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沉溺爱的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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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进学校后喻夏先去食堂吃了中午饭,再回到寝室时,几个室友都已经回来,正聚在一块说话。

喻夏推门进去,寝室里安静了一瞬,三人起身,避开喻夏的目光,纷纷拿了书包出门。

喻夏懒得理他们,这几个人从昨晚开始就一副神神叨叨的模样,本来他还想着尽量跟室友处好关系,现在只求相安无事,井水不犯河水。

寝室里没别人他更乐得清静,去阳台洗了把脸,爬上床打算睡个午觉,刚躺上去,却发现床褥是湿的。

早上出门时还干干净净的被子湿了一大块,喻夏皱着眉坐起身,伸手摸了摸,又到鼻子下闻了闻。

幸好只是清水。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喻夏很无言,都高三的学生了,坑人的手段还跟小学生一样,至于这样吗?

哂笑一声,喻夏跳下床,将被子床单换了,拎起书包出门。

上完晚自习再回来已经是晚上十点,三个室友比喻夏先回,见到喻夏进来,昨晚用脏衣服挡着身体,不让他看的那个一步冲上前,怒气冲冲地质问:“我柜子里的衣服全湿了,是不是你干的?”

另两人附和:“我的被子也湿了,也是你干的吧?”

“你这人有毛病吗?我们哪里得罪你了?你要做这种事情?”

喻夏冷淡扫他们一眼:“有证据吗?凭什么说是我干的?我被子也湿了,难道是你们干的?”

闻言,三人略有心虚,认却是不会认的:“你又有证据吗?凭什么冤枉我们?!”

“我没找你们麻烦,你们也少找我麻烦。”喻夏懒得跟他们废话,不再搭理他们,去了阳台洗漱。

三人互相看一眼,放下狠话:“你不承认是吧?行,我们去找老师来,把事情算清楚!”

喻夏一脸无所谓,示意他们随便。

二十分钟后,三人带着宿管老师回来,将湿透了的衣服被子床单翻出来告状:“老师你看,中午还好好的,我们上完晚自习回来就都成这样了,喻夏中午是最后一个走的,肯定是他干的,他才搬进来一天,就这么针对我们,我们没法跟他一起住。”

宿管老师的脸色有些难看,仔细看了看那些被水浇湿的东西,问喻夏:“是不是你干的?”

喻夏不慌不乱地将自己中午换下的被单抱出来,给宿管老师看:“老师,我的被子也湿了啊,真不是我干的,他们三个是同班的,我中途搬进来他们不高兴,故意演这一出就是想把我赶出去而已。”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有毛病啊把自己衣服被子都弄湿?明明就是你想报……明明就是你干的!”

对床的男生气呼呼地争辩,差一点说漏嘴,喻夏嗤笑:“谁知道你们有什么毛病。”

“你才有毛病,把我们东西弄脏了还恶人先告状你……”

“行了,都少说两句,”宿管老师不耐烦地打断他们,再次问喻夏,“你说实话,是不是你做的?”

喻夏脸不红心不跳,一脸平静地说:“不是。”

“明明就是你!老师,我们不想再跟他住了,老师你让他搬别的寝室去吧!”

“你不承认也没用,你一般进来就发生这种事情,不是你做的是鬼做的?你还是赶紧搬走吧。”

“就是,老师你让他搬走吧,他还是同性恋恶……”

喻夏抬眸瞪向说话的那个,对方翻了个白眼,嘟哝:“瞪什么瞪,又不是假的,谁愿意跟你这种人一起住。”

喻夏冲宿管老师道:“老师你看到了,他们三个看我不顺眼,故意找茬,我真没惹过他们。”

按说喻夏嫌疑确实是最大的,但他一脸单纯无害、无辜委屈,连宿管老师看了都怀疑,或许确实是那三个为了赶他走故意搞事,于是最后还是惊动了两个班的班主任。

王萍接到消息,从教职工宿舍匆匆赶来。

问明事情原委,她将喻夏拉到一边:“怎么回事?昨天才搬进来怎么就出了这种事?真不是你干的?”

喻夏低下眼睛,小声说:“王老师,他们没有证据证明是我做的,我不会认的,而且我的被子也脏了,他们也没承认啊。”

王萍很无奈:“你这个小孩怎么这么倔,出了事你可以告诉老师,非跟他们对着干有什么意思?你才刚回学校,又想挨处分吗?”

喻夏笑了一下:“怎么会,除非他们有证据,我就是不承认学校凭什么处分我啊。”

王萍气道:“你这样跟同学格格不入,还怎么住校?”

“我也不想,是他们不愿意接纳我,我没得罪他们,”喻夏低了头,主动认错,“对不起,王老师,给您添麻烦了。”

“算了算了,这事我来处理,你别说话。”王萍气不打一处来,但犊子还得护。

那三人的班主任气冲冲地过来,说要通知教导主任,把事情查清楚,摆明就认定事情是喻夏做的,语气十分不客气:“王老师,你班上的这些学生,确实得好好管管了,这都是什么事,之前的事情就闹得人尽皆知,都高三了,还这么不能消停,现在更好,才住进学校一晚上,就出了这样的事情,你不要太纵容他们了。”

王萍干笑:“我班上的学生我自己知道,喻夏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情,先动手的人肯定不是他,学生之间闹了矛盾,多半两边都有责任,公平点说,我的学生我自己会教,张老师你这三个学生这么容不得人,是不是也该好好教育一下?”

“这话说的,他们难不成还真能为了赶人走,把自己被子衣服都弄湿?”

“那可不一定,事情没查清楚,张老师就直接给我班上的学生定罪,这样不太好吧?”

王萍半步不让,电话打到教导主任那,对方一听就这么点破事,直接和稀泥:“有什么好闹的,不就是几个学生不合吗?给他们换个寝室就是了,让他们都写份检查来得了,都高三的学生了,这么点小事何必闹大,影响也不好,赶紧处理完了算了。”

教导主任都这么说了,不论双方再怎么不情愿,最后也只能罚他们四个一人写一份检查完事。

但寝室是必须得换了,王萍带着喻夏去跟宿管老师商量,宿管老师为难解释:“高三部已经没有寝室有空位了,再要换就只能去跟低年级的住了,怕作息不一样会影响他学习。”

喻夏立刻说:“没关系,低年级就低年级吧,我不会受影响的。”

王萍有些犹豫,喻夏恳求她:“王老师,我跟你保证,我会认真学习,不会被别人影响,也绝不会再跟人起冲突,真的。”

“……下不为例。”

“好。”

于是喻夏收拾东西,搬去了跟高二的学弟同住。

新寝室只有两名室友,都是很腼腆拘谨的小学弟,对喻夏这个新来的室友虽然好奇,但眼神里都带着善意,喻夏跟他们打招呼时还友善地冲着他笑,主动做了自我介绍。

另一张床没人,但放了东西,喻夏顺口问他们:“这里还有一个人住吗?”

小学弟们面露尴尬,其中一人回答他:“他叫于丰扬,跟我们一个班的,两个月前在外头跟人打架进医院休学了……”

喻夏略惊讶,于丰扬?竟然是那个家伙?

小学弟略紧张地提醒他:“听说他下周就回来了,学长你可千万别惹他,别得罪他,要不麻烦大了,他家里有钱在学校里有关系,做什么都不会被开除的。”

喻夏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们。”

熄灯之后,他爬上床,摸出手机看了一眼,中午回来时加了戚寻樟的微信,顺手发了个猫咪打滚的表情包过去,原以为戚寻樟不会理,没想到半个小时前对方回了他一个笑脸。

原来这位叔叔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嘛,喻夏想着,给他发:“叔叔,你睡了吗?”

戚寻樟刚坐车从公司出来,看到手机屏幕上跳出的消息,顺手又回过去:“还没有,刚下班。”

“叔叔每晚都工作到这个点吗?真辛苦。”

戚寻樟揉了揉疲惫的眉心,嘴角难得扯出了一抹笑,喻夏这小孩还当真是自来熟,一点不认生:“还好,习惯了,公司事情多。”

没想到戚寻樟真回了自己,喻夏有一点高兴:“我今天又换寝室了,同寝室的人故意把我被子弄脏了,我又报复回去,然后我们都被罚写检查,我只能搬出来跟高二的学弟一起住了。”

“很严重吗?”

“倒也没有,叔叔,你觉得我是坏学生吗?”

戚寻樟皱眉,无奈回:“为什么会跟同学起冲突?”

“他们觉得我是同性恋恶心,怕我会看上他们,想赶我走。”

戚寻樟一时有些无言,他其实并不太会应付这种青春期的小孩,戚游有什么事从来不会跟他说,喻夏又跟他儿子性格完全不同,看似无话不说,但心思远不如面上表现得那么单纯:“你高三了,要多放些心思在学习上,即便成绩好也不能放松,其他的事情不要计较太多,已经很晚了,早点睡吧。”

喻夏撇了撇嘴角,最后发了一句“叔叔晚安”,关了机。

戚寻樟收起手机,想了想,叮嘱刘风:“明天你再联系一下邓校长,麻烦他多关照一下喻夏那个小孩,别让他在学校被人欺负了。”

枯燥的高三生活又过了一周,这天傍晚喻夏在食堂吃完晚饭,上晚自习前回寝室拿东西,推开门,就看到有人大咧咧地倚在他桌边正翻他笔记本。

见到喻夏进来,于丰扬站直身,双手插着裤兜,眯起眼睛打量他。

喻夏冷下神色:“你翻我东西干嘛?”

对方笑了一笑:“我今天刚回来,听他们说寝室里多了一个室友,还是高三的学长,好奇不行吗?”

喻夏懒得理他,努了努嘴,示意他让开,拿过落下的笔记本就要走,被于丰扬伸手拦住。

“说几句。”

喻夏停下脚步,冷声说:“我要去上晚自习,让开。”

“你认识我对不对?你和戚游是什么关系?”

“不认识,与你无关。”

于丰扬“啧”了一声:“我刚回学校,就听人说高三有两位学长被风纪老师逮到,在小树林里接吻,差一点被开除,你回学校了,戚游人呢?”

喻夏翻白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谁啊你?”

于丰扬再次眯起眼睛,眼神中多了一丝危险之意,沉声提醒他:“你信不信我揍你?”

喻夏哂笑:“信啊,有本事你动手,这辈子你都别想知道戚游去哪了。”

闻言,于丰扬的目光闪动了一下:“你知道他在哪?”

“当然知道,”喻夏扬起唇角,“不过我现在不想告诉你,滚开。”

于丰扬黑了脸,瞪着喻夏,喻夏不为所动。

短暂的僵持后,于丰扬咬牙让开道,喻夏不再理他,大步而去。

坐进教室,趁着老师还没来,喻夏拿出手机,在课桌下偷偷给戚游发微信:“我现在住校,跟高二的一起,你那个前男友现在跟我是室友。”

五秒钟后,戚游发过来三个硕大的惊叹号:“你不许告诉他我的联系方式!”

“没有,”喻夏忍着笑回,“他知道我们的关系了,对我非常不友好,还惦记着问你去哪了。”

“不许说!!”

“好,不说。”

“……那他还跟你说了什么啊?”

喻夏发了个鄙视兮兮的表情包过去:“威胁要揍我呢,小兔崽子。”

“我替他跟你道歉,夏夏你别生气啊,他要是再威胁你,我跟他说。”

“啧,刚才谁说不让我把联系方式给他的?”

“夏夏……”

想到戚游这会儿会是怎样苦大仇深、犹豫纠结的小模样,喻夏就忍不住乐。

逗够了小奶狗,他收了手机不再回了,拿了习题册出来做。

十点,喻夏下了晚自习回到寝室,只有另两个小学弟在,正一脸愁苦地抱怨着于丰扬回来了,他们又没好日子过了。

喻夏不以为然:“你们那么怕他做什么,而且,他不是不在吗?”

“谁知道,他有时住学校,有时回家,学校根本不管他。”

于丰扬的事迹喻夏早听戚游说过,那小子是高二年级组的校霸,仗着家里有钱,在学校横行霸道惯了,没几个人敢惹他。

戚游家也有钱,但比于丰扬那厮要低调得多,结果戚游这小白兔偏偏栽在了于丰扬这只大王八手里,俩人偷偷摸摸谈了一个学期的恋爱又闹崩了,当中那些弯弯绕绕,除了两位当事人,也只有喻夏这个戚游专职情感树洞最清楚。

喻夏并不怕于丰扬,只要他不来找自己麻烦就行。

半夜,喻夏被忘了关机的手机铃声吵醒,是家里邻居打来的电话,说他妈出了事,晕倒在家里被他们叫救护车送进医院,让他赶紧过去。

喻夏来不及多想,立刻爬起身,拎起书包,急匆匆地出门。

学校保安拦着不放行,喻夏只得打电话找班主任王萍,又浪费了些时间,快凌晨两点才赶到医院。

吴明丽是急性脑中风,毫无预兆地说倒就倒下了,这会儿正在抢救,喻夏一到,医院便催着他交钱,喻夏交了仅有的一千块钱做押金,又匆匆忙忙回了家去。

吴明丽一直在外跟人做小生意,应该是有些积蓄的,喻夏翻箱倒柜,还撬开了带锁的抽屉,找出了三张银行卡。

除此之外,他还在压箱底的柜子里,翻出了一本书页早已泛黄的日记本。

扉页上写着他爸喻端的名字,喻夏不知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没有多想就将日记本塞进书包里,急匆匆地出了家门。

在银行取款机前,喻夏小心翼翼地输入吴明丽的生日日期,密码不对。

犹豫之后,他又输入自己的生日日期,依旧不对,喻夏咬住唇,神色有一些晦暗,呆愣了几秒,第三次输入密码,这一回是他爸妈的结婚登记日。

成功了。

喻夏冷笑,会知道这个日期,还是因为小时候每到这天,他都免不得要被吴明丽打一顿,他以为她恨,但原来她一直这么惦念着这个日子。

三张银行卡加起来也只有五万块,这就是吴明丽全部的积蓄了,喻夏将钱取出来,再次赶去医院。

吴明丽在手术室抢救了一整夜,天亮之前被送进ICU,喻夏疲惫地坐在门口守着,冷眼看着医生护士进进出出,明明他该难过的,却只觉得累,唯一的感觉就是累。

下午,王萍特地来了一趟医院,塞了几千块钱给喻夏:“钱你拿着,你妈妈怎么样了?”

喻夏推拒不了只能收下:“谢谢老师,我妈她一直没醒,医生也说不好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王萍唏嘘不已:“那你怎么办?你家里还有别的亲人能帮忙照顾你妈妈吗?”

喻夏摇头:“没有了,没有别的人。”

“那你……”

“明天就周末了,我请两天假,等到周一我妈要是还没醒过来,我就回学校去,反正我留这里也没用。”

喻夏神色平静,冷静得仿佛不像个家里才遭变故的十七八岁的孩子,王萍一肚子安慰的话一时都不知该从何说起:“行吧,你要是还有什么困难,随时跟我说。”

“好,我知道,谢谢老师。”喻夏真心实意地再次道谢。

送走了王萍,喻夏打开书包,本想看会儿书,忽然想起昨晚顺手从家里拿出来的那本日记本,取出来随手翻开。

这本日记本记录的开始时间是将近二十年前,喻端那时也还是个才上高中的学生,他性格内向腼腆,甚少与同学交流,所有的心思都发泄在这本日记本中。

他从高一就开始暗恋自己的同桌,在日记本中记录了他观察到的所有关于那个男生的点滴,那人和不同的人说话时的语气神态、不经意的一个眼神、嘴角偶尔掠过的笑、所有惯常的小动作和细枝末节的东西,都被喻端用最缱绻的词句描摹下来,细心珍藏。

喻端的文字功底大抵是很好的,一字一句都十分有感染力,即便是单方面的暗恋,也被他描绘得格外旖旎动人,连喻夏看了都忍不住想,他爸初恋时爱上的这个男生,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会让他这样念念不忘。

日记里始终没有出现过那个男生的名字,喻夏慢慢往后翻,喻端和那个男生从高一到高三一直是同桌,三年下来,即便他再木讷,也终于和男生成了不错的朋友,心里甚至隐约生出希冀,下定决心要在高考之后和男生表白。

高考前两个月,喻端和男生同行时发生车祸,危急关头喻端将男生推开,替他挡住了冲过来的车子,伤到腿骨,不得不休学,最后上考场时还打着石膏,高考彻底考砸。

高考结束后,班上同学相约出去玩,喻端借着酒劲与男生表白,被明确拒绝,对方说只把他当朋友,十分感激他,也愿意补偿他的付出,只有感情这种事情没法勉强。

而那个晚上,男生和一直高调明恋他的班花酒后发生一夜情,第二天班花将事情告诉了所有人。

喻端因此大受打击,他没有考上大学,也没有复读,和所有同学断了联系,收起了那份彻底无望的爱恋,日记也到这里戛然而止。

后面的事情喻夏大概都知道,从这些年吴明丽每每喝醉酒之后的疯言疯语,就能拼凑出来,喻端没再继续念书,去了工厂打工,认识了比他大几岁的吴明丽,吴明丽倒追的他,他明明是个同性恋,或许是因为太缺爱了,就这么不负责任地接受了吴明丽,并且很快有了孩子。

喻夏想着,也可能他妈怀上他本就是为了套牢他爸,他三岁时他爸妈才登记结婚,那时他俩之间就已经有了裂痕。

喻端喜欢的始终还是男人,和吴明丽在一起后一直郁郁寡欢,结婚后没多久就又在外面认识了个男人,再之后,他便抛妻弃子跟着外面的男人走了。

喻夏始终记得,他七岁那年的冬天,吴明丽带着他去见他爸最后一面,面目全非的男人被从冰冷的河水中打捞出来,他妈红着眼睛冷笑着指着那叫人几欲作呕的尸体,告诉他:“看到没有,这就是你爸搞男人的下场,你长大了要是敢学他,你也跟他一起去死。”

那时的他还不是很懂他妈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那触目惊心的一幕,那个男人死前大睁着的绝望的眼睛,这么多年时常会在梦魇中出现,让他备受折磨。

喻夏从来不同情他妈,更恨他爸,如今看到喻端酸涩疼痛的年少往事,只觉可笑。

随手将日记翻到最后一页,正欲合上,待看清楚整页纸上写满的同一个名字时,喻夏的双瞳倏地狠狠一缩。

戚寻樟。

他爸年少时怀着满腔无处言说的爱恋,反复写下的那个名字,是戚寻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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