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画大佬后我插翅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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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段炎骁背抵阳光,面沉如水。

白洛安知道他不再接受自己的道歉,于是放下所有顾忌,大胆地靠近他。

“如果您为我准备了工具,请告诉我在哪里。”

段炎骁的视线不放过他一举一动,那双薄冷的唇却始终没有声响。

“我可以打开这扇门吗?”白洛安无视他的冷漠,也无视自己发抖的双手。

果然,柜子里放着全套画具,皆是未开封的名牌。

他掩藏苦笑,拿出画架支在阳光最柔和的地方。

“我需要清水冲洗画笔,如果您不允许我此刻离开,麻烦让徐阿姨送一桶上来。”

段炎骁注视着他,凛冽的眼神犀利如鹰。

白洛安无处可躲,任凭那道目光刺穿自己。

“不怕我了?”薄唇微启,声如寒潭。

“我以为温顺能让您更满意。”白洛安从一个极端进入另一个极端,“您喜欢我这样,不是吗。”

段炎骁凝沉起身,踩碎阳光一步步逼近。

白洛安始终无法克服人类逃避危险的本能,在晕眩中后退。

“你很聪明。”

“谢谢夸奖。”白洛安抬手抵住那片带来压迫感的胸膛,“我可以画您吗,当做赔偿。”

段炎骁持续逼近,直到将他抵在墙上,“可以。”

白洛安很清楚,此前他不自量力的质问惹怒了这位太子。

只是他不明白,如此身份显贵的人,为什么要对他不依不饶。

白洛安心怀无奈,抵抗对方的手也滑向两边,扶在他腰侧,“您先起来,我要去接水。”

段炎骁静立不动,似乎有意试探。

白洛安突然觉得他像个小孩子,跟孤儿院的那些宝贝一样,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就开始乱发脾气。

但是……他应该不会哭吧。

脑海里幻想这位太子如孩童般坐地大哭的模样,白洛安忍不住轻笑。

这一笑,就彻底不害怕了。

“段先生,别让我误会。”白洛安扶腰推他,手腕用力,“三个小时而已,不至于让您对我产生兴趣。”

“如果我有了呢。”段炎骁钳住他的双手举过头顶,眉峰距离那张惊慌的脸不足半寸,“如果我对你产生兴趣,并以你致命的弱点相威胁,你打算怎么办?”

白洛安咽下片刻的惊慌,对上深邃如夜空的眸子,又开始轻笑。

“不会的。”他在自嘲中坦述现实,“我只是个穷学生,家世背景,学识财力,都配不上身居高位的您。”

段炎骁贴近,白洛安合眸。

亲吻落在那颤动的眉眼,像是安抚,却隐含挑逗。

“看来真的不怕我了。”段炎骁松开掐出红痕的手,拇指抚过细嫩的腕骨,“还想画吗?”

“画吧。”白洛安感受刺痛带来的心悸,“赔您一幅。”

段炎骁结束这场试探,带着满意的结果用别墅的分机电话让徐阿姨送来一桶清水。

“小同学你没事吧?”徐阿姨关心地摸他额头,“脸怎么这么红?”

脸红?

白洛安仓惶一怔,抬手捂脸。

果然,很烫。

段炎骁又坐回书桌后,沐浴阳光,再次成为那个带来灵感的太阳神。

“出去把门关上,有人打电话,就说我不在。”

徐阿姨给白洛安搓后背,低声劝慰,“别跟炎骁犟嘴,他吃软不吃硬。”

所以刚才的一切,都是演出来的?

白洛安心潮震荡。

本以为自己能坦率应对,可到头来,脸红的是他,丢盔弃甲的也是他!

段炎骁眼尾含笑,提醒后知后觉的人,“洗画笔需要帮忙吗?”

“不用!”此刻,白洛安化身为孤儿院的小朋友,赌气般拆开画笔倒进桶中。

段炎骁对他每个表情,每个神态,每个动作都充满乐趣。

“我更喜欢温顺的你。”

白洛安重回冷漠,此前听话的模样被寒霜冰封。

“如果让我画您,就请坐着别动。”

明明气得不行,却要为了赎罪而强压怒火。

也不知怎么,段炎骁突然想起小时候养过的那只白狐狸。

温顺时乖巧可爱,窝在怀中任你揉弄。

生气时龇牙咧嘴,露出尖爪警惕防备。

“白洛安。”

“干吗。”负气之人含怨落笔。

“我没骗你。”

“无所谓。”画笔灵活跳动,勾勒出冷硬的线条。

段炎骁言尽于此,摇头一笑,拿起桌上的签字笔确认文件。

没关系,这只小狐狸马上就要属于他了。

即便有怨怒,白洛安还是很认真地完成了作品。

他擅长水彩和油画,钟爱色彩营造出的氛围感。

而段炎骁给他的感觉更偏向于黑白渲染的世界,所以整幅画放弃了色彩,通过线条处理和阴影过渡,描绘他背抵光晕,伏案工作的姿态。

“画好了。”整整两个小时的静默,让白洛安的喉咙嘶哑干涸。

窗外的阳光早已变了角度,由明亮化为淡淡的暖橘色调。

白洛安掏出手机看时间,抬头,段炎骁就在眼前。

“累吗?”陪他静坐两小时的人递上一杯温水。

书桌只有一个杯子,白洛安犹豫片刻,伸手接住,“习惯了。”

段炎骁观赏画里的自己,淡声低沉,“不喝吗?”

事实上白洛安从不喝别人的水杯,更不允许别人碰自己的杯子。

然而他连初吻都给了这位霸道的太子爷,杯沿上沾点口水又算得了什么呢。

自我劝解下,白洛安举起水杯一饮而尽。

“画得不错。”段炎骁给予评价,“如果跟楼下那幅一起去参展,你觉得谁会赢?”

“您会赢。”白洛安敷衍这个无聊的问题,“我可以回家了吗。”

“不留下吃晚饭?”

“家里有事。”白洛安强迫自己硬着头皮补上一句,“如果您满意,这幅画就当做赔礼,以后我不会再跟您有瓜葛,也不会再借用您带来的任何灵感。”

他几乎是攥着拳头才说完这段话。

本以为段炎骁又会百般纠缠,哪知对方却干脆利落地回答。

“你可以走了。”

白洛安短暂愣怔,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如果想留下吃…”

“谢谢!”错愕回神的人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

徐阿姨在楼下接电话,见白洛安行至门口也顾不上拦,只能跟冲自己鞠躬的小同学挥手告别。

“炎骁真不在家吗?”电话那头的声音略显憔悴,“你可不能骗我啊!”

“老夫人,炎骁最近工作忙,顾不上回家也情有可原。”徐阿姨没有明确回答,算不上欺骗,“他都这么大了,自己的事情会照顾好,您要保重身体,别老跟他操心。”

“哪能不操心啊!”梁曼姝带着几分哭腔,“杜衡跟我说,炎骁喜欢男人……他喜欢男人啊!”

徐阿姨惊诧愣神,眼前立刻浮现出那张漂亮秀气的脸。

炎骁喜欢男人?!

那小同学……是他男朋友?!

“若芳,你在听吗?”梁曼姝视徐若芳为忘年交,也是她特意安排好友来照顾宝贝孙子,“咱们看着炎骁长大,怎么就不知道他喜欢男人呢……”

徐阿姨深陷震惊,恍惚道:“炎骁好像的确不喜欢女孩儿……我从没见他谈过女朋友。”

“这可怎么办啊!”梁曼姝年龄大了,又挂念着孙子,急得哭出声,“韩家的女儿一心想嫁给炎骁,多好的姻缘啊,他怎么就喜欢男人呢……”

徐阿姨定神整理思绪,劝道:“老夫人您先别着急,这几天我帮您观察观察,看炎骁是不是真的喜欢男孩儿。”

“你一定要仔细观察!有任何情况马上告诉我!”梁曼姝哑声拭泪,“我不相信他喜欢男人……我不相信!”

徐阿姨心道我本来也不相信,可小同学长得那么漂亮,又懂礼貌。

保不准炎骁是真喜欢他!

楼上书房,段炎骁也在打电话。

魏天行正沉浸风花雪月里找乐子,卧在腰身纤细的美人儿怀中。

“段公子有何吩咐。”

“明天陪我去沐云孤儿院。”

魏天行一股脑坐起来,电话换了只手,“不是吧?你真打算用孤儿院逼那小子暖床?!”

“我只要求速度,不讲究过程。”

魏天行啧声提醒,“不怕他为这事儿恨你?”

“恨也是情感的一种。”

魏天行服了,“行行行,我说不过变态!”

“明天早上八点,杜衡会去接你。”

“要不要这么着急?!八点我还没起…喂?喂?!”

居然挂了?!

魏天行恨不得怒摔手机。

你段公子追老婆关我魏公子什么事儿?!

非得把我大清早从被窝里拽出来!

此时此刻,城市另一角,有人跟他发出同样的哀嚎。

“八点前必须到校?!怎么办?!我还要去送牛奶呢!”

“凌晨就起床吧,我帮你一起送。”白洛安给小豆子喂饭,眼疾手快地抽走团团手里的牙签,“哪儿来的?”

团团梳着可爱的麻花辫,眼睛乌黑,小脸粉嫩。

“团团捡的!”

白洛安掰开那只软乎乎的小手打手心,以示惩戒,“哥哥有没有说过不许乱捡地上的东西?!”

团团委屈,小嘴一瘪就开始哭。

白沐云在给孩子们切水果,连忙擦手出来,“怎么了这是?!”

“乱捡东西!”白洛安把牙签给他看,又气又担心,“这么尖,万一扎到眼睛怎么办?!”

白沐云抱起小姑娘,拍着后背哄,“团团乖,要听哥哥的话,以后不能再乱捡东西。”

“哥哥不要我们了……”团团抱住白沐云的脖子哭声凄厉,“哥哥晚上出去……白天也出去……”

尹川柏听得揪心,“哥哥要工作,要赚钱给你们买零食玩具。”

“团团不要零食玩具!团团要哥哥!”小姑娘哭花了脸,冲白洛安伸手要他抱,“哥哥……”

白洛安很少哭,几乎每次掉眼泪都是因为这些孩子。

团团跟他一样,还没满月就被父母遗弃了。

那时候白沐云要照顾其他年幼的孩子,便将团团托付给白洛安。

少年提前扮演父亲的角色,给襁褓里的婴儿喂米糊、换尿布,一点点照顾她长大。

团团喊哥哥,其他孩子也跟着喊。

大大小小哭成一片,都攀住白洛安的腿要他抱。

“哥哥不走,哪里都不去。”白洛安含泪蹲下,拥抱他的弟弟妹妹,“乖,不许哭了。”

晚上,孩子们挤在一起听他讲睡前故事。

尹川柏也留宿,躺在白洛安身侧。

“你定个闹钟,明天记得叫我。早一点,那么多奶,我怕送不完。”

“嗯。”白洛安给他盖上被子,“睡吧。”

清晨天不亮,闹钟就响了。

猝然惊醒的人呼吸骤停,缓过几秒才重新接上。

低血糖带来的症状愈发明显,可他无暇顾及,关了闹钟推醒尹川柏。

两人轻手轻脚起床洗漱,却在厨房遇见同样早起的白沐云。

尹川柏没留神吓了一跳,“叔叔您起这么早干吗?”

“吃点东西再走吧。”白沐云煎了鸡蛋,煮了两碗粥,“我睡不着,起来瞎忙活。”

白洛安没说话,安静地吃完早饭后离开。

“你跟叔叔闹矛盾了?”尹川柏骑自行车带他,两只脚蹬得飞快。

“没有。”白洛安单手环住他的腰,“你没说我去艺阁的事吧。”

“哪敢说啊!白叔叔知道不得气死!”

两人到达奶站提了货,白洛安开着电动三轮车在尹川柏的指引下挨家挨户送牛奶。

这个工作尹川柏坚持了三年,风雨无阻,因为他奶奶需要钱买胰岛素。

七点半,所有牛奶都送完了。

尹川柏问白洛安要不要回家换身衣服,后者说不用,直接去学校吧。

同一时刻,彰显身份地位的黑色轿车也停在沐云孤儿院门口。

没睡醒的魏天行连头发丝都冒着火气。

“说好八点!七点半就把我弄来了!鸡都没打鸣呢!”

杜衡听若未闻,段炎骁视如未见。

魏天行气得踹车门,“来了你倒是下车啊!跟尊神似的守在这里干吗?!”

段炎骁抬腕看表,气定神闲,“时间太早,他应该还没醒。”

“你也知道时间早啊?!”魏天行彻底炸毛,“要不是打不过你,我非得抽死你这个追老婆不顾兄弟的混球!”

没等段炎骁发话,杜衡就重咳一声。

“魏少,请注意态度。”

“你主子才是少爷!”魏天行缩在座椅里生闷气,“好歹我也是有一定社会地位的魏家公子,魏氏集团的继承人,身价百亿的富豪!怎么到你段炎骁这儿,就成了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人!”

段炎骁心情不错,勉强原谅他的聒噪。

“八点了,进去吧。”

“你自己去!”魏天行视段公子为兄弟,跟他耍脾气也毫无顾忌,“我要在车里补觉!”

“之前是你经手这个项目,白沐云认识你。”段炎骁再次凭借好心情原谅他的放肆,“今天之内,我必须要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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