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反派的我又OOC了

精彩段落

看到这个结论,封鹤和宋浔眠更加疑惑了。

“他只说了时间,但是没有什么地点啊,在哪里见?”宋浔眠不解,“这还说了三个时间。”

下一个瞬间,宋浔眠便又想到了:“你说,他会不会是在暗示什么。”

封鹤嗯了一声,便道:“人定已至,该回屋子睡觉了。”

人定?宋浔眠反映了半天才明白是个什么意思。哦了一声,刚刚准备出门,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他认为很重要的事儿。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当然!”宋浔眠突然凑到封鹤面前,“那欠的账什么时候结?”

封鹤不禁太阳穴突突的疼。

“等我回到京城,你来亲王府寻我,我便给你。”

“好呀!”宋浔眠道,“刚好我和我姐姐还没有地方住呢,世子殿下不会嫌弃我们吧。”

“就是你那个卧病在床的姐姐?”封鹤回忆了一下,好像……他开口:“那你那个双腿瘫痪的爷爷呢?”

只见宋浔眠嘶了一声,他可没有爷爷,更别说双腿瘫痪了。

那个穿着亵衣,站在卧榻旁边的封鹤,歪了歪头,似乎在等待他的答案。

宋浔眠实在是不好意思了,他将头低下,不想让封鹤看到他现在的表情:“好吧,我摊牌了,我就是想在你这儿骗/吃骗/喝骗/钱花。”

封鹤皱了皱眉头:“宋兄你……”

他话到嘴边,又思考了一下,觉得不妥,便道:“没事,回去睡觉吧,明日卯时起。”

“嗯。”

伴随着一阵关门声,封鹤的房间便只剩下那些被吹灭的蜡烛,以及从窗外吹进来凉飕飕的风。

入秋了,有些凉。不知道他会不会踹被子。

他有那么缺/钱吗?双腿健在为何不寻一个趁手的活儿非要来我这里?

上次围猎会一别不是赠与他不少银两么为何……

那么他这几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吴国的经/济发展也不差,多年没有乞/丐了……

封鹤同宋浔眠隔着一堵墙,宋浔眠那儿的光景却是别有一番风味。

宋浔眠盘腿坐在卧榻上,双腿中间夹着枕头,左边是街头买回来的零嘴,右边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玩物。

然后悬浮在宋浔眠面前的便是那面注入灵力的通灵镜。

通灵镜的对面是水云。

“怎么样了?雪莲寻到了没?”

“没!”宋浔眠咬了一口桂花糕,“半路上碰到了个死了马的‘困难户’,我施以援手拯救了下。”

“别告诉我那人便是封上仙。”

“姐姐真聪明,就是他。”说完,他嘬了两口手指,“还挺好吃。”

“正经些,”水云皱了皱眉头,“下凡之前怎么跟你说的,若不是你工作出了差错,封上仙能沦落到成为一个小小的凡人这般地步?”

听到这话,宋浔眠顿时委屈了:“我有什么办法!”

“若不是你带着予柒姐姐和她的两个小神仙,我能沦落到这个地步?不仅被革职,还要来这凡间受这档罪。”

“你这叫遭罪?”水云看着她亲弟弟吃的比谁都香,玩儿的比谁都乐呵,银子肯定没少骗,“我这是给你找了个金主爹爹,然后给你送了个夫君,还不好好谢谢我。”

宋浔眠呵呵笑了一声:“像封上仙这样的夫君,我才不想要。”

“再说了,封上仙回仙界能不能记住我还是另外一回事儿呢,要是一不小心把我的灵魂打散了,那我岂不是永世不得超生?”

“没那么严重。”水云的眼神瞟到了一个小玩意儿上,立马来了兴趣,“你那个像娃娃一样的木棍,旁边还扎俩小啾啾的玩意儿是什么?好玩儿吗?”

“自然。”宋浔眠拿起了身旁的拨浪鼓,摇了两下:“看,还能发声,有趣极了。我活了三百年,都没见过这东西。”

说完,宋浔眠又展示了其他从没见过的东西:“这个,像老虎似的娃娃,据说能辟邪,还有这个,褐色的小太阳,是拿嘴吹出来的,还能吃呢……”

隔日,封鹤起了个大早,他已经坐在桌前用完了早膳,也不见宋浔眠从他的房间里踏出一步。

封鹤也没有叫他,但是想了想私自用他的马又不大好意思,想着还是跟他打一声招呼。

就这么想着,他推开了宋浔眠的房门。

屏风外看不出来什么,一走到屏风内,这场景简直惊呆了封鹤的三观——居然还有人这么邋遢?!

宋浔眠同零嘴入睡,手中还捏着一个孩童才戏耍的拨浪鼓,塌下步履旁有着已经化掉的唐人,胸口处还搁着一面看起来很珍贵的铜镜。

被这一幕震惊到了的封鹤,本想着要叫来下人给他收拾收拾,却看他睡得这么香,这个想法便就此作罢。

他来到宋浔眠的榻前,将他身上的铜镜拿走放在了一旁的柜子上面,然后在他耳旁低语:“宋兄,你的烈马借我一用,日落前归来,不必担心。”

封鹤也不知道宋浔眠听没听到,他只是看到宋浔眠将被褥裹到一起然后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满身充斥着:别烦我,别烦我,再烦我我跟你急。

还象征性地磨了两下牙齿。

有点可爱。

这时,封鹤看了看天色,卯时末了,该出发了。反正话已经说了,磨两下牙就当你同意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封鹤还是觉得有些不太妥当,便问店家要了砚台纸笔,写了刚刚说的一段文字,便转身离开了。

一到官/府,封鹤便把香囊递给了吴大头,昨日用蜡烛显现出来的褐色字迹还存在。

“这一个香囊上只说了时间,还是三个时间,请问吴县令,这是不是有什么其他意思?”

应见明日晌午,亥时子时会见。

的确有够匪夷所思的。

吴大头思考了一会儿,突然笑了一下,把手中的香囊递给了封鹤:“世子殿下,我们蒲城东边有一片林子,林子中间有一座枯桥。前些年有些小孩儿啊就喜欢到哪里去。”

“而那座桥也因此得了个名,就是亥子桥。我看这亥时子时呀,便说的就是那亥子桥。毕竟这案子就是‘害子’嘛,音译过来便是‘亥子’。”

封鹤听了吴大头的解释,若有所思:“也便是说,这香囊的意思就是,今日午时,在东边林子中央的亥子桥碰面。”

仔细一想,封鹤还是觉得不对:“这不正常。既然你说这亥子桥是孩子们经常去的地方,那么这么热闹的地方,为什么会选择在这里碰面?”

“回世子殿下,下官刚刚也同您说了,这亥子桥是一座枯桥。”

“枯桥?”

“为什么是枯桥呢,待下官跟世子殿下讲讲他的缘由,便晓得了。”

这北方是一个极度缺水的地方。就算朝廷已经施行了调水工程,但是由于天气和运输原因,中途蒸发的水分就十分大。更何况还是最为偏远的北郊蒲城,到这里的水资源更是寥寥无几。

蒲城的村民便在东边的大林子里挖了一口井,井口上建了一座桥。

刚开始的时候,那水井的水还是比较多的,天不料,蒲城降临旱灾,大片的土地干涸,几乎所有农民都来井里打水,没过一月,那口井也不出水了。又害怕那个小孩儿掉下去,便差人将那口井稍微填补了一下。

突然有一天,那口井居然溢出了血迹。我们官府的人赶到的时候,将那口井挖开,竟然是有四五具血已经流干了的男童尸体。

“那后来呢?犯人找到了吗?”封鹤问。

吴大头答道:“找到了,我随即便派人给朝廷上报,不出两月便断了这个案子,后来,小孩儿们就不到那座桥边戏耍,那座桥也得了一个‘亥子桥’的名字。”

封鹤的确是在书籍里读到过这个案子,算着时间,应该是太皇上那一辈的事情了。那时,他才三岁。

“也便是说,今日午时,他们很有可能在亥子桥约见?”

“世子殿下,下官正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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