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之总裁遇上小奶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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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裴若木买在市区的公寓离公司只有二十多分钟的车程,加完班夜色深了车少,人又心急,十多分就到了家。

次卧闲置,如今正好用于安顿奚和,那天晚上裴若木将他带回家一看,人已经烧的神志不清,白皙的皮肤染上病态的红色,像只下了锅的虾子。医生拿出体温计一测,嘀嘀嘀的声音叫人心惊胆战,数字在四十度上下蹦蹦跳跳,最后停留在39°8.

奚和就算在Omega里面都算体质特别差的那种,又凄凄惶惶地淋了几个小时的大雨,不大病一场才奇怪。

雨水太脏,裴若木先用热毛巾帮他擦了擦,然后套上了之前买了洗过的睡衣重新塞进被窝里,医生帮他挂水敷冰袋,忙活完都到了凌晨,裴若木第二天工作的时候又打回家问了几次,都说没有醒,心里就一直不上不下,偏偏又有工作脱不开身。

直到把车停好,进了电梯,裴若木微微仰头看着数字往上蹦,突然想起来,家里有难以割舍的牵绊,他好像这还是第一次。从来没有这样的――归心似箭。

感觉还不错。

裴若木到了家,让他牵心的小孩已经退成了低烧,但还是没醒过来,眉头拧的紧紧的,呼吸间都是灼人的热气,想必不怎么舒服。

裴若木在他床边坐了一会儿,他被家里的阿姨照顾的十分妥帖,裴若木做不了什么,却不是很甘心什么都不做,于是没事找事一般碰了碰他热乎乎的前额,又摸摸他扎着针的手凉不凉,又替他掩了掩被子,刚对自己慈爱又温柔的作为生发出一丝丝满意来,就被阿姨赶走了。

陈姨四十上下,有着这个年纪劳动妇女的样板特征――手脚利索、善良,以及咋呼。

她压低了声音:“不要捂得那么严实啊!屋子里本来就热,不能那么捂着!快去换衣服吃饭,不要添乱。”

裴若木一腔好意被说成添乱,心有不甘,但他没顾得上说什么,因为刚才阿姨那么平地一声雷,好像……奚和的睫毛十分不自然的颤了颤?

于是他问道:“奚和,你醒了吗?”

奚和躲不过去,只好睁开眼,假装出刚刚醒来的样子,阿姨声音一下子放大数十倍:“诶呦,可算醒啦,我还跟医生说,发个烧昏这么久,怎么搞的。饿不饿,阿姨给你做菠菜疙瘩汤去,知道饿病就好啦!”

奚和瑟缩在被子堆里,只露出巴掌大的一点小脸,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否则他也不会闭着眼睛装睡觉。

他往被窝里又缩了缩,企图这个密闭的小小空间给予一丝安全感,陌生的环境、陌生的气味,以及“人”本身,都让他产生极大的不安,放佛被扒光衣服扔进了危机四伏的密林,处处都是不可预知的危险。

奚和心脏跳的很快,砰砰砰的声音震得他本就高温的脑袋一阵阵发晕,身上渗出粘腻的汗水,贴身的衣裳都打湿了,他眼前一阵阵发黑,奚家大宅里纷乱的脚步与喧嚣、alpha一脚踹开大门狞笑着伸出手来抓他的手臂、以及暴雨中张英杰狠狠把他踹翻在地……种种糟糕的回忆翻涌,他不可自抑地颤抖。

不行……不能这样……

得乖一点,要多做事,否则又会被赶出去……

他在问你话,回答啊,回答啊!

脑海里有尖锐的声音和混乱的影响扭曲着撕扯在一起,奚和本就虚弱的身体承受不住高负荷的精神强度,头痛欲裂,真的又一次昏睡过去。

“奚和,奚和?”

裴若木焦急的抓住奚和的手,拍了拍他的脸――这孩子,刚才突然尖叫一声,跟发了疯似的,然后就又没动静了,到底怎么回事?

“PTSD?”

“是的,Post-traumaticstressdisorder,创伤后压力心理障碍症,症状非常典型。”

心理咨询室内窗明几净,十分通透温暖,裴若木却只觉得呼吸困难,几欲窒息。

他拿过医生给出的诊断书,过于用力的指关节将挺括的纸面捏出褶皱,上面密密麻麻列着诊断依据:产生闯入性创伤情情景再现与回避反应;应激增加,具体表现为过度警觉,易受惊吓;睡眠障碍;情感解离……一列列一行行几乎灼了他的眼。

这个孩子居然已经被伤害到这种地步了吗?的确,对于一个刚刚失去父母与兄长的脆弱Omega,他经历的一切或许并不啻亲眼目睹一场恐怖的凶杀,而凶手还在举着血淋淋的刀子狞笑着寻找躲藏的猎物――这场凶杀持续了整整三年,一千多天,每一天他的藏身之处都有可能被发现,然后头顶的刀子就会狠狠地戳下来。

裴若木闭眼深深吸气又吐出:“程医生,请问有治愈可能吗?我是说完全治愈,以后不会受到任何影响。”这话一出口,他都觉得自己可笑,童年阴影,还是如此可怖的阴影,怎么可能消弭无痕呢,痴心妄想。

程医生温和地看着他:“裴先生,您知道的,这份诊断,”他用眼神示意,挂上一丝苦笑,“都是根据第三方口述。如果不进行直接交流,我无法再进一步详细确诊,更何况进行疏导。心理问题个体性差异是非常大的,家庭情况,社会地位,本身的性格与意志,都会对治疗的方案与结果产生影响。”

从那天奚和醒过来已经有三天了,还是低烧不断,吃不下什么东西全靠营养液维持,更糟糕的是他夜夜梦魇,常常尖叫着醒过来,裴若木过去安抚他,问他怎么回事是不是做了什么噩梦,却只是换来对方不停地道歉,一叠声地说着“对不起”、“下次不会了”。裴若木被他搞的头痛欲裂,不得已来求助心理医生,居然得到这样的结果。

程医生将手里的另一份资料递过去:“您不必过于紧张,通过药物干预和心理咨询,避免外源刺激的话,发病率是可以降低的。我准备了初步的诊疗建议,这一阶段医生无法介入,家庭环境尤为重要。”

裴若木有点恍惚的想,避免外源刺激,怎么,奚和以后不结婚了吗?但还是仔细读完了注意事项,又拿了药,道谢离去。

程医生的预约很满,他托了关系才占用了人家下班后的一点时间,回家路上又拐到江边吹了会儿风冷静冷静,到家时天又黑透了。陈姨热好饭菜端给他,一边看他吃一边絮絮叨叨地说奚和今天又只吃了一小碗蛋羹:“我就打了一个鸡蛋!鸡都比他吃得多!”

裴若木心不在焉:“陈姨,鸡不吃鸡蛋。”

陈姨啪一掌拍在桌子上:“我就是说这娃吃的太少啦!你……”

阿姨一巴掌拍的惊天动地,声音也一下子没控制好,饭厅与次卧一墙之隔,卧室里一阵响动,陈姨立刻拿左手狠狠打了自己右手一巴掌:“我这个脑子呀!”

两个人小心地开门进去,房间里却不见人影!陈姨吓了一跳:“小奚啊?小奚啊?”这窗户紧闭,门外他俩一直在,人能往哪跑,见鬼了不成?

裴若木四下环视一圈,蹲身瞧一眼书桌底下和沙发后,最终将目光锁定在大衣柜。

他轻轻敲敲衣柜门,温声问:“奚和,你在里面吗?”

他贴在门上的手能感受到轻微的颤抖。

裴若木没有把门拉开,继续说道:“刚才我和阿姨讲话,吵到你了吗?没关系,不用害怕,家里没有别的人。”他在外面哄了很久才慢慢拉开柜门,奚和瑟缩在里面,满头是汗。

裴若木问他:“为什么要躲起来?”

奚和轻声说:“……对不起。”

裴若木稍微用了些力气扶住他的头:“不需要说对不起。奚和,看着我的眼睛,为什么躲起来?”

尽管阻隔剂抑制了信息素,alpha天生令人信服和安心的气场仍在,奚和呆愣愣地盯了他一会儿,讷讷地说:“我听见……有人砸东西……”

裴若木侧过身子给他看外面:“没有人砸东西,再也不会有了。”

奚和怔怔的。

裴若木又重复道:“再也不会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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