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师尊:黑化孽徒是病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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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防止徒儿黑化第一式,把疼爱都给他。

叶峤撑着额头的手不小心滑了一下,一只纸质千纸鹤扑簌着翅膀落在他的面前。

他伸手轻轻一触,千纸鹤顿时展开成一张平坦的纸,他拿起瞧了瞧,白纸黑字‘萧家遇袭死伤惨重,十万火急速至!’

他清眉猝然紧皱,随手丢开白纸,白纸瞬间几个翻折又成了一只会扑哧翅膀的千纸鹤。

一旁练功的董昭见状,便知事情不妙。

“师尊,发生何事了?”

他起身道:“萧家遇袭”

二人一甩云袖施展御行术,日行一千,夜走八百转瞬到了萧家山门外。

刚踏进山院中,就看到横七竖八的尸体,死状奇惨,有挂在树上的,瘫在山坡上的,……大石边……池塘边,血腥味刺鼻,搅得胃里一阵排山倒海蹿酸水。

二人上前查看了几具尸体,叶峤起身看向他。

“阿昭,你觉得会是谁所为?”

董昭细细想了想,才道:“看尸体的死状,很像是夜游鬼他们所为。”

话音刚落苏白浪像一阵歪风飘了过来。

一副浪子行径懒洋洋道“夜游鬼昼伏夜出,现场血迹未干,偶有尸体尚有余温,说明是刚发生不久。”

董昭又道:“有具尸体上有浮云水印的招式痕迹,难道是奉天教寒家所为?”

苏白浪,浪里浪气的歪到叶峤身边,悠悠道:“尸体上也有暗器剧毒出自奉天教季家手笔。”

叶峤负手而立,眼神看向被血水染红的血池,上面漂浮起几十个脑袋,脑袋和脖子的切口十分整齐利落。

苏白浪和董昭顺着他的眼神看了过去。

苏白浪双眸一亮,一拍脑袋“这样齐刷刷的切口,除非是奉天教顾家的玄铁重金刀才有此锋利。”

“难道说奉天教四大家都参与了此次血洗萧家山门的行动?奉天教与我仙人教本就世代劲敌,这次他们合伙进攻萧家,难道是想要抢破云决?”

“破云决分为了四卷,由我仙人教四大家族掌管,先是萧家后面会不会轮到我苏家,或者淀家亦或者下一步他们要打上你的碧海苍穹?”

“叶仙师你可是我们的支柱,你要是倒了,我们仙人一派可就完了!”

叶峤悠悠看向他。

“苏三拍你先让嘴歇一歇。”

苏三拍这个诨号可谓是响彻修仙界,谁不知道,苏白浪这个人有三大绝招,‘拍脑袋决策,拍胸脯保证,拍屁股走人。’是修仙界顶不靠谱的人。

苏白浪一瘪嘴,像幽魂一样飘到董昭旁边,幽怨的瞧着叶峤,嘀咕一声“你师尊的嘴忒损。”

叶峤伸出手,手中捏了一张黄方纸,黄纸上画了个四肢健全的小人,小人的身上有凌乱的血符。

“这是……?”苏白浪俊眉一蹙。

叶峤挑眉看他一眼“还有你不认得的东西?”

苏白浪一拍胸脯“我苏白浪号称百事通,关心仙侠大事,上知天文地理,下到八卦消息,无一不精无一不晓!”

说着凑近瞧去,兀自一怔“是傀儡术!”

苏白浪一惊一乍道:“傀儡术乃是忍术大法之一,忍术源于东瀛,哦!我知道了,一定是奉天教四大家勾结外邦修炼者!”

一旁默默不语的董昭忽然问道“师尊,砸舌钉是不是外邦修者所为?”

叶峤看向他,见他一脸认真,摇了摇头。

“砸舌钉?好久没听过这个名字了,怎么忽然提起‘砸舌钉’了?传闻只有禁……”

苏白浪张着嘴还没说完,叶峤以势如疾风快如闪电般的速度,把苏白浪的舌头扯出来打了个蝴蝶结重新塞进了嘴巴里。

“唔唔……唔唔唔……呜……”

苏白浪舌头打了结,顿时说不出任何话,只能可怜兮兮的呜呜叫唤。

‘峤狗子!你又来这招!是人不是!’

董昭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脸上没有半丝波澜。

“不对劲,这么久了,怎么不见萧策?”

萧家遭遇不测,他们来了这么久了,却不见萧家主萧策的身影,实在奇怪。

苏白浪急得呜呜直叫唤。

叶峤一把捏开他的嘴,扯出舌头打开结扣,一弹指的功夫利落完成。

董昭习惯使然的递给他一个帕子,他自然接过擦了擦手。

苏白浪的舌头解放了,露出一副贱兮兮的笑,咧嘴道“萧策家中遭遇血洗,其中牵连着奉天教那四家,以他的性子当然不会善罢甘休,早就提剑追到他们老巢去了,淀飞鸾怕他出事一同追了去。”

叶峤一听清眉紧皱“你怎不早说。”

苏白浪厚颜如城墙,送他一记白眼“叶仙师把我的嘴巴封住叫我如何说出口?”

叶峤丢了一句话“下次捡有用的说。”

“阿昭我们走!”二人一挥云袖转眼不见了踪影。

“哎!你们俩等等我啊!”苏白浪手心里放出一只千纸鹤,捻了个口诀,手心大小的千纸鹤瞬间变成数倍大小,他纵身跳上纸鹤,两手捏了个圈,凑到嘴边一声指哨,纸鹤承载着他,扑扇着翅膀飞远。

叶峤二人行至半道未成想被一束不明光线拦截住。

密林四周发出簌簌的声音,忽然凭空跳出四个黑色身影,浑身上下捂的严实,只露出一双眉眼,身后还背着一把武士刀。

黑衣人迅速转换位置,迅如光驰如电叫人看的眼花缭乱。

叶峤处惊不变,淡淡道:“迷惑,只有两个人而已,阿昭你我各对付一个。”

董昭点点头,持招打去。

叶峤以速追速,移形换影的招式在那黑衣人面前表演的淋漓尽致,直接把黑衣人给绕晕了,一拳下去将其撂倒。

忽然身后那名正在与董昭缠斗的黑衣人徒转向叶峤。

董昭一时惊慌,忘了招式和口诀,只一心想着师尊不能出事,直接挺身挡在了他面前。

砰!的一声巨响。

叶峤神色骤变,一掌祭出,打飞了那黑衣人。

“阿昭!”

他急着去捞他,却扑了个空,董昭倒在地上,瞬间成了个呱呱坠地的婴孩!

看着躺在草地上浑身光溜溜白嫩嫩的雪团子,两条胖乎乎的小短腿凌空蹬着,两只小手抓啊抓,圆溜溜的大眼睛呼扇呼扇的,又萌又可爱。

叶峤愣在当场!

研究了半天亦未研究出个所以然来。

小昭儿瘪着嘴巴,红着眼嘤嘤嘤的哭了起来。

叶峤一时慌乱无措,只得小心翼翼的把他在托手心上抱进怀中,轻轻惦着怀里的娇嫩娃儿,哄了一下,小昭儿便安安静静的睡了过去,泪珠犹挂在睫毛上,样子可爱又可怜,他忍不住凑过丹唇轻轻啄了一口。

弯腰拾起散落的衣裳,当做襁褓,把小昭儿裹了进去。

眼下只得抱着小昭儿朝着奉天山赶去。

——

奉天山,九幽殿。

四大家与萧策和淀飞鸾正在对峙。

门外小厮匆匆前来通报。

“报——!叶仙师不时即将抵达九幽殿。”

奉天教四大家之一的季家家主,季耿耿眼睛霎时亮了,激动高昂“ 你是说那位人挡萌人佛挡萌佛,温柔善良又可亲,清雅有趣又可爱的和平仙君要来?”

季耿耿生的五大三粗,浓眉大眼,厚唇皓齿,络腮大胡子是他的标志,一张熊皮斜披在肩膀上,粗布破罗衫扎在粗壮的腰身,是个彻头彻尾虎背熊腰的糙汉子,手持两杆破天斧,一是为了虚晃人,二是为了配得上他这身行头,真正的绝技是放毒。

一旁四大家之一的顾家家主顾重听不下去了,“季兄,哪有这般大肆夸敌人的,叶仙师再好你也不能明面上夸,心里知道就得了!”

九幽殿内高坐上那位,乃是奉天教,四大家之首的寒家,他脸色冷如冰霜,浑身戾气缠身,眼底划过一丝别样的光亮,冷冷道:“去迎”

叶峤抱着怀里的团子到达九幽殿外时,奉天教的三大家与众人已经站于门外迎接。

叶峤浅浅一笑,如一道白月光照耀在晦暗的奉天山顶。

“大家都在啊”

季耿耿凑上前,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怀里的小婴儿。

十分惊讶道:“叶仙师,几月不见你都有孩子了!”

寒山那张冰脸似乎都要裂开了,眼中闪过几丝讶然“和谁生的?”

“啊??不……”叶峤脸上浮现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这边还没来得及解释,众人围了过来开始逗弄他怀里的小团子。

“长得好可爱啊~”

“鼻子很像叶仙师~”

“嘴巴也很像啊,长大了一定也是个丰神俊朗的少年。”

“是男孩还是女孩?”

叶峤连忙将襁褓裹好“看便看,别扒开啊~”

季耿耿道:“叶仙师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啊?”

他尴尬的笑着“男孩”

淀飞鸾惊了,不久前二人还蹭见过,这两日怎么就凭空多了个孩儿出来。

她摇曳着身姿走上前,瞧了瞧他怀里的团子,又看了看他,一脸震惊不敢置信道:“这孩子,真是你……”

叶峤尴尬的直冒汗,扯出一抹有史以来最难看的笑容“不是,误会了,这孩子是我徒弟。”

“徒弟?”

众人面面相觑。

寒山那张冰冷的脸色上带着些许不解“不是说董昭是关门弟子吗?怎么又收了个这么小的?”

他略不自然的笑了笑“是我徒儿董昭。”

“啊????”

解释了一通来时遇袭的事,众人这才将信将疑。

言归正传,萧策手持绛殊剑,浑身怒气难以压制,绛殊剑在他手里铮铮嘶鸣,下一秒就要血洗九幽殿。

叶峤想要去阻止,奈何怀里有个娃,实在脱不开身。

幸好淀飞鸾在一旁拉着,不然叶峤看到的九幽殿一定是血流满地的样子。

季耿耿抡着两只破天斧走上前。

浑厚的声音破嗓而出“喂!萧策你若想与我奉天教开战,找个好点的理由,别拿没影的事往我们身上扣!我们是想要你们的破云决功法,但我们可没去血洗你萧家!”

一旁顾重嫌弃的瞪他一眼“干嘛把咱们想做的事说出来,傻子!”

季耿耿一脸憨厚耿直,这才意识到自己把心事给秃噜了出来。

萧策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持剑怒道:“不打自招!杀我萧家人,抢我破云决!此仇不报誓不为人!纳命来!”

寒山微微一愣。

反派三人一脸懵。

“你说破云决上卷丢了?!”

萧策已经没了耐心“别揣着明白装糊涂!”

寒山脸色冰冷,不以为然的嗤笑一声,眼神落在正在哄娃的叶峤身上。

“还请叶仙师为我等主持公道。”

叶峤微微蹙了蹙清眉,看向一旁怒气冲天的萧策,他深知萧策是什么心性,萧策心思缜密,聪明睿达,行事稳重,若非抓到把柄不可能这般鲁莽提剑杀到奉天教的老巢来。

可是当听到破云决上卷丢失时,他们的表情又不似在骗人,寒山是奉天教的老大,常年一张冰窟窿脸,根本不屑演,季耿耿那个大老粗耿直的像他的名字,心里想什么恨不得都说出来,根本不会演,顾重此人城府颇深,有些捉摸不透。

叶峤道:“诸位也勿要怪萧家主贸然前来提剑问罪,只是萧家遇袭死伤无数,尸体上有明显的季家暗器毒镖,玄铁重金刀切割的伤口,死状离奇尸体上有黑气索饶的鬼气,还有浮云水印的招式烙印。才不得不怀疑到你们身上。”

寒山冷笑道:“也不知道这浩如烟海的修仙界里,又出了哪位传奇人物,居然能将我奉天教四大家的精髓都学了去,后辈可畏啊!”

萧策手中的剑又握紧了三分,红着眼怒道:“仙师别听他胡搅蛮缠,他分明就是给自己找托词!浮云水印是何等的秘法,除了你寒家一门,谁又会!”

叶峤一愣,显然忘记了这一茬,萧策说的没错,浮云水印是寒家秘功,直系弟子亲传的功法,旁人可是不会的。萧策定是认定这一点,才敢来提剑问罪的。

他刚要开口,怀里的娃儿不安分的哇哇大哭了起来。

小昭儿哭的凶,介时众人的目光都被襁褓里的小婴儿吸引了过来。

众人聚拢来,瞬间把叶峤包围。

寒山冷着脸,一本正经道“这娃娃莫不是饿了?”

淀飞鸾虽是女人,但没做过娘,亦是一头雾水。

看了看就笃定道“看这个样子肯定是饿了。”

说罢便扬声道:“我提议啊,先暂停一下,让孩子吃口奶先。”

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了叶峤的身上,他们没有说话,但胜似说话,眼神中催促的成分都快溢出眼眶了,仿佛都在说‘叶仙师还在等什么呢?赶紧奶口孩子吧,孩子哭的怪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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