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有个假半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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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太子与新侯爷的洞房花烛夜,可以说是过得相当随便。

这段婚姻纯属拉郎,双方没有丝毫感情基础。不过容铮也没有打算苛待叶钊灵,早在婚礼筹备之初就让人给叶钊灵备下了一套主卧。

这个小套房就在太子寝室的正对门,两扇大门之间隔着一间共用的起居室,房间里的家具陈设皆是比照容铮自己的规格。

只是大婚当晚,夫夫俩没有分房而睡的道理。所以两个大男人只得捏着鼻子,一起在绣龙画凤的婚床上凑合了一宿。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女官们便井然有序地敲门走了进来。结束了昨天的仪式,并不代表完成了婚礼,太子和靖南侯今天一早还要赶往耀庆宫行谒见礼。

谒见礼,简单说来就是新人在结婚第二天一起拜见自己的亲戚长辈。所以谒见这天,皇室所有的宗室亲族,无论血缘远近,都会借此机会齐聚耀庆宫。

耀庆宫是皇城北半城的主殿,女皇登基后便在此居住办公。在太子的所有长辈中,当属女皇的身份最为尊贵,所以今天的谒见礼便设在女皇的宫中举行。

容铮不习惯与他人同榻而眠,一个晚上几乎没有闭眼,整个人看上去有些萎靡。叶钊灵倒是休息得不错,神采奕奕地坐在床头和女官们打招呼。

乐之是东宫的高级女官,在容铮身边工作已有几年时间。她的目光不动声色地在二人之间来回转悠了好几圈,突然灵光一闪,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当她带着这个意外发现再度看向容铮时,眼神就不由得有些饱含深意。

谒见礼这天的礼服并不比大婚当天简约多少,在乐之帮忙更衣的过程中,容铮早就注意到了她那不同寻常的眼神。

容铮将胳膊伸进宽大的衣袖里,问:“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没什么。”乐之连忙收敛视线,提起另一侧袖子,欲盖弥彰道:“殿下请转身。”

乐之的脑瓜里在琢磨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容铮是没有机会知道了。今晨还有许多繁琐的流程要进行,为避免耽误吉时,二人提前出发前往耀庆宫。

耀庆宫内一切准备妥当,阖宫上下都是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太子大婚确实是近年来难得的喜事,往来的宫人们远远看见太子和叶钊灵,都要特地绕到二人面前,亲口道一声恭喜。

叶钊灵和容铮到达耀庆宫的时辰尚早,但正殿中已有宾客到场。叶钊灵一脚刚迈入门槛,就看见大司农文斌坐在观礼席上,在几个年轻人中间悠然闲适地喝茶。

这几个年轻人叶钊灵并不陌生,他们是女皇母家的亲戚,都是娱乐八卦新闻的常客。

在谒见礼正式开始之前,太子还有一些单人的流程要走,容铮刚一进殿就被礼仪官请走,留下叶钊灵一人在大殿内稍作等候。

出于基本礼节,叶钊灵站在原地,朝大司农一行人行了个常礼。

文斌撩起眼皮,用鼻孔看了叶钊灵一眼,接着便像是没见着这个人似的,转过头去继续和身边的人谈笑风生。

文斌身边的人看见大司农摆出了这么个态度,互相使了个眼色,皆对叶钊灵视而不见。

有女皇这个倚仗,文斌早将太子老丈人之位当作囊中之物,皇室上下也都默默认下了这门亲事。早些日子刚传出太子准备选妃的消息的时候,人人见了文斌都要先道一声恭喜。

谁知到了关键时刻,竟被一个无名小卒截了胡,自己和女儿都成了满朝的笑柄。

易地而处,叶钊灵很能理解文大人的心情,可他也没有热脸贴冷屁的兴致。于是他收回手,转身走向自己的位置。

这时,文斌身边一个打扮夸张入时的年轻人突然发出了一声怪叫。他盯着自己的手机屏幕,大惊小怪道:“哟?这是哪来的杂毛狗?”

这个年轻人的名字叫陆思凡,是女皇的亲外甥。此人不学无术,行为出格,大学没考上就顶着女皇的名头出道当了偶像明星。听闻他痴恋容铮多年,对太子进行了各种各样的骚扰,直到容铮让人将他绑到僻静处狠揍了一顿,这才彻底安分了下来。

陆思凡的话成功吸引了身边其他人的注意力,一位画着烟熏妆的姑娘探头看了眼陆思凡手机上的照片,笑嘻嘻地说道:“表哥莫说笑,宫里哪有这种下贱品种?”

“谁说没有?”文斌在旁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他一脸好笑地摇了摇头,又看了眼叶钊灵的方向,刻意拔高了音量道:“喏,那不是有一只?”

话刚说完,文斌“噗嗤”一声,自己先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在场的其他人见状,立刻爆发出哄笑,生怕自己笑得不够卖力,扫了文大人的兴。

文斌用杯盖拂了拂茶汤,一脸挑衅地看向叶钊灵。文大人并不屑于去掩饰,他此番就是在故意羞辱叶钊灵。就算他失了国丈这个身份,在朝中也是个手握实权的人物。这姓叶的就算虚封了一个靖南侯,在他面前也没有说话的份。

想必此人现在已经认清自己的地位,今后在宫中学会夹起尾巴做人。

“什么事呢,这么好笑?”

满堂恶意的讥笑声中,叶钊灵回过身来。他缓缓迈步往前走了几步,幽深的瞳仁扫向哄笑的人群。

笑声戛然而止,向来有恃无恐的二世祖们像被人按进了一盆冰水里似的,不由自主地止住了笑意。

四周鸦雀无声,大殿上的气氛突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静谧。

叶钊灵看向人群中的文斌,缓缓开口道:“文大人这是在说我吗?”

叶钊灵依旧端着那张客气端方的脸,与之前没什么两眼。但他的眼中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压迫感,让人无法直视。

在叶钊灵的注视下,文斌的心中也是一阵莫名的慌乱,心里的那句“说的就是你。”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低头喝了一口手中的茶,略微定了定神,这才强装倨傲地反问叶钊灵道:“你哪只耳朵听见我在说你了?”

“说的是我也无妨,杂毛狗聪明友善,忠诚勇敢。”叶钊灵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这一笑,他周身的倾略性一下子就消退了不少。

他再度看向文斌,慢条斯理地说道:“不过我听闻在这皇室里,最讲究的就是上下尊卑。我自认是杂毛狗,那么文大人,您又是什么呢?”

文斌再怎么自以为位高权重,都不过是依附于皇室的外臣。若文斌非要把人分个三六九等,那么谁尊谁卑,结果一目了然。

“你!”文斌气急,脑袋一热已经顾不得规矩礼仪,一巴掌将手中的盖碗拍在了边几上。

上好的珐琅梅花纹盖碗当场碎裂,红褐色的茶汤沿着桌角流了满地。在场其他人见文大人动了怒,皆静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叶钊灵一脸惋惜地看着桌上碎裂的茶杯,一副事不关己的无辜面孔:“文大人,大清早的,莫要动怒为好。”说完,他客客气气地行了个礼,笑道:“在下失陪了。”

容铮和严天从内殿出来,在门后正好看见了这一幕。

严天见叶钊灵婚后第一天就得罪了文斌,心下非常不安。他忧心忡忡地对容铮道:“殿下,侯爷一来就开罪了文大人,日后怕是会有不小的麻烦。”

文斌此人心胸狭隘,睚眦必报,又是一个铁打的帝党。严天并非关心叶钊灵的个人安危,只是担心他惹怒文斌,无端牵累东宫。

容铮的脸上倒看不出丝毫忧心,反而隐隐还有些赞许。他看向叶钊灵,笑道:“长得纯良无害,咬起人来倒是一点都不客气。”

严天闻言,再度把目光投向叶钊灵。他盯着叶钊灵的脸看了好一会儿,左看右看,都从中品不出“纯良无害”这四个字。

殿下大概是瞎了眼,严天在心里想。

仪式结束后,文斌一行人进到女皇的雪茄室。刚一进门,他便转身一脚踹翻了自己的助理。

文斌怒气冲冲地往沙发上一坐,张口就骂道:“废物!蠢材!这点事都办不好!”

王助理猝不及防,被文斌一脚踢到地上。但他不敢喘一声大气,连滚带爬地站起来,道:“大人息怒,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提前在颂钵里做了手脚,但…但…”

“但什么但!”文斌一拳砸向沙发扶手,懊恼道:“刚才在众目睽睽之下,就该想办法让那个姓叶的把祝辞亮出来!看他还怎么狡辩!”

文斌一大早被叶钊灵当众下了脸面,之后越想越觉得不甘,决定给这小子一点颜色瞧瞧。谁知他一番筹谋,并没有伤及叶钊灵分毫,反而让他立了个平民代表的人设,拉拢了不少民众好感。

王助理揉着自己的腰,一瘸一拐地来到文斌面前,道:“刚才那个情况您也看到了,现场正直播着呢。我们若是表现得太过,势必会引起怀疑。”

文斌闻言没有说话,他知道助理所言不假。方才若是太过明目张胆地拱火,日后女皇怪罪下来,叶钊灵倒不倒霉还两说,他自己先落不着好。

王助理见文斌面色稍缓,再接再厉道:“东宫那边怎么想不打紧,现在就担心女皇陛下…此事若是按计划进行,对皇室声望也有很大的影响。”

对此文斌倒是不放在心上,他往沙发上一躺,接过随侍点燃的雪茄,道:“无妨,他们找不到证据。祝辞向来由钟毓主理,今日他又不在现场。陛下若是要怀疑,嫌疑最大的也应该是他才对。”

文斌与国师虽同为帝党,但两人之间也有过不少过节,面不合心里更不合。文大人今天的计划若是成功了,他既收拾了叶钊灵,又栽赃了国师,最后还能给东宫一点教训,简直是一举数得。

王助理一脸讨好地跪在文斌脚边,执起小剪刀细心地剪开茄帽,苦口婆心道:“虽然陛下一定是向着您的,但我们还是要多加小心为好。再说叶钊灵就是一个小角色,说句不好听的,您骂他都是在抬举他。”

“有道理。”王助理这一顶又一顶的高帽让文斌心里那口气总算平顺了下来,他懒洋洋地翘起二郎腿,道:“这件事先这样,暂且便宜他了。”

听到文斌总算愿意将叶钊灵抛到一旁,王助理的心里终于是松了一口气。虽然他平日里的表现十分狗腿谄媚,对文斌唯命是从,但他并不是一个傻子。文斌身为大司农,又在皇室中担任要职,搞这些不入流的小手段和一个年轻人置气,实在是有失风度。

然而王助理这颗心放下还没一会儿,对面的沙发上就响起了一道戏谑的男声。

“啧啧,这可不是我认识的文大人。”陆思凡看着文斌,一脸痛心地摇了摇头,道:“您就甘心看着那叶钊灵如此嚣张?”

王助理一听这话,急忙说道:“陆先生…”

陆思凡打断了助理的话,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文斌一眼,道:“或是…您根本就是忌惮东宫?”

“容铮毛都还没长齐,我怕他?”文斌对陆思凡的话很不满,他冷哼了一声,问:“你有什么想法?”

“此人对大司农大人如此不敬,岂能轻易放过,否则以后别人都当舅舅您是什么了?”说着,陆思文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小药瓶,随手扔在桌上:“舅舅宽宏大量,我可看不过眼。您大方不与他计较,但怎么也得略施薄惩。”

文斌低头看向桌面上的药瓶,那瓶药只有拇指般大小,里面装着透明的药水,乍看之下也看不出是什么。

“这是什么?”文斌问。

陆思文的身体略微往前倾了倾,轻轻点了两下桌面,道:“今晚在女皇的晚宴上,让人伺机将这个加到叶钊灵的酒里。”

“这个…喝了会怎么样?会不会出手太重了?”文斌问。

他常年混迹在花街柳巷,再加上陆思文平日里的为人,以至于他一看到这种透明的药水,思绪难免就往下三路乱飞。

陆思文闻言哈哈大笑,说道:“舅舅放心,不是您想象的那样。”他拿起药水晃了晃,继续说道:“喝了这药啊,人就会立刻陷入酷似醉酒的状态,继而无法控制自己的言行,当众丑态百出。”

到时只要找几个媒体到场并拍下这一幕,必然贻笑大方。此举虽造不成什么致命打击,也够给靖南侯添上一笔黑历史了。

王助理看了眼文斌脸上的表情,知道他心里已有主意。他立刻上前从陆思文手中接过药瓶,妥善地保管了起来。

文斌看着陆思文,满意地笑道:“真是舅舅的好外甥。”

* * *

叶钊灵与容铮婚后的第一天,以一场西式晚宴结束。

这场晚宴的场地依旧设在耀庆宫,宴会上,容铮与叶钊灵换上黑色的燕尾礼服,跳了开场的第一支舞。

诺大的宴会厅全部以鲜花装饰,目光所及之处缀满了白色的石斛兰,惠兰,蝴蝶兰。管弦乐队也一改以往的风格,演奏起了温柔浪漫的舞曲。执事官们别出心裁地在水晶灯下挂上了薄纱,小风吹过,轻纱舞动,将现场的氛围衬托得如梦似幻。

容铮搂着叶钊灵的腰,叶钊灵抬手搭上他的肩,两人像是完成任务一样,在大厅中央的空地上来回画着圈。

尽管两个人全身的每处细节都写满了“我俩不熟”,但在这样的环境中相拥着起舞,眼神多少都会有些脉脉含情。

容铮觉得有必要打破这个暧昧到有些尴尬的气氛,于是随便扯了个话题。

“你今天的反应还挺机灵。”容铮道。

在这样浪漫的环境中,容铮煞风景地提起了下午祝辞仪式上发生的事。当时他是离叶钊灵最近的人,完整地目睹了全程。仪式结束后,掌仪司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汇报给了内务厅,确定有人在仪式开始前在颂钵中做了手脚。

“多亏了掌仪司大人业务能力过硬。”叶钊灵跟随着容铮的脚步转了个身,抬起头来笑道:“我不过随便胡诌了两句话,自己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他居然能解释得头头是道,能给你们皇室工作的人都不简单。”

层层光斑洒落下来,将叶钊灵脸上的笑容映照得忽明忽暗。

“原来是这样。”容铮放任叶钊灵在自己面前装模作样,并不戳穿。

“对了,还忘了和您道谢。”开场舞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叶钊灵略微往容铮面前凑了凑,十分真诚地说道:“多谢您今天出手相助。”

“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容铮就着这个姿势,附到叶钊灵耳边说道:“况且如今你我一体,让你名誉受损,等于下东宫的脸。”

叶钊灵笑道:“看来殿下已经很顺利地进入到新角色了。”

“那当然。”容铮道:“希望你也能时刻谨记自己的立场。”

一首悠扬的舞曲结束,太子与靖南侯依旧相拥着立在舞池中,两人时不时深情对望耳鬓厮磨,视线一刻都离不开对方,似乎并没有从甜蜜温馨的二人世界中抽离出来。

这一幕在外人看来,俨然就是一对羡煞旁人的神仙眷侣。

直到第二首舞曲响起,这出鹣鲽情深的戏码总算可以暂时告一段落。叶钊灵和容铮一起走出舞池,和翩翩起舞的宾客们擦身而过。

叶钊灵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执起桌面上的酒杯,碰了碰容铮的杯沿。

“殿下,我敬您一杯。”说完,叶钊灵不等容铮回应,就爽快地喝完了杯中琥珀色的液体。

文斌今晚的心思都放在叶钊灵身上,自然在不远处看到了这一幕。他勾了勾手,将王助理叫到自己身边。

“药下进去了吗?”文斌低声闻。

王助理心里万分不屑,脸上却十分殷情,他点了点头,道:“都办妥了,大人放心。”

文斌看向叶钊灵的方向,扬起嘴角笑了起来:“那就等着好戏开场了。”

容铮刚刚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女皇身边的女官珍珠便过来请太子随她走一趟。今晚各国皇室的代表也出席了宴会,女皇将在侧殿亲自为他引荐。

容铮离场后没多久,文斌就看见叶钊灵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他像是喝醉了一般,略显粗鲁地拒绝了侍从官的帮忙,独自一人踉踉跄跄地推门走出了宴会厅。

王助理见状,立刻亲自跟了上去。

文斌坐在座位上酝酿了会儿情绪,片刻之后,他猛地站起身,焦急地翻起了自己全身上下的口袋。

身后几名耀庆宫的特勤人员注意到了文斌的异常,上前问:“文大人,发生什么事了?”

文斌的脸瞬间变得煞白,他一把抓住特勤的手,连声道:“我的表!我的手表不见了!”

文斌话音刚落,走廊外就传来了一声呵斥:“是谁!谁鬼鬼祟祟地躲在那里。”

几名特勤面色一凛,一时间也顾不上“六神无主”的大司农,立刻转身追了出去。

很快,大司农的腕表被盗,宴会上混入窃贼的消息就在宾客间不胫而走。受邀的媒体自不用说,早在第一时间就赶到了现场。不少宾客们看着特勤们神色凝重地来去匆匆,不由心生好奇,跟上前去一探究竟。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追踪着窃贼的踪迹,一路穿过宴会厅顺着阶梯往下,在东侧殿里绕了几圈后,最后在女皇的书房门前停了下来。

文斌作为事主自然在列,他见众人追到了这个地方,心中一阵狂喜。女皇的书房是办公重地,不可随意进入。叶钊灵若是在里面发起酒疯,后果可比醉酒当众出丑严重得多。

没想到他竟会如此自掘坟墓,文斌在心里得意洋洋地想。

这时,人群中有人问:“小偷真的会在里面吗?”

陆思凡也混在其中,他拖长了调子开口说道:“不进去看看怎么知道?”

增援的特勤也闻讯而来,他们兵分几路,将女皇的书房团团包围起来。没有女皇的允许,他们不敢擅自进入。

就在众人犹豫不决之时,书房里突然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文斌见状立刻喊道:“还等什么!窃贼就在里面,快把门破开!若是丢失了什么重要文件,你们担待得起吗!”

事态紧急,朱雀骑不再犹豫,强行破开了房门。

厚重的大门缓缓在众人面前打开,人们纷纷伸长了脑袋,等着看这个难得的热闹。不出文斌所料,女皇的书房里果然一片狼藉,越过正前方高大的人墙,他一眼就看到了房间里的叶钊灵。

叶钊灵酒后大闹女皇书房,就算他再巧言善辩,这次也别想全身而退了。

然而文大人还没得意多久,眼前突觉寒光一闪。他定睛一看,这才发现这书房里竟然还有另一个人!

这道寒光便是来自此人手中的匕首,他一身黑色的西装,看上去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宴会嘉宾。就在众人进门的同时,黑衣人手中的匕首正毫不留情地朝叶钊灵袭去。

很显然,在这之前,这间房间里发生了一场激烈的搏斗。

朱雀骑破门而入的动静让黑衣人分了神,叶钊灵借此机会躲过了径直刺向他咽喉的一刀。他抓住了这几秒钟的时间,如狗熊醉酒一般笨拙地倒地一滚,短暂地和黑衣人拉开一段安全距离。

叶钊灵扭头看向门外。他先是咧嘴对众人露出一个傻气十足的笑容,接着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了一个酒嗝,最后他才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一脸惊慌失措地开口说道:“救命!有刺客!”

叶钊灵说完这句话,脑袋一歪,当场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远在宴会厅的严天耳机里收到一条消息。

——“紧急!黎卫东行动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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