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的腹黑小奶糕

精彩段落

大约五点,钟意骑车回来,把车停回车库然后摘下无线耳机。

因为最近见了陆鹤彰好几面也和他说了很多话,钟意心情很好,甚至一路上是哼着歌进的门。

今天陆鹤彰多半是不会回来了,钟意把吃饭的地点换到了卧室,陆鹤彰不在的时候他一点也不想守规矩,就喜欢按照自己的心情乱来。

晚餐是炸鸡配可乐,家里的女佣手艺比外面的还好,炸鸡又脆又多汁,咬一口“咔兹”一声,炸衣簌啦簌啦往下掉。

钟意拿盘子接住碎渣,趴在床上边吃边发了个视频电话。

电话那边的人很快接通,比起三年前眉眼间的稚气减弱了些,而新添了一丝淡淡的……浪。

陆悄那边是大中午,也正吃饭。

“巧了啊,”陆悄笑眯眯地拿出一根炸鸡腿,“我也在吃炸鸡。”

于是俩人都把手里炸鸡举到屏幕前,象征性地干了个鸡。

“诶,你最近跟你喜欢那人进展怎么样了?”陆悄边嚼边八卦。

钟意听了一阵心虚,很久之前他无意间提了一嘴自己可能喜欢上了一个男人,没想到就被陆悄记心里了,每回打电话都要追着他问。

如果陆悄知道钟意喜欢的是他那个不近人情的表叔……

当年事发之后,陆悄一家为了免受牵连举家搬迁到Y国,至今陆悄都会因为那时候没有帮上钟意而内疚,当他知道他父亲要把他送给陆鹤彰做交易更是急得差点撕了签证。

即使陆悄后来也知道陆鹤彰没对钟意怎么样,心理阴影一时半会还是消除不了。

“就那样,”钟意叹了口气,“别问了,我自己都觉得没希望。”

“你不是说他最近主动跟你说话了吗?”

“不忙的时候会,但现在好像又开始忙了。”

陆鹤彰真的太忙了,忙到没有功夫去留意家里的摆件。

“别那么灰心嘛,”陆悄眨巴眨巴眼睛,“追人就是要死皮赖脸,你看我都被我老师拒绝多少次了,我也没放弃啊。”

钟意被他逗乐了,笑骂了一句:“你也不怕那个老师最后卡你毕业。”

“不说这个了,我最近又开了本新文,你帮我看看呗。”

说着陆悄那边就发过来一个文档。

陆悄虽然人在国外可心系国内耽美文学圈发展,如今已经是小有名气的作者,每开一本新文就要拿给钟意看看,让他帮忙修改。

艺术类的东西或许都是相通的,凭着钟意自有的对美学的理解,还真能提出一些中肯的修改意见。

视频挂断之后,钟意点开文档看了起来。

刚看了一眼,钟意就不好意思地关上页面,红着脸打字:【你怎么回事?怎么开始写这种了?】

陆悄:【这本是打算在国外出版的,老外就好这口嘛。】

钟意勉强忍住羞耻劲儿,尽量以艺术的眼光去审视这篇文,他发现除了那些少儿不宜的内容以外,文中细腻的感情线其实很让人动容。

他尽量跳过香艳的戏份,只看感情线,帮陆悄在原文旁边标注一些修改意见。

晚上十点,钟意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总算把这几万字都备注完了,他从头到尾浏览确认一遍没有错漏,然后点击保存。

连看了好几个小时屏幕,钟意眼睛有些酸涩,也有点困,边揉眼睛边把文件给陆悄发了过去,合上电脑。

床上的盘子还没有收掉,钟意把盘子带下去,趁女佣都没注意自己给洗了。

结果还是被在这工龄最长的那位吴阿姨发现了,她停下手里的活,无奈道:“小少爷嗳,你画画的手哪能用来做这些粗活呢?”

钟意打开冰箱倒了杯冰水,轻笑道:“没事的,以后总要习惯做这些事。”

“你跟着陆先生还用担心……”吴阿姨说着说着就收住了声。

钟意知道她想说,跟着陆鹤彰还用担心以后要自己做家务吗?

但即使是个外人也清楚,钟意这样不明不白地跟在陆鹤彰身边,未来根本没有任何保障。

陆鹤彰到底是以什么身份在收留他,长辈?兄长?还是……

这个问题,三年了钟意都没想明白。

但钟意喝着冰水,脑海里又蹦出来另一个词。

童 养 媳。

“咳咳咳……”钟意被自己的想法惊得呛了一口水。

但这三个字甫一出现在脑海里,就像魔咒一样缠着他,让他感到燥热,让他即使喝着冰水也压不下脸红心跳。

但随即他又自我打击,心想这种事情怎么可能。

最终,所有应该或者不应该的想法都化作一声叹息,随着钟意上楼的步伐被踩在了脚下。

躺回床上打开手机钟意才发现,几分钟前陆悄给他发了个消息:【?还没改完吗】

啊?不是刚刚就给他发过去了吗?

钟意猛然坐起身,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刚刚那个文档他发错人了。

陆悄、陆鹤彰,两字之隔,叫他看错了!

他……把自己动笔润色的小黄文,发给了陆鹤彰……

钟意呆然坐在床上,好半天回不过神。

陆悄那边有点着急,又催促了一次,钟意先稳住心神把文档给陆悄发了过去,免得他多心。

但是接下来,怎么办?

陆鹤彰每天要处理那么多文件,连他的消息都很少回,应该不会看到的吧?

就算是看到了估计也就是皱着眉头当垃圾文件处理了,不会多过问的。

在钟意印象中,陆鹤彰冷淡得有点像个工作机器,几乎没有流露过关于那方面的任何欲念,反正钟意从住进他家以来就没有见他带回来过任何人。

也有可能,陆鹤彰有别的家呢?

或者是把钟意当小孩,所以才不往家里带人。

陆鹤彰今年都三十一了,按理来说,不应该还没经历过那种事才对。

他比自己大那么多,经历过更多事,也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会不会早就看过更好的风景了?

于是,钟意的尴尬与无措,就尽数化为了苦闷。

他揣着一颗酸酸涩涩的心脏,又烦又躁,甚至想破禁在家里抽根烟来缓解这种苦闷。

钟意下了床,在床头柜下层的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根细长的烟,刚要再去找打火机,房门忽然被敲响三声。

他以为是吴阿姨要进来替他打扫房间,就朝门外喊了声:“不用收拾了阿姨,我已经睡了。”

门外的人迟迟没有作声,过了良久,钟意才听到一句:“是我。”

低沉磁性的嗓音,是陆鹤彰!

他分明没有听见汽车的声音,怎么陆鹤彰突然回来了?

钟意吓了一跳,才想起手上还拿着罪证,急匆匆藏到了枕头下面。又想起刚刚撒谎说自己已经睡了,然而睡衣都还没换,又手忙脚乱地去换睡衣。

几乎没怎么思考,他已经换上了陆鹤彰给他买的那套,被要求换掉的那套。

钟意开了门,陆鹤彰立于门外,上身只穿着一件衬衫,任何多余的装饰品都没有,下身是西装裤和黑色牛津鞋,衬衫熨烫得笔挺,西裤却有些皱了。

他的身材很好,腰细腿长,即使常年忙碌于生意也没有疏忽锻炼,钟意几乎可以透过薄薄的一层衬衫看到其下藏匿着的、富有爆发力的肌肉。

“陆先生,您什么时候回来的?”钟意换上一个懵懂的眼神,问他。

陆鹤彰脸上的表情叫人看不懂,冷淡,又似乎带着点玩味。

他极其缓慢地上下扫视钟意一眼,看到钟意身上睡衣挑了挑眉,然后才说:“我一直在家。”

“一直在家?”钟意没忍住惊讶,重复了一遍。

他第一反应是确认刚刚和陆悄打电话的声音大不大,会不会被陆鹤彰听见?

这件事无从确认,因为陆鹤彰扔下一句“来我书房”就转身离开。

钟意小心翼翼地跟上去,心里愈发忐忑,不会是真被陆鹤彰听见了什么不该听见的话了吧?

陆鹤彰的书房就在他卧室旁边,他跟着走进去,陆鹤彰已经坐下来,打开手里的笔记本电脑,翻转,屏幕朝着钟意。

原本还不明就里的钟意,在看到电脑屏幕上的内容后,绯色一点点从耳根传到了脸颊。

他刚刚误发给陆鹤彰的文档,被他看到了……

那满屏的“嗯嗯啊啊”,看得钟意直在心里骂陆悄,写得这么露骨干什么!

现在,眼下,钟意作鸵鸟状垂着脑袋,压根不敢抬起来看陆鹤彰。

良久,大概是陆鹤彰欣赏完了他窘迫的样子,才缓缓开口道:“我还不知道,你有这种爱好?”

“不是,是……”钟意差点脱口而出说是陆悄写的,还好话到嘴边想起陆鹤彰是陆悄叔叔,这种事可说不得,只好默默替好友背锅,“是第一次写。”

“写得还不错,”陆鹤彰少有的打趣他,目光在他大开的领口处流连片刻,意味不明地压低声音道,“看样子真的是长大了。”

钟意连连鞠躬道歉,“对不起陆先生,对不起,我不该……”

“不该?”陆鹤彰用反问打断了他。

陆鹤彰加重了语气,又问:“是不该写还是不该发给我?嗯?”

钟意低着头,只能看到陆鹤彰穿着皮鞋的脚在地板上有意无意地轻点。

人只会在感到闲适的时候做出这种下意识的动作。

陆鹤彰现在心情还不错吗?

于是钟意壮着胆子抬起头,直视着陆鹤彰,他听到自己声音颤抖却坚定地说:“是……不该发给您。”

他思绪瞬间就回到了那个午后,他第一次见陆鹤彰就没忍住和他顶嘴。

那个时候他是怎么想的?

想获得他的注意,想表现得不同。

这种心情一直延续到如今,成为了实质的恋慕。

而当事人对此一无所知,只是觉得很有趣。

“哦?”陆鹤彰靠上了座椅的靠背,拉长音调问,“这么说,你并不以此为耻了?”

钟意垂着脑袋,却不卑不亢,“我成年了,看成人内容和写成人内容都很正常。”

“看来是我平时对你的关注太少了,”陆鹤彰语气淡淡的,但随即又加重,“自己说,该怎么罚?”

突如其来的严肃吓得钟意一抖,但怂归怂,难得和陆鹤彰多说话的机会他还是不想放过。

钟意试探着抬头看他,在心里揣摩着怎么才能把握他生气的度,嚅嗫道:“我二十一了,正在需求旺盛的年龄……”

这话出口,陆鹤彰竟然沉默了。

等他再出声,明显就不是刚刚那种闹着玩的语气了。

他钳住钟意的下巴,沉声问:“那你是觉得,我已经过了这种年龄吗?”

被这种可怖气场压制的钟意,表面上害怕得直发抖,心里却兴奋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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