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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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正当他额头冒汗,不知所措的时候,敲门声传了过来,紧接着是弈橙的声音:“顾总,医生到了,现在进去吗?”

“稍等!”

顾西洲迅速掀开床边的被子,把林千亦抱进去,盖上被子。

下床走过去要给医生开门时又想到了什么,他折回去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被褥的褶皱处,才过去把门打开,等候在门外的人随着他进来。

“医生,他没事吧?”顾西洲站在一旁眉心蹙了蹙,心潮起伏。

“药劲很足,起码得烧几天,得先打镇定剂。”医生面无冷静地从药箱里翻出一次性针管,又拿出不少装着液体药剂的小玻璃瓶,他很快就准备好了一针。

针口才对上林千亦的手臂,就被他挣扎着躲开,尽管医生已经用最快的速度退开,但林千亦排斥性地挥动手臂,针头在在他带着薄红的手臂上滑出一条浅浅的血痕。

顾西洲的黑眸蒙上一层冷意,大步走了过去,伸手在林千亦的脑袋上轻轻揉了揉以示安慰。

医生顿时觉得周围的空气冷了几分,回想起前些天顾家无辜失踪的的那个家庭医生,不知名地恐惧冒上心尖,医生迅速调整好状态,趁着林千亦放松警惕,赶紧找准位置,推了一下针管,把空气排出去,随即利落地将针尖扎进去,一推到底,又利落地拔出针。

周围陷入死一般的沉寂,还好有林千亦的呼吸声,才让这房子里多了一点生机;医生此刻已经满背薄汗,他是顾家新招来的家庭医生,顶替之前无故失踪了的人,失踪的传闻各种各样,但这些传闻都只有一个共同点——这个人得罪了顾西洲;至于得罪的过程现在想来都十分后怕。

今天是他第一次接到任务,虽然因为暴雨这种不可抗力因素,他迟来了许久,但顾西洲出了名的不近人情,在他眼里不可抗力因素根本不能作为理由,再加上刚才的那一下,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顾总的心间宠,但看样子十有八九是了,医生已经做好了自动请辞的准备。

这一针见效很快,没过多久,原本急促的呼吸便放缓了不少,随着他呼吸的放缓,医生狂跳的心,也渐渐慢了下来。

感觉到林千亦的状态好了一点,顾西洲冷冷地瞥了医生一眼:“现在该怎么办。”

医生闻言,迅速从药箱里翻出针水,是现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停在一个木质的衣服架子上,回头吩咐医生助理把它搬过来。

“看病人的情况,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但这种药的药性持续时间长,要从药效中恢复过来,这几天还需要持续输液,我每天都会过来。”

顾西洲“嗯”了一声,医生有条不紊地收拾着医药箱,一边收拾一边叮嘱:“高烧容易使人脱水,记得每天给病人喂水。”

医生从药箱里翻出一个全新的软胶瓶接着说:“可以用这个喂水。”

医生迟疑了片刻,对顾西洲鞠了个躬:“顾总,鉴于我今晚的表现,我自知无法胜任这个职位,等病人好后,我会主动向顾家请辞。”

奕橙诧异地看了医生一眼,对他这种不知好歹、上赶着往枪口上撞的行为,神色带上几分同情,然后迅速收起情绪,神色一如往常地迎上他准备把他送出房间。

来到房间门口,医生脚步突然顿住,回头看向顾西洲:“我多言一句,强行疏解药效并非明智之举。”

他转身欲走,顾西洲突然开口:“能在我面前把恐惧藏得这么好,也是难得,你是我母亲找来的人,我自然不会为难你,不用请辞;不过你最好不要让他的手臂留疤!”

医生看着他愣愣地点了点头,道谢之后走了出去,出门的一瞬间,不自觉在裤腿上抹了抹手心的冷汗。

奕橙送完人回来时,忍不住来回打量着躺在床上的人,不得不承认,这个少年比他见过的任何人都漂亮;既然顾总选择原谅医生,看来床上的这个人,对顾总来说并非十分重要,这些天叫自己紧盯,护着周全,不过因为这个人是他满盘棋局中的一颗棋子罢了。

诚然,这当真有点暴殄天物,奕橙看过去的眼神不知不觉中透着一点惋惜。

“奕助理?”

“顾总,您有何吩咐。”

“请几个女佣过来仔细照顾着。”

“好的,顾总。”

“还有,你以后看他,不准超过三十秒。”

奕橙:“……”

不是不重要吗?这该死的占有欲是怎么回事?

……

把酒店的人安顿好,雨势已经退下不少,奕橙驱车载着顾西洲来到八十公里之外的郊区,顺着山路往里走,道路越来越窄,两人不得不下车走着过去。

脚下的马路坑坑洼洼,周围一片漆黑,风吹得树叶嗦嗦作响,猫头鹰发出呜呜的低叫声,紧跟其后是震耳欲聋的雷声,奕橙不自觉地加快脚步,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跟在身后的顾西洲,看到他脸上一如既往的冷静,奕橙也跟着冷静下来。

来到路的尽头,奕橙把手上的照明灯开到最亮,转着看了一圈周围,到处是拆迁的痕迹,只有一栋两层高的小楼房立在一片废墟中,墙皮斑驳脱落,破败荒凉。

房子里传来人沙哑绝望的的呜咽声。

两人走了进去,顾西洲一脚踢开了紧锁的大门,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屋子里开着昏黄的灯,屋里没有任何家具,只有几把椅子,堆着厚厚的灰尘,到处是蜘蛛结成的网……

空旷的屋子中央,一个穿着大褂的医生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破布,奕橙走过去,并未给他松绑,只是扯下了塞在他嘴里的破布。

医生看了顾西洲,明明这是按照约定来救他的人,可是眼前的人却让他感到万分恐惧,他的双腿有些不听使唤,微微颤抖着,脸色惨白如纸,透着青灰色的死气,浑身血肉仿佛被风干一般,随时可能会枯败而死。

他试探地张了张嘴:“顾总?”

顾西洲鹰隼的眸子散发着危险的精光:“周医生,我突然不想救你了。”

“顾总!顾总!我按你的要求做了该做的事,你、你不能出尔反尔啊!顾总!”周斌心头疯狂跳动,焦灼不安。

他拼命地挣扎,想要靠近顾西洲,奈何被绑在椅子上,慌乱之中,椅子朝一边倒下去,周斌重重地摔在地上,这一摔,倒是给他摔清醒了些。

“顾总!顾总!你想想你身上的字母标记,给它你带来了多少权利和财富,顾总!求你,求你放过我!”

仿佛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在地上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的周斌渐渐冷静下来。

“对!标记!你上身的标记是我花了多少年的心血弄的,要是没有这个,你现在什么都不是!”

“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顾西洲!”

“你顾西洲没有我,不会有今天的位置,顾家的一切你都别想得到!”

周斌发了疯一般的嘶吼,奕橙想要上去塞住他的嘴,被顾西洲拦下了:“让他吼,好好欣赏一番垂死挣扎的模样。”

顾西洲的声音异常阴冷,奕橙缩回手后退退一步,恭敬地站在他身边,冷冷地盯着地上狗急跳墙的人。

周斌口中的字母标记算得上是顾西洲的逆鳞,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一出生,手臂上便会有与自己天作之合的人的名字首字母缩写;但有的婴儿刚出生时字母标记浅淡,有的字母标记不全,随着生长发育,在十八岁之前,字母都会全部长出来,当然也有少部分人没有标记,而这些没有标记的人被视为是低等人,这类人在其他人眼里就是下贱的存在,他们不配拥有财富和权力,有的甚至不配拥有人权,像对待奴隶一样被对待。

而顾西洲一出生,身上便没有标记。

没有标记就意味着他没有资格继承顾氏集团的一切,像顾家这样的豪门世家也不可能有他的一席之地。

好在顾西洲自小就异于常人的聪慧,八岁就被全国最好的少年班录取,顾家的人便一致认为顾西洲标记长得迟,十八岁之前字母标记一定会长全的。

而到了十五岁,他手臂上依然没有任何要长出标记的迹象,顾西洲的母亲萧清便开始慌了,便以想让顾西洲出国深造为由把他送到国外,远离顾老爷子眼皮底下。

为了帮顾西洲快速长出字母标记,从他两岁开始,萧清就找遍世界名医,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她在顾西洲十五岁那年找到了周斌,当时周斌还是国外数一数二的医学院的教授,人类身上的字母标记一直是他研究的课题,在多年的研究中,他有幸研究出一种用不掉色的纹身药水,而且纹出来的效果就跟长出来的一模一样,任何人都看不出一丁点儿的破绽。

这项研究为他带来了巨大的财富,那年当地的一个身上没有字母标记豪门公子找到了他,给了他一笔巨款,让他帮忙用药水在自己身上纹上字母标记。

豪门世家勾心斗角是常有的,为了名利财产,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得出来,伪造纹身的事就像一颗定时炸弹,要是被人发现,随时可以让那位豪门公子身败名裂,甚至被赶出家门。

手术成功后还不到一个星期,周斌便被人追杀,他拿着巨款一路逃窜。

萧清遇见他的时候,他被人捅了一刀,趴在街头的垃圾桶旁边,生命垂危。

萧清算是救了周斌一命,威逼利诱之下,周斌终于同意帮顾西洲纹上标记。

手术后,顾西洲的身体对药水产生了尤为剧烈的排斥反应,钻心入骨的疼痛折磨了一个青春少年两年之久,那种疼痛如受凌之刑。

排异反应完全结束之后,周斌便被萧清安顿在顾家做了家庭医生,与其说是安顿,不如说是控制……

毫无人性的控制……

几日没进食,没喝水的周斌此时已在地上嚎叫地没有力气,以为字母标记的事能让顾西洲放他一马,没想到顾西洲不为所动,心如死灰之际,周斌突然眼前一亮,林千亦!

“顾总!顾总!您交代的事情我都做好了,陆家中计了,陆家打算让林千亦替陆沛嫁给你,不久之后,您应该会有消息,求您在这个份上放过我。”

提到林千亦,顾西洲眸光微闪:“松绑!”

奕橙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黑色的折叠刀,走到周斌身边蹲下,弹出刀刃,割断绑住他的绳子,紧接着起身快速退到几米开外的地方。

以为危机解除的周斌刚松了一口气,就被人拽住衣领拖起来,还没站稳又被重重地甩在地上,他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个透着阴寒地人影压下来,他下意识抱头缩在地上。

顾西洲直接上去拽过他的手用力一折,后者来不及叫出声,又被迎面而来的拳头打在下颚线上,顿时吐出一口鲜血。

“你还敢提林千亦?他身上那药是出自你的手吧?”

地上的人颤颤巍巍地出声:“顾……总,是陆家人逼我的!我……”

“哼!逼你的?你作为医生明明可以在他们逼你的时候拿假药哄人,而你呢?”说完,顾西洲狠狠一脚直接踢在周斌要害上。

他猛地一下捂住,蜷缩在地上来回打滚,嘴里不停地央求。

……

处理完周斌,奕橙驱车把顾西洲送回了顾宅,顾西洲洗完澡躺在房间的大床上,回想起刚才在酒店的一幕,简直辗转难眠,林千亦的喘息声仿不觉间又回荡在耳边,像一只毛茸茸的小奶猫在他耳边打着呼噜乱蹭……

于是,原本已经躺下的人当即就翻身下床,换掉睡袍,风风火火地赶往酒店。

顾西洲来到酒店,撤掉佣人,自己亲自进去守着。

既然周斌藏了要报复的心思,药效就没那么快疏解,即便是打过针,也还是要一个过程,不知是不是错觉,顾西洲觉得林千亦眼尾的红色变得愈发的浓,仿佛绽开了一朵昳丽的桃花,睡得似乎还不安稳,睫毛扑闪,双眼迷蒙,湿漉漉的,泛着潋滟水光。

顾西洲不自觉伸手落在他的眼尾,指腹轻轻摩挲,沾上了一点湿润,他看了一眼指尖上的水痕,不知怎么想得,竟然拿到唇边,舔了一下,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然后这只手忍不住想要触碰那张泛着薄红的脸。

于是,大手又渐渐靠近,从他眼尾的位置向下摩挲,手指来到唇边时忍不住在上面揉了揉了揉,床上的人迷迷糊糊间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发出一声轻轻的呓语,然后张开嘴,唅住了附在嘴唇上的手指,努力啜两口,看着就像奶猫舔奶。

顾西洲眼神晦暗,喉头微滚,林千亦不再唅住他的手指之后,他把手指撤回来,鬼使神差地凑到唇边,似乎带着丝丝甜气,又像是高纯度的果酒,令人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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