了他们一个出兵的由头。
御行天瑞也不是吃素的,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立刻部署了兵马,就是一副要皮甲上阵的架势。
杜楚宣眼观鼻,鼻观心。在他身后安安稳稳的当一个近身侍卫,左右他觉得这一战事没有他什么事情的。
前两天倒是还好,双方只是在阵前叫阵,各自派几个得力的将军跟对方的建滚厮杀一下。更像是高手过招,点到即止。
但是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推进,饶是杜楚宣这样的性子,都能感觉到战场上一些隐隐作动的气息,那股气息就好像在挑逗每一个人的神经,试探他们到底能撑到什么时候。
御行天瑞好像没有察觉到这些一样,今日阵前他的目光略微一扫,就停留在了冷将军那里。可终归对方派出来的是一个副将,他要是出一个将军,倒是有些过分了。不过他的目光很自然的流转到了杨广身上。
“既然对方是一个副将,那么杨将军可否愿意出战?”这都是正是开始前的开胃菜,不过是双方的不断试探,也算是试探对方的势力。
这几天的试探下来有输有赢,不过终归还算是平稳的。眼看着气氛已经到达了这个境地,要是杨广阵前势力,可就是跌了盛澜国的气势了。
杨广头皮有些发麻,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对面出战的那个人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吗?虽然只是一个副将,却是突厥鼎鼎有名的大力士。
一手板斧端是用的虎虎生威,不知道有多少自以为很厉害的英豪死在了他的斧头下面。
别说是他了,就算是冷将军出马,能打一个平手都算是厉害的了。他当下有苦说不出,这个时候他要是退了,以后在军中可就没有什么说话的地位了。
杜楚宣也不知道这人磨磨唧唧的到底在干什么,不过他不是那种多管闲事的性子。有人愿意给他进行免费的表演,他还乐的看他们在前面当猴耍。
那突厥的副将要是知道他是这个性子,估计能一口老血气的直接吐出来。看着杨广策马向前,他略微的回头朝着他们主帅的方向看了一眼。
这个动作做得极为隐蔽,并没有让这边的人看出来,倒像是他在控制他的马匹的过程中,在原地旋转了一圈一样。
等他再回过头的时候,看着杨广的目光里多了一丝嚣张,“来的竟然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儿,你爷爷我在战场上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撒尿和泥玩呢!”
他这般说完,那边的突厥汉子全都哈哈大笑了起来。他们穿着本就有些暴露,当下笑起来,整个人的胸肌都在跟着抖动。
杜楚宣一时间有些看待,要是有一个就站在他近前,他估计都想要伸手摸摸那到底是不是真的了。我的天啊,这还让不让人活了?这个胸肌也太大了一些吧。
御行天瑞一回头就看见了杜楚宣色眯眯的目光,当下就恼火了,转头对着杨广大声喊道,“杨副将,好好地搓一搓他们的锐气!”
这边是生生逼着杨广立军令状了,盛澜国的将士们闻言全都镇臂高呼,“盛澜必胜!盛澜必胜!”一时间气势如虹。
杨广的脸色略微有些难看,他已经走到了那突厥副将的近前,却看见他猛然给自己打了一个眼色,当下明白了过来。
“突厥小儿莫要嚣张,且看我今天让你再也笑不出来!”说完这句话,他就双脚狠狠地夹了一下马腹冲了上去。
两个人短兵相接,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杜楚宣老远都听得十分的清楚,当下就忍不住皱眉。对方派出来的这个人只怕是个大力士,能将力气运用的如此厉害,怕是一个高手,这个时候最好还是让杨广撤回来才不会有损伤。
“殿下,杨副将怕不是对方的对手,要不然还是让他先回来吧。”杜楚宣转头看周围没有一个人开口,只能硬着头皮道。
他心里也在暗自打鼓,这两天他跟御行天瑞可是谁都不跟谁说话。生生有一种谁先说话谁就示弱了一样。可是眼下的情况容不得他不开口啊。
也不知道这个傲娇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可偏生在御行天瑞的眼里,杜楚宣为了什么都不愿意跟自己开口,偏生那个杨广一上场就开口了,他怎么可能不生气。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副将,他要是不敌,那也不用继续做这个副将了,我盛澜国总有厉害的男儿能胜任的。”他说完这句话就哼了一声,显然是十分的生气。
杜楚宣摸摸鼻子,心中默默地道,杨广啊杨广,可不是我不帮你。你要晓得,我是尽力了。所以当日你给我引路的情分我算是还了。
这般想完,他整个人只觉得浑身舒畅,当下再看两个人交战的状态也轻松了不少。可就是这样轻松的心情让他看出了些许的不对劲儿来。
他是学过武的,自然晓得要是一个人天生就力大如牛,反而比有一些天生就筋骨好的人更容易习武。毕竟武术从某一方面来说也是强身健体,身强体壮了之后才会有更大的力气。这是一个相互促进的循环过程。
从一开始他之所以断定杨广打不过对方,就是因为两个人兵器相碰撞的时候发出的声音。那声音十分的厚重,显然对方是一个内力深厚的人。
而当时杨广十分吃力的才堪堪迎上了对方的板斧。虽然只一下,却也能让人晓得杨广不是对方的对手。第一下尚且不能用尽全力,还指望他之后再爆发吗?
可是这眼看着几个回合下来,那个突厥的副将反而好像是有些没有了力气一样,每一下都软绵绵的,不知道还以为真的是杨广突然得了什么帮助一样。
不对!杜楚宣的目光猛地冷了下来,当真是比戏子演的还要好看。京城里的文生楼里怕是都没有这两个人演的更加的卖力了。
对面的那个突厥副将当真是天生神力,而且运用的很好。也正是因为这样,他能控制他自己的力气,每一下看似都打在了杨广的兵器上,实则每一下都避重就轻在相撞的最后一刻将力气收了回来。
御行天瑞察觉身后没有了声音,以为是杜楚宣生气了,偷偷地回头瞥了他一眼,就看见这个人一副深思熟虑的模样。登时就恼火了,这个该死的女人。
吃着锅里的还惦记着外面的。这个杨广到底哪里长得好了?一副小白脸的样子倒像是一个文弱的书生。他最好这一战得胜归来,要不然他定然叫人将这个杨广拖到军营门口杖责罚二十!
前面两个人你来我往好不精彩,后面的将士纷纷鼓劲儿,一时间倒是旗鼓相当。眼看着就大战了一百回合,倒是突厥那边先鸣金收兵,杨广一副酣战淋漓的样子,意得志满的回来了。
“哈哈哈,杨副将果然是生猛,看的那个突厥人回去之后定然是好几天翻不过劲儿来。”冷将军看见自己的人德胜自然是高兴,当下就夸奖道。
其他几个将军也跟着附和,不过到底是别人家的人,他们有几句是真心的就无人得知了。
眼见着人回来了,杜楚宣还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御行天瑞吃味的很,也不夸奖一番,转身就率先往回走了。
回去的路上,杜楚宣因为不确定自己的想法,时不时的朝着杨广那边看去。这个人八成是跟突厥那边有联系了,要不然也不会让对方放水放的这么明显。
只是他在纠结这个想法要不要告诉御行天瑞,他会不会觉得自己有什么过分的企图?一想到上一回他说的话,他就赌气不想要告诉他。
可是御行天瑞根本就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众人刚刚回到营地,杜楚宣还没来得及翻身下马,一个人就飞快的拉着他朝着帐子那边走去。
御行天瑞健步如飞,如果不是手里还死死的拉着杜楚宣,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找谁报仇呢。
杜楚宣被拉的踉跄,一开始下马的时候没有察觉,直接就被这个人占了上风。
不过他也不着急,左右在他的心里笃定,这个大别扭应该是不会对他怎么样的,更何况他手里还有这么一个重要的消息。
“女人,你这两天当真是有些过分了。”将杜楚宣一把甩进帐子里,御行天瑞四下打量了一番。因为中间隔了一个杜楚宣的帐子,所以御行天瑞懒得绕过去,直接进了杜楚宣的帐子。
眼见着这里的一应摆放都是跟他帐子里的一样,他心情顿时好了不少。他就说,这个女人定然是在欲擒故纵,要不然怎么搬出来了之后,还将东西按照跟他帐子里的一样摆放?
杜楚宣被他一路拖过来,只觉得胃口难受。当下被甩到床上,更是老眼昏花。他就地躺在了床上,一副你别过来,我要喊了的架势。
“殿下这是做什么?军营重地,您可不要忘记您自己的身份!”他登时双手护住了胸口等一系列重要的部分,看的御行天瑞直接转过身。
“痴心妄想!死心不改!”
瞧瞧,瞧瞧。他们的太子殿下果然是饱读诗书,这骂人都是连用四字成语的。杜楚宣心中默默感叹却也还是忍不住发问,“那殿下到臣妾的帐子里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