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成为敌国质子的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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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陛下,左统领求见。”张礼全细着嗓音,在帐外道。

李屹掀开帷帐,走了出去,他的背影高大挺拔,如松竹屹立,苏冶觉得温暖,觉得他便是自己此生的依靠。

李屹长住栖梧宫,便在偏殿安置了书房。

韩穆跪在殿前,“微臣叩见陛下。”

“起来吧。”李屹向书房中走去,“跟朕进来。”

张礼全退了出来,关上殿门。

“查得如何?”李屹坐了下来。

韩穆跪下,“是北疆。”他抬头看了李屹一眼,递上缴获的刀,“此刀名为狼牙刀,是北疆天阙阁死士的专配,天阙阁直接效力于天子,阁中每一个刺客都是死士,天子下达的命令,唯死不惑。”

李屹修长的指尖轻触着赤色琉璃盏,“朕知道天阙阁,也见过那狼牙刀,朕想知道的是,北疆的死士,是怎么入的开平?”他少时待在苏冶身边,见过几次天阙阁的人,此阁甚为神秘,就连北疆的百姓都甚少听说,可苏冶的爹苏钦州是北疆镇国将军,而苏冶是御林军总督,身为苏冶禁足门徒的他,见过天阙阁的人,不足为奇。

“通过粮马道,那几名刺客混入行商中,入开平已经两月有余。”

“那就从两月前查起,官道,粮马道,水道都要查。另外,严查工部,北疆死士都能给朕放入开平,户部是干什么吃的?张礼全,把工部尚书给朕叫过来。”

门外的张礼全应声道:“诺。”

韩穆身形挺立,他静默片刻,知道李屹这通不大不小的怒火是为了转移注意力,他犹豫良久,还是开了口,“陛下,此次乔装出行,无他人知晓,北疆的刺客知道你的行踪,定是有人泄露了行踪,苏冶本就是北疆将军,他若与天阙阁中死士勾结……”

琉璃盏发出清脆的破碎声,李屹手上青筋暴起,指尖流出猩红的血,滴落在赤红的琉璃碎片上。

韩穆骤然闭了嘴。

“此事与他无半点关系,你日后若是再提,那便提头来见朕,天阙阁的人是如何知道朕的行踪,交由你去查,下去吧。”

“臣遵旨。”韩穆叩首,起身退了出去。

穆青山,白马寺。

一个老婢行至佛堂前,在蒲团上跪下,“娘娘,该启程了。”

“阿毓,我在这寺中修行多少年了?”赵愫亸袖垂发,背影纤瘦,毫无她这个年纪该有的雍容华贵。

“回娘娘,十三年了,你与陛下也已经十三年未见,陛下仁孝,自登基即位以来,屡次上穆青山亲迎娘娘回宫,奴婢以为娘娘已决意断绝红尘,却不想您还是被陛下孝心打动。”锦毓姑姑满脸笑意,“这日子总算熬出了头,如今屹儿当了皇帝,娘娘日后便可享清福了。”

“十三年了。”赵愫眼角含了泪,“不见我儿,已经十三年了。”

赵愫入宫前,是开平城中赫赫有名的歌姬,当年嘉陵湖中一曲曼妙琴音,得了明谨帝李隅的宠幸,诞下李屹后,她虽不及初时受宠,却本分安宁地待在清吟宫,直到南靖败给北疆,李屹被当作人质押往北疆。

从此赵愫不入红尘,不问世事,在白马寺中带发修行。

“陛下已经候在外头了。”锦毓姑姑站起身,上前扶着赵愫起身,“娘娘出去便可见到。”

张礼全又上前催了一次,“太后娘娘可出来了?”

寺中老尼微微颔首,“娘娘颂完晨经便出来。”

李屹负手而立,春日晨阳还泛着寒凉,十三年前的一别,他记忆犹新,赵愫是个美人,哭起来梨花带雨,可在李隅眼中,只是妇人误事。

后来,赵愫跟了囚车一路,在雪中疾驰,在风中呼喊,细嫩的皮肉粗糙的地面擦得鲜血淋漓,最终体力不济,双手抓不住囚车的木阑,在雪中倒下,满身的红血染了白雪,那便是李屹对母亲最后的印象。

赵愫出来时,目光在人群中流转一圈,最终落到了李屹的脸上,他生得像自己。

李屹跪在佛门前,双眼通红,像七岁时被关在囚车中的孩童一般,双手从木阑中伸出来,祈求母亲的救赎,口中喃喃道:“母亲。”

两行清泪从赵愫的眼睛里汹涌流出,李屹虽然长得像自己,坚毅的面庞却没有半点自己柔和的影子。

赵愫声泪俱下,唤道:“屹儿。”

李屹抬着眼,仰视着赵愫,“屹儿来接母亲回家。”

李屹跪在白马寺门前迎母回宫之事,一时间被开平城中百姓津津乐道,歌颂流传。

赵愫依旧住在清吟宫,清吟宫中后来居住过明谨帝的其他妃嫔,李屹提前请工匠重新修葺了一番。

长生殿偏房。

张礼全摸了摸清彦白嫩的小脸,微声道:“我让你送到太后跟前的朱钗,太后可喜欢?”

清彦一双眼睛水灵灵的,他年纪不大,入宫不到一年,人很机灵,办事也妥帖,前些日子刚被张礼全收做干儿子,他道:“回干爹的话,那朱钗通透素净,正合太后心意,她老人家喜欢着呢。”

“嗯。”张礼全收回了手,“你礼物选得好,以后在太后跟前表现的机会还多着呢......”

“恐怕没机会让他表现了。”韩穆手持赤月,带着刑部的人走进来,他眉间阴鸷,气势汹汹,简直是提着剑来杀人的。

别说清彦,就是张礼全也没有见过这般阵仗。

张礼全吓得双腿一软,几乎要跪下,他尖声道:“左统领近日忙于查案,日理万机,怎么有空到偏房中来?”

“自然是来查案的。”韩穆对着身后的刑捕道:“将清彦拿下。”

清彦脸色苍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本本分分伺候皇上,不知何罪之有?”

“何罪之有?”韩穆将一个净色瓷瓶扔在地上,“皇上遇刺时,衣袍上被涂香粉,天阙阁刺客靠着猎狗引路,才寻着皇上踪迹,这香粉是从你房中搜出来的。”

清彦脸色煞白,眼神涣散。

瓷瓶滚到张礼全脚边,他捡起来,打开闻了片刻,“这香虽不常用,却也不罕见,左统领不能仅凭一瓶香就随便拿人。”

“我奉命查案,但凡碰过陛下衣服的人都要审,还请张公公行个方便。”韩穆说完,不等张礼全说话,一脚踢在清彦纤薄的肩上,“拿下。”

张礼全犯不着为一个刚收了几个月的义子得罪左统领,识相地让了道。

清彦被刑捕拖了出去。

韩穆在昭狱中连审三日,清彦招架不住刑罚,招认香粉是自己洒的。

韩穆将案子呈上去,李屹眉头微皱,“他一个太监,摆不了这么大的局,背后的人想致朕于死地,你再去审,连根拔起的,恐怕颗盘根错节的大树。”

“是。”韩穆身为禁军统领,近日天天与刑部的人混在一起,李屹是归国新皇,在朝堂中没有可用之人,可他能在短短半年间登位,自然不是简单之人,韩穆不敢造次,只得奉命行事。

清彦招供当天晚上,在狱中被杀。

线索断了。

翌日寅时三刻,韩穆跪在栖梧宫殿外。

李屹从殿中走出来,“何事?”

“清彦在狱中被人毒杀。”韩穆低着头。

李屹广袖一甩,“昨夜守狱之人全部杖责五十,至于你。”李屹一双明锐的眼眸盯着韩穆,“七日之内,朕要知道天阙阁刺客是如何入的开平,是被谁放进来的?又是和谁暗中勾结?用人用到宫中内宦上。”

“诺。”韩穆抬眼看着李屹,瞧着倒不像是生气,只是觉得眉宇间带着不悦,像是......欲求不满?

受伤的人断然碰不得,可亲亲抱抱总是少不了的,昨夜,李屹被擦出了火,愣是没有痛快地发泄出去,而这一切,都要怪苏冶。

太后回宫,李屹大办国宴。

栖梧宫地处偏僻,不受喧嚣聒扰,苏冶穿着寝衣,除去发带,问青琼,“张公公来传话了吗?子顷今夜过来吗?”

青琼将烛火熄了两盏,“回先生的话,张公公没有来。”

苏冶神色暗淡了些,自他受伤后,李屹对他事事无微不至,即便有时忙于朝政,歇在长生殿,也会令张礼全过来传个话,今夜却悄无声息。

“把灯全部熄了吧。”苏冶脱了木屐,上了床榻。

“不知先生可曾听说,陛下前先日子将太后娘娘接回了宫中,今晚正开廷设筵庆祝呢。”栖梧宫中消息闭塞,青琼还是听长生殿中的宫娥提及此事,才知道的。

苏冶合了被褥,目光停滞了一瞬,李屹从不与他说这些,也不许他问,这样的筵席,更不可能让他参加。

青琼觉得是自己多嘴了,将最后一盏烛火熄灭,“先生早些歇息吧。”

月光照得苏冶面色冷白,他抚着胸口,伤口还泛略微的疼痛,青琼跟他说,是陛下用自己的血救了你时,胸口就是这般泛着酸楚,李屹是他睁开眼睛后看到的第一个人,是夜夜与他颠鸾倒凤的人,在他的意识里,他生来就属于李屹,就好像李屹也该属于自己一样。

可最近,苏冶却发现好像不是那么回事,所有人都称他为“陛下”,他是一国之主,不可能只属于自己。

苏冶昏昏沉沉地睡去。

长生殿,筵烛浩荡,歌舞升平。

太后一身素衣,坐在高堂之上,群臣举觞言笑畅谈。

琴声袅袅,余音绕梁。

赵愫看着弹琴的人,眼前一亮,问身边的嬷嬷,“此人是谁?哀家没有猜错的话,他应当师从何潆泓。”

嬷嬷道:“此人名叫符临渊,太后猜得不错,他确实师从何老,是何老的关门弟子。”

赵愫神色微怔,“何老琴技乃是开平一绝,从不肯轻易收徒,当年我门前三拜,他都不肯收我,此子竟是他的关门弟子?”

嬷嬷道:“他并非普通琴师,而是开平八大家之一符家嫡长子,符瑞与何老交情颇深,他的长子拜何老为师,不足为奇。”

赵愫闭眼聆听片刻,道:“此子倒是有些本事,这琴音余音袅袅、行云流水,又不失铿锵有力。”

太后年岁高,不宜劳累,宴席散得早,符临渊收了琴,穿着一袭青衣在月色中急行,突然眼前一黑,撞上一个高大的背影,雕砌着云鹤翩飞的玉琴落地。

韩穆转过身,眼波流转,眸子中倏忽有了星光,“是你?”

两人并不熟识,但都是开平城中大名鼎鼎的人物,没说过几句话,却都知道对方是何许人也。

符临渊去捡自己的琴,拍了拍其上的灰,即使月色不明,也可见他颜如美玉,兹泉清澜。

“左统领见到在下很惊讶?”符临渊不仅人如美玉,声音也如清泉,娓娓动听。

“没、没有。”威武飒爽的左统领,说话居然打结了。

“左统领可还有事?若无事,在下便告退了。”符临渊怀抱玉琴,微微颔首,与韩穆错身而过。

李屹今夜高兴,多饮了几杯酒,他带着满身的酒气来到栖梧宫。

守夜的宫女名叫白桃,她行了礼,推开门,“苏先生已经睡了。”白桃蹙眉,犹豫道:“奴婢去叫醒苏先生。”

“不必。”李屹走了进去,身形有些摇晃。

李屹拨开锦帐芙蓉,见榻上的人微微蜷缩着身子,青丝亸榻,睡颜乖乖巧巧。

“苏冶。”李屹唤了一声,弯下腰,在苏冶的侧脸上落下一吻。

苏冶胸口泛着疼,睡眠浅,他轻哼一声,睫毛翊动。

李屹合衣躺下,踢了舄靴,将苏冶整个人拥进怀中,带着满嘴的酒香,吻上他的唇。

苏冶又轻哼了一声,醒了,他用手无力地推着李屹的胸膛,口齿间津液滋生。

李屹托着苏冶的头,更加急切地深入。

苏冶将嘴张开,费力喘息着。

“子顷,子顷......”苏冶的声音带着哭腔,那人太过急切,好似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李屹被他唤得耳根子发软。因着他的伤,李屹已经数日没有要他,今日醉意上头,欲望吞噬了理智,急促得像个未经人事的毛躁小子。

不过一时片刻,寝屋里便传来急躁暧昧的喘息声,白桃看着月色如水的庭院,耳尖浮起了薄红,她来栖梧宫中两月有余,此前听闻过不少这位男贵妃与皇上的传闻。什么夜夜笙歌,通宵达旦;什么蚀骨销魂,云交雨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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