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徒弟是魔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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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聪明你个der!

我特么……啊,不能说脏话不能说脏话。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那你总能告诉我,檀玉之为何逐我出师门吧?”

“你修行时走火入魔,伤了左郁。”

“……没了?”

“没了。”

“就这?檀玉之就因为这废我修为?”

“嗯,对。”

……我信你个鬼!

这只系统说的没几句是真话,我还不如去问檀玉之呢。

别人家的系统给宿主排忧解难,我的系统除了给宿主添堵就是怼宿主。

是我的人品问题还是我的非酋之魂在挑选系统的时候爆发了?

我面无表情问它能不能换系统,它狡黠一笑:“不能呢宿主。”

不能换就关机了吧,再让它皮下去我可能要心肌梗塞了。

它说: “可以还给你一部分记忆。”

一部分也行,至少我能明白,我是何时喜欢上了檀玉之。

丹阳莲可直接食用,可融入水中,更可做成菜,据说清爽可口,回味甘甜。

……这天材地宝的吃法太接地气了。

难道不应该是月圆之夜服食,或者是练成丹药之类高大上的方法吗?

我想了想我能把馒头蒸成砖头的厨艺,果断放弃做成菜肴的念头,只有融入水中哄骗檀玉之喝下去。

问题是该怎么让檀玉之不起疑。

“傻了?”

素白的手在我眼前晃晃,我嘿嘿一笑:“师尊太好看了,徒儿情不自禁就看出了神。”

随手在架子上取了本书,他道:“丹阳莲你准备如何服用?”

“徒儿泡水喝?”

“可。你服用之时,本尊为你护法。”

“谢谢师尊。”我视线捕捉到桌上开封的酒坛,“这酒怎么样?合不合师尊喜好?”

“尚可。”

“那徒儿让红玉多给师尊送几坛来。”

“不必。”檀玉之说,“君上若无要事,请出去。”

我瞅他神色,磨磨蹭蹭去拉他衣角,他拎起我后领,扔东西似的把我扔出书房,门砰地一声关上,险些撞到我鼻子。

檀玉之可以惹,浮玉长老不能惹。

我回了之前住的地方。在半山腰,小小的一间院子,长时间没人入住,竟不是我想象中杂草丛生的破败样子。

家具只积了一层薄薄的灰,想来之前应该有人打扫过。

我掐了个清洁法术,望着院内摆设心情复杂。

原以为檀玉之逐我出师门后,此地早已荒芜。

“把那部分记忆还给我吧。”

我倚墙缓慢坐下,接受被系统封印的记忆。

半晌,我睁开眼,轻车熟路拐到卧房,扭动机关,打开那扇除我以外无人知晓的密室。

小物件纸张分门别类放在架子上,我打开其中一个木盒子,里面有好几朵传音梅花。

我随便激活一朵,听的檀玉之比如今更冷冽的声音:“来藏书阁。”

另一朵是我修行有疑,传音于檀玉之,他替我解疑答惑,话较平常多了,语气依旧是公事公办的冷淡。

第二个匣子是小物件。

那根黑檀木的梅花发簪,是我历练时看到,觉得很衬檀玉之,特意跟老木工学了将近半月,刻坏了一根又一根,才勉强选出这一根稍微满意的。可惜我太怂,不敢送。

那枚白玉发冠是我偶然所得,同样也没送出去。

那个草编的兔子,是檀玉之等左郁等的无聊,随手编的,我悄悄捡回来,成了我珍藏的宝贝。盒子里的蚱蜢,蝴蝶都是。

那个琉璃灯笼,是过灯笼节时,我鼓足勇气央檀玉之给我做的。他淡淡扫我一眼,没同意也没拒绝。我满心失望,却在灯笼节的前一夜收到第一份来自檀玉之的礼物。

随着灯笼送到门口的,还有一只栩栩如生的草编蜻蜓。

面具是檀玉之同左郁下山参加上元节买的。我小偷一般跟在他们身后,目光从头到尾落在白衣人身上。

我的师尊那么出众,便是狰狞鬼面遮了脸,单凭背影我也能认出他来。

余下的匣中还有檀玉之奖励我的一些小玩意,或是他用过的笔砚手帕纸张等物。

过往随着一件又一件旧物逐渐浮现,我闭上眼,细细体会当时心境。虽有苦涩,更多的还是甜。

少年人的爱恋,小心翼翼藏在一个又一个的匣子里,浓烈又内敛,生怕被檀玉之察觉一分一毫。

我低声笑了笑,年少爱到极致,觉得示爱都是亵渎,哪能想到未来的自己,竟将檀玉之折辱到泥淖中。

这就是所谓的爱之深恨之切吗?

“看吧,瞒你也是情有可原吧,”系统突然出声,“你看看,你那时爱他爱到了什么程度,我要是不封印你的记忆,你能狠下心来刷他的仇恨值?只怕他掉一根头发你都舍不得。”

我不做声,继续查看曾经的我藏的各种东西。

手下似乎碰到什么,我拂开表面桌布,在桌底摸索到机关。

一本很普通的书。

这是?

翻开一看,头几页写着缠缠绵绵的情诗,后头记载的全是和檀玉之有关的事件。

我坐在地上,慢慢翻着。中间夹着一张白描图,檀玉之抱着一只猫,表情严肃又紧张,胳膊都僵了。

我摸着画上的人,笑出声来。左郁不知从哪儿捡了只奶猫,思及落梅峰冷清,便跟檀玉之说自己送他一样礼物。

我有疑惑来寻檀玉之,好巧不巧看到师尊诧异地睁大眼,手足无措的一面。

檀玉之连徒弟都不会养,哪会养刚断奶的奶猫。小猫又小又软,喵喵喵地叫,声音细嫩。

我见状,讨了那只小猫,用心养着,隔三差五抱去给檀玉之看看,也算是找了个能经常和檀玉之见面的理由。

可惜那猫我养了一年,在山里跑的没影了。

檀玉之还颇为遗憾。

我翻着翻着,手一顿。

【我亵渎了我的月光。我把他拉入人间。】

后面就没有了。

我拐弯抹角问系统那日发生了何事,系统说的很轻松:“那天你要了檀玉之的处子身。”

“你看到了?”缩小版的我出现在识海,指腹离它关机键仅有一厘米。

肥嘟嘟的橘猫炸了毛:“你后来自己说的!你丫的麻溜地把手拿开,少威胁我!”

“真没看?”

“我骗你有糖吃?我对你们人类那种事不感兴趣!而且那时候我是关机状态!”

“暂且信你。”

我挪开手指,重新翻开那本日记,翻了几页又见到没头没脑的一句。

【这次,我不会再失败了。】

我合上日记本,环视一周。明知是过去的自己,可那种隔着纱的朦胧感始终挥之不去。

疑惑半分没少,反而越来越多。

入了夜,落梅峰愈发安静,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揣上梅花发簪,准备去山顶寻檀玉之。

屋里一片漆黑,并无呼吸声。

檀玉之不在房间。

大半夜的他跑哪儿去了?

神识散开,落梅峰没有檀玉之踪迹。我寻思着他会在何处,忽地灵光一现,御剑前往主峰。

左郁作为家主,自然住在主峰。我还没走进,便看到水榭对坐的两人。

茶杯袅袅冒着热气,檀玉之拈白子,直到茶杯白烟散的差不多了,那颗子也没落下去。

“你心不静,”左郁拿过白子,替他下到合适的位置,“从傍晚起,你就跑到我这儿干坐着,问你你一声不吭。说吧,究竟是什么事,能让你如此纠结,我洗耳恭听。”

檀玉之迟疑片刻,左郁敲敲棋盘说:“再不说我可睡了啊。”

我被檀玉之这幅欲言又止的模样勾起了好奇心。

“那刘家姑娘……”

话说了一半,左郁已明白他的意思。

“来者是客。”

“只是客?”

左郁深深看了眼檀玉之:“师兄我何时骗过你?”

他特意加重师兄两个字,檀玉之手中茶盏轻微一晃,面上闪过一丝慌乱。

“我自是信师兄。”

左郁意有所指道:“玉之,你既情劫已过,便该抛却儿女情长一心问道。唯有你,有望完成师尊遗愿。”

他俩在打什么哑谜?

檀玉之垂眸看着失了热度的茶水,极轻地摇了一下头。

“我不愿。”檀玉之直视左郁,重复一遍,“师兄,我不愿。”

左郁起身,拂了拂衣袍:“夜深了,去歇着吧。”

我从未见过檀玉之这般失落,他怔怔望着左郁离开的方向,良久一动不动。

“系统,怎么回事?”

系统伸个懒腰:“不知道。你自己去问檀玉之吧。”

“……”

“夜深天凉,师尊穿的这样单薄,小心着了凉,”我脱下外衣披在他肩上,夜风掠过湖面吹我一脸,我打了个哆嗦才发觉,自己穿的不比檀玉之多多少。

他丝毫没惊讶我的出现,斜着眼睛看我,忽地一笑:“君上枕侧无人寂寞了?”

我点点头,搂住他的腰:“的确寂寞。又冷又寂寞,需要师尊给本座暖个床。”

眼角余光瞥到一道黑影,我低头亲他眼尾,诱哄道:“师尊就允了徒儿吧。”

他不说话,我就当他默认了。

“放松些,我不会弄疼你。”

“嗯……”

我温柔弄他,他半眯了眼,伸手圈住我脖子,低叹一声:“师兄……”

那声音很轻很轻,稍不在意就能忽略了。

偏偏我听到了。

心脏痛的不得了,掰过他的头:“檀玉之,你好好看清楚,我是谁?”

他眨着水光潋滟的眼,捂住我眼睛。

我怒从心生,拨开他的手,几近啃噬地咬着他锁骨,含糊不清问他:“你师兄,你师兄他会这么弄你吗?嗯?”

我摸出手铐把他双手铐在床头,轻咬他的耳朵:“檀玉之,你怎么这么贱啊你,你师兄不要你,你还巴巴地想爬他的床。怎么,本座满足不了你?”

“……”

“你是不是要本座再废你一次,再当着一衍宗三千弟子的面,说你是本座的男宠?”

“胡言乱语……呜!”

“本座胡言乱语?当初是谁求本座放过左郁?说只要本座放过左郁,你就心甘情愿当本座宠奴。”

“疼……”

“哪里疼?”

“肩,你松开。”

“疼就对了,师尊向来是记吃不记打,不让你疼,你记不住。”

“……”

我让他平躺着,问他:“我是谁?”

他吐出黏腻湿热的气息,双眼迷蒙。

“我是谁?”

“……”

“我是谁?”

我连问了三遍,他俱不回答,我闭了闭眼,将爱慕与心软关进棺材并在上面压上几块巨石。

“不说,那本座就弄到你肯说为止。”

情劫世界里,我废了他修为,他身子骨弱,看似弄的狠,实则留有分寸,不敢真的伤了他。

此时,他修为已恢复,我便再无顾忌,把以前玩的花样又在他身上玩了一次。

他踢蹬着腿,腰高高挺起又重重落下,到最后连哭的力气都没有,只剩小猫一样可怜的呜咽。

我扯他头发让他稍微回神:“我是谁?”

他看了我好一阵,嗓音沙哑,疲惫不堪道:“……晏则。”

“师尊真乖,”我亲他嘴角,解开手铐,取下各种各样的小东西,“师尊以后别再认错了。”

我抱起他到浴桶边:“师尊自己洗,徒儿去收拾床。”

他清洗干净,我拿了药膏给他抹药,他钻进柔软舒适的被窝,昏昏欲睡。

我回头看了看他,把那株丹阳莲放进杯里。

“师尊,喝些水。”

他毫不知情,就着我的手将那杯水喝下去。我掖好被角:“徒儿等师尊睡着了,去隔壁睡。”

他呼吸渐趋绵长,我亲亲他手背,放进被子里,刚站起来,忽被他拉住。

“你给我喝了什么?!”

丹阳莲的效用真不是吹的,檀玉之方才还略显苍白的脸色肉眼可见地红润起来,疲惫困倦一扫而光,精神百倍的下一秒可以和我大战三百回合。

我满意地点点头。

他皱着眉,又问我:“你给我喝了什么?”

我老老实实道:“丹阳莲。”

“晏则你!”

他掀开被褥就要起床,却在双脚落地那一瞬腿软了软,我急忙上前扶住他,他不耐烦挥开我,拾起地面散落的衣服。

“不用你假好心。”

一面穿着衣物,他一面道,“离丹阳莲花期还有将近半月,能找到第二朵。”

“师尊,”我拦他去路,盯着他的眼认真道,“本座的事,本座有分……”

话未尽,一巴掌猛地呼在我脸上,檀玉之余怒未消:“你跟谁摆架子?”

我:“……”

这是他在现实中第一次打我,力道不小,右脸火辣辣的疼,可我却意外感觉到被关心的高兴。

“去外面跪着。”

檀玉之再不愿,那丹阳莲也进了他肚子。与其浪费时间同我做没用的口舌之争,不如精心敛神化解药效。

他比我更清楚这一点。

我乖乖对着门跪下,无音用魔族特有的通讯手段找我拿主意时,我正聚精会神数蚂蚁数到四百六十二只,他一声拔高音量的君上吓得我一抖。

“何事?”

他喉结动了动,很快恢复成我最熟悉的样子,公事公办地给我汇报公务。

跪的有点累了,我想召来我专有的王座躺一躺,又寻思这是一衍宗,那么大的魔气波动怕是会惊动檀玉之,万一他走火入魔就不好了。

待到我远程处理完棘手的公务,无音迟疑问我出了什么事,需不需要他过来,我豪气一挥手:“无碍,本座惹师尊生气了而已。”

他低低哦了声,又问我何时回去,说什么魔界不可一日无君。

我:“……”上上任魔尊闭关两百来年,魔界不都还好好的吗?怎么到了我这儿连偷个懒都不行?

无音尴尬地摸了摸耳朵:“九御君上那时,所有公务由魔后一手打理。”

“本座明白了,你是借着公务的由头,催本座立魔后呢。”我随手往门口一指,“喏,魔后就在里面,他何时同意了,本座就何时回去。”

无音:“……”

他默了默说:“等檀华仙尊同意,属下还不如带兵攻上仙界,届时,檀华仙尊他不同意也得同意。”

……有志气!

比你君上我有志气多了!

“你确信他不会更恨本座?”

无音似乎笑了笑,声音有些哑:“君上待仙尊一片赤忱。”

“他可不是单凭真心就能打动的人。”我望向门板,透过神识看到檀玉之沉浸修炼,“本座与他……罢了,暂且这样吧。还有何事?”

“没了。属下在想,自古仙魔不两立,君上您竟想让两界和平共处。”

“你觉得很好笑?”

“不,属下觉得,君上做了件历代魔君从未想过的事。”

“少给本座戴高帽子。”我摆摆手,示意他没事就别再打扰我。

他关了通讯,我叹了口气,撑着膝盖站起身。

我衣上积了小小水珠,又倚着树想了很久。

天色熹微,我推开门,檀玉之还在吸收药性,黑色杂质随着汗水被排出体外,愈发显得他肌肤莹白,容色过人。

“宿主宿主,你还记得清安山的温泉吗?你把檀玉之放到温泉里。那泉水中含有神界生泉之水,配合丹阳莲,对他的旧伤有更好的作用。”

我心动,但不敢动檀玉之。

“为何不早说?”

系统对着手指,委委屈屈道:“我刚想起来。”

……干啥啥不行,坑宿主第一名。

“不必了,”檀玉之已到了关键时刻,我哪敢再去动他?

忽然一股说不出是痛还是舒适的感觉排山倒海从魂魄传来,我听到自己闷哼一声,眼前一黑,紧接着额间那抹我忽略已久的红痕骤然发烫,失去意识的前一刻,我只仓促布了结界。

恢复意识后,我还没睁开眼,便感觉身体被什么柔和温泉的东西包围。

“醒了?”

“师尊……”

这是,清安山?

我拍拍脑袋,还残留着几分钝痛,转头看到檀玉之站在对岸,居高临下俯视我。

我缓了片刻,游到他身前:“徒儿怎的在此?”

“此泉有疗伤之效,你先泡着。”

我抓着他衣角,指尖微动,那粉红色粉末眨眼消失在空中,我冲他扬起灿烂笑容:“师尊关心徒儿,徒儿高兴。”

“自作多情。”

软滑布料从掌心抽离,我张手欲抓,只抓了一手空气,檀玉之头也不回,脊背挺直往回走。

我顾不得其他,匆匆穿上衣服,跟在他后头,软着嗓子叫他:“师尊,我疼。”

“活该。”

我小跑到他面前,把右脸凑上去:“徒儿疼的厉害,师尊给徒儿揉揉好不好?”

“……晏则,你疼,我给你揉,我喊疼的时候,你做了什么?”他停住脚步,一双凝霜冻雪的眼鹰隼般犀利,目光所经之处,恨不得将我血肉片片削下。

我头一次直面他的恨意,浓重的我萌生退意和悔意。

嗯?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竟还看出了些许委屈。

他上前一步,我后退一步,听他说:“晏则,我承认那件事是我有失偏颇,我毁了你光明前途,逼你入魔道,你对我有恨我不意外,所以我不做抵抗成你俘虏,任你折辱。”

他嘴角弯出自嘲的弧度:“可是晏则,我不是木头,我也会疼。我这里,也会疼。”

指了指心口,他看我的眼神陌生极了,也复杂极了。

他又哭又叫求我怜惜他的时候,我没理会他,而是附在他耳边嘲他下贱,变本加厉地玩他。

【滴——】

【仇恨值:34%】

“晏则,我的确对你不是很好,但你辱我多次,应该也抵了吧,此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

“师尊跟本座划清界限,本座同意了吗?檀玉之,别忘了,你亲口答应过本座什么?你是本座的男宠。”

“你住口!”檀玉之指着我,恨声道,“我只恨当年收你为徒!”

“你后悔也晚了。檀玉之,你真以为你打得过本座?不过是本座让着你罢了。毕竟能骂会气的师尊比只知道张着腿求欢的男宠更有意思。”

“晏则你个混账东西,滚开!”他气的不轻,脸颊飞红,甩袖离去时才发觉我已不着痕迹封住他半身经脉,顿时回身朝我攻来。

我轻而易举攥住他手腕,反身将他摁在树干上,轻佻地舔了舔他耳朵:“师尊这般投怀送抱,可是那处痒了,要徒儿给您杀杀痒?”

“你滚啊!”

他挣扎不开,用力咬我,我怕魔血伤到他唇齿,钳着他下巴迫他张开嘴,见并无血迹才松开他下巴,他短暂得了空,拔下发簪冲我眼睛刺去。

“师尊爪牙真利,”我夺过那发簪扔的远远的,搂着他劲瘦的腰,一手梳着他长发,“徒儿真想把师尊锁在床上,每日哪都去不了,只能躺在床上等徒儿宠幸您。”

“畜生,放开我!”他目眦俱裂,眼尾被怒气熏的发红,我打开空间门,抱着他滚进去,空间门关闭又开启。

魔气按我心意幻化成一根又一根胳膊粗的藤蔓,将他牢牢禁锢在青草地上。

“晏则,你不如杀了我!”

“徒儿舍不得。”

我亲他嘴唇,低低笑道:“师尊,你这儿已经兴奋了,你又装模作样拒绝什么呢?”

“唔,你滚,滚啊!”

我伺候他泄了一回,抬眸见他屈着手指,眼里含着水光,但眼神依旧是带着恨的冷。

“师尊,”我捂了他眼睛,吻他双唇,“师尊做的那些事,都是为赎罪吗?答应成为我娈宠,纵容我,寻丹阳莲,都是为赎罪吗?”

“……是。”

心脏痛到抽搐,我平静地问他:“在我强迫你之前,你不曾对我有过丝毫动心?”

“……不曾。”他垂下眼睫,语气冷淡,“你放开我。”

我见他情绪开始缓和,问了他今天最后一个问题:“师尊,你早知道我喜欢你对不对?”

“是又如何?”

我几近叹息道:“我那时做梦都不敢想,我能这么抱着你。”

松开他,散去魔气,也散去锁住他经脉的灵力,我道:“是本座自作多情了。檀玉之,本座的事,本座有分寸。你不必去寻丹阳莲,便是寻到了,本座也不会领你的情。你想赎罪,本座偏不让你赎。”

他理好衣物,怒气冲冲走了。确定他走远了,我才吐出那口压抑了许久的血。

魔血溅到草上,我垂眸看着那片青草地褪去翠色枯萎,浑身止不住的疼。

“止疼药要不要?”

“白嫖的不要,没用。”

“你没积分了。”

“我知道。”

我盘腿坐下,放缓呼吸,放空思绪熬过那种令魂魄都忍不住蜷缩的疼痛,恍惚中听到系统问我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

檀玉之所有感情都压在心底,压了几十年,看似若无其事,看似冷冰冰,实则他这样,就像是驮负大量重物的骆驼,只差一根轻飘飘的稻草。

修士最忌讳的莫过于此。最易滋生心魔。

我用云姬调的香粉放大他负面情绪,恨也好,厌也罢,只要有一样能释放出来,再用术法替他承担那香粉的后遗症。

他发泄过了,就没那么危险了。

反正他恨我,也不会想到这方面去。

只是我没想到,醒来压制住的疼痛,爆发起来竟如此猛烈。

“你活该,痛死你算了。”意识朦胧中,一样细小的东西扒开我双唇,灌进清凉的液体,疼痛稍稍缓解,下一秒卷土重来,仿佛有人拿着刀要将我魂魄分割开来。

“宿主,你先忍忍,我去找檀玉之。”

“回来,”我勉强睁开眼睛,什么都看不清,“你回来,别去、别去找他,我不想让他知道……”

“宿主!”

“九九,听话,别去……”

我压根不清楚自己说了什么,更不清楚系统听到九九这个名字时,那个幻化的小胖子呆愣在空中。

系统抹了把眼睛,看看四周无人,给我套了个防护罩,拉出光屏和总部连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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