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成了太子的保险受益人

精彩段落

翌日。

太子府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指名道姓地要拜见徐以。

侍卫将其安排在堂屋,徐以过去一看,还是个熟人。

“这不是李公子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徐以似笑非笑,这来人可不正是昨日被他吓破胆的太医院院使家的少爷,李公子嘛。

那李公子见徐以来了,连忙起身作揖:“徐兄,昨日见你一面,小弟我惊为天人,现下可不是来一睹你的绝世风姿了吗?”

徐以:“……”这是哪来的马屁精。

徐以好笑地看他一眼:“李公子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这……”李公子抹了抹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结结巴巴道:“之前在集市上,是我不懂事冲撞了徐兄,还请徐兄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计较。”

徐以眸光微动,并未说话。

那李公子便又拿出一个盒子:“一点心意,徐兄笑纳。”

“李公子客气。”徐以这才笑了笑,却并未接受他的礼物:“我都明白的,现在这样的世道,大家生活都不容易,李兄你购买粮食,也是想让家里多一份保障。”

李公子不知道话题怎么就跑到了粮食上,但仍是点头若小鸡啄米:“对对对,徐兄你能理解就好。”

“但李兄你也该知道,”徐以却话锋一转,说道:“现在官府的粮食也有限,为了顾及大多数人的利益,解决人民的温饱问题,就势必不能纵容你一家。”

“是是是,”李公子额头见汗,显然很是紧张:“是我的错,我的错。”

徐以心里暗笑,心道这姓李的真是让宋氏的事吓怕了,生怕太子一言不合就抄了他的家。

“李兄莫急,行见说这些不是为了向李兄兴师问罪的。”徐以安抚道。

李公子微怔:“那是为什么?”说完了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

徐以温文一笑,眸子里带了几许蛊惑:“实在是有一个折衷的法子,要与李兄分享,既不会损害百姓的利益,又能为李兄和家人提供一份生存保障。”

“李兄可听说过保险吗?”

……

近日来,京城的权贵之间流传着一种新鲜玩意。

各种品级的达官显贵,都忙着追赶潮流。

这“潮流”最早产生于太子府,它有一个十分古怪的名字,叫作——保险!

何谓保险,顾名思义,就是在你发生危险的时候,为你提供财产保障,帮助你将风险的损失降到最低。

比如,家里断粮的时候。

比如,发生车祸(?)的时候。

比如,走在路上突然被歹人捅了的时候。

再比如,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以致被抄家的时候。

只需要每年缴纳一定的保险金,被保险人就能在发生合同规定的风险事件后,获得相对高额的补偿。

以太子府的信誉做担保,没有人会怀疑它的真实性。大家唯一的顾虑就是,如果这意外不发生,自己缴纳的保险金岂不是打了水漂?

直到太医院院使的儿子李公子,一语惊醒梦中人。

“谁家里差这点钱啊。”

是啊,都是京城里赫赫有名的人物,谁家也不差这点保险金。随便哪房小妾买一套首饰,都比这保险金贵。

想明白这一点,各路官员富商纷纷掏钱。不就是一份保险吗,买了!

不说别的,只是想想终于摆脱了随时有可能被太子抄家的恐惧,他们就觉得这钱实在花的太值。

可是很快,大家又发现,这保险和保险之间也是有区别的。

兵部尚书家拿的是“财产损失险”,保险标的是他家的屠龙宝刀。

年迈的老丞相拿的是“定期人寿保险”,如果丞相在六十岁之前死了,他的儿子就能拿到巨额补偿款。

太医院院使家拿的是“抄家险”,就算哪天犯事儿了,也不会流落街头。

这么一看,你的不错,我的不错,好像都不错。

反正也不差钱,一样来一份!

徐以正经忙了好几天,忙着拟定合同文件,哦,不对,在这里应该叫书契。

拟定完书契,还要接待各家的使者,向他们介绍各个险种的功能和区别。

购买财产险的,需要事先派人去检查保险标的,看是否有损坏却瞒而不报的情况。

投保人身保险的,则要由太医事先检查其身体状况,身体状况合格的才被允许购买保险。

徐以忙得脚不沾地,就连太子殿下的发小林太医都被抓了壮丁,帮着给各位被保险人检查身体。

这可真不是个简单的事儿。

……

又是忙碌的一天之后,徐以回到房间。谁知才刚坐下,太子便来敲门了。

徐以挣扎着去给他开了门,站都站不稳,整个人往前栽了一下。

姚既连忙接住他,眼底是显而易见的心疼。

徐以实在是太累了,懒得推开他,整张脸埋在姚既的胸口,手臂也要收不收地挂在他腰上。

姚既拍拍他的脑袋:“起来,去床上睡。”

“不想动,”徐以声音闷闷的:“好累。”

姚既便将他的手拿起来,放在自己脖颈上,接着微微弯身,将徐以拦腰抱起。

身体的突然悬空让徐以清醒了几分,他恍惚间意识到自己似乎被公主抱了。

“殿下……”徐以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抬眸去看姚既,却只能看到他微微颤抖,如蝶翼般的眼睫。

忍不住伸出手,轻轻碰了碰。

姚既整个人都僵硬了片刻,耳尖霎时红了。也不知是被徐以的声音蛊惑,还是害羞于他的动作。

“别闹。”轻轻的指责,像是懊恼,又像是控制不住的欲盖弥彰。

“殿下~”徐以却像个小孩一般,玩心大起,他越不让他闹,他越要调皮。指尖从睫羽离开,划到姚既高挺的鼻梁上,又一点一点,贴上他冰凉柔软的唇瓣。

姚既只觉得被他触碰过的地方,产生出丝丝缕缕的电流,一直烫到心里。

呼吸微微急促几分,他终归承受不了如此撩拨,将徐以放在软塌上,按住他四处作乱的手。

在这样旖旎的气氛下,眸光都带了几许热度。

“徐行见……”他轻轻唤了他一声。

徐以没反应,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像是要睡着了。

“行见……”姚既的声音却颤抖又深情,带着低低的喟叹。细细描摹着他的眉眼,一遍又一遍。

终于,在徐以唇瓣微张的时候,姚既情不自禁吻住了他。

柔软的触感舒适得让人心尖儿发颤,姚既表情虔诚,像是渴求半生,终于得偿所愿,得以触碰到这世间最昂贵的珍宝。

……

次日。

徐以醒过来的时候,有一点迷茫。

他隐约记得太子昨晚来找他,他很累然后倒在了太子身上。

然后呢?发生了什么?

徐以:“……”

徐以:“???”

徐以:“!!!”

记忆逐渐回笼。

他好像有勾引太子?是勾引吧?是勾引没错吧?

太子居然没打死他,不但没打他,好像还公主抱他了!好像还吻他了!

“啊啊啊啊啊——”徐以整个脸埋进被子里,在床上疯狂打滚儿。

这可怎么办,他一个直男,每天遭受这种诱惑,究竟是为什么?!

徐以不得不好好思考:难道是天要弯我?

心里正纠结着,太子就过来了。

徐以心怀忐忑地去开门,就见那人站在门外,一脸的镇定自若。只是身后跟着一堆人,不知道是来干什么的。

徐以恍惚间竟产生了一种他是来提亲的错觉。

“殿下这是?”徐以咽了咽口水,声音干涩问道。

姚既看见他就心情好,闻言微微勾了下唇:“进去说。”

徐以把地方让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跟进来。

姚既在圆凳上坐下,看着徐以给他介绍:“这几天看你忙保险的事,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我便想着找些人来帮你。”

徐以微怔,仔细打量那些人,看着倒很是干练。可是……

“他们哪懂保险啊。”徐以笑了笑。

“他们不会你可以教啊,”姚既说:“现在买保险的人越来越多,你若事事都亲力亲为,非得累死不可。”

徐以想了想,觉得太子说得十分有道理,可心里又怕教会了徒弟饿死师傅,别教来教去,把这些人教会了,结果太子不需要他了,一脚把他踹开。

到头来,全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眸光微微动了下,徐以看向太子。看着看着,重点就歪了。

长得可真好看。比他见过的所有人都好看。

无论男人女人,没有一个人在容貌上能和这太子相比。

心底暗暗赞叹着,不知怎么的,徐以竟想起了昨晚的那个吻。

太子……姚既……姚从然,他是多温柔的一个人啊……

徐以不自觉想要相信他,相信他对自己全无恶意。

一个“好”字就快要脱口而出,徐以觉得自己可能是中了姚既的毒。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姚既便说:“我有个想法。”

徐以顿了顿,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吞回去,转而说道:“殿下请讲。”

“讲是要讲,”姚既歪歪头:“不过,在这之前,你可不可以把称呼换了?”

徐以不解:“什么?”

姚既便补充道:“我不乐意听你叫我殿下,总觉得太疏远了。”

徐以理智上觉得,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本就没多亲近,不过是主人和阶下囚的关系。至多,他还能算太子半个门客。

可感情上,对于太子的要求,他竟不愿拒绝,甚至心里还有些不为人知的喜悦。

“那,我该叫殿下什么?”徐以抿了抿唇,矜持道。

“叫我名字,或者表字,都可以,随你喜欢。”姚既没敢说,他想让徐以叫他相公。哦,叫亲爱的也可以。

徐以眨巴眨巴眼睛,总觉得叫太子全名不很合适,于是微微勾唇,敛眸唤道:“从然……”

姚既,字从然。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太子告诉他的。

他们旁若无人地聊着天,旁边等着的一干人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什么情况,太子殿下居然让徐公子叫他的表字。他们是什么关系?

要知道,即便是太子的发小林太医,都不曾拥有这般待遇。

姚既其实是故意的,他是为了给徐以撑腰。

“他们以后就是你的人了,”姚既眸光略过众人,对徐以说道:“作为你成立保险公司的班底。”

“保险公司?”徐以一脑门问号:“什么东西?我几时说过要成立保险公司了?”

“你是不曾说,”姚既微偏了头,躲开他的视线,看上去有些不自在:“但我觉得,这样你会更轻松些。”也能安心些。

姚既知道,突然来到这个完全陌生的古代世界,徐以一直缺乏安全感。也正是因此,他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

随着保险相关业务的扩大,徐以一个人不可能包揽所有工作,这时候,成立一家专业化的公司作为辅助和支撑,无疑是一个十分明智的选择。

徐以很是心动,却又不能说服自己放下顾虑。

姚既见他神色变幻,猜到他心中所想,不由伸出手去,揉揉他低垂的头:“放心,让你做老板,百分百控股。”

徐以听得一愣一愣的,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殿下……不是……从然……你是如何知道公司、老板和控股这些词汇的?”

在姚既的眼神威逼下,他不得不纠正自己在称呼上的错误(?)。

姚既这才满意,悠悠然道:“你前些天和我说的啊,以本太子的聪明才智,自然一下就理解了。”

用无比清冷的声音说出这般自恋的话,姚既白皙的脸颊上漾起一抹薄红。很是羞愧了。

这一刻,他不停地在心里催眠自己……我是林太医……我是林太医……

恐怕只有他这个毫无下限的发小,才能毫无心理负担地夸奖自己了。

姚既很无奈,没办法,谁让他一不小心就说漏嘴了呢?

差点暴露。

“是吗?”好在徐以向来对自己的记忆力没什么自信,完全不记得自己这些天和太子瞎扯的时候,究竟有没有给他科普过。

“是。”太子点点头,一脸笃定。

徐以:“……你说是就是吧。”你长得帅你说的都对,谁还不是个颜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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