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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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露出狐狸尾巴了,这是让我自己给自己选死法吗?

溱白脸上是似笑非笑的表情,定定的看着面前的人,愣愣不语。

看着溱白神色有些呆愣的模样,花寂眼睛里面的笑意更甚。那种笑意明明明媚透彻,与从前一般无二,可落在溱白眼里,却觉得越看越瘆人。

花寂笑道:“师尊睡着,我便守着。我说过的,以后每天夜里,我都会守着师尊。师尊便不必怕黑,不必彻夜点灯。”

溱白看着花寂的眸光,听着这番莫名其妙的话,觉得刚刚心里面的那种情绪又出来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乱得像是一团麻。

“师尊,以后每天夜里,我都会守着。那样师尊便不必怕黑,也不必彻夜点灯,让自己都不好觉。”

耳边,似乎想起这样一个声音,透着点稚嫩,却看不清那个说话的人是谁。

可是,莫名的,却觉得与眼前这个人有点重合。

花寂,是花寂吗?

不是吧。

溱白觉得心里面的那团麻更乱了。

看到溱白的神色,花寂微怔,声音里面透着担心:“师尊,你怎么了?”

溱白闭了闭眼,长长的吸了口气:“你说的那些,我都不知道,也不想弄清楚,我们还是分道扬镳吧!”

他的语气有些刻意的疏远,甚至透着点冷漠。他装作失忆是真,可是记忆不全也是真。魂魄离体时丢掉的记忆,想必也是那些曾经伤他至深的回忆,竟然是丢掉了,那必然也是不想要的东西。

花寂和他,终究不会是同一路人,还是早些散开走好 。

花寂听到他忽然以这样的语调说话,脸上的神色一时间有些来不及调整,那原本幽黑清亮的眸子,此时忽然闪过一抹受伤的脆弱。

溱白揉了揉眼睛,方才自己看到的神色已经消失不见了。是的,一定是他自己看花了眼。花寂是何等人物,那种受伤脆弱的神色,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他的脸上呢?

“师尊早些休息,我守着便不必怕了。”花寂眼睛里面那一闪而过的受伤已经消失了脸上笑意温暖,像是浮动着的火焰。

溱白心里无奈的苦笑,你要是守着,我才会更害怕吧!

再说,花寂貌似完全没有听他说的话。得了,他说再多 ,花寂估计也是连耳朵都不会让它进去。

索性就这样吧,溱白倒头便睡,将整个身子都尽量往床里面挪进去,只留给花寂一个背影。

接着,不知道花寂是做了什么,他只觉得接天的困意袭来,眼皮再也睁不开,终于眼前一黑,沉沉睡去。

溱白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花寂已经不在他床边。

溱白心里不屑,倒也是嘴上说的一套,手上做的又是另一套。说要一整夜都守着他,也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

外面的光刺透进来,溱白眯了眯眼睛,昨夜他赌气睡着,自然连外衣鞋袜都没来得及脱。

看到这屋里的情形,溱白终于意识到这其中不对劲的地方,不对,荒渡节,极阴之日。那么这一整天,都是阴风怒号,看不到日光的。

是梦境。

溱白推开窗子,外面风和日丽,完全没有极阴之日该有的样子。看到这里,他再一次确定了方才的想法。

是谁把他困在了这个梦境里面?

溱白忽然瞥到自己垂落下来的额发,白如银丝,剔如霜雪。白色,他想到了什么,用食指轻捏了个诀,指尖流转着白色的灵流。

灵力没有消失,果然是梦境。

溱白觉得不正常,但是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劲。

他吸了口凉气,指端弹起一道亮光,经过窗子直劈出去,灵流涌动,劈落了窗前的棠梨,梨花纷飞,与清醒的时候一般无二,甚至于更为飘渺。

瞧不出端倪。

他凌空跃起,整个人都飞离了出去,雪衣纷飞,发丝纠缠,孤寒高洁的仿佛不可侵犯。

梨花镇里,林间小道上来来往往的挤满了行人,皆是布衣模样,说说笑笑,买卖吆喝,瞧不出半点异常。

就像是清醒的时候一样。

可是,当溱白站在那伸出来长长的枝端上,瞧着那些行人的面孔,忽然就感觉脊背冒起一身冷汗。

这些人,他见过的。

血染洛水,那些漂浮在上面的浮尸。

就是他们。

面前的人,是那天夜里被幽冥屠戮的人。面前的,根本就不是人,他们明明都死了。

溱白觉得有些疑惑,脚下施力,向下一蹬,飞离了树尖,稳稳落地,置身在那些来来往往的行人中间。

可是,那些人却像是没有看到他一样,直接就从他身体里面穿了过去。仍然谈笑风生,自说自话。

溱白眉头微皱,伸出手,朝那些从他身边路过的行人身上抓了一把,手穿了过去,什么都没有触碰到。

魂魄吗?

可是不对,他也只是魂魄,没理由碰不到。

还是真的是梦?

溱白狠狠的掐了自己手心一下,痛得他一个哆嗦,是疼的,不是梦。这样的场景太过于诡异了,溱白觉得自己一直忽略了什么。

极阴之日,幽冥现身。

莫非,这背后还隐藏着什么其他的秘密?

四周的景色如常,可是却处处透着诡异。

溱白知道,现在他们估计是被困在某个结界里面了。应该是有人趁着极阴之日动了手脚,这后面的人不是幽冥,就是天族。

无形之中,溱白竟然下意识的把花寂给忽略了。

如若他只是被碰巧扯入这场乱斗还好,但如果那背后的人针对的就是他,倒真的是无形之中惹了个麻烦。

这样的几率很小,毕竟又没有几个人知道他还以这样的方式活着,溱白连连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与此同时,他脚下也加快了步子,潜意识里有种感觉,接下来这里面恐怕会有更多热闹可看。虽然他倒是喜欢凑热闹,可心里面却有种感觉,如果继续这样待在这里,只怕会出事。

他继续向前走着,但是走着走着就发现了怪异之处。梨花镇不算大,平日里按照他这样的速度,只怕已经渡过了洛水,可是今日他走了这样久,却连洛水边都没见着。

不对劲,溱白咬牙,目光飞速的四处打量,他走了很久,可是其实却一直在这棠梨林里面绕圈子。

棠梨花瓣纷纷扬扬,像是铺盖而来的漫天大雪,有些花瓣直接就落在了他的肩上。他抬头,手指轻轻夹起一片,看着看着,神色却有些复杂,情绪不明。

崖上花开,棠梨漫天,卿可缓缓归。

曾几何时,那个红衣墨发的邪孽少年也会大逆不道的把他搂入怀里,眉目妖孽,可神色却那么温柔,好看得像是能掐出水一样。

那是九明台的棠梨花,是西梵天里流转的光影。

是被他弄丢了的时光,也是他亲手把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年逼成了为八荒六合所不容的妖魔。

心口里面,似乎有一个小小的角落在抽疼 ,而且那种疼痛越放越大,慢慢的蔓延了一整片。

“师尊?”

恍惚间,溱白似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他恍然的回头,在背后小道尽头,棠梨花树下,红衣墨发的少年定定站着。

少年模样,分明就是在西梵天的时候。

花寂看着他,歪头一笑,露出小小的虎牙,妖孽般绝美的脸上,此时却透着点调皮,露出孩子般的稚气。

溱白只觉呼吸一紧,下意识的开口:“寂寂……”

他的声音很轻,透着连他自己的未曾注意的情绪。

“师尊,我要抱抱。”花寂吐了吐舌头,伸出双手,眸色明朗,里面仿佛盛着万千芳华,让世间万物都落了花色。

师尊,我要抱抱。

他把他从蛮荒带回西梵天,倾其所有的教授他,给他所有的温柔与爱护。等到那只小野兽学会开口说话,第一句话便是这个。

虽然时间已经过了很久,可是溱白却觉得恍如昨日。他像是一团燃烧的火,把他冰封万年的情愁慢慢融化。让溱白知道,原来他自己还活着,他虽然没有心,可也会感知温暖,拥有情绪。

溱白觉得胸腔里面疼痛越来越强烈,脑子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想冲破枷锁与束缚冲出来。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溱白只觉得脚像不受控制一样向着那个人跑过去,终于近在眼前。

溱白嘴角挂起抹笑,伸出手,想要把那个还矮他半个头的少年搂入怀里。可是,刚刚触碰到,那个笑靥如花的绝色少年便如尘埃般碎裂,与那伸出的手失之交错。

溱白唇色惨白。

明明胸腔里面没有心,可是却还是疼得抽搐。

“师尊,若我真的死在了归墟谷,你的心,可会为我疼一疼?”

“对了,西梵天的白帝本是无心之人,又怎么会心疼呢。罢了,是我奢望了。”

像是脑海里有什么闸门被打开了,过往种种,恍如惊涛骇浪般重现,冲击的他头晕目眩,步履不稳。

花寂从归墟谷活着出来后去枪挑了雪神一族,他阻止了大战,把他从似雪宫带了回去。地牢里,他看着他的眼神那么绝望,那种心如死灰,像是箭雨一样,将他射了一身的窟窿,疼得鲜血淋漓。

“小寂……”溱白薄唇轻言,脸色较平日更为惨白。

“师尊——”

忽然,花寂的声音又在他背后响起。只是,不像方才那样邪气幼稚,反而透着嗜血阴狠。

溱白猛然转身,还没有看清面前人的脸,花寂手中的天炽席卷着劲风已经只逼他面门而来。

溱白双手撑开,单脚垫地,连连后退。

花寂的脸此时对他来说近在咫尺,只是,脸上的神色却陌生得可怕,凶狠可怖,压过了平日里的妖孽艳丽,双目瞠圆,瞳孔里面密布血丝,好像是从地狱里面爬出来的恶魔。

“师尊,你去死吧!”

师尊,那么你代替我去死,可好?

堕神谷里,如出一辙。

溱白心里像是有了一个着落一样,竟然鬼使神差地闭上了眼睛,也不再后退。他欠他一生,欠了他一条命,在堕神谷里面就该还干净了才对。如今,因果轮回不过是迟来的报应。也罢,那便还了吧!

不行,如果这是天族设下的化境,会不会是针对花寂而来。就算不是,那花寂会不会同样也中了招?

想到这里,溱白猛然睁开了眼睛,此时,天炽离他的喉咙不过半寸。

溱白催动灵力,宽大的袖袍里面,指端绕起灵流,登时漫天的花瓣像是被灌满了灵力一样受到催动,化作无数道利刃,直劈面前的人而去。

花瓣击过,面前的花寂果然像先前一样化为了尘埃飘散。

看到这些,溱白定了定心神,倒是也看明白了几分,这些都是根据人的内心幻化出来的东西。不是梦境,自己却还能拥有灵力。再加之能够看到那些死人的魂魄,从他以前的经验来看,倒是听说过类似的阵法。

化境,幻化出来的世界。

以魂魄或元神入界,生人魂魄,死者魂魄,或是元神,这也就说通了,为什么他刚刚无法触碰到那些死人魂魄的原因。

他们应该并不在同一层空间里面。

化境这种禁术,溱白以前倒也只在史书里见过,毕竟这只是个鸿钧老祖寥寥几笔的传说,需要太多的天时地利人和。

极阴之日,或许就是一个契机。

无论神或是幽冥,他们只有一个目的,他们的目标是花寂。一定是想要通过他的元神魂灵去寻找什么。

天道轮回,浮山上的秘密,鸿钧老祖的残识一定在浮山上和花寂说了什么,或者是留下了什么东西。

这和洪荒界的建立 ,估计也脱不了干系。

溱白思及这些,觉得他前世没弄清楚的那些事,好像又一下子全部冒了出来。这背后,一定有更深的东西。

溱白打了个哆嗦,总感觉在不知名的地方,有什么东西一直盯着他。

说什么不管红尘三丈事,自此逍遥凡世间。现在想要脱身,估计已经被盯上,迟了。

况且,他真的能够什么都不管,离开吗?

溱白咬了咬后槽牙,觉得牙疼。而后,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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