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渍樱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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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一场饭局喝的东倒西歪,几个酒量好一点的承担起了送其他人回家的责任,席鹤洲喝了酒,开车的任务就落到了盛林身上。

盛林这小身板很为了能把席鹤洲弄回家也是很努力了,不过他也是难的看到席鹤洲这么失态的样子。

喝醉的席鹤洲神智不太清醒,把头靠在盛林颈窝处,鼻息落在盛林颈间,炙热滚烫,混合着酒的味道,那个酒味有点香,像白兰地,他们今天酒桌上好像没有白兰地吧。

“林林……”席鹤洲搂着盛林的药,嘴里呢喃着,“你好香啊……”

……

盛林一把推开席鹤洲,动作太大以至于席鹤洲踉跄了一下,跌在了沙发上。盛林摸着自己的后颈,刚刚席鹤洲靠的太近了,感觉下一秒就要咬上他的腺体了。

跌在沙发上的席鹤洲愣在了那里,好像在思考刚刚发生了什么,然后抱住沙发上的抱枕,头埋在上面,盛林都有点怕他给自己弄窒息了。

席鹤洲有点不大对头啊。

空气里白兰地的味道越来越浓,盛林的腺体有些痛,那么一瞬间,盛林突然明白了什么,脸上满是惊讶。

那是席鹤洲信息素的味道,他居然闻到了。

“席鹤洲,你是不是易感期到了。”

盛林忍着后颈的刺痛走过去,把抱枕抽走,让席鹤洲看着他,席鹤洲脸色发白,眼里竟有泪水。

都说易感期的alpha会格外脆弱,现在看席鹤洲这个状况,确实是这样。

“我错了……”席鹤洲往后缩,让自己不靠近盛林,但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全是盛林,“怎么办……我好喜欢他……”

喜欢?谁?是今天饭桌上提到的那个omega吗?

现在好像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

还有,alpha易感期该怎么办?他不知道啊,难道和他发情期一样,那什么吗?

席鹤洲那么大只缩在沙发角落里,看着怪可怜的,但盛林如果伸手过去,他又会躲开,他在刻意躲着盛林,即使是在易感期,也在躲着盛林。

“做什么能让你好一点呢?”

盛林承着席鹤洲的人情,也不能把易感期的席鹤洲丢在这里。

“房里床头柜子里,有药……”

盛林立刻上楼去拿,柜子里摆着好几只针剂,都是席鹤洲的,他之前都没发现。盛林拿了药下去,席鹤洲蜷缩在沙发上,额头上全是汗珠。

药剂注射进身体里并不会马上缓解,席鹤洲就坐着看盛林,盛林被看的不是很自在,因为针剂的缘故,他的手还在发抖,那是一种类似小孩子索抱的动作,但动作不大,小心翼翼的,盛林看在眼里。

盛林抱住席鹤洲,按照记忆力妈妈抱着自己的样子,给席鹤洲拍背,他记得当时自己睡不着难受的时候,母亲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斯……席鹤洲,你是属狗的吧!”

隔着衣服,席鹤洲狠狠咬了盛林的肩膀,像是在宣泄什么情绪,即便这样,盛林还是继续在给他拍背,希望他能好一点。

其实盛林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的,席鹤洲这个时候脑子里想的可能是那个被他抱出来的omega吧。

和自己结婚的alpha易感期却叫着别人的名字,要是在别的夫妻之间,估计早就吵起来了,盛林还是不吃味是不可能的,但看在席鹤洲这么难受的份上,就下次再说吧。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屋里,盛林搂着席鹤洲躺在沙发上,沙发虽然挺大但还是容纳不了两个成年男子的,盛林一翻身,滚下了沙发。

睡梦里的盛林只觉得天旋地转,然后他就醒了,其实这动静挺大的,但席鹤洲没有醒。

盛林去洗了个澡,昨天他俩直接就在沙发上睡着了,现在盛林还穿着昨天的衣服,肩膀上还留着席鹤洲的牙印,破了皮,经过一晚上也开始慢慢结血痂。

洗了把脸,他想起来昨天的奇怪事,他确实是闻到了盛林信息素的味道,白兰地酒,但他上次发情期都没有闻到,为什么这次会闻到呢?

还没等盛林想出来个所以然,门外传就来敲门声,盛林擦干脸上的水开门,席鹤洲站在门口,精神感觉不太好,眼眶还有点红。

“昨晚谢谢你。”

“不用客气,你也帮了我很多回。”盛林盯着席鹤洲那张脸,泄气一般叹了口气,“其实你要是真的喜欢哪个omega,完全可以直接告诉我,这个婚也不是我逼着你结的,我不会挡着你去追求幸福的。”

刚经历过易感期的席鹤洲没听懂盛林的话,盛林侧身走过席鹤洲身边,席鹤洲拉住了他。

“你在说什么?什么omega?”

天地良心,席鹤洲哪来的别的omega。

“你救的那个omega,你昨天晚上一直在叫的。”

说什么“好喜欢”,既然喜欢就去追啊,干嘛又要和他结婚呢,又不是非要他负责任。

两人僵持在浴室门口,席鹤洲握着盛林的手也没放开,一脸纠结地看着盛林。

“我没兴趣听你和那个omega的故事,你也不用一脸纠结。”盛林甩开席鹤洲的手,“你回房睡会儿吧,你昨晚应该没睡好。”

即便心里是这样不舒服,但盛林还是关心席鹤洲的身体的。

席鹤洲并没有回房睡觉,他接了个电话,就匆匆出门了,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家里只剩下了盛林一个,他坐在地毯上,心里越想越不对,明明当时来找他结婚的是席鹤洲,有喜欢的人还要和另一个人结婚,这不是欺骗人家感情吗。

亏得他还因为席鹤洲对他好,有想过要好好和他生活来着,现在看来,不过是自己剃头挑子一头热罢了。

忍一时越想越气。

盛林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回了之前的地方,幸好当时跟席鹤洲结婚的时候没有把房子退了。盛林本来就没带多少东西来席鹤洲家,也就几件换洗衣服,收拾完,整个家就像盛林从来没来过一样。

其实盛林也觉得这种类似小朋友离家出走的行为挺幼稚的,也挺莫名其妙的,只是因为席鹤洲易感期说了几句指向不明的话,他就心里不舒服真的很奇怪。

“宝贝,你为什么这么生气啊,他只是我兄弟,我俩都是alpha,你才是我的小可爱。”

路上偶遇了一对小情侣,好像在吵架,女生气鼓鼓的,男生在旁边好声好气地哄着。

“宝贝,你不会是在吃醋吧!看到我和他亲近你觉得不舒服,你就是吃醋了。”

吃醋?!

原来这叫吃醋吗?

盛林的脸上略过一抹绯红,他站在原地,思考着刚刚悟出来的东西,他是吃那个omega的醋,所以才觉得心里不舒服吗!

要了命了。

盛林在回家的路上一直在想这件事情,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进门的时候,门是处于没有锁的状态,于是一进门,盛林就看见自己的父亲坐在沙发上。

“这么长时间去哪儿了?”

这么长时间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儿子也是够离谱的。

“在朋友家住。”

好在盛林手上拎着从席鹤洲家带回来的衣服,这个理由就显得很合理。

“给你安排的相亲为什么不去?”父亲有抽完了一根烟,烟灰缸里已经有了不少烟头,看来父亲已经在这儿挺久的了。

“我才二十五,没那么着急结婚。”

“放屁,你妈二十五的时候都有你了,我给你又安排了一个,现在人已经到了,换件衣服现在就去。”

盛林不打算把自己结婚的事情告诉父亲,他不是很想席鹤洲和父亲见面。

为了应付父亲,盛林还是去见了那个所谓的相亲对象,盛林坐在那人对面,盘算着怎样离开。

“那个,你比盛叔叔给的照片看起来更瘦啊。”

“嗯,天生养不胖。”

“那我们以后结婚了,你这身子骨,能照顾好家里吗?”

“不好意思,我今天来见您,只是为了应付我爸,我已经结婚了。”盛林晃了晃手上的戒指。

对面的人似乎很生气。

“有病吧,结婚了还来相亲。”

然后直接把咖啡泼到了盛林脸上,幸好咖啡不烫,盛林什么也没说,毕竟是自己不占理,服务员拿了纸来,周围人也在叽叽喳喳指指点点,盛林叹了口气,擦掉脸上的咖啡,付了钱离开了。

走在路上,盛林突然有点迷茫,自己该去干嘛,他好像没什么事情可以做,就好像是在温柔乡里待久了,做什么事都很倦怠,提不起兴趣。

明明不是泡在蜜罐子里长大的人,就因为过了几天好日子,就开始习惯别人照顾了。

另一边席鹤洲刚从实验室出来就进了会议室,并不知道盛林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会议繁杂冗长,席鹤洲昨晚没休息好,也只能强打着精神,一次会议下来,席鹤洲心力交瘁。

“你出差的事情跟林林说了没?”会议结束后,席鹿屿留了下来,“我们的团队已经去了,你去也没有多大用处啊。”

还不如留在家里和盛林培养感情。

但后半句话席鹿屿没有说。

“不行,得去盯着,我不放心。”

那地方,席鹤洲比他们熟,他曾在那里呆了一年多。

“你为他做这么多,他知道吗?”

按照自己弟弟的脾气,是绝对不会自己提起过往的事的,但有些事情不提,别人又怎么知道你的情真意切呢。

席鹤洲突然沉默了,他是瞒了很多事情,一个谎言需要用其他的谎言去圆,现在盛林执意认为他有别的omega,他都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解释。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他都不知道我长什么样,我说喜欢他,人家会信吗,他估计早就把我忘了。”

又或许在心底,随着时间逐渐变成了回忆,盛林是不会陷在回忆里的人。

“你就该早些告诉他,都是成年人了,你也该知道,一张纸婚姻关系关不住人。”席鹿屿笑了一下,“你都不说,怎么知道人家喜不喜欢你呢?”

秘书敲门进来,打断了姐弟俩的谈话,跟席鹤洲说盛林在公司楼下,姐弟对视一眼,席鹿屿识相的离开了。

秘书把盛林带到席鹤洲办公室,上次没有经验,是老板吩咐才拿来了点心和咖啡,这次盛林一坐下,秘书就准备好了吃食。

盛林有点尴尬,他这次来,公司好多人都特别殷勤,公司前台甚至没问他是谁,就给秘书打电话了,还有这秘书又是送咖啡,又是送点心,盛林怀疑席鹤洲是不是跟员工说了什么。

席鹤洲进办公室时,盛林刚吃了口秘书拿的蛋糕,仿佛做错事被抓包一般,盛林有些慌张地放下了手上的蛋糕。

“衣服怎么了?”

咖啡干掉的污渍在盛林的白t上还是很明显的。

“刚被我爸弄去见了个相亲对象,被泼的咖啡。”盛林总在这种地方格外诚实。

“你没跟你爸说我吗?”

“没跟他说。”

席鹤洲的心好像有一块地方塌下去了。

“我是有正事和你说的。我想了很久,是你选择和我结婚,为了负责任也好,其他的也罢,至少现在和你结婚的是我,婚后你对我很好,我却总让你操心,我觉得我不应该因为这么点小事和你赌气,而且还在你最不舒服的易感期,我不介意你有白月光,哪天你想清楚了,决定和我离婚我也不会怪你的。”

席鹤洲有点心累:“没有白月光……”

“你不用跟我解释的。”盛林在走来的路上想清楚了,他是有点吃醋,陌生的情感让他有些慌乱,所以才会跟席鹤洲闹脾气,“没跟我父亲讲是因为我不和他联系,要是你愿意,我明天就可以带你去见他,他脾气不好,说话难听你别介意就行。”

盛林扣着手上的倒刺,他不知道席鹤洲能不能理解他的意思。

“盛林,你不高兴是因为以为我有白月光?”

席鹤洲发现了盲点。

这不就是吃醋吗?

盛林的耳朵肉眼可见的红了,这让席鹤洲确定了自己的猜想,因为易感期低沉的心情忽然有了一丝雀跃。

这是不是意味着盛林还是有点在乎他的。

“没有白月光,盛林,能和你结婚,我觉得很开心。”

听到这类似表白的话,盛林愣住了,席鹤洲说和他结婚很开心,为什么,明明在这段关系里,付出的一直都是席鹤洲,他明明什么都没做。

“我过两天要出差,大概要一个月。”席鹤洲坐了下来,没和盛林靠太近,“所以,我明天可以去拜见伯父吗?”

席鹤洲的话把盛林拉回了现实,即使盛林心里再不喜欢和父亲见面,但席鹤洲作为他的丈夫,理应去拜见长辈的。

结婚第一天,席鹤洲就带盛林见了家长,但到现在,盛林也没能在父亲面前理直气壮的说自己结婚了,还在自己已婚的情况下,见了父亲安排的相亲对象。

原来自己这么糟糕吗?

“那就后天吧,周末,他在家。”

盛林在席鹤洲办公室呆到了下班,席鹤洲跟盛林一起坐车回家,晚饭是点的外卖,吃完之后,席鹤洲要继续处理工作,盛林便去洗澡。

脱掉的脏衣服扔进了洗衣机,盛林洗完澡就发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的衣服今天“离家出走”的时候带走了,他现在没有衣服穿。

席鹤洲在书房,一时半会不会上来,他现在裹个浴巾,等衣服烘干也可以,但想法实施起来却没他想的容易。

淡淡的白兰地香味从门口飘进来,盛林知道这是席鹤洲的信息素。

“席鹤洲?”盛林试探地朝门口喊了一声。

换来的是席鹤洲低声地回应。

“你还好吗?”

alpha的易感期不止一天,席鹤洲现在应该不是很好受。

“嗯。”席鹤洲靠在门边,细细碎碎的樱桃味从门缝中透出来,让他的不适感稍微好了一点,但还远远不够,“盛林,我现在很想抱你、亲吻你、占有你,所以,你不要出来,我过会儿就好了。”

盛林裹着浴巾,靠在门口,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看到过说易感期的alpha会需要伴侣的陪伴与安抚,但他现在不能出去,什么的做不了。

烘干机“叮”的声音把盛林从一团麻的思绪里抽出来,盛林套上衣服,打开了门。

靠在门边的席鹤洲面上闪过一丝诧异,没有门的阻挡,白兰地和樱桃混合的味道骤然浓郁起来,勾着alpha最原始的欲望。

侵占他。

“不是叫你不要出来吗?”席鹤洲的声音发颤,像在极力隐忍着什么,“为什么不听话?”

这个样子的席鹤洲让盛林有点害怕,席鹤洲步步紧逼,盛林只能步步后退,直到退到浴室里。

席鹤洲将盛林抱起来,让他坐到洗手台上。

那天的记忆突然翻涌出来,一帧一帧在盛林脑中像放电影一样快速略过,omega身体永远契合alpha。

他抬头望着席鹤洲,席鹤洲靠过来,预想中的吻并没有落下来,他只是把头埋进盛林的颈窝,一下一下的蹭着,发出痛苦的低吟。

“席鹤洲,可以缓解你的易感期的事,你可以做。”他始终都要迈出这一步的,他和席鹤已经结婚了。

席鹤洲难以置信地抬头望向盛林。

“你会吐吗?”他还记得盛林在有亲密行为的时候会吐。“我不想让你难受。”

“这样你能好受一点。”

盛林的吻技实在青涩,他的吻始终只停留在表面,不再有深入。

席鹤洲被勾起了火,捏住盛林的后颈,这让盛林有些羞怯,索性闭上了眼睛,将主导权交给了席鹤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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