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欺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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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陆琢找到了逗江愈的新乐趣。

两个人之间空白的联系渐渐弥补起来,陆琢回忆起江愈的时候,终于不是小时候一张稚气的笑脸,而是江愈灵动而又乖巧的眼神。

鲜活的记忆总是可以遮盖掉不甚美好的回忆。

他想让江愈在自己身边,这种念头比最一开始要报复江愈的念头强烈太多了。

于是陆琢开始有事没事地跑去江愈家里堵人。

喝多了要去江愈家里蹭解酒汤,虽然江愈和他都不会煮,最后喝的仍旧是外卖。

加班晚了要去江愈家里,霸占人家半张床,还要江愈给他唱歌听。

陆琢看得出来江愈其实不太情愿,有时候会委屈地皱鼻子,那么明显,还以为他发现不了。

不过江愈似乎有点怕他,每次都还是会乖乖地听他的话。

陆琢不知道自己在江愈心里已经是个暴力分子了,还以为这是自己一开始把人吓怕了,然而他不想道歉,于是就开始给江愈带甜点。

他跟自己的助理问到的口碑极好的甜品店,然后换着样子的给江愈带。

小不点儿胆子很小,像只小蜗牛,稍微碰到一点点,立即就会吓得缩到壳子里面去,他得再慢慢把他从壳子里哄出来。

多半个月之后,两方合作的项目已经进入中期,江愈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不太对劲。

陆琢好像和自己走得太近了些吧?

江愈又不敢自作多情地觉得陆琢会想和自己做朋友。

于是他用自己觉得已经委婉到不能再委婉了的方式问陆琢:“那个,我们公司另外一个组最近也接到项目了,但是为什么那个公司都没有让我同事陪着吃饭什么的呀?是不是人家不打算跟我们合作了?”

说完这一长串的话,江愈偷偷握了握自己的小拳头。

怪紧张的。

不过他这段话已经是问过百度、知乎、微博、豆瓣等各大平台的综合性结果了,应该不至于让陆琢生气吧?

陆琢当然没生气,陆琢差点笑出声。

论拐弯抹角地试探,陆琢不知道经历过多少了,江愈这点小伎俩完全看不到他眼里去。

他看了看江愈紧张兮兮却又故作淡定的脸,说:“那不一定,我和其他公司合作也不喜欢跟合作方有太多的私人来往。”

江愈的套路就跟不上了,暴露自己地说:“啊?那你为什么一直找我啊?”

陆琢心说,你还好意思问?还不是因为你个小没良心的把我忘了。

不过一直揪着这点儿事儿没意思,他说:“第一回见面为了巴结我这个甲方,你连那么一大杯酒都敢往下喝,现在娇气了?送上门的让你巴结甲方的机会你都不要。”

谁家巴结甲方是这么个巴结法啊。

江愈委屈,可是江愈不敢说。

于是他默默吃“曾经是街霸的甲方”给他买的小蛋糕,老老实实认怂:“我没有。”

陆琢就忍不住还想逗他:“那再给你个机会,这周末陪我出去玩。”

江愈歪着脑袋看向陆琢,小声问:“去哪里呀?”

嘴角还沾着一点奶油。

陆琢没忍住笑了,伸手给他擦了擦嘴角,说:“带你去玩漂流。”

夏天玩水,是个很好的选择。

只是江愈没想到的是,陆琢还叫了别人来。

两个男人,一个染着一头橘毛,一个胳膊上纹了整整一片纹身。

橘毛看见江愈,还吹了个流氓哨,挤眉弄眼地看着陆琢:“陆哥,你从哪拐来这么个乖小孩儿?”

陆琢用拳头轻捶了橘毛肩膀一下,声音带笑地说:“什么小孩儿,论起来他可比你大。”

橘毛很不服,凑到江愈跟前问:“真的假的,你多大了?”

江愈吓得直缩肩膀。

这两个人怎么看都像是不良社会青年,应该是陆琢之前的“小弟”吧?

偏偏橘毛非常自来熟,又追问着说:“说话呀,难道是个小哑巴?”

江愈又躲了躲,说:“我二十二。”

橘毛瞪大了眼睛,使劲看了江愈两眼,才对陆琢说:“天哪,还真比我大,长得可真显小啊。陆哥,真的,你说他是你上高中的弟弟我都信。”

陆琢有意无意看了江愈一眼,伸手把他拉到自己身边,才说:“我一个孤儿,哪来的弟弟。”

江愈扭头看向陆琢,很小声地嘀咕:“你是孤儿?”

然而这时候纹身青年正好买好了漂流皮筏艇的票,拎着四个救生衣过来,嗓门很大:“陆哥,小江,给!”

陆琢接过两件救生衣,然后把一件递给江愈,问:“会穿吗?”

江愈接过来,点点头说:“会。”

然后展开救生衣往自己身上套,陆琢顺手往他头上扣了顶鸭舌帽,说:“怎么还怕见生人?他俩都是我朋友,一脑袋橘毛那个你叫他小六,另外那个比你大,你叫他方哥……算了,你叫他老方吧。”

这能不怕么,陆琢好歹成了公司副总,算是上岸洗白了,这俩人可是“原生态”的不良分子。

江愈把救生衣的带子系好,看了看小六和老方,然后小声说:“好。”

小六这会儿已经蹦到皮筏子上了,冲着陆琢招手:“陆哥,快点,快点!”

陆琢让江愈先坐上去,随后自己坐在江愈旁边,老方和小六先一前一后的划船。

这下更像老大带俩小弟了。

要不是最近陆琢都没怎么欺负他,自己也的确没做什么惹陆琢不高兴的事情,江愈都要怀疑陆琢是不是叫上了两个小弟要教训他了。

他一直紧张着,那模样活像是掉进了狼窝的小兔子。

河道旁边野花开了不少,树木也郁郁葱葱的,可是他都没什么心情看。

陆琢看出来了,还以为他是跟小时候似的怕生,当年小不点儿去他们福利院的时候也是这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于是转移他注意力地问:“怎么样?挺好看的吧?”

江愈攥着救生衣的带子,点头:“嗯嗯。”

陆琢又说:“这算是郊区,空气好很多,以后还可以来露营。”

江愈继续乖巧点头:“嗯嗯。”

陆琢侧目看了看挺拔腰板坐在自己身边的人,笑着仰躺下去,然后一拽江愈帽兜,就把人拽倒在自己胸口:“带你出来玩,你老那么紧绷着干什么?”

江愈赶紧手脚并用地从陆琢身上爬起来,很没有底气地说:“我没有。”

陆琢于是也坐起来,把刚刚掉下去的鸭舌帽给江愈又戴上,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什么,忽然后背一凉。

紧接着小六几哇乱叫地声音传来:“靠!他们搞偷袭!看小爷我怎么收拾他们,陆哥你来划船,快点快点!”

话音没落旁边皮筏子上的小青年手里的呲水枪就已经又对准了他们,显然是打算来一场水战了。

这是玩漂流经常会遇到的事情,小六很有准备的买了水枪水桶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陆琢接手了划船的工作,问江愈:“要跟小六一块玩么?”

江愈赶紧摇了摇头。

然而小六不肯放过这个乖宝,拽着江愈的手塞给他一个水桶:“帮我打水!看我怎么击败他们!”

陆琢拍拍他后背,说:“去玩儿,小心点别掉下去就行。”

大混战真是交流己方感情的好机会。

一开始老方和陆琢还划一划船,后来干脆也跟着加入了混战,陆琢给他们仨拿水桶打水补充“弹药”,小六带头拿着水枪打的不亦乐乎。

江愈手里的水枪原本是老方的,老方让着他,自己拿着个矿泉水瓶就上了,让江愈躲在自己后头搞“偷袭”。

江愈抿着唇,又紧张又觉得刺激,终于忘了害怕小六和老方两个“不良分子”,躲在人家身后玩得眼神亮晶晶的。

最后他们也赢了,把对面打得划着皮筏子跑了,四个人都一身水。

江愈体力最不好,刚刚玩得时候起兴,等对方跑了,就瘫坐在皮筏子中间张着嘴巴喘气。

老方递给他一瓶脉动:“饿货,来条士力架吧。”

小六笑趴下了。

江愈也抿起嘴唇笑,肩膀都笑抖了。

他没想到所谓的“不良青年”原来还挺好相处的,起码没有欺负他的意思。

后半段水程江愈就终于放松了下来,还替老方划了三分钟的船——这三分钟里,他们的小皮筏子就原地转圈,任由陆琢拼尽全力也无法阻止,小六差点都被转晕了,赶紧把江愈手里的桨给抢了。

之后三个人一致不让江愈再碰桨了,小六就拽着江愈聊天:“你跟陆哥怎么认识的啊?”

江愈很老实地实话实说:“他是我的甲方。”

“哦~”小六用手撑着皮筏子坐着,微微扬起头,“那你是不是挺奇怪陆哥怎么会认识我和老F……就老方的?”

江愈小声问:“你们不是他小弟吗?”

小六顿时笑喷了:“小弟哈哈哈哈,什么鬼啊,我们叫他哥是因为他岁数大。我和老方是玩乐队的,我是吉他手,他是主唱,四年前还是五年前吧,开始固定在一家酒吧驻唱,那会儿陆哥是隔壁烧烤店的伙计,我们经常去撸串儿,这才熟悉了。”

江愈有点懵。

这从械斗街霸到烧烤店伙计,落差有点大。

他看看一边划船一边抽烟的陆琢,感觉自己还在偷窥人家隐私,很小声地问小六:“陆琢这么有钱,怎么会去烧烤店打工。”

小六终于知道江愈是真的有点傻白甜了:“那会儿没钱啊,陆哥能找到现在这个工作,当个什么副总,这事儿还挺玄幻的。”

“陆哥以前打架特厉害你知道么?我和老方跟他这么要好,就是老方前女友劈腿了——那啥,这事儿你装不知道啊,老方不爱听——反正就是陆哥出马把那对狗男女教训了一顿,当时那个狗男人还叫了兄弟,陆哥一个打对方仨,愣是全给揍趴下了,反正就厉害的一批。”

“后来有一回他下班,遇到一群流氓喝多了猥亵一个姑娘,陆哥当即就来了个英雄救美,唰唰唰就把人都给揍趴下了,把人姑娘给救了。”

“结果你猜怎么着?”小六讲到这开始挤眉弄眼,还拿肩膀撞了撞江愈,“猜猜?”

江愈说:“那是他现在女朋友?”

小六教育江愈:“你怎么满脑子都是言情剧?陆哥的剧本是励志剧知不知道!人家救的是位千金小姐,就现在他们公司董事长家唯一的女儿!后来人家找到陆哥,让陆哥去他们公司上班了,一开始好像是当个什么工头吧?我也不知道,反正陆哥本来比我还穷,过了三年就在市中心买大房子了。”

江愈彻底傻了。

械斗街霸不仅变成了烧烤小哥,还成了见义勇为的烧烤小哥,这简直太玄幻了。

回程的路上江愈都有点回不过神来。

不过这种诧异也没有维持多久。

江愈体力不好,这么疯玩了大半天,回程的路上就累得不行了,还没走多一会儿,就直接睡死在了陆琢的副驾驶上。

陆琢本来是想问一下江愈晚上要吃点什么,叫了两声“江愈”都没有得到回应,这才发现江愈已经睡着了。

小脸微微侧着靠在副驾驶上,细软的头发垂下来,盖住他一点眼睛,坐姿却仍旧乖巧,难怪陆琢没发现他已经睡了。

这种乖崽……

陆琢心里叹了口气。

他十二岁的时候看到人家,连挑刺儿都不会了,如今再遇见,满腔火气又舍不得发在他身上。

可是他这么乖,谁能不栽呢?

陆琢伸手从车前头的杂物柜里翻了翻,找到一条估计是助理放进去的新毯子,就趁着等红灯的时候给他盖好,又将车里的冷气出口方向调了调。

江愈于是就安安稳稳睡了一路。

等到了他那个租住的小区,陆琢轻声叫了他两声江愈都没醒,看来是真的累得不轻。

这体力也太差了点。

陆琢把车熄了火,下车去副驾驶,把人给抱了出来。

这下江愈醒了,迷茫地看了陆琢一眼,眼睛眨巴眨巴,迟钝而又缓慢地伸出手搂住了陆琢的脖子。

陆琢:“……”

他用脚踢上自己的车门,抱稳了怀里的人,往江愈家里走。

然后睡懵了的江愈终于反应过来了。

江愈:“!”

他在干什么?他为什么要抱陆琢?

他松开手,努力想要从陆琢怀里下来,说话磕磕巴巴的,却还带着刚睡醒的黏糊:“那个,我,我自己走。”

江愈这点体重在陆琢眼里不算什么,他抱得很稳,说:“要自己走?那你抱我干什么?”

江愈本来睡得红扑扑的小脸瞬间更红了:“我睡傻了。”

陆琢“嗯?”了一声:“当我是谁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江愈咬了咬嘴唇,没说话。

他把陆琢当成了当年那个小哥哥。

他曾经在人家怀里睡着过,这么多年来再也没有体会过那种依赖感。

即便是对着家人也没有,因为他总觉得自己让家人操心付出太多,应该懂事一点。

他没说话,陆琢也没有放他下来,眼看着都要被抱着进单元门了,江愈终于抿着唇小声而难为情地说:“我清醒了的,你放我下来吧。”

二十多岁的大男人,被这么抱着实在是……太奇怪了。

陆琢却不为所动:“都累得睡过去了,还自己走什么走?”

江愈小声说:“到家里我再休息。”

于是陆琢又走了两步,就把他放下来了,因为已经到电梯门口了。

电梯里没人,很快到达江愈租住的楼层,他掏出钥匙开门,然后站在门口目送陆琢,很认真地说:“我到家了。今天很开心,谢谢你。”

陆琢不知道小六一番哔哔哔洗白了他在江愈心中的形象,还有点诧异小不点儿今天怎么不是那一副不情愿又不敢说的样子了,说:“今天这么乖?知道我要出差了是不是。”

江愈摇摇脑袋:“没有……”

只是之前误会人家是个大坏蛋,有点心虚。

陆琢被他又乖又怂的样子逗笑了,没忍住折回去揉了揉江愈睡得有些趴的头发,说:“回去休息吧,明天我真要出差,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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